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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物竞-天鸣国际高中（体育生？）：那就好。

聂凭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单善讲：谢谢你给我发卷子，但我要暑假才会过去和你们一起上课。

单善-物竞-天鸣国际高中（体育生？）：那你偷偷做吧，别告诉其他人。做完不懂的我可以给你讲，别在竹老师面前露馅。

聂凭学：好的。

单善-物竞-天鸣国际高中（体育生？）：不早啦，我先睡了。bye

聂凭学：晚安。

他把对话拉到最上面，又重新看了好几遍，检查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应该是有礼貌的吧。

聂凭学盯着她发过来的“bye”。

时候是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他把书合上，关掉灯，平躺在床上。

那就晚安？

晚安。

0092 92 游泳

单善很忙。

她是学生会副会长。天鸣的学生会要负责的东西很多，校外是学校宣传、其它学校交流学习的接待之类，校内是艺术节运动会的统筹、社团管理、学生对学校安排的建议与投诉等等。

高二上学期一开始，她就要参加信息竞赛和物理竞赛，在这样的高压之下，她不仅没落下学校的课程，还每天坚持运动。

因此在单善提出抽时间给他讲题的时候，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总觉得麻烦她了。单善倒是无所谓，跟他讲就是换个地方写作业，大家互通有无。聂凭学没再扭捏，答应了。

单善约他周日下午在雅歌书城一楼见面，聂凭学提前过去，在门口等她。

她准时到达，自行车骑到聂凭学面前刹住，停到树下锁起来。

单善：“走吧。”

她今天穿白色polo短T配灰色运动裤，头发用三四个彩色一字夹夹住，背个黑色书包，干净利索。

聂凭学穿白T黑裤，带了黑书包，两个人色调统一。他莫名有些雀跃：“嗯。”

雅歌书城一共三楼，上面两层卖书卖学习用品，一楼分割成自习室和茶餐厅，奶茶小吃什么的都有。

单善订了自习室两点到五点的位置，聂凭学想着，那他就问问单善喜欢吃什么，买点零食，结果刚坐下来，单善就扫了桌面上的码，先问了他。

聂凭学：“不用，谢谢。嗯…你要吃什么吗？”

单善从包里掏出水杯：“我现在不太想吃东西。你哪题不会？”

他只好把话吞下去，把试卷拿出来。

单善讲题节奏很快，她很会抓关键点，推理过程清晰，表达能力强，聂凭学一听就懂，留下的难题不到半小时就解决完了。她们开始写各自带来的作业，两个人的试卷摊了一桌子，遇到难题先想再问，互相帮忙解出来不少，还交换了彼此的错题本，也有一些启发巩固。

聂凭学只觉得三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有个学伴效率确实提升不少。他看单善一到点儿就收拾东西起来，有些踟蹰，还是问她：“你晚上还有事儿吗？我请你吃东西吧。”

“我要去游泳，”单善背着包往外走，“你要去吗？那儿可以吃饭的。”

无论如何，今天得为单善付一次账。

聂凭学点头：“嗯，一起去吧。”

单善领他上了一辆停在书城门口的玛莎拉蒂，跟司机打了招呼，也没说目的地是哪儿，车就直接发动了。

还是她自己家的车吗……？她的家境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也是……天鸣的学费一年五十多万，一般的家庭也上不起吧。

聂亭友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去天鸣，天鸣给他的优惠是学费减半，杂费全免。洛高给他学杂费全免，还额外发二十万奖学金。不过聂亭友当时叫他不要考虑钱不钱的，喜欢哪家就去哪儿。他去天鸣参观过，地方大，景色好，比较自由，他很喜欢，但他初中在洛平初级中学读，洛高的老师提前联系了他，不好爽约，所以他最后选择了洛高。

车的事儿一晃就过去了，聂凭学没太在意单善家有没有钱，那跟他又没关系。他愁的是，如果不是网约车，他就又占了单善一个便宜，没法儿给她付钱了。

聂凭学本来以为单善要去游泳馆，但车在怀萨酒店门口停下，单善从她的书包里扒拉出一个黑色小包包捏在手上，大堂经理打开vip电梯，为她按了二十一楼的按钮。

清凉扑面而来。

大约六米高的挑高穹顶，蔓延至边际的水域，阳台延伸出去毫无遮蔽，天光被摄入流淌。

有几对情侣样的男女或坐或站在这巨大的泳池边玩耍嬉闹。

门口摆着一对真皮凳，单善坐下，前台拿来拖鞋放在她们脚边，单善换鞋的时候顺便要了个平板递给聂凭学。

“你没带泳衣吧？挑一个。”

屏幕上按款式颜色材质分了类，聂凭学看了看泳池里面那些男生穿的什么，和他们选了相似的款式。

单善看了眼，问他：“要不要再加一件？”

聂凭学：“不用了，谢谢。”

前台收好平板，微笑道：“您好，您选购的商品稍后会送到您的更衣室。”

单善点点头，趿拉着拖鞋往里面走，聂凭学跟在她身后，问他：“单善，我应该给你多少？”

单善：“嗯？”

聂凭学：“泳裤的钱。”

单善：“上面写价格了吗？”

聂凭学：“没有。”

单善摆摆手：“没写的话我也不知道。没事，不用在意这个，本来就是我叫你来陪我游泳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她是问他要不要一起玩，而不是叫他来陪她。

她真的很会照顾别人的心情。

聂凭学进了更衣室，用前台发的手牌扫开单间浴室的门，洗澡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等他洗完开门的时候，地上放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新泳裤和其它用具。

怀萨酒店十三楼的泳池是单独对外开放的，可以不住店直接购票进入，酒店住客免费。他夏天的时候游过几次，服务环境都没有二十一楼的这个好。

他换好泳裤，才明白单善为什么要问他要不要在外面加一件。这裤子又紧又……显眼。虽然穿了，但没穿的时候是垂下来的，穿了这条泳裤，倒被压在一起，鼓鼓的了。聂凭学在更衣室的镜子前照了照，感觉身材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嗯……有点非他本意的性骚扰了。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出去，单善在外面等他，她穿着连体三角竞速泳衣，泳镜卡在头上，看见他出来，跟他讲：“我要游到七点左右再去吃饭，你要是饿了，就去前台说一声，她们会带你去餐厅。”

聂凭学：“好的。”

穿白裙子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游过来，她扒着池壁，先看看单善，再看看他，好奇发问：“单善姐，这个哥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