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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这边吩咐人等候,一边清点人员准备到时候带人进去查看情况。
“俩府差役,无?旧疾,无?弱病,身体康健,且现下?无?身体不适者,出列,换同僚外衣加厚防御,若有被老鼠啃咬袭击,立即上报。”
“在外面的人留守开阔处,篝火点着,注意安全,但也?得在外面时刻准备热水跟药物储备,万一我们等里面遇袭,也?有照应。”
“学院之人,你们待在边上别动?。”
“如果有任何人觉得不适的,一定?要说.....”
“不管这些老鼠是否有毒疫,若是及时发现,还?可救治——张仵作等人本就带着一些祛毒去风邪的药粉,不必过于忌讳。”
“若有人不听安排,闹事,酿成大祸,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这人本来就手?段酷辣,说一不二,背景深厚,目前连宋利州都不怕,又岂会给?不让训的人面子,若是真闹出什么,下?场恐怕就跟那杖毙的柳瓮一样。
众人哪敢反对?,就是沈举人都默默应下?了,不过他总觉得这罗非白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防疫之事如此了然?,她又不是滇州人。
这天底下?真有这种天赋异禀,啥都会的天才吗?
第49章 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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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阳光正烈,外面又有好几堆篝火点燃,热得众人都流汗了, 但为了驱赶鼠兽, 众人还?是忍着了,只?是瞧着已经搬运出进人口子大小的黝黑山洞,不少人议论忧虑起来。
“不知道里面能发现什么。”
“江差役不是说了,里面好多死尸....好恐怖的案子啊,那铁屠夫到底是什么人,背后好生歹毒的团伙。”
“是啊,害的都是少女?,到底死了多少个咱们也?不知道, 以前也没听说过谁家闺女受害啊, 也?就曾有学长妹妹失踪......现在看着怎么觉得比当年铁屠夫单枪匹马奸杀女子的一系列红花案更可怖?”
“咬人的狗不叫,越无动?静,越可怕。”
“是这个道理。”
“罗大人一定是提前掌握了一些?情况, 才秘而不宣非要查此地,你看现在这....”
“也?许, 那些?受害的女?子?也?不是非要立案才算遇事?, 万一是咱们附近亲族中嫁到外地, 或者?因为一些?看似正常的琐事?而离县的呢?实?则已经遇害了, 又有谁知道?”
这些?读书人脑子?好使, 其实?隐隐有些?猜忌, 但不敢言明, 只?希望别祸害自家学院, 也?希望受害者?非自家亲眷吧。
甚至有人开始静静盘算起亲戚里面有没有什么女?子?是不见踪迹的.....
山洞内。
罗非白其实?被劝过不要亲自涉险,毕竟她看着是最羸弱且身体有疾之人。
“本官百毒不侵, 从小如此。”
她是这么说的。
没人信。
可惜这里她最大,也?只?能将她护在中间。
往内,虽然老鼠已经被处理烧毁,里面也?通风过,但那池子?是在的啊。
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头?发?。
女?子?长发?。
未免其不断释放恶臭或者?水体有毒染了人,差役们将此前在外用树木削板做好的大盖子?盖住了这个池子?,再用重石压上。
等探查过里面,且万全准备了,再起出水中的尸骨。
罗非白在这点上跟许多官员不一样,她不会因为急功近利而连累他人。
哪怕是差役,她也?不曾罔顾其性命。
翟禄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复杂。
“之前扫的是外面,里面我们还?没进去过,大人请小心?。”
里面甬道的老鼠尸体少一些?,被李二等人随手用扫把扫进袋子?里,不过,这山洞并非九曲肠道,其实?长度有限。
但许多人怎么没想到走到尽头?前豁然开朗后,火把照耀到的地方竟是.....
“什么东西?!”
有人被出口垂挂的东西撩拨到脑袋,吓了一跳,急忙用火把照耀,便看见垂挂的东西。
“幡?”
“是红幡!”
“咦,那是什么?有人?!”
有人瞧见了红幡,还?没看清上面神秘又诡异的图腾咒印,有人就瞧见了人影,吓了一跳后,火把集体往哪照明,才发?现误会了。
不是人,是雕塑而已。
这里除了正中心?的祭坛跟黑红的十字挂架,祭坛两侧山壁挖开了很多坑洞,里面竟立着许多雕塑,摆放出各种姿势。
其实?也?不算恐怖邪恶,因雕塑技艺精湛,栩栩如生,且这些?雕塑模样并不丑陋,体态甚至还?算雍容华贵,似有向上福气之象。
俨然此地是一处类比佛家或道场祭祀祈福的正常之地,以人美好愿望上祈为主。
祭坛上端坐着的雕像最大,冠发?雍容,一身衣物似有华贵之象。
若是点上壁上的壁烛,整个洞内光明照耀,其实?还?算干净齐整。
但....前提是他们没见过外面的水池尸骨,势必就真?这么想的。
“我怎么觉得更吓人了,外面那么恐怖,草菅人命,这里却是一副安泰祥和神明佑护之像。”
“怪怪的。”
“大人,您别一个人过去!”
翟禄跟江沉白同时跑到罗非白身边,担心?这人触犯到什么凶险,不过,罗非白也?只?是站在这顶部撑着洞顶的十字挂架面前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红木架子??也?是祭祀的仪程?”
罗非白没回答,只?是让江沉白将腰刀给她。
刀锋抵着架子?,翟禄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大人,别....”
啪嗒一下,刀锋削在木头?表面,直接削掉了上面的黑红外壳,露出一片壳痂。
江沉白下意识想拿起来看,被罗非白用刀锋拦住。
“别动?。”
此时江沉白看清了,脸色突变,“是血?”
“这是用来给活人放血的架子?——人吊挂在上面,戳小口,放干血,血水不断流淌在架子?上,次数多了,日子?久了,木头?表面既固粘了一层泛黑血痂,不过更多的血液应该沿着这小沟渠出去了。”
翟禄将火把往地面照明,这才发?现架子?立柱的底部的确有一条不明显且狭窄的小渠,约一寸宽,贴着壁沟往外蔓延。
他忽想到外面的水池。
“那池子?原来是用来积攒血液的?我说走进来的时候怎觉得外地内高,有爬坡感....这些?人早有设计,但活人放血?这岂不是人祭!”
翟禄大骇,猛然转头?看那看似规整祥和的祭坛既恐惧非常。
而祭坛上首盘坐着的雍容高大雕塑在他眼里也?变得可怖。
罗非白手指摩挲着,目光从架子?移到别处,似在查找什么,江沉白问了。
“本官在想,若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