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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氛围才对,才让人舒心。

两人杯口相碰,红酒缓缓挂壁在杯壁又流落下来,韩郁影小酌了一口才说:“是啊,在搞学术报告,一堆事在忙,我妈本来给他安排的相亲都被他推了。”

推了才好,余迢帮路款冬回答,看来这个饭局挺有用。

“学业重要。”

“他不久后生日你来不来?他说你不去要和我闹的啊,给我个面子呗。”

路款冬从喉间低低嗯了一声:“当然给。”

余迢很少看见眉眼带笑的路款冬,温柔似春水。

果然是只有提到韩落才会有的表情,他贪足地多看了几眼。

他和路款冬高中的时候在同一所私立学校,一开始不在一个校区,一个南一个北,北校区是专门供给一些少爷小姐的。

平时只有上体育课的时候偶尔碰到一块。

高二那年余迢进了重点班,转到了北校区,和路款冬在一个班,才算是真正和路款冬熟起来——虽然还没有现在余迢和佣人熟就是了。

当年他们高中部和初中部仅隔了一层铁网,安在操场那一面。

路款冬偶尔会翻墙去找韩落,熟练地找块石头,踮脚蹬上去,他那会的个子就很高了,稍微抬手就很容易碰到墙顶,夏天的风吹过来,将他的衣摆吹得晃悠,依稀能看见空荡的领口里那结实的腹肌。

[“喂,那个同学,别和保安讲啊——”]

“你到时候和嫂子一起来啊。”

大概是余迢的存在太透明了,他自己也当自己不存在,所以韩郁影点到他的时候,陷在回忆里的余迢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我吗?”余迢喝完最后一口补汤,“我就不去了,前些天生病,别把病气传给你们了。”

可别传给路款冬的心上人了,不然有得我好受的,余迢腹诽。

坐直身子,他的位置是正对着路款冬的,所以总是不小心就能对视上他的眼眸。

才发觉,方才那个眼角带笑的路款冬全然不见了,仍然是之前那个冷漠的神色。

余迢有些恼,刚刚不该出神的。

不然就能多看几眼了。

韩郁影识趣,没再强人所难,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件事。公司最近研究了新的药膏,试验期也过了,除了一些对药材过敏的,其他人用了都有明显的效果。带过来给你试试,看看你们家有没有兴趣投资。”

路款冬点头:“又是和段家竞争的商品?”

“段家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可没精力和我们打商战。到时候我把成分报告,实验调查一起发给你。”

“行。”—

路款冬在家都是和余迢分房睡,今天却是个例外。

余迢洗完澡出来,路款冬揉着额角,肘弯靠着沙发扶手,一双修长的腿翘起来,露出一截骨骼凸出的脚踝。

这是不是他难得放松、不用伪装的时刻?余迢这样想,站在原地没动。从头到尾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单眼皮,眼皮很薄,灯光投落下来依稀能看见血管。眼型是典型的魅惑型,盯着你看久了,都会怀疑是不是给你下蛊。

侧脸被白炽灯打出轮廓,鼻子很挺,阴影映在脸颊像一座小山峰。

喉结随着上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连带着一边的青筋。

和高中的时候还是有点不一样,经历得多了,那股少年气也被他藏了起来——藏起来不好,余迢想。

“只披个浴巾不冷吗?”路款冬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

他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余迢想,自己顺着他一点,是不是可以让他再像刚才在饭桌上那样笑一笑。

“有一点。”

路款冬勾勾手,示意他过来,眼神不经意一瞥,含着晦明晦暗的光线。

余迢还是待在原地没动。

“要我抱你过来么。”路款冬再次催道,声音低沉暗哑,余迢明白了,这是命令。

头发还湿着,余迢用头巾随意搓揉,走到路款冬面前。

很久没这么近的看过他了。

眼下似乎有些乌青,大概是没睡好。

头发也变长了,时不时会扎到眼睛。

路款冬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余迢觉得今天他怕不是还在发烧,路款冬平日哪会这样?

也不对,其实刚进路家的时候他和路款冬的关系没有这么不即不离。

直到后来,余迢亲手毁掉了路款冬对他的一点爱屋及乌,从此在他面前如履薄冰。

合约上有写,满足路款冬一切不损害身体健康的要求,他的身体健康定义不太一样,简称死不了就行。

余迢双[月退]并拢,脚底撑着,没让自己用尽全力坐上去。

路款冬身上萦绕一股淡淡的椰子香,是他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

余迢突然想,如果自己是omega,是不是就能闻到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听佣人说过,淡淡的蜜香,掺杂着被大雨浸过的竹林,然后一并被风吹过来的芳香气味,闻了身心爽朗,让人上瘾、贪恋。

路款冬的嗓音在他耳边绕:“脸转过来。”

余迢身子一放松,路款冬长臂绕过他的腘窝,把他整个人横抱在在怀里,双腿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刚刚路款冬挨过的地方。

“是有事吗?”太近了,余迢想看又不敢太久地在他脸上停留,“易感期又到了?”

路款冬垂下头,没理人。

余迢待在他身边久了,知道这是无语的意思。

怎么就又让他无语了......真是的。

路款冬是上位者,骨子里是傲的,尽管在路家被束缚,不自由,但在他这总是高高在上,是发布命令的指导者。

因此路款冬不高兴了,余迢会很在意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毕竟他需要从路款冬这得到相应的报酬,就得是服从的那一方。

但余迢很满意现在他和路款冬的关系,因为很纯粹,从一开始双方都是目的,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你给钱,我出力。

“手真冰。”路款冬轻轻皱了下眉。

“洗的冷水澡。”

“热水器坏了?”

“没。”

路款冬没有嘘寒问暖,问:“上一次,也洗了冷水澡?”

“嗯。”

“看来发烧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路款冬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在意余迢发烧并不是因为他该死的易感期。

他一只手揽住余迢的肩,另一只手稍微一够,把旁边桌上摆着的药水拿过来。

路款冬手指修长,中指和无名指圈箍着药瓶,拇指屈弯,贴着瓶盖稍微使力,封口贴撕裂成两半,瓶盖慢慢转动,单手打开了。

右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痣,淡棕色的。随着他拧瓶盖的动作一隐一现。

余迢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尽管他现在的角度并不能窥见全部——眼睫抖动着,是在眨眼。看人似深情,似滥情,在他身上,除了清冷、矜贵,好像疏离才更适合形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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