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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是抢走应缺一切的敌人。

应缺微微一笑:“当然,因为你是我儿子。”

999:“……”宿主究竟有多想喜当爹?

应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青青自然会对你另眼相待。”

999:“……”哦,原来并非是想喜当爹,而是炫耀和老婆的感情。

正当它想扭过头去,不去搭理宿主,却又见应缺轻笑一声道:“开个玩笑。”

“他会护你,自然是因为你是他儿子。”

999对这份喜爱很是受用,语气也没方才那般坚定,别扭地转开头去,十分矜持地晃着小脚丫,“……还不是呢。”

应缺暗笑,有它这句话,即便如今不是,用不了多久,便也是了。

第115章 冲喜19

接下来几日,在应缺向999细数完答应此事的好处后,999也不知是否被鬼迷了心窍,竟未再拒绝此事。

又过了些日子,瞧着应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又有应缺时常惦念幻想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景在脑中浮现,999终是没能忍住心动,竟当真半推半就应了下来。

应缺总算稍稍消停,未再在999耳边念经。

没了应缺的噪音干扰,999小脑袋瓜总算稍稍清醒,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自己似乎是被宿主哄了?

宿主只说做人的好处,却从未提过一句做人的坏处。

999自己难得想到一个人类弱小,无自保之力,应缺也能轻描淡写带过,并将999注意力转移至崔拂衣这个爹会做得多好上。

虽然即便当真受伤也伤不到魂体,999仍是生起了闷气。

自己怎会如此轻易便被哄住呢?

做人虽好,却仍有诸多不便。

美食美味,却要五谷轮回,美景虽真,却要用脚行走,身份尊贵,遗产丰富,却也要从0学习,无法先天灌顶,更有无数人觊觎应缺的遗产,将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难怪宿主说会保护它,因为不保护它根本活不下去。

且最重要的,应缺注定早亡便罢了,若它当真投胎,崔拂衣寿数也与它不同,注定先它离去,届时,便只有它存于世上。

好好好,舍不得老婆孤家寡人,便舍得儿子无依无靠是吧?

还说让它不做孤儿,若这不算孤儿,那如何才能算?

999想通一切,便想找宿主算账。

然应缺此时才没空搭理它。

在解决完儿子问题后,他便迫不及待向崔拂衣报了喜讯。

“夫人,昨夜做梦,梦见咱们的孩子已经答应来了。”

他眉眼含笑,显然喜悦非常。

崔拂衣读书声顿住,目光从书上微移,转眸望向身边人。

应缺之前确实提过一嘴亲生血脉,可也不过一次,在那之后再未曾提起。

崔拂衣便只当他一时失言,不过随便提起,也未再问。

然今日应缺旧事重提,俨然并非随口一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夫君……当真要如此?”

应缺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轻轻握住他的手,“大夫也说,我尚且有几年苟活,几年时间,总有可能,夫人可愿一试?”

见他视线沉着坚定,俨然已经下了决心,打定主意。

崔拂衣却仍记得薛府医所言,不宜房事,心中仍有犹疑不定。

可比之过继他人,教他人将应缺所有夺去,崔拂衣自是宁愿生一亲子,即便此并非他前半生所愿。

崔拂衣自小便不将自己当成哥儿,并决心一生不嫁,自然更未曾想过亲自生育。

而如今,他却心甘情愿转了念头。

他俯身低头,在应缺唇上轻落一吻,微微一笑淡声道:“好。”

“若薛府医同意,我便依你。”

应缺却俨然一副事情已然尘埃落定的模样,对昨夜之梦深信不疑。

“我瞧着它聪明乖巧,定然像你。”他浅笑着,眉目温柔,将那本是想找茬的999也哄了去,不忍心打搅。

崔拂衣见他如此高兴,心中微怔。

也对,旁人尚且重视子嗣,何况是寿数本就不长的夫君,想来他心中也想着有血脉传承,却因身子不好,知晓所求可能甚微,说来惹人嘲笑,从未提起。

如此这般,崔拂衣更为心疼应缺,便是心中最后一点对生育的排斥也散了。

“不,盼它还是像我多一些,如此,将来有朝一日……夫人瞧着它,便能想起我,记挂我,见它如见我。”应缺细细描述未来之景。

崔拂衣轻轻敲了应缺额头一下,“它是它,你是你,如何能混为一谈。”

应缺抬手摸了摸额头,不疼,却似敲在心上,他微微莞尔,“夫人说的是,是我说错了。”

“它是它,是礼物,是结晶,是延续,却绝不是我。”

便是当真有了孩子,他的青青,却仍是最爱他的。

见他眸中似有星光明亮闪烁,崔拂衣情不自禁,低头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世上无任何存在能替代应缺。

“夫人定会很爱它吧?”应缺抬眸问,就像爱他一样。

“夫人一定要很爱它。”

崔拂衣此前并不知晓,他从前从未想过子嗣,更遑论喜恶,但此时瞧着应缺,他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恍然明白了那个还未存在孩子的意义。

无关爵位之争,无关血脉传承,甚至也不算爱意结晶。

那是应缺送与他的,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遗产。

第116章 冲喜20

未等到月中例诊,崔拂衣便请来了薛府医,这位大夫还当应缺有所不好,匆匆赶来,却见二人旁若无人,亲昵万分。

薛府医:“……见过世子,世子妃。”

崔拂衣起身相迎,“薛府医快请。”

薛府医二话不说,便走到床边矮凳上坐下,开始诊脉。

片刻后,他放下手,“世子妃照顾有佳,世子身子并未有何恶化。”

方才情景仍在眼中,无论是何情况,但将功劳推给对方总是无错。

崔拂衣微微一笑,“今日请您看来,并非仅是瞧夫君近日情况,而是有一事相询。”

薛府医:“世子妃请讲。”

崔拂衣垂眸望了应缺一眼,方才认真道:“我与夫君想知道,若我们想要孕育子嗣,有几分可能?”

薛府医心中一惊。

他虽是府医,近日府中发生何事却也是知道一二。

看来,世子与世子妃,目前并不想认什么便宜儿子。

也是,若有可能,谁又愿将一切交给与自己无关之人,便是过继,那也并非自己亲生血脉。

薛府医很能理解这二位所想,却仍是要告诉对方:“回世子,世子妃,世子自小便身中剧毒,即便抢救及时,身子却已然损伤,十数年调养虽是救人治病,可是药三分毒,此对身体也是另一种损伤,现如今,在下对世子是否能有子嗣一事实在无法确定。”

从前王爷王妃也并非没打过让世子留下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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