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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怎么样,伯纱?”
仿佛是为了说服她,他补充道:“书房的正上方是一间空置的房间。那里阳光很好,而且窗口正对着不远处的溪流和树林,风景如画。”
不得不说,伯纱可耻地有些心动了,她恰好有意画那条溪流,他的提议十分和她的心意。
也许从她的表情看出了什么,罗切斯特又低声问:“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伯纱?”
怎么样?当然很好了。
她抬眸看看了看他,此时外面已经有些黑了,车厢里没有点灯,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隐隐发光,正专注地看着她。
“我想,这是个好主意。”她慢吞吞地开口,又轻声补充,“谢谢你。”
说着她微微皱眉,觉得这副场景有些奇怪,实在出乎意料。
她原以为罗切斯特一无是处,却没想到,好像不是这样,对于这种微妙的变化,她有些不适。
“伯纱,你不需要谢我。”罗切斯特声音低沉,仿佛呢喃,“我很开心,伯纱,现在我很开心。”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伯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向窗外。
此时马车已经走上一条溪谷,小溪蜿蜒,小路难免崎岖。
她下意识要去抓住车壁,却感觉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整个车厢瞬间往左边倾倒,几乎到了四十度。
伯纱瞬间被甩了出去,纵使马车很快就翻转回来,但是惯性还是使她往左边飞。
那一霎那,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正对着左边的窗户,一旦摔出去,恐怕不死也重伤。
在她几乎看到窗外的星星的时候,整个人被一只强壮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她瞬间被拉回了车厢,惊魂甫定。
“约翰,该死的,你是吃白饭的吗?”罗切斯特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边骂着车夫,一边低头看她。
“你怎么样,伯纱?”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很容易猜出他应该眉头紧锁,表情焦躁。
“我没事。”她回过神,顿时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他“挟持”,顿时又摔回了那个坚硬的胸膛。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厚实的羊毛大衣,脸撞到上面,有些微的粗糙。
她第一时间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景,她被她牢牢地固定在怀里,似乎已经忘记了放开。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顿时有些紧张,双手放在他肩膀上,用力推开。
他果然纹丝不动,仿若未闻。
反而是她的活蹦乱跳给了他一些暗示,他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距离却越来越近。
“主人,刚刚有一只狗突然出现,惊到了马,我很抱歉。”约翰的声音有些及时地响起。
他动作一顿,僵硬在原地,被她找到机会,趁机钻了出来。
他似乎还想坐到她旁边来,却被她立即制止:“罗切斯特,适可而止。”
她的语气并不好,使他动作一僵,朦胧的月光映照着马车地板,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专注的剪影。
他就那样看着她,想靠近又有所顾虑,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马车重新跑起来,他才缓慢地坐了下来。
伯纱和他面对面坐着,几乎完全笼罩在他的视线之内,车内十分安静,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月光笼罩着那灰色的城垛,庄园里已经灯火辉煌,显得那么温暖舒适。
伯纱从来没有发现桑菲尔德如此可爱过。
她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有些急切地跳下马车,快步进入那明亮的房子里。
与此同时,她听见咯哒咯哒的脚步声跟随着她,带着几分急切。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罗切斯特。
他虽然可以单独行走了,但是脚伤没有完全好。如果仔细去听,就会发现脚步的轻重不一,速度也不快。
因此,他一直没有追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总担心他会失控,像野兽一样把她撕碎。
今晚的罗切斯特太过危险,她出于直觉,不敢和他共处一室,直接上了二楼。
她坐下不久,就听见莉娅来敲门,来询问她是不是要下楼用晚餐。
“不了,莉娅,我有些不舒服,想在房间里吃。”伯纱一边说,一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莉娅好像停顿了一下,征询了谁的意见。
然后一阵脚步声临近,罗切斯特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伯纱,你哪里不舒服?”
他果然就在门外,只是刚刚却让仆人来敲门。
伯纱顿时回答:“没有,只是有点累,我想休息了,爱德华。”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疲惫,称呼他的时候带着特有的尾音,仿佛在心头微挠,有些痒,有些柔。
房门外安静了一会,然后又听罗切斯特低声道:“好,伯纱,你好好休息,我会让莉娅送食物上来的。”
然后一阵咯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伯纱确定他离开了,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但这样不行。
罗切斯特是庄园的主人,而且是这具身体的丈夫,如果他要求同房,她不能名正言顺地拒绝。
是时候让他有点自知之明了。
昏黄的灯光下,伯纱的脸大部分隐藏在阴影里,嘴角微微上扬,像邪恶的女巫。
林恩的来访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桑菲尔德变得十分热闹,时不时就有访客到来。
这些人有的是米尔科特的名流,有的是附近的乡绅,不同声调的话语如旋律一般环绕在庄园里。
由于这些人的到来,使罗切斯特变得十分忙碌。伯纱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避免和他见面。
到了下午的时候,有一对夫妻来访,登特上校和他的新婚妻子。
也就是在此时,罗切斯特再一次来到伯纱的房门外。
房间里一直点着壁炉,将空气烘烤得暖烘烘的。
伯纱坐在窗台边,将窗帘撩得高高的,窗户打开了一半,却一点也不冷。
她的面前是一个油画画布,此时她正看着外面的小树林,用细细的笔描绘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两声短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伯纱,你说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要找医生来看看吗?”
是罗切斯特。
伯纱手下一顿,转头对着门口,扬声道:“我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罗切斯特立即回应,“伯纱,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好一些了,可以下楼来吗?我有一个朋友来了,带着他的妻子一起,他们也很想见见你。”
伯纱一时没有说话。
她考虑了一下,觉得一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