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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怎样?”夏初儿问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那?个黑皮肤的?男人微笑道:“当你在时间里旅行的?足够久,你就会明白生命的?本质, 你就会成?为我们。”

夏初儿似乎觉得那?人说了很?好笑的?话,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众人的?目光立刻冷冷的?凝聚在她身?上?, 那?是?一种质问的?目光,带着被冒犯的?愤怒。

夏初儿止住笑, 然后道:“我不会成?为你们。”

“为什么?”那?个女?人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夏初儿沉默几秒,然后尴尬道:“我不会愿意坐在这样的?椅子上?。”

这太蠢了。

她想。

在这样一个空旷而又虚无的?地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别人,说着一些似有似无真假难辨的?话,他们看?似高贵的?内心充满着嫉妒……坦白说,这太蠢了。如果她以后会变成?这样,她宁愿在这之前死掉。

“你觉得我们不尊重你?”那?个红皮肤的?老人缓缓道。

“我没有这么讲过。”夏初儿摇头道:“只是?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我们通常会选择同?其?他人以一种平等的?高度去对话。当然你们不是?人类,所?以你们可能并不知道这一点,这没关系,只是?你们要?扮演人类,并不只要?外?貌一样就可以。”

“你们现在的?行为在我们的?文明里,是?一种无礼与冒犯。”夏初儿解释道。

“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那?个绿皮肤的?小孩道:“但是?我们不觉得现在的?你可以和我们在同?一高度。”

“ok……”夏初儿微笑道:“你是?对的?。”

潜台词便是?:你开心就好。

众人俯视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题吗?”那?个小孩继续道。

夏初儿问道:“那?只叫娜娜的?女?孩,她回家了吗?”

“这就是?你想问的??”那?小孩似乎很?不理解,他再次重复道:“现在宇宙的?真谛就在你眼前,你却只关心一只水怪有没有回家?”

“她很?惶恐。”夏初儿皱眉道:“无论你们出?于什么目的?,要?让她迷失在另一条时间线里,你们都成?功的?吓到她了。你们当然有责任送她回家,并且你们应该向她道歉。”

水怪又如何?

就算是?一只水怪,也是?会害怕的?,也是?需要?回家的?。

而且她不认为在这个地方会有任何宇宙的?真谛,真理永远不会掌握在自大的?人手里,而且宇宙的?真谛也不是?靠别人讲给她的?……她有眼睛,有耳朵,有双手,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感受。

在那?些非人类的?高等文明眼中,人类意味着低级,软弱,不劳而获……诸神是?仁慈的?,所?以诸神怜悯人类,而嫉妒诸神的?其?他高等文明则鄙夷人类,甚至于在很?多人类自己眼中,也会这样看?待自己。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或许有一部分人类确实?如此,但是?那?绝不是?整个种族。

事实?上?人类这般弱小的?生命,却也可以是?强壮的?,是?坚强的?。

他们不需要?被怜悯,也不需要?被轻视。

不止人类,每一个生命都是?这样。

即使只是?一只路过的?蚂蚁,它或许也会潜藏着能够毁灭宇宙的?潜力。

它只需要?一个契机。

一根点燃的?火柴,又或者一枚落地的?硬币。

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当下的?选择会对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所?以没有人可以妄图控制时间。

时间的?流逝,本应是?客观的?。

“她当然已经回家了。我们对于囚禁一只水怪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但是?你难道不想问其?他的?问题?”那?小孩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比如,为什么是?你?”

夏初儿微愣。

为什么是?她?

她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孩。她拥有普通的?二十岁,她过着普通的?生活,读着普通的?书,她出?生的?时候没有天降异象,没有在高空中盘旋的?祥瑞之兽,陪伴她的?只是?一声钟鸣,一句啼哭。

为什么是?她?

“看?这里。“那?个小孩轻轻一挥手,突然有无数泛着金光的?流星自远方而落,环绕着夏初儿。

它们不断的?飞舞着,如此梦幻,如此美丽。

夏初儿定睛一看?,这并不是?流星,而是?胶片。就像电影胶片一般,一个又一个画面在不断的?播放着,每一条胶片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亦是?一个独立的?时间线。

而在每一个胶片里,都有一个显然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当然这种格格不入并非简单的?外?貌或者长相,而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头顶都闪着一个沙漏型的?图标。

“这就是?所?有时空中的?所?有旅行者。”那?个小孩解释道:“你也是?其?中之一。”

夏初儿弯下腰,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胶片。

那?些旅行者们有些和她一样是?人类,有些则是?动物,还有一些是?外?星人。

她见到了正在歌剧厅里陪伴任务对象欣赏歌剧表演的?恐龙,见到了正试图用自己的?翅膀飞跃银河系的?黑天鹅,她见到了外?星人!它可爱而又迷你,它正舒适的?躺在一位赶着去打卡的?上?班族手中端着的?咖啡杯里泡澡……

“为什么?”夏初儿突然道:“这些世界原本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逻辑去发展,为什么你们要?让旅行者来改变这里?”

“那?些世界改变与否,都与我们无关。”白皮肤女?人冷冷道:“这只是?一场比赛。”

“比赛?”夏初儿迷茫道。

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都可能会给一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她转过头,看?着胶片,那?位正在欣赏歌剧表演的?恐龙似乎和后座吵了起来,显然后座觉得它太过于高大,完全挡住了舞台,但是?恐龙却认为自己只是?对票入座。

他们的?争吵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他们和解了,而是?因为后座上?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枪,而他此举显然惹怒了恐龙。

所?以他死掉了,而一个死人,自然是?不会发出?任何争执的?。

谁应该为这场歌剧院的?惨案负责?

夏初儿看?着那?只恐龙被控制,它是?那?么的?无助,它只是?做了一只恐龙会做的?事,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给它注射麻醉剂。

它重重的?倒了下来,压倒了一片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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