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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城中的名人,不是因为出身如何高贵富裕,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巴特勒先生。
和其他当了父亲的人相比,巴特勒先生热衷于晒娃。
每次宴会,他都非常乐意展示自己的女儿。如果别人夸赞她,那比夸他十句还管用。
太太小姐们完全忘记了他以前的坏名声,因为他是一个好爸爸。
这件事把他从前的浪荡经历变成了年少无知,而现在,他浪子回头了。
苏伦是从米德太太的口中发现这种变化的,米德大夫一向厌恶那些投机分子,他的太太自然夫唱妇随。
从前的米德太太从来不在苏伦面前提起瑞德,就是因为他们对瑞德持不欢迎态度。
碍于苏伦,也不能说他的坏话,所以避而不谈。
可是现在,大家会在她面前说起瑞德和奥罗拉了,称赞奥罗拉多么美丽活泼,她的父亲也称得上可爱。
当然,这些变化不仅是奥罗拉的影响,要建立在瑞德参军和做慈善的基础上,积累下来,瑞德变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绅士了。
这些都是好的变化,但是瑞德让苏伦有些烦恼的是,他变为了炫女狂魔。到外面炫耀还不够,常常缠着她,让她称赞女儿有多么可爱。
自己的女儿,当然可爱了,何况奥罗拉确实很美丽,她的五官渐渐长开了,可以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苏伦开始没有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夸赞女儿,说有多么的爱她。
每当这时,瑞德总是很兴奋,他看着她的目光闪闪发亮。单纯说是高兴也不尽然,更像是猎狗看到了猎物一样。
次数多了,苏伦觉得瑞德八成是女儿控,不管是谁,只要夸奥罗拉,就会很开心。
生育过后,苏伦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的身体完全张开了,从前的青涩变为了成熟的妩媚,身材更加性感,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苏伦自己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是瑞德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每次舞会,她总是最受欢迎的那个,走在路上,也会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在医院里,伤员总是最希望看到她。
危机感浮上心头,他坚持接送苏伦上下班,其他时间,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周围,观察她周围的环境。
这天苏伦拜访老师史密斯夫人,瑞德坚持要跟随,她无可奈何地带着他去了,没想到爱德华也在那里。
自从和瑞德结婚,苏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爱德华了,这一次见到,有些意外。
“爱德华,你不是说有些事要处理吗?”史密斯夫人疑惑地看着停下脚步的儿子。
爱德华看了一眼苏伦:“晚点去也是一样的,很久没见到苏伦小姐了。”
苏伦小姐?按照礼节,他应该称呼她巴特勒太太。
她惊讶地看着爱德华:“我已经是巴特勒太太了,爱德华。”
爱德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史密斯夫人的旁边坐下,听她们说话。
她能感觉到爱德华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有时候还会长久的停留,看起来就像看呆了一样。她觉得有些尴尬,就移开视线,心里奇怪,爱德华什么时候变成花痴了。
瑞德又不是瞎子,他早就知道史密斯先生从前对苏伦有意。只是他以为在苏伦结婚后,他应该死心了才对,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
在爱德华的眼神里,瑞德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事实上,这段时间,他在很多人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这是男人对美女的本能。
大部分人遵守规则,对已婚的苏伦暂停在欣赏层面,但是不排除有人越过界限,有更多的企图。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爱德华,就是这个徘徊在越界线上的人。他强忍住冲动,笑了笑,将爱德华拉到旁边闲聊,总算把那讨厌的眼神从苏伦身上移开了。
史密斯夫人告诉苏伦,因为战争的影响,报社要关门了。她准备回老家梅肯,如果有事,她可以给自己写信。
老师要离开了,苏伦心里十分不舍。在她心里,史密斯夫人是一个敬爱的长辈。她们依依不舍地说了很多话,把两位男士都要给忽视了。
从老师家里出来后,瑞德明显有些不对劲,苏伦观察了一会,确定不是错觉。
“亲爱的,你怎么了?”苏伦主动靠在他怀里,抬头去看。
瑞德顺手搂住她,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开玩笑般:“没什么,只是想把你藏起来,这样谁也不能和我抢了。”
苏伦被逗乐了,笑道:“你以为我还一个娃娃吗,还藏起来?再说,谁会和你抢?我现在是巴特勒太太了,不是小姑娘了。”
瑞德低头看了看她,眼神暗沉,却配合地笑道:“你不是小姑娘了?让我看看,区别在哪里?”
他的话很不正经,手上也在她腰上暧昧的摸了摸,苏伦被逗得颤抖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求饶:“亲爱的,这还是在外面呢。”
瑞德的手被她轻轻的抓住,乖乖地不再动弹,于是低头吻住了她。
苏伦觉得今晚的瑞德有些奇怪,热情太过了,她有一刻怀疑他吃药了,但很快打消了疑虑。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不可能再这么做了,这应该是他自己的实力。
不过幸好,这种实力不是每次都有,其后几天他恢复了正常,也许超常发挥需要特殊的触发技巧。
时间转入1863年五月,南方战局渐渐走向颓势,种植园的黑奴大量逃离,后方补给渐渐跟不上了。
除此之外,因为北方封锁了南方的很多港口,货币贬值,物价飞涨,人们的生活水平在不断下降。
白面包换成了玉米饼,普通白人已经很少吃到牛肉和羊肉,连棉布都供不应求,很多人都自己在家织布了。
在这种时候,瑞德总能把最好的东西带回家,她知道,这一定是走封锁线带来的。
考虑到大家都穿着陈旧,她阻止了瑞德穿新衣服的举动,在这种时候,这无疑是拉仇恨。
于是家里的食物还是照旧,但是穿着朴素了很多,虽然不是破衣服,但也称不上高调了。
当时瑞德惊讶她的打算,审视地看着她,然后戏谑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真叫我惊讶,这一刻,你比我还像投机商呢。”
他虽然这么说,却不像是贬义,反而双眼发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亲爱的,幸好你不算个傻瓜,我还挺担心你把东西都捐给那些穷人呢。”
“如果是上等人,是不是就会把食物分给别人了?”苏伦抬头看他。
“算了吧,亲爱的,做上等人太难了,我会有压力的。”瑞德仿佛知道她的疑惑,眼神温柔下来,鼓励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既给大家做事,又不使自己蒙受损失,很聪明。”
苏伦知道自己有点自私,远远比不上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