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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她恼怒,但这恼怒在刻骨的思念下,是那么微不足道。

春夜的风从半开的窗户涌入,带来了无边的孤寂和悲伤。

在舞会厅的隔壁,是一间豪华的藏酒室。

平时伯莎很少出现在这里,但是今天,她想要醉一场。

浓烈的威士忌在室内弥漫开来,火热的辛辣流入喉咙,渐渐迷失了她的理智。

朦胧间,她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带着令人心碎的熟悉感。

罗切斯特是在酒室的角落里找到她的,此时她那张明媚的面庞染上了动人的红晕,灵动的双眸醉眼迷离,对他的到来似乎有些迷茫。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终于俯下身,把她抱起来。

今晚的她,出子意料的乘巧。抱起她的时候,那双丰润的臂膀自然而然地搂住他,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依恋。

在路上的时光那么短暂,他几乎不记得怎么路过的走廊,又是怎样迈上楼梯,到了她的卧室的。

淡紫色的床幔悠然垂在床角,他弯下腰,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里。

壁炉里的火有些不够大,他想起身加些木柴,却被她拉住了手。

罗切斯特僵硬了一下,低头看去。

伯纱觉得这个梦很长,长得过分美好了。

在梦里,她看见埃里克抱着她,他们在一间有几分熟悉的房子里穿行,然后来到了温暖的床榻。

原来,是个春梦吗?

她嘴角微扬,醉眼迷离,不自觉拉住了“埃里克”离去的手。

“不要离开我。”她的声音是如此柔媚,仿佛能将人的心化成糖水。

“埃里克”僵在原地,看看她露出一种无比诱人的神态。

他知道,她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才对他展示这一面。

“抱着我,埃里克。”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情人,发出暧昧的邀清。

但是今晚的“埃里克”似乎不太情愿。

在她再三恳求下,他才轻轻地靠近床塌,试探性地搂住她。

伯纱躺在熟悉的怀抱里,有片刻的恍惚,她更加确定这是一个梦。

这是她无数个梦中的其中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说有的话,那就是“埃里克”很真实。

她好像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他紧紧地抱着她,传达着一种特殊的渴望。

她对梦中的“埃里克”有些意外,他好像过分老实了。都已经是梦了,为什么还要克制呢?

“你为什么不亲我呢"她在他炙热的脖颈处蹭了蹭,轻笑着逗弄他。

“埃里克”更加僵硬了,他的呼吸却几乎灼烫了她的脸。

仿佛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伯纱又笑着撑起身看他。

对视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但很快,他发现伯纱的眼睛没有焦距,并不清醒。

他刚要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秒,睁大了眼睛。

伯纱在这个梦里,产生了久违的冲动。她看着“埃里克”的如此老实地躺在身下,更加想逗弄他。

心随意动,她俯下身,含住了他炙热的唇。

如果说伯纱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那么罗切斯特就是饿极了的旅人。他难以抗拒糖衣的诱惑,心甘情愿地吞下了这致命的毒。

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她甜蜜的呼吸,她迷离的发香,都唾手可得。

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也抬不起推开她的手。

他挖拒不了这致命的诱感,只能任凭她脱下全身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床下。

她的嘴唇是那样柔软,给予他最甜美的甘泉,她的动作是令人心碎的熟练,给予他最痛苦的折磨。

原来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是这副样子啊。

他终于意识到,埃里克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爱人,他们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

更可悲的是,他,罗切斯特,这一刻成为了一个小偷,一个替身。

但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上帝赐予他占有她的权利。

身体有多快乐,心脏就有多痛苦。

那是被生锈的刀子反复切割的疼痛,无处可藏,不能减少一丝一毫。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渐渐觉得愤怒,越来越愤怒。

他的眼神变得幽暗极了,复仇的火焰充斥其中,一种极为危险的念头席卷了他。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伯纱明天的表情,背叛了自己的爱人,一定很痛苦吧?

是不是和此刻的自己一样痛呢?

他在想什么,伯纱一无所知,她还在勾引他:“埃里克,爱我,拥抱我。”

“伯纱,我恨你。”他狰狞地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受,压下她的头,吞没了她可恶的话语。

嫉妒的火焰主宰着他,在伯纱迷离的视线里,他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占有了她。

他们是如此契合。有那么一刻,一种莫大的幸福袭扰了他,几乎让他忘记复仇的目的。

浓烈的爱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他极尽全力的取悦她,让她回报更磨人的应答。

“伯纱,我心爱的伯纱。”他的声音十分沙哑,热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室内的烛光十分昏暗,在拉长的灯影中,帐幔的倒影如窗外的树影,在微风的吹佛下,左右摇晃。

风渐渐变大了,树影剧烈的摇晃起来,带着缠绵而沉醉的节奏。

理智离他那么遥远,而幸福离他这么近。

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冰冷的黑暗里。

在空气最为炙热的时刻,在他将整个心魂都奉献给她的时候,她突然呼唤着“埃里克”的名字,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满足。

他浑身的血液立即凝固了,那一霎那,他几乎已经死去。

是啊,他几乎忘记了这个可悲的现实,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却甘愿当作替身。

他太贱了,他应该对自己的满足感到羞惭。

伯纱会如何看他呢?

他报复的究竟是伯纱,还是自己?

桑菲尔德的舞会早已散去,早春的寒风在窗外呼啸。

伯纱也许感到寒冷,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地贴着他睡去。

而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

也许明天,伯纱的反应就能让他变为一个幽灵。

伯纱丝毫不知道身旁人的想法,伴随着美梦,她睡得十分香甜。

当早晨的暖意降临桑菲尔德的时候,伯纱慢慢睁开眼睛。

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她反射性地皱眉。带着宿醉的迟钝感,她慢慢坐起来,然后突然惊醒。

她立即转头看向身侧,罗切斯特安静地躺在那里,肌肤上残存的触感提醒她,自己刚刚躺在他怀里。

怎么会这样?罗切斯特,为什么在她床上?

她捂住酒醉后闷痛的额角,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情,她喝断片了。

和一个有些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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