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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奇怪的交流方式,希

尔德无奈地叹气:我这是在和个小孩子置气吗?

纪贤吃力地爬上床,好奇地去抓希尔德的头发:原来真的有男孩子留那么长的头发。

一缕金发缠绕上他的手指,形成一只金色的指环,像是在订立某种誓言和承诺。

希尔德本来想把这个蹬鼻子上眼的小哑巴从身上掀下去,但他病得很重,浑身无力,眼前甚至一阵阵的发黑,连抬起手指都非常吃力。

他已经病了整整一年,自从他得病后,家里的老头子听从新老婆的挑唆,把大儿子送到伦敦养病,自己和新老婆满世界度蜜月,完全忘记自己还有个重病的大儿子。

希尔德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大家族,内部甚至分主干和分支,家谱甚至可以追溯到腓特烈二世,正宗的老柏林正黑旗。

家族里的家长们都极其理性,立志于培养德国各个领域的精英人才,不够精英的孩子,会被家族渐渐地放弃。

这就像对垃圾进行分类回收一样,没有价值的那一部分,自然会被归纳在“不可回收”那一类。

这个道理,也是他被变相遗弃在英国才真切地意识到的,他虽然是现任家主的长子,但也不意味他的地位不可动摇,尤其是在母亲因病去世后。

所有人都靠不住,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去争取。

很好,那他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

希尔德看向趴在自己床上的黑发男孩,小小的一只,又白又嫩,跟只奶猫一样。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露出一丝恶意的笑:“我的猫前些天走丢了,你做我的猫好不好?”

那是一只漂亮的缅因猫,是他母亲曾经的宠物,走丢后,他让佣人们去找,但佣人们的态度却很是懒散。

对此,希尔德是又气又急,可他一个连床都起不来的小孩子,又能对大人们怎么样呢?

因为家主不关心这个生病的大儿子,佣人也自然开始看碟子下菜。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希尔德想起母亲也会难过,猫走丢后,他还偷偷在床上大哭一场,病得愈发重。

但越是如此,他越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养好病,然后用自己的鞋子去扇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脸。

纪贤听不懂德语,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几枚银币,上面印有伊丽莎白女王的头像。

他的意思应该是用银币抵这顿蛋糕。

希尔德轻笑一声,伸出手去捏纪贤的腮肉,笑道:“这点钱是不够的哦,你得留下来,以身偿债才行。”

指下的肌肤温暖又细腻,让希尔德爱不释手地摩挲揉捏。

纪贤听不懂他说的话,他以为希尔德是想让他留下来陪自己,犹豫一瞬后,他缓缓点头答应。

隆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留在这里也好,等隆回来后,他会结清饭钱的。

见他同意,希尔德露出满意的笑:“真乖。”

从那天起,纪贤便在希尔德的房间里住下去,由于佣人们的疏忽,他们还真一时没发现希尔德房间

多出个人。

而希尔德也出于某种恶趣味,开始和纪贤捉弄这群让他不满的佣人们。

比如让纪贤在后花园里捉虫子,放在希尔德最不喜欢的管家的衣服里,让那个自恃英伦绅士的老男人滑稽地跳脚;或是半夜三更,让纪贤偷偷打开音响,播放希尔德精心挑选的《黑色星期五》,每到深夜响起的诡异音乐,吓得房子里的佣人精神衰弱,管家甚至想请神父来家里驱魔……

他们的恶作剧持续了很久,直到那个古板的老管家发现纪贤。

老管家拧起纪贤的衣领,像提一只小崽子一样,面容严肃道:“少爷,你不该在家里藏人。”

希尔德直起身,大声道:“他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动他。”

眼看老管家要把纪贤丢出去,希尔德掏出枕头下的袖珍小手枪,对准桌子扣响扳机,桌腿被子弹打穿,桌子轰然倾倒,桌面的各种物件被掀翻在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我叫你把他放下。”

他的眼神像一只即将发动攻击的小野兽,凶狠得像是要噬人,完全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老管家吓得松开纪贤的衣领,纪贤趁机爬上希尔德的床,和他一起躺下。

希尔德抱住他,面露警惕地看向老管家:“我的,是我的,不准你碰,给我滚出去。”

从此以后,佣人们不敢再逼他,事情要是闹大,吃亏的最终还是他们。

在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他在房间养了个小“宠物”后,希尔德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希尔德从小就十分强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个在床上的病秧子,这无疑是对他的沉重打击。

而他掌心这个可怜的、任他摆弄的小哑巴,便成为维持他那可怜的自尊心的一个支点。

只有看到这个小哑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时候,希尔德才会感受到,自己依然是格林维尔家族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

因为嫌弃纪贤的衣服不够好看,希尔德让纪贤打开自己的衣柜,衣柜里堆满各式各样的衣服,全是手工定做的,上面有格林维尔家族的银色家徽。

他扬扬下巴:“去一件件地试给我看,你的衣服都难看死了,可不能丢我的脸。”

纪贤觉得希尔德的蛋糕很好吃,便一件件地试给他看。

他换上丝绸小衬衫,方口小皮鞋,还真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希尔德满意道:“这才像样嘛。”

纪贤只当他在夸赞自己,眼里浮现出一丝的笑意,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直到希尔德指着一条公主裙,笑道:“你再试试这个,你长得那么漂亮,穿裙子一定会很好看。”

这是他曾经穿过一次的衣服,妈妈还在时偶尔喜欢给他穿上裙子,他觉得这倒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反正妈妈带穿上裙子的他去参加舞会时,家长们没一个认出他是希尔德,这让他很是得意。

但仿佛是想起某些不美的回忆,纪贤的脸

顿时变得苍白,他轻咬下唇,惊恐地摇头。

希尔德受不住自己被人忤逆,金色的眉毛竖起,厉声道:“别惹我生气,我叫你做什么,你乖乖去做就行,快点把裙子穿上。”

面对希尔德的催促,纪贤惊恐地后退,他握住鎏金的门把手,想逃离这个房间。

见他要逃跑,希尔德急忙喊住他:“你想跑?不许走,你是我的人,我的。”

希尔德越是呵斥,纪贤越是想逃跑,他推开门,疯了一样地朝外面奔跑。

“不许走,你不许走,回来!给我回来!”

纪贤清晰地听到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金发男孩失控的大喊大叫,声调中甚至带有一丝可怜的哀求。

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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