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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国际代理人纷纷出现在纽约,将大批汽车装运上港口,运回遥远的欧洲。
此时,已经是1865年4月,南方被迫投降,这场持续四年的内战,彻底结束了。
也是在此时,苏伦回到了亚特兰大,带着一家汽车公司和大量黑奴。
此时的亚特兰大已经通了火车,人流渐渐密集。自由黑人占满了整条大街,他们很多人无所事事,东看西看。
黑人是一个生存在夹缝里的种族,南方白人对他们的歧视根深蒂固,被他们看一眼都嫌脏。
至于北方,他们发动战争,也只是为了得到劳动力,初衷并不是为了解放他们。
这些黑人在很长时间内,都找不到社会定位,生存在不稳定的环境里,给亚特兰大带来了很多不安全因素。
苏伦的汽车公司带来了很多改变,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
街道上无所事事的黑人渐渐消失了,只有在下班的时候,才会从一间间工厂里蜂拥而出,给街道增添许多嘈杂。
亚特兰大渐渐恢复了工业城市的面貌。汽车给这里带来川流不息的外地人,这些人在这里去住宿、吃饭、消遣,给经济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现在走在大街上,大家已经分不清对方是哪里人,也许是北方的投机客,也许是外国的代理人,也许是南方本地人。
亚特兰大的乐观精神也复苏了,一场场舞会开始办了起来。
夜幕降临,苏伦从一栋白色的大房子里出发,坐上了马车。
这栋白房子就建在被烧毁的老房子上,只是面积大了很多,它的颜色和基本样式还是老样子。
瑞德还是没有消息,时隔一年,她终于逼不得已承认,他死了。
不然她想不出第二种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不回来。就算他变心了,他也不该不来看奥罗拉啊。
一个人死了,地球还要转,也许她应该走向新生活了。
也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爱情线到底如何评判,究竟有没有成功。如果没有,难道她还要另外找一个人吗?
不,她没有忘了他,只是不再伤心了。
至于爱情线,就这样吧。
这一次的事业线,估计快要达成了。现在,佐治亚州有一半的人是她的员工,剩下的一半,受过她的恩惠。
如果她想做什么事,很容易就能达成。
就比如,今天这场舞会,就是为了庆祝佐治亚州修订了律法举行的。
战争给南方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遗留下来的东西里,最显著的就是仇恨,南方对北佬刻骨的仇恨。
大量的北方人来到佐治亚州,谋求发展的机会。政府里一半以上的人是北佬,南方人简直如坐针毡。
所以,这时有人提出将女性列入选举行列的时候,南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克服了顽固的传统,通过了这条律法。
因为南方的选民真的太少了。青壮男子在战争中一批批成为了炮灰,黑人全都站在了北佬那边,在投票时,南方完全没有优势。
但是女性呢?南方并不缺,事实上,现在的南方就是女性撑起来的。她们管理农场,到工厂做工,养活了自己和孩子。
现在,苏伦的房子每天都有一队队人进进出出。他们有的是代理人,有的是妇孺救济会的,有的是民主党人士。
大厅的灯光将天空映得通红,亚特兰大饭店重新开张,今晚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
街上的汽车排起了长龙,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饭店门口停下。黑色西装的司机从副驾驶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穿着蓝色丝绸长裙的女子下车,她的蓝色钻石项链聚集了附近所有的光芒,几乎所有的视线都看向这里。
“苏伦小姐。”
苏伦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一个清冷如玉的声音,她回头看去,就见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路边,快步走了过来。
“约翰,好久不见。”
来人是约翰戈登,南方投降后,对亚特兰大实行了军管。巧合的是,戈登就是本地的负责人。
他已经走到她身边,目光在她脸上盘桓了一下,又移开了,声音晴朗:“不如一起进去?”
她点点头,挽上他的手臂,一起走进大厅。
此时宴会厅已经人满为患,身为当地红人,她立即和人群应酬起来。
她看见了媚兰和艾希礼,此时媚兰已经怀孕了,笑得羞涩又温柔。
她看见苏伦,给了她一个拥抱,笑着说了几句,就和艾希礼走到一边去了。
她也看见了斯嘉丽,还有她的现任丈夫,一个商人,此时他们正在亲密交谈。
舞会很快就开始了,戈登邀请了第一支舞。
她没有拒绝,事实上,今晚她要一直跳个不停,和很多认识的男士。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她划入了舞池,身体的本能让她轻易驾驭了舞蹈,虽然她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没忘了他吗?”戈登的话让她回神,但是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戈登两个月前,向她求婚了,但是她没有接受。他表示自己会等,等她忘记前夫,迎接一段新的感情。
她感觉自己对感情已经心如止水,瑞德的离去,将她的一些东西也带走了。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她真的爱他,刻骨铭心。
她离开舞池的时候,听见媚兰发出一声惊呼,她瞬间回头,看见那个身影,几乎忘了呼吸。
她几乎要跑上前,将自己埋入那个怀抱,感受他熟悉的热度。但是她很快冷却了,因为她听见了他说话。
他走到媚兰身边,好奇地挑眉,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戏谑:“夫人,你认识我?”
“巴特勒先生?”媚兰也很惊讶,她打量了一下瑞德,有些疑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媚兰威尔克斯。”
“很抱歉,夫人,我似乎失忆了。”瑞德笑了笑,好奇地问,“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在哪里认识的?”
艾希礼此时也在打量瑞德,发现他的确十分陌生地看着他们,顿时插话道:“巴特勒先生,四年前,我们在十二橡树庄园认识的,那里离查尔斯顿不远,你还记得吗?”
瑞德摇摇头,眉头微皱,他根本不记得一个叫十二橡树庄园的地方。当然,查尔斯顿他还是知道的,他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可惜,他回去的时候,发现他母亲和妹妹都不见了,老房子也变为了一片废墟。
据说,是战争把那里变成这样的。他睡了一觉起来,南北战争都快打完了。
他还要追问一些事情,却敏感地发现有一个视线在盯着自己,于是本能地回头。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丝绸长裙,脖子上的蓝色钻石项链财大气粗,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太太。
以他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