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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吧,我听不到了。”

唐之皎吐出一口气,对着代珣伸出大拇指,一本正经道:“你行,你够可以,你还真拿了玛丽苏女主角的剧本。”

唐之皎太懂了。

通常玛丽苏剧本,女主高光戏份只有短短几行字,之后就需要吃瘪惹出麻烦,拖个后腿,让男主来救场,完成真正的高光了。

代珣,多么标准的玛丽苏女主。

唐之皎扶起代珣,向他报以安慰的微笑,转过头,吐槽道:“奶奶的,你想当女主,我还不想当男主呢,累死我吧。”

她把代珣扶到房间中央的铁丝床上,让他坐下休息。

代珣跟朵娇花似的,病恹恹撑着身体,额上一层薄汗。

唐之皎只好靠自己研究房间,她叼着一张符纸,闭上眼睛,魂体探房间,寻找此处的“气口”。

等探完结构收魂睁眼,一转头,代珣的额头抵在铁丝床栏上,已经昏过去了。

唐之皎:“……”

瞧瞧这位的少爷命,这也太享受了。

唐之皎怕他昏出问题,点着朱砂在他眉心画了个血红的符印定住他心魂。

这之后,唐之皎腾出手来,深吸口气,手指探进了镜中。

果然如她所料,镜子将她吸了进去。

此处,是另外的天地。

镜子中是房间的倒影,而倒影里,中央的铁丝床上,坐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病弱男人。

他身材娇小,五官却生的精致,即便瘦脱了相,也能看出他曾经的漂亮脸庞。

唐之皎认出了这东西:“本体的心魂残留。”

一个人如果日复一日的照镜子,对镜子中的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执念,他的心魂就会倒映在镜中。

哪怕本体死了,他的执念和留在镜中的心魂也不会消散。

唐之皎认命。

又到了“心理诊疗”阶段。

她走过去,蹲在铁丝床边,问他:“为什么留在这里。”

“我……不想衰老。”

“不想生病。”

“不想……死。”

唐之皎叹了口气,带着三分真情实感敷衍地走流程:“生死轮转,宇宙循环。即便是神也有生和死,也有盛年和衰败。”

一般流程走到这里,再写张送别符,就能好好送走,净化这面镜子了。

但床上的心魂却突然咯咯吱吱抖了起来,仔细一看,他在笑,越来越大声。

“青春,青春!”他道,“哈哈哈哈……血腥玛丽!”

唐之皎神色突变。

他说的血腥玛丽可不是什么鸡尾酒。这鬼煞她凭借经验,推断应该是二三十年代的人,距今百年。

所以,血腥玛丽,指的就是那个传说。

很快,联想到别墅里的那些鬼童,唐之皎有了答案。

“混蛋,竟然是个血煞!”

唐之皎甩出了两把西瓜刀,这是她姥姥的最强往生武器。

作者有话说:

说下更新频率:

日更,真有家事会请假,请假时间不会超过一天,每天的更新时间不固定,本文预计下月底完结。

加更和字数都得看手感,一般不会加更,二般会(写嗨了或者起早了心情特好)

这本写作初衷:夏天了,到该看恐怖灵异小甜饼的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血镜(二)

唐之皎手起刀落, 嘴念驱咒,砍瓜似的, 直接了结这血煞。

血煞散, 她将西瓜刀夹在胳膊底下,摆出个无名牌位,蘸取朱砂, 现场请“神”。

这种“神”不是神,而是唐家世代在游历驱煞中,结识的各路“神通”,它们当中有精怪, 有山灵, 也有物虚。

所谓物虚,就是从死物之中诞生的虚灵。比如一只破竹筐, 机缘巧合下, 放在山清水秀之处,经日月雨雪洗礼, 渐渐就能滋生出需竹筐的虚灵。

唐之皎长到二十四岁,只收了三个物虚,一只废弃的笔物虚,一只头绳物虚, 和一只玻璃杯物虚。

这三个都是新时代物虚, 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废弃的笔物虚很会找你随手放但再也找不到的笔,头绳物虚同理,她能把犄角旮旯掉落的头绳发卡都找出来, 而玻璃杯物虚, 则是个洁癖, 只要你召唤他出来,他就会拼命地给你刷所有脏掉的玻璃杯制品。

所以,想要把这屋里基本快成精的非正常镜子给消灭掉,唐之皎就得“请”个专门对付镜子的物虚。

说来还真有这种物虚,是挂在她姥姥的姥姥梳妆台对面墙上的一只烟斗。

烟斗锋利,拔了头就能当刀使,后来姥姥的姥姥戒烟,这烟斗就悬着不用了。后来,风水恰能阴阳平衡,烟斗渐渐有了点灵性,但因镜面抑灵,它始终没能独立成虚。

再然后,某日天公作美,狂风大作,姥姥的姥姥忘记放下屋内的卷帘,大风吹扬起烟斗,这烟斗飞出去后,直接戳进妆台镜面,克穿镜面的同时,自己成功化为物虚。

姥姥的姥姥听见响声,进屋顺手收了,存入了老宅。

唐之皎在牌位上写下烟斗的名字风启,点香念词,请物虚来帮忙。

不一会儿,一只瘦长纤细的白烟影子钻出牌位,伸了个懒腰,它似男非女,身上唯独一把烟斗是实体,其余皆像一团雾凝成的立体影子。

唐之皎报了名号,和它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见他能听懂号令,沟通畅快没稀奇古怪的毛病,于是点头放心将毁镜灵的事交给了它。

烟斗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吐出来的雾越来越多,最终笼罩了整个镜灵世界。

“借个火。”它说。

唐之皎问:“对火有要求吗?”

“没。”烟斗脾气很好,道,“能点着就行。”

唐之皎摸出打火机,搓开了盖子,清脆的一声“嗒”,细小精致的蓝色火焰燃了起来。

烟斗:“唔。”真是长见识,竟然不用火柴划。

烟斗凑过来,将那簇火接走,轻轻一抖腕,火焰四面烧起。

烟斗又一声:“嚯!”

白雾似刃入帛,撕拉闷响一声,镜子静悄悄融化在白雾和火焰之中。

等火熄灭,等烟散尽,唐之皎回到了小黑屋中,她推开铁皮门,光源照进来,终于看清了这个房间的真正样子。

九平方的毛坯小屋,水泥墙水泥地,地上干涸的血迹黑的如动物油脂糊成了顽固的污渍。

房间中央放着一只小床,还有半条拴在床柱上,断掉的绳子,床旁摆着一只红瓷老式痰盂,乌漆嘛黑,连糟糕的气味和里面的污秽一同干涸了。

看墙上的电线和中央垂下的小灯泡,这地方之前应该通了电,有住人。

代珣没在这小床上,他倚在墙边,抱着手,紧紧闭着眼,微微垂着头,看不出是醒着还是昏着。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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