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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暗骂一声,“路款冬还是人吗?”
韩郁影和他不在同一频道:“余迢是他老婆,要说不道德的好像是你吧,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他本意是想内涵一下秦最的冲动,谁知道秦最直接来了个大的。
“我要带他走,”秦最说得很坚定,“把余迢变成omega,路款冬会怎么对他?不行,不可以。”
韩郁影脸黑了下来,半个身子直挺:“谁和你说的?”
“所以路款冬确实是想把他变成omega了?”
“……”韩郁影后知后觉被他套话,叹口气,“不是想这么做,是不得不。余迢原本就有腺体方面的疾病,出了点意外被迫进入二次分化,不变成omega就只能等死。”
“那还不是路款冬没照顾好,才让他出意外,”秦最没办法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余迢要是在我身边就不会了。”
韩郁影尴尬地笑笑,丝毫不顾及秦最的心情,他莫名觉得刺痛秦最还挺满足的:“余迢在你面前可能就不会这么脆弱了,因为你对他来说有没有都一样,靠不住。”
倒也一针见血。
秦最憋住了眼泪,一双眼就显得格外猩红,与暗色的廊道格格不入:“你没立刻反对我,是不是可以让我带走他?”
“你也在担心,路款冬会对余迢做些不好的事对不对?”
这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
他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不然不会同意让秦最术后来见他,也不会对秦最的提前到来毫不生气。
“不啊,”韩郁影却说,“你带走了,路款冬那边我怎么交代?”
“路款冬不会真和你闹掰,他需要韩家的支持,你也一定能为自己脱身,维持这段友谊。”
“你凭什么觉得把余迢交给你我会放心啊?”韩郁影靠前,压迫感的眼睛逼近,“光靠你这点口头功夫吗?”
“我在A市有一栋自己的房子,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本来是想,要是哪天我爸把我绑起来去联姻,我可以及时跑走。”
“存款也够,那附近环境很好,我可以把唐波和小眠都带过去。”
“还有一个福利院……我去差了点资料,说是分化成omega的beta,会对孩子的欲望越来越大,如果余迢心境变了……但是没有能够实现的对象——那边也很适合治愈他。”
韩郁影被意外到了——秦最居然想的这么全面吗?
“书不念了?”
“念的,”秦最说,“余迢应该想自己一个人待会,我不会一直待在他身边,让他有束缚的感觉。”
“等到他身体完全恢复,对我仍然没什么留恋,那我尊重他。”
韩郁影懂了,秦最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权利。
余迢好可怜啊——他再一次这么想,路款冬就不用说了,连最基本的平等相爱都还做不到;秦最说尊重他,自认为算无遗策,但也没问过余迢的意见;包括自己,本意想赎罪,却并没有改变什么。
他好像从来不能做自己,不能有选择权。
如果要从糟糕里选择最好的,似乎也只能是秦最了。
“手术结束我会安排转院到A市。”—
“手术中”三个字突然暗灭。
医生说出已经尽力四个字后,团聚在此的人都明白了——路家要变天。
桑非梦几乎要哭得晕死过去,嘴里一直念着路庭和的名字,说他怎么这么狠心,抛下路晚和她就走了。
字里行间都没提到路款冬。
“节哀啊,”有人上前拍拍她的背,说,“你可是这个家的支柱,路晚还要你帮忙教他,怎么运营公司呢。”
“款冬对公司更熟一点吧,”也有人说,“庭和没留下什么遗嘱吗?”
桑非梦整理好情绪,抽噎着说:“事发突然,我确实是不知道,庭和应该也没能来得及……”
“不不,路夫人没理解我的意思,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说不准在一两年前就已经拟好了。”
“小晚是亲生儿子,于情于理,这继承人都该是他,款冬应该帮忙辅佐才对。”
路款冬给他们这群长辈的印象就是话少,隐忍,所以下意识认为他也会顺从,但这些都是装的。
“辅佐,”路款冬嗤笑,“公司几个重点项目我都了如指掌,要我拱手让人?那项目也可以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
“看你怎么理解。”
“你们真是疯了,庭和才刚走,讨论这些做什么!”桑非梦大声喊道。
其他亲戚有点拿不住桑非梦的意思,试探问:“那你更倾向哪个儿子?”
“款冬实力强,这么多年了解的又比小晚多,只是怕他累着,”桑非梦期期艾艾,“之前他和薛总谈的合作没定下来,小晚目前交接得很不错。”
这简直是把答案放出来,公开透明,恨不得就说我当然希望自己亲生儿子获得继承权。
“妈,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啊,”路款冬漫不经心道,“这个我已经和秦明陆谈妥了,我对比过,他们家的货源比薛家用料好,价钱不变,是最好的替补。”
“什、什么时候的事?”
路款冬笑笑,没回复。
“可你毕竟不是我和庭和亲生的儿子,”桑非梦有些急了,“余迢也是个beta,他以后怎么生孩子?没有孩子公司以后交给谁?你会给路晚的孩子吗?”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路晚,”路款冬回得含糊其辞,“这和余迢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扯到他。”
“可余迢就是不能繁衍后代,”亲戚退了一步,在他们眼里,公司利益大于任何,只要路款冬没别的心思,是不是亲生的也不重要了,万一公司毁在路晚手里怎么办,“除非你愿意……”
“那又怎么样?”路款冬看透,“舅舅想说服我让余迢用生命危险给你们路家生孩子?做梦去吧。”
他并不想把余迢扯进这些破事。
“什么叫你们路家?怎么说话的?你不姓路是不是!”
“我原本真的可以不用姓路,”路款冬垂眼,不看任何人,却指名道姓,“你说是吧,桑非梦。”
气氛死寂,路款冬心想,桑非梦那时候让自己撞破这个秘密,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可以肯定的是,桑非梦精神状态不太好。自己手里没证据,不如慢慢引导她说出实话。
“好热闹。”韩郁影步履散漫,突然闯入众人视线。
思绪被打断,路款冬眼皮跳了跳,韩郁影不是该在余迢身边吗?跑来这做什么?
是余迢出了什么事?手术不顺利?
立马走到他面前,用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问:“手术怎么样?你给我发消息了吗,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切都好,”韩郁影说,“不急着探视,先把你这边的事情解决先。”
“你把他腺体报告给我看下,不然我不安心。”
韩郁影:“等会,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