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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有依赖,有在意的人和事,对心理是有好处的。”
他说:“我虽然单身,但我养了一只猫,一想到它我工作的时候就会很有动力。”
“虽然不能经常和朋友在一块,但大家偶尔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个晚上扎在一起做着最没营养的娱乐活动,这也会让我感到兴奋。”
“有愿意为之坚持和努力的东西,是生命的必要构成。”
“这不是什么该克制或者掩埋的情绪。”
陈私助叹气,心想:承认自己因为叶小姐想活命了,不丢人。
承认自己有点离不开叶小姐了,也不丢人。
后面人半天没回应,陈私助小心询问:“……祁总,我说的,你能明白不?”
“乱七八糟。”祁醒锐评。
“你今天嘴比平时还碎叨。”
陈私助:……我只是不愿意一下戳破你。
你懂什么叫语言的艺术吗?!
祁醒伸手乱拨弄两下头发,额头露在风中,浓黑的眉眼格外夺目。
他开了车门,撂下一句:“车上等着。”
说完甩上门,往茶饮店里面走去。
陈私助往方向盘上一趴,哀嚎:“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
咚咚咚暴打柠檬的声音在茶饮店络绎不绝。
这会儿店里人少,大多忙得都是外卖的单子。
同事去上卫生间了,店里暂时只有叶伏秋一个人顾着。
她正埋头添加冰块和柠檬片,感觉隔着吧台前面来了人,叶伏秋没抬头直接说:“扫码小程序下单马上就好哦。”
然而,站在面前的这片气息并未动作。
叶伏秋一抬头,正和祁醒的目光撞上。
她愣在原地,眨眼。
男人的打扮像是刚结束了正经工作,从高端场所过来的。
他今天穿着正装西服,外套敞着,领带被松散扯开,若隐若现的锁骨及以下部分无形诱人。
祁醒有些享受她呆呆盯着自己的表情,一挑眉,倚在吧台边,懒洋洋开口:“第一次喝,请问,有推荐吗?”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出,前几天两人因为一番对话而产生的对峙好像从未出现过。
他的不在意,让叶伏秋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烦闷成了笑话,更生气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好像祁醒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就会不满意小别扭。
叶伏秋扭头继续做手里的,尽到自己的店员本分:“喜欢什么口味的?柠檬味重一点,还是其他水果甜味多一点的?”
“有没有喝完……”祁醒抬头,故作看向菜单屏幕犹豫,“让你能露个笑脸儿的?”
叶伏秋嗔瞪他一眼。
这人!!
下一刻,她手上倏地用力。
“嘭——!”雪克杯里的柠檬被她一锤砸烂。
祁醒肩膀一僵,表情微变,假装被吓到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被奶茶店的小女孩一锤子吓得退后,莫名滑稽。
漆黑锃亮的男士皮鞋在地板上抬动的画面融在空气的茶香中。
祁醒瞄她一眼,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补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粗鲁。”
叶伏秋懒得理他:“我在工作,不点单就出去。”
祁醒轻咳一声,收敛了表情:“我们谈谈。”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车在外面,我等你,下班出来。”
说完,他转身出了茶饮店,宽阔漆黑的背影竟流露出几分挫败。
叶伏秋手里摇着茶,眼睫垂下遮盖凌乱的情绪。
一个半小时之后准时下班,叶伏秋换了衣服,想了一想,背着包直接从店面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还没整理好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谈。
逃避可耻,但有用。
……
她回到祁家,照常和门口执勤的安保打招呼,然后小跑着进了宅子。
发觉她放了他鸽子以后,祁醒肯定马上回来,她要立刻溜进卧室,不能跟他撞上。
保姆看见她回来了,笑着招呼:“秋秋回来啦,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今天特别不饿,先别准备我的啦。”叶伏秋客客气气说了一句,然后露了个抱歉的笑脸溜了上楼。
保姆婆婆瞧着她匆匆忙忙的,“唷……这么忙,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叶伏秋上了楼,得意于自己的行动力,在她想好要怎么面对祁醒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和他撞面。
就在她放松警惕路过祁醒卧室的那一瞬间,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叶伏秋猛地受惊,瞳孔缩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进房间了。
紧接着,嗅觉被专属于一人的清冽香味包围。
后背撞上墙壁的那一刻,门被他“嘭”地带上,叶伏秋抬眼,坠入祁醒暗热的眼底。
她手心开始发凉,很难想象他是怎么……
“我怎么先你到家了,是么。”他渡着零星笑意,直接道破她的心声。
叶伏秋诧异的桃花眼摇晃情绪。
“因为我知道……”祁醒伸手,拨弄她贴在脸蛋上的碎发,笑了:“你绝对会跑。”
所以告诉她,他在外面等她之后,没多久祁醒就率先回家来了。
守株待兔,等这只自作聪明的兔子自投罗网。
叶伏秋再次被他令人背寒的敏锐折服,“我,我没想到……”
他看她的目光变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叶伏秋想不通。
比之前更浓郁,更认真,也更……偏执。
既然躲不过,看着对方要开口,叶伏秋率先抢话:“我想说!”
祁醒停住,手臂撑在墙边,乜斜着她不说话。
“我想说……”叶伏秋偏闪目光,锁骨窝因肩膀耸起更深邃,看着柔弱不堪一击,“对不起,那天乱说了一通。”
“我和你不过认识几个月,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就乱做判断,对你指手画脚,我不该。”
她用道歉,撇清这段关系,抖着嗓音说:“你别放心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对不起啊。”
祁醒睨着她的眼神不经意间再次转变,手指在墙壁上慢悠悠地点着,像正在思考对她的“处置”,更像是酝酿某种可怕的情绪,风暴前的寂静。
“是我错了。”他突然说。
叶伏秋怔住,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祁醒,在说他错了?
她怯怯抬眼,对方却在这时突然弯腰俯首下来,男人气息压过来,叶伏秋下意识屏住呼吸,后背使劲贴向墙。
祁醒凑近,额头抵在她头侧的墙壁上,微微叹息:“你啊。”
“凭什么能在我这儿赢了一次又一次呢。”
他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