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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兽人,小猫应该可以想起,他是小猫的伴侣......吧?
记不住也没关系,他随时都愿意帮小猫回忆这件事。
跨过清澈的淡紫沟渠,顾九黎终于挣脱束缚,轻盈落地。
他换个方向搂住狮白的脖颈,快速逼近,不仅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瞳孔深处的纹路,还能感受到睫毛触碰彼此的微痒,又一次问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原本他已经放弃这个离谱的猜测,但是狮白非要惩罚他,带他游街锻炼脸皮!
顾九黎有些委屈。
他虽然不忍心见绿竹哭的那么伤心,但是狮白不想他去哄绿竹,他可是自始至终的站在狮白这边。
“我没吃酸葡萄。”狮白顺势低头,咬住顾九黎的嘴唇,没用力,只是舔进唇缝,仔细探索久违的地方,很快就礼貌的退出。
即使双眼已经深沉如墨,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哑声道,“我只是嫉妒。”
顾九黎不知不觉的瞪大眼睛,理智告诉他快跑,如果跑的稍微慢些,可能要糟!
可是天性的好奇却导致他的双脚,如同扎根似的停在原地。
“你嫉妒什么?”
顾九黎相信绿竹的心智与幼崽没有区别。
那么绿竹是否喜欢他就不再重要。
哪怕绿竹真的喜欢他,那种喜欢也只是幼崽的喜欢。
狮白难道要与幼崽计较?
这比狮白吃绿竹的醋更离谱!
“我嫉妒......”狮白眯起眼睛,“你每次见到绿竹都会哄绿竹,无论有多少兽人看着都不例外。”
顾九黎下意识的反思,侧脸逐渐变红,低声道,“我虽然默认绿竹可以拽着我的手,但是也没在你与我拉手的时候故意甩开过。”
狮白点头,精简他的控诉,“你哄他。”
顾九黎沉默半晌,轻声道,“我没哄过你吗?”
“哄过。”狮白再次点头,“可是现在距离你上一次哄我已经过去很久。”
顾九黎闭上眼睛。
不用对方提醒,他就知道‘很久’是什么时间单位。
雨季结束至今。
狮白不慌不忙的道,“只要留在部落,最多相隔两天,最少相隔半天,你就会去找绿竹,至少会在刚见面的时候哄对方一次。如果绿竹忽然闹脾气,你还会继续哄它。”
“从雨季结束到现在、”他挑顾九黎的下巴,兽瞳浮现清晰的好奇,轻声道,“总共多少次?”
我怎么数得过来?
顾九黎不动声色的咬住舌尖,敏感的意识到如今似乎踩在陷阱的边缘。
狮白再次落下个吻,恰到好处的解救可怜的舌尖,仔细安慰,如同叹息似的道,“怎么还是改不掉紧张就想咬点什么的习惯?”
话音未落,他又道,“不用改,紧张就咬我。”
顾九黎当真立刻狠咬狮白,尝到血腥味才退开,警惕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诡计多端的狮子!
他希望狮白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对方。
狮白抹掉嘴角浅淡的血迹,“你哄我一次,我就再也不数你哄过绿竹多少次,好不好?”
顾九黎冷笑。
好什么?
无论哄绿竹多少次,他的手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哄狮白一次?
真的是一次吗?
顾九黎考虑许久,狐疑的问道,“你真的会数我哄过绿竹多少次?”
狮白微笑,意味深长的道,“学院的课程很慢,我有时候会走神,思考别的事。”
哪里用特意去数?
小猫做过的事,只要有个念头,他就能全都记起来。
只算雨季结束至今,小猫至少哄过绿竹五十七次。
顾九黎咬牙点头,“好!我、哄、你。”
无论最后是哄几次,终究有结束的时刻。
狮白如果始终惦记着他哄过绿竹多少次,岂不是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嫉妒?
他怎么舍得?
他甚至不忍心怀疑狮白究竟有没有嫉妒。
.
猞猁也选择连夜赶路。
他叼着红长枝的头发轻盈攀爬至喵山顶端,快速得知部落最近发生的大事。
孔雀、红腹锦鸡带着石鸡又来到部落,恰好与渡鸦、白颈乌鸦和冠蓝鸦撞在同天。不过这次结果不坏,双方不仅没有再针锋相对还达成和解。
绿竹变成人形,五头身的模样很像没成年的幼崽,依旧爱哭喜闹,心智疑似与身高相同。
猞猁先将红长枝送去种植队。
虽然发现绿竹见到红长枝,情绪很激动,但是他听不懂植物人的语言,很快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前往北区九十七号院。
见到顾九黎,猞猁停在原地,纤细的胡须快速抖动,抬头看天。
这么浓的气息,顾九黎竟然可以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出现在院子......某只白狮不行?
顾九黎同样发现猞猁,碧绿的猫眼浮现惊喜,“你回来啦!”
狮白随即出现,惬意疏懒的倚着门框,“吃什么?有新月果、黑星果、绿叶菜、各种肉。”
猁渔毫不犹豫的道,“煮肉。”
连夜赶路,他很饿。
顾九黎点头,“我也要煮肉,全红的那种,不想吃油腥,顺便再煮些绿叶菜和黑星果的叶子。”
猁渔翻开背包,拿出个木罐递给顾九黎,“随便涂点。”
“什么?”顾九黎打开木盒,发现是淡粉色的膏体,表情稍顿,想到昨晚用到的那些东西,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含糊不清的道,“这么香,有什么用?”
猁渔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道,“可是遮挡你身上的气息,不至于有恰好闭着眼睛的兽人误以为你是狮白。”
顾九黎的侧脸顿时蔓延绯红。
昨晚他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答应哄狮白一次。
结果却出乎预料。
没有进入发情状态的狮白前所未有的温柔。
顾九黎委实没想到,这一次是他的一次。
他彻底舒爽,狮白就愿意退出去。
如果不是腿根和手掌还有些刺痛,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差点被彻底淹没的瞬间激烈动荡的心情,他甚至有昨晚的狮白和雨季的狮白不是同个人的错觉。
顾九黎又一次轻咳,若无其事的挑起药膏,“抹在哪?”
不久之后,他又道,“狮白用不用抹?”
“随意。”猁渔单手支撑下颔,打个困顿的哈欠,“狮白只是身上蹭点你的味道,不像你、”
他终究还是忍住好奇,没有问顾九黎,狮白行不行。
毕竟顾九黎容光焕发的模样,委实不像欲求不满。
猁渔吃饱就走,准备回家补觉。
狮白收拾碗筷,大声道,“我等会带队狩猎,黄昏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