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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重复:“虞小姐,你闺蜜单善近日在一商场门口遇害,有消息说是你一手策划,是真的吗?”

“为什么?”

“啊?”

虞箫重复:“我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炒作!”记者兴奋道:“据悉单小姐出事后,单家秦家股价下跌,而你的公司却因为一系列舆论事件股价涨停,你旗下艺人经过一番虐粉提纯,后援会为了成团夜已经集资快破千万,这显然是一步很成功的……”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炒作我的公司和艺人,用我好朋友来制造刑事案件是吗?”虞箫眉毛一挑,“你说话能靠点谱吗?”

“虞小姐,当然不是刑事案件啦,我们相信你的本意不是闹出人命,只是时间和选择执行方式上出了一点小差错。不过现在你的目的……”

“你鸡巴谁啊,你爸是便秘几个月排出你这玩意的?”

“虞小姐,不要激动,如果你没有做这样的事,你激动什么呢?”记者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想引诱她多骂一点,再疯一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管多离谱,都会有人信。只要反复的,不遗余力地渲染她要谋害自己的好朋友,时间久了,提到虞箫和虞箫的公司艺人,就会永远蒙上一层血色,她就臭啦!

虞箫动了动手腕,冲了过去。

她小时候野得很,她爸妈把她送去学格斗,要么性子磨平,要么横着走也不用担心。她那时候常被训练得浑身青紫,等成长为少女,就可以轻松把别人打出内伤了。

她按着两个记者打的样子被摄像机如实记录下来,记者要搞个大新闻,她家里找了关系赔了钱摆平,虞箫叫家里人转告那记者,叫他招子放亮点,他再敢乱挑拨,她还敢打他。

因此她是好朋友里最后一个去见单善的。

虞箫想了想,还是拎起后备箱里的一扎啤酒,敲响了病房的门。

正是夕阳风光,单善对秦秋斐交代两句,和虞箫散步到医院的人工湖边,她们在路边长椅坐下,虞箫开口先抱歉,怕那些流言影响到单善。

单善微笑着摇头,她拉开拉环,喝下一口冰啤酒:“我要是这都信,那我也太傻了。”

虞箫如释重负,也笑了起来。她看了会晚霞波光,问单善:“聂凭学,他……就这样了?”

“可能吧。”

高级病房周围安静得很,只有仪器作响。单善想起她坐在病床边,望着聂凭学的心电图,那足以佐证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但他睡在那儿,好像要永远这么睡着,好像在做一场恒久的梦。她有时候会想——

她转向虞箫:“你说,聂凭学,他躺在那儿的时候,他会想什么呢?”

他会想什么呢?

按照年龄来算,虞箫是单善的妹妹。

聂凭学是怎么一点点被单善感动,爱上她之后又是怎么样的痴狂,她们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笑过他的天真,厌烦过他的执迷。

没想到他过了快十年都没变,无论样子,还是性格。

虞箫不想加重单善的负罪感,嘴巴上附和:“是啊,他会想什么呢?”

心里却有了答案。

0090 90 夜深忽梦

“小聂,小聂,来。”

聂凭学刚从办公室出来,黄老师就躲在拐角露了头,朝他招手。

他走过去,黄老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试卷,笑眯眯地说:“我这有张卷子,你拿回去做看看。”

聂凭学初中通过物理竞赛保送进洛平高级中学,在高一顺理成章加入物理奥赛班,付冠鲤是主要指导教师,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教的学生最高入选过国家集训队。而黄玉研究生刚毕业,在这个班级里担任助教,只做一些文印试卷,安排日程,帮助刚入门学生解答问题的工作。

像聂凭学这样从小学奥赛的,都是付冠鲤直接负责。

但他没说什么,接过卷子,折进本子里:“谢谢老师。”

黄玉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威信,特地叮嘱一句:“好好做,这不是我出的,是我师姐出的,都是内部资料,我求了好久,她才肯给我一张。”

黄玉的师姐……

他不认识。

不过不管是谁出的卷子,他都会好好做的。

聂凭学应下:“好的,老师。”

洛高竞赛班晚自习八点结束,聂凭学上完晚自习,会去学校附近的体育馆运动一段时间再回家休息。他一天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做完,一看时间还早,掏出了黄玉给他的试卷,打算作为睡前调剂。黄玉之前出卷子给他,他一般二十分钟能写完,黄玉师姐这一张,既然黄老师说来之不易,他就提高一下标准,计划半小时完成。

前面都是基础题,越往后写,他越惊讶于出题的“怪”和“奇”,好多没想过的组合,而且内容还有点儿深,他一边做一边翻书,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他刚到学校,趁着早读时间,就去找了黄玉,他还有几题不理解,想让黄玉给他讲讲。

黄玉把试卷收好,说要带给她师姐看,让他等等。

聂凭学一等,就从周三等到了周五。

周五放学的时候,黄玉给他发了消息,让他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到星悦广场南门,她去接他见老师。

去的路上,黄玉给他讲了她师姐的事。

黄玉的这个师姐叫竹萱,虽然和黄玉同一个导师,但黄玉是研究生,她是博士。竹萱毕业后在洛平大学的物理学院当老师,一开始是有朋友找她帮忙给孩子辅导物理竞赛,她不好推脱,干脆凑了凑人,开了个小班。

竹萱走的是科研路子,和学校里专门研究竞赛的老师看的东西不一样,听她的课,再结合学校里教练的方法,也许会有新思路。当然,她的讲课方式不适合所有人,学校里那点东西没学明白就去听她的课,整个人都会糊涂掉。

黄玉托付出去的也不止聂凭学一个,凡是竞赛队里她觉得是好苗子的,都求奶奶告阿姨的找了教授。不是她不相信付老师,只是多个方向,多种思路。她是第一年当老师,想尽力把学生成绩带的好点儿。

聂凭学的卷子她拿给竹萱看过,竹萱觉得可以一教,黄玉和她商量着,这周末把他带去试听一节课,后面再做打算。

竹萱在丽云秀都有栋别墅,一楼腾出来做教室。黄玉把聂凭学带进去,先和竹萱打了招呼,竹萱叫他进右手边教室,跟着上一节课。

聂凭学觉得听听也无妨,他身边其他搞竞赛的同学,只要有途径,都会去上大学教授的课,他妈妈也正琢磨这事儿呢。

他拎着书包,推开教室门,没有其他人在,里面桌椅零零散散,总体呈半圆形,上面都没放东西,也没写名字,聂凭学挑了中间那张视野最好的桌子坐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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