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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联想到近日聂美?人的风光和苗婕妤闹出的风波,祁黛遇若有所思,皇后这是想收拢聂芷瑜?

玫婕妤虽有身孕,可谁都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除了对皇后还算忠心,别?的提起来只让皇后头疼。

而她祁黛遇,有点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皇后如今大约也不想为难她,随她去过自?己顺心的日子。

如此一来,皇后身边,竟没一个靠谱的人,那只能将?目光投向新人。

聂芷瑜,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家世复杂些,但为人稳重,目前看着皇帝也挺喜欢。

祁黛遇突然想到一个人,叶琼。她觉得,叶琼也挺不错的,善良又温柔,听她说的,皇帝对她的态度也算和睦。

不过到底是皇后要用人,祁黛遇没有做多余的事,“嫔妾与聂美?人接触不多,但少数几?次接触里,觉得她也是个心思清正之人。”

皇后也是如此想的。

那聂芷瑜,她先前就听过其名,后来也让人在京城打听过,是个端庄性子。其遭受身世大变,也没有怨天尤人,回到聂府后便与祥亲王府那边断了联系,在聂府时,亦是敬重长辈,体恤姊妹。知道与宁家的婚事不成后,果?断入宫选秀,此番人品心性,实属上?乘。

皇后很看好她。

正要说话,菊意?急匆匆走了进来,“皇后娘娘,景仁宫出事了。”

景仁宫,玫婕妤住处,正是一片慌乱。皇后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宫女们进出匆匆,毫无章法?,顿时怒火中烧。

压抑着怒气让人把玫婕妤的大宫女芦荟叫出来,“可叫了太医?”

芦荟红着眼?睛点头:“一出事奴婢就派人去请太医了。”

还算没有蠢到底,皇后松了口气,就见曹美?人从里间出来,神色间一片惶恐。

“你怎么在这儿?”

曹美?人惶惶行礼,“嫔妾听见这边的动静,就赶过来了。皇后娘娘,玫婕妤她……”话未说完,就听见屋里响起玫婕妤的痛嚎声。

皇后也是生养过的,听到玫婕妤的声音就觉不妙,立刻走进去,只见玫婕妤躺在床上?,脸色一片惨白,身下更是一大片红。

见到皇后,痛到满头大汗的玫婕妤伸出手,似乎溺水之人在求救,“皇后娘娘,救救嫔妾,救救嫔妾的孩子!”

又喊:“皇上?,陛下,您救救嫔妾!”

“皇上?那边本宫已经送去消息了。”只是今日乃是殿试之日,皇上?肯定无法?及时赶来。

皇后去握玫婕妤的手,任由玫婕妤因为激动指甲掐进她的肉里,“玫婕妤,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你一定要坚持住。”怕她撑不住,又回头道:“之前本宫不是送了人参来?还不切一片让玫婕妤含着!”

玫婕妤宫里的不成气候,梅意?直接接管,有序吩咐宫人们取人参的取人参,烧水的烧水。

终于,太医和医女都来了,皇后让出身位,让太医上?前。

玫婕妤已经痛昏过去。

眼?见着太医脸色沉重,皇后的心也跟着沉重。刚刚她看到玫婕妤身下的血,就有所预感?。

见太医面有难色,皇后示意?出去再?说。

到了正厅,皇后这才问太医:“玫婕妤情况如何?”

太医弓着身子,满脑门的汗:“玫婕妤这胎……怕是保不住了。”岂止是龙胎,大人也身在危险之中,太医语速极快:“皇后娘娘,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玫婕妤的性命……”

皇后心里有了数,神色哀戚,点点头:“你只管去治,梅意?,你跟着进去,太医需要什么,一定第一时间送到。”

等太医一进去,皇后眼?神一凝,李禄立刻压着芦荟跪下。

皇后冷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请安的时候玫婕妤还好好的,怎么回了景仁宫便出了事?”

芦荟浑身颤抖,“皇后娘娘,奴婢也不知啊,婕妤突然就喊肚子痛,接着便见了红,奴婢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过于恐惧,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皇后耐着性子,“你且说说玫婕妤回来后做了些什么,可吃了什么东西?”

芦荟摇头:“婕妤是和曹美?人一起回来的,两人说了会话,后来曹美?人走了,又过了一会,婕妤就喊肚子痛。”她睁大眼?看向曹美?人,“曹美?人,难道是你……”

曹美?人即刻跪下,“皇后娘娘明察!嫔妾的确是和玫婕妤说了会话,但绝对不曾害玫婕妤。芦荟,我与玫婕妤同住景仁宫,因住得近,玫婕妤常召我说话,这些你都看在眼?里,我何时有过要谋害玫婕妤的心思?”

这时,淑妃和宁妃听到消息也赶来了。安嫔则是将?大皇子和二公主送回承乾宫,没有跟来。

见曹美?人跪在地上?,淑妃和宁妃面上?惊讶,但都识趣地没有说话。

皇后让两人自?行坐下,继续问曹美?人:“你和玫婕妤都说了些什么?”

曹美?人身子一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淑妃。

淑妃挑眉:“看来是和本宫有关的话咯。曹美?人,如今情况危急,你只管说便是,本宫没那么小肚鸡肠。”

曹美?人低下头:“主要是玫婕妤在说,嫔妾听着……玫婕妤在请安时受了气,回来后便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她红了眼?眶,“嫔妾常听她说话,知道她的性子,说出来了心中的气也就去了,便没有劝阻。等玫婕妤发泄完了,嫔妾就回去了。结果?刚回自?己屋子不到半刻钟,就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皇后娘娘,会不会就是因为玫婕妤气急动了胎气,才会……”曹美?人为自?己辩解。

“皇后娘娘,嫔妾绝无害玫婕妤的心思,试问嫔妾与玫婕妤同住景仁宫,又走得近,她若出事,嫌疑最大的就是嫔妾,嫔妾怎么会害她?而且嫔妾与玫婕妤又无怨无仇,害她对嫔妾有什么好处呢?”

曹美?人看向芦荟,“芦荟,你摸着良心说,我平日里对玫婕妤如何?”

芦荟羞愧得不敢看她,只向皇后磕头:“曹美?人一向对主子敬重得很。”倒是主子,总说“曹美?人是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无趣得很,难怪不讨皇上?喜欢”这样的话。不过这些话主子也不曾当着曹美?人面说,曹美?人自?然不知,也不会因此记恨主子。

“对了,奴婢想起来了,曹美?人走之后,主子说肚子饿了,让人再?上?一碗阿胶当归汤,喝着喝着,婕妤又想起了今日请安时,安嫔娘娘说她长胖的话,气得摔了碗,下一瞬肚子便疼起来了。难不成,是那阿胶当归汤有问题?”

皇后皱眉,让竹意?去查那碗汤,“不仅是汤,玫婕妤近日所吃所用,全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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