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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做主妇；有的理念不合在某个项目中期离开；有的被高薪挖走。
好在她和她的团队坚持了下来。
“……目前已经和洛平及周边五个市区妇联达成合作关系，为无业离婚妇女提供技能培训，通过考核后持证上岗。
从第一款纯女性约饭APP开始，到现在衣食住行学女性社区的构建，我们因为女性的支持而成长，也选择将爱与金钱反哺给这一代，下一代的女性。”
戴莞带她们参观完休息区和办公区域，在会议室里和她们这么说。
“所以你们公司是只招女生吗，我一个男生也没有看到，”举手发言的单马尾女生好奇发问，她早就注意到一直跟着的单善，又追加一句，“连司机都是女的？”
戴莞：“我们在招聘时没有任何的性别限制，只是择优录取。我们公司的饲养员和心理关怀师其中的一位是男性。”
“单总好。”穿着宽大短袖的男孩儿经过，和站在门边的单善打了招呼。
“……以及，我司并不配备司机，那一位是我们单总。”
少女睁圆眼睛，捂住嘴巴，一脸的惊讶。
万西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往里看了一眼，问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这儿？”
单善：“学生团队，过来参观。”
万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腰间挂着一个皮圈，凸起的铁扣上挂着长绳，几只狗欢快围绕在他身边转圈，他努力拽住它们，保持绳子不打结。
“单总，我先下去了。”
他牵着狗，在一排排办公桌之中穿行，狗狗们摇头晃尾接受女孩儿们的抚摸，无形之中增加了万西的工作难度。
会议室中的女孩们也都两眼放光：“公司里还可以养狗吗！”
“猫狗都有，午休的时候可以过去。”
先前那个女孩儿却眉头一皱，颇不认同地说道：“你们这是在物化男性！”
谢微莘给单善一个“你看，我就说吧”的眼神。
“一个全是女程序员的公司，让年轻好看的男生来提供情绪安慰，还叫什么饲养员、心理关怀师，不过就是好听点的名字，实际上就是在物化他。我很感谢您这些天的款待，我不知道她们怎么想，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太合适。”
她们，她的队友们怎么想？
她的队友在嘲笑她。
单善一直在看坐在边上的那个短发女孩儿，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嘲笑。
戴莞点点头：“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但是万西，也就是刚刚那个男生，他真的是饲养员。我们公司养了边牧、金毛、豆柴、柯基、银渐层、金吉拉、布偶还有两只狮子猫。万西负责喂养还有遛狗。心理关怀师有三位，都是正规医学院出身，有处方权，有执业证的咨询师。”
“抱歉，是我误会了。只是万西小哥哥作为饲养员来说，太好看了一点。”汪文珍落落大方地道歉，并开了个玩笑，试图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
当然好看了，他可是专门按照全司员工的审美画像来找的。
单善说：“没关系，有任何疑问，欢迎随时提出。我基于你们目前取得的成就向你们发出邀请，不过离高考还有一年多，你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可能考不上很优秀的学校，可能荒废四年时间还不如现在，可能毕业后毫无竞争力。”
她穿纯黑西装套裙，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真丝浅白低圆V领，头发盘起，落了一只小巧的镂空累丝珐琅金蝶。
肌肤赛雪，腰细腿长，面部轮廓锋利，线条流畅，羽睫黑瞳，细眉薄唇，未带笑意。
盛气凌人。
汪文珍脸都绿了，但竟然不敢还嘴。旁边坐着的带队老师坐立不安，不知道该不该起来劝劝。
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孩儿却突然开口：“也有可能你的公司倒闭了。”
陪同的成年男性欣赏地看着女孩儿，还有点自豪。
单善蓦地笑了，如春融冰雪，三月桃花。
“你说得对，所以不要紧张，这一趟下来，对我们公司有什么建议，可以畅所欲言。”
另一个女生怯怯地举手：“单总，我想看看猫猫，可以吗？”
一行人跟着谢微莘去了休息层，队伍的末尾，短发女生留了下来。她坐到单善面前，问她：“既然不看好我们的发展，为什么要请我们过来？”
单善微笑：“既然你觉得我的公司要倒闭，又为什么坐在这儿？”
“事实上我对你的公司经营情况有一定了解，如果没有出现重大事故，你应该可以等到我大学毕业。”
“不是大学毕业，是从大一开始。”
“那我可以拥有自己的办公桌吗？”
“如果你能保持现在的水平并不断进步，那么，可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公司现在所有的服务都只提供给女性用户，以后会开放不限制注册吗？”
“我们会严守公司的创办理念。”
她看起来似乎很满意：“好，我愿意加入，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她往外指了指那个也留下来等着的男人：“我爸在这，可以代理我，等我成年了，我们再重签一份。”
“这是你的个人意愿还是代表整个团队？”
“我个人。”
“你和她们商量过了吗？”
“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和她们商量？”
“不用着急，你可以考虑得久一些。想好了再联系我吧。”
苏绿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地说道：“年初比赛结果刚出来，您就向我们发出邀请，对接的姐姐几次谈话都表露出想和我们签合同，我还以为您很着急。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单善被她逗笑：“我着急什么？你是很优秀，但要等到在我这发挥价值，那还早着呢。”
“所以为什么邀请我们过来？我们的技术能力不是最好的。”
“你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单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这次的意思截然不同，“我不大清楚你们的生长环境。如果你们的周围经常有人对你们说一些‘女孩儿努力没有用’、‘后劲不足’、‘女孩还是适合学文科’、‘找个稳定工作就行’的话，那么我请你们来参观我的公司，是想告诉你们，不是的。想买的东西，想去的地方，想玩儿的项目，需要物质来支撑，可以选理科，可以去打拼，可以拥有自由。
有许多的姐姐已经做到了。
如果你们从没听过这样的话，经历过这样的事，那么这一趟旅行就当作是对你们过往努力的奖励。”
苏绿点点头：“非常高兴见到你。”
单善向她伸出手：“我也是。”
苏绿轻轻地握了一下她。
……
回程的路上，汪文珍喋喋不休：“她们公司的食堂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