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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往后退了退，把衣服抱在怀里，有些犹豫：“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她叠好衣服放到椅背上，乔璟漠顿了一下，暗暗提醒自己界限。
对面的师姐师妹们已经做小鲨鱼喔喔喔状了，季安顺也很满意，能成一对也是好的。
饭后，季安顺和单琮云走在前面，她问：“这几个师妹，你有没有中意的？”
“她们都很好，只是我想过几年再说。”
“可以先谈着嘛，你们都还小，也不着急。就算没能结婚，多一段感情经历也是不错的。”
“我公司里事情很多，还有妹妹要照顾……”
她们正说着，听到后边女孩儿起哄的声音，季安顺顿住回头，笑眯眯地问：“怎么了？”
单善：“月底我公司有个活动，给几张票给她们去玩儿。”
“结果！”李孟媛笑嘻嘻，“小乔前几天也给了我们票，一模一样的！”
她们把票都塞到乔璟漠手里：“你们一起去吧！”
季安顺又转回来，拍拍单琮云手臂：“你妹妹要你照顾？我瞧她比你上道。”
单琮云沉默不语。
离开时她们分了三辆车，唐楚是季教授的侄女，杜渲把她们送回去；乔璟漠带着剩下的三个女孩儿，由单家的司机一块送到大学城；单善就坐单琮云的车回家。
单琮云先目送她们一行人，自己再走。赶着他要去倒车的空档，后面有人追了过来。
经理叫着：“单小姐！单小姐！等一等。”
他和单琮云打了招呼，随后对单善讲：“单小姐，这是您落下的衣服。”
“哦，谢谢。”她接过外套，但随着外套递过来的，还有一个黑绸金边的方盒。“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周总让我送给您的。”
“周总？”单善展盒，看见一袋桂花，中间放着颗未镶嵌的小翡翠蛋面。她取出来，从底面照光，颜色净度既稀少，又熟悉。
单善笑了笑，从包里拿了纸笔，写了些东西递给经理：“再麻烦你带给你们周总了。”
经理收下，同他们道了别，又回到店里去。
单善坐到副驾，单琮云状似无意地问她：“你觉得坐你旁边的那个男生怎么样？”
“蛮好的。”
“季老师想替你们牵牵线。”
“可以啊，聊一聊，先做朋友吧。”单善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单琮云皱眉：“刚刚托人送你东西的，也是你朋友？”
“算是吧。”单善想了想：“能讲几句话而已。”
“你现在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朋友。”
“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你成天忙来忙去，招待这个招待那个的。”
“你都知道，”单琮云胸口梗着一口气，“我朋友都带给你见过。其他的是合作需要。”
“啊？”单善有些惊讶地偏头看他，她屈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你朋友蛮少的欸。不过这有必要比吗……”
“我没有在和你比。”
单琮云说完就不理她，车里沉寂了一会儿，单善忽然道：“哥，你不会还以为我没睡过男人吧。你上次不是看到……”
对，他上次是意识到她和仇蒙发生了什么，但为什么又要让他看着他妹妹跟别的男人逐渐亲近？而且大家都认为这是应当的！
他的妹妹应当去恋爱，应当去和别人结婚！
“不要再讲了。”单琮云握紧方向盘，“我不想听。”
单善乖乖闭上嘴巴。
一路无话，到家之后，单善打开车门要走，却看单琮云没动，她说：“哥，走吧。”
单琮云：“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坐会儿。”
她自己穿着的那件长袖丢在后座，单琮云见她没拿上，又把她叫回来，脱了西装外套递给她：“外头凉，你披着回去。”
单善接过来，把他衣服团成一团扔在座位上，关上车门走了。
生气了吗？
他确实是在干涉她的恋爱……自由。
单琮云重重吐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向后倚去。车门忽然开启，单琮云还没来得及起来去看，一具柔软的躯体就依着了他的胸膛。
单善挤进来，顺手把座椅调得更加倾斜，她坐在他腿上，双手搭住他肩膀，仰头看他：“哥，我……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都是不稳固的，都是随时可以切割掉的。但是我们，我永远都是你的妹妹，这点没法改变，你不用担心太多。”
兄、妹。
他看着她。
长发覆盖他的臂膀，圆润肩头之下，腰线凹进去一段儿，臀肉鼓鼓地撑着裤子。她侧靠着他，于是一侧他看得见，一侧紧贴着他。
兄妹。
为什么他会……
单琮云揽住她，轻拍她的脊背：“嗯。对不起。”
一滴泪没入她的长发。
0052 52 情人
万圣节当天下午
单善坐在普普乐园的临时化妆室里。
元禾那边活动方案定好，单善在旁边听着的时候，李千眼睛亮亮地建议：“单总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欣然答应，就被派了个当彩蛋NPC的任务，负责给同她搭话并回答出问题的人发放季教授手绘的画——季教授在知道她做的游戏名称之后，挥笔而作，叫乔璟漠带给她。她收到后扫描出来，原件装裱，挂在公司大堂。扫描件则复印了几份，放到她的小花篮里当作奖品。
由于她是老板，只让她当编外人员，没有强制性的事情，过去开场待半个小时就好，连礼品都可发可不发。
她穿一件蓝底球路纹交领单袄，领口边滚了一圈绒毛，配白色鱼戏莲花织金马面，挽了个双环髻。家里收着一整套的头面，单琮云叫她也带上，单善嫌重，就只顶端分插了两支孔雀尾翎短流苏。小花篮做成宫灯样式，里面布了线，转动时花影憧憧。
模特们赶在开园前全部完成妆造，陆陆续续地往不同的展台去。单善坐在主展区，开园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专程来找她合影。
单潮舟扮成狼人，穿衬衫西裤，一根背带压在他肩膀两端，隐约鼓出胸肌形状，一双灰绒耳朵，一只垂顺狼尾。
单善忍不住往他屁股那看，小声问：“这怎么固定？”
他捉过单善的手，往根部摸去，原来是挂在腰上，只是绒毛太多太密，掩住了暗钮。
单善顺势搂过他，他朋友拿了手机给他们拍照，只拍了一会儿，就连连催促：“单潮舟，好了好了，你也让我们跟姐姐一起拍几张。”
周任也跟着来了，不过他就穿着平常的衣服，没有额外装扮。
陆续有游客过来，和其他有知名度的coser合完影后，见单善这边人多，便也好奇地排起了队。旁边员工要去解释，单善摆了摆手，单潮舟拿了小板凳过去做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