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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然后脚步匆匆离去。

房间里面一时安静下来,伯纱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听罗切斯特问:“伯纱,你在找什么?”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在找法尔克斯,找她要一些松节油。”

罗切斯特眼神幽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又问:“这副画应该很出色?”

伯纱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转头看着他,见他一副古里古怪的样子,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他挑眉,语气有些尖锐,“上面的人不够出色吗?”

伯纱终于皱起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画的什么?”

罗切斯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追问:“那是谁?”

伯纱已经确定了答案,他的确知道画作上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当然不会知道,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人。

“罗切斯特先生,我想,这与你无关吧。”伯纱不想和别人说起魅影,避开了话题。

“与我无关?”罗切斯特讽刺一笑,又看着她强调,“伯纱,你是罗切斯特夫人,你自己说过的。”

伯纱皱眉看着他,冷淡道:“这件事我知道,我不会影响到罗切斯特的声誉。”

她说着已经站起来,拉了拉旁边的铃铛。

不久,法尔克斯就按照她的吩咐,把需要的颜料送了进来。

罗切斯特看见她又一次进入书架那边,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伯纱描完第一层色彩,已经临近中午。

她将画晾在通风处,就出了阅读区,准备用了午餐再继续。

她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罗切斯特已经不见了。她没有多想,用过午餐,又回到了画像前。

走进画像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刚刚她放的是这个位置吗?

不过油画还好好的在原地,也许是她记错了?

她重新在油画前坐下,看着上面的人发起了呆。

午后的阳光在半开的窗帘中散漫地落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层光圈,纤长的睫毛低垂,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和专注。

专注得令人心惊。

此时的角落里,罗切斯特用力撑著书架,手指被书架边缘割出血来,却毫无感觉。

他紧紧盯着她专注的背影,眼神暗幽幽的,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那是怎样一副画呢?

约翰说的没错,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牙买加,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那是伯纱想象出来的人,艺术家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

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侥幸的想法。

罗切斯特虽然画技不佳,鉴赏能力却不差,一下子看出画者对画中人的感情。

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感情,仿佛是此生挚爱,无比怀念和热爱。

而讽刺的是,画他的人就是伯纱。

他死死盯着那副画,带着毒蛇一样的嫉妒和仇恨,忍住把它毁灭的冲动,将它死死地记在心里。

罗切斯特知道,单纯毁了画根本没有用。

他应该做的,是找出那个男人,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伯纱面前。

伯纱正看着画上的身影出神,就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下意识回头看。

身后是几个书架围成的圆形区域,只有右边有一条小小的通道直达休息室,此刻空无一人。

她眉头一皱,仔细听了听,发现外面是罗切斯特吩咐仆人的声音。

看来,刚刚一定是他让仆人进来了,他又想干什么?

她重新拿起笔刷,细细描摹“他”的发丝,突然想起罗切斯特的质问,厌烦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异时空的男人,怎么可能破坏罗切斯特家族的名誉呢?

相对于现实中的人,谁能比这种情人更安全的呢?罗切斯特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伯纱继续完成画作的时候,罗切斯特吩咐仆人把他搬到了书房。

“给我准备信纸和笔。”他阴沉着脸,仆人只得马上执行了命令。

“主人,不如请人代写?”约翰看他仍旧苍白的脸色,低声劝道。

罗切斯特不耐烦地皱眉,没有理会仆人,有些粗鲁地抽出一张信纸,写了几个字就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壁炉。

一连废弃了好几封信,他才终于停笔,看着仆人把信封好,然后交待:“这封信是加急的,尽快把它送到米尔科特。”

看着仆人离开的背影,罗切斯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一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卷了他。

伯纱从小在牙买加长大,能认识那个男人的地点肯定也在牙买加。

那是一个遥远小岛,远离他的势力范围。

只希望派去的人能机灵一些,尽快找出可能接触过伯纱的男人。

因为罗切斯特受伤,桑菲尔德的舞会自然推迟了,早春的空气渐渐弥漫在庄园里,大地染上了新绿。

大约是在春天的第二个礼拜天,桑菲尔德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伯纱和法尔克斯从教堂做礼拜回来,就看见莉娅在门口张望,她们的马车一进城垛,莉娅就跑了过来。

“夫人,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主人请你去书房见他。”莉娅将伯纱扶下马车,一边低声报告。

“什么客人?”伯纱在地上站稳,眼睛不自觉看向书房的窗户。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此时那扇窗户从里面打开,淡蓝色的窗帘从两边分开。

罗切斯特的脸出现在视野里,伯纱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在了他身后。

那里有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此刻正看着她,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觉十分熟悉。

伯纱绕过大厅,走到通往书房的走廊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里查德.梅森,伯纱的弟弟。

从时间上推算,他可能并没有收到她的信,而是在“伯纱”离开不久,就从牙买加出发了。

伯纱每次想到梅森姐弟,就感到悲哀。

伯纱其实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小弟弟是个傻子。里查德虽然看起来正常,其实智商也不高,性格又很懦弱。

面对罗切斯特的强势,里查德毫无还手之力,“和一只忠实的狗一样听话”是罗切斯特给他的评价。

但就是这个懦弱的弟弟,是原着中唯一为“伯纱”说话的人。

在罗切斯特和简爱的婚礼上,他请的律师出局结婚证明,阻止了重婚的发生。

而此时,她就要见到这个弟弟。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也许是听见了脚步声,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

罗切斯特幽暗的眼睛出现在视线里,他看了看她,低声让她进来。

自从那天因为画像的事情起争执,罗切斯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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