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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九方渡摸索着坐下,屁股还没坐实,面前碗里的酒就已经被满上了。
“这杯酒算是我对你帮我修好卧房的感谢吧,我先喝了。”
燕琨玉不善言辞,方才绞尽脑汁地想了几个劝九方渡喝酒的话术。
他碗里的酒只有一半,仰头一饮而尽还洒了一半出去。
“哈!”燕琨玉故意发出喝完酒的长叹,这是他和酒楼的酒蒙子学来的,“你也快喝呀哥。”
九方渡闻声,没有拒绝,摸到手边的碗,喝了数十口才将酒喝得一干二净。
看到九方渡碗底几乎看不到一滴酒了,燕琨玉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酒里面他放了一些让人可以失去自我意识说真话的药,醒来后对方可忘却一切。
九方渡没有了修为,只要再喝几碗就会中招,到时候想问什么都能问出来了。
燕琨玉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后来干脆说:“为门外刚开的山楂花喝一杯”时,九方渡也笑着陪他喝了。
燕琨玉喝得比九方渡少一半,六碗下肚,比九方渡先一步红了面颊,耳廓都粉中透红:“你怎么还不醉……呕……”
他实在不敌酒力,这才几口酒下了肚子,没等九方渡醉,他倒是醉了个彻底。
喝得太急,胃里翻江倒海,身体软软一倾,朝着九方渡的方向倒去,后者状若无意伸出一只手将人捞在怀中。
燕琨玉像是一团云,软绵绵卡在九方渡的臂弯。
“嗯,我醉了。”九方渡清醒道。
可惜燕琨玉已经醉了,他闻言迷迷糊糊抬头:“那你告诉我结契蛊要如何解开?”
九方渡没想到燕琨玉灌他喝酒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嘴角那点笑意都没了,脸色阴沉。
半晌才干巴巴道:“……子蛊和母蛊每晚融汇,至少一炷香的时间,百日后可解。”
“如何融汇?”虽然醉了,燕琨玉这方面倒是不糊涂。
“与我双修。”九方渡哑着嗓子道。
屋子里瞬间沉默了,九方渡又解释:“你我行床笫之欢,不只是上次我为你用嘴那般简单。”
燕琨玉再怎么醉,也听得明白九方渡这句话的意思了。
“除此之外呢?”燕琨玉坐起来问。
“我死了,结契蛊自然解开了。”九方渡眼前灰蒙蒙一片,连燕琨玉的表情都看不见。
他此刻没有修为,双目失明,若是现在杀了他,便是最好的。
“砰!”凳子翻倒在地,燕琨玉站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口的方向走。
他脚下虚浮,扶着门框停下,发丝都沾上了桃花酿的香气,回头看,九方渡还端坐在桌前,那双眼空洞得没有任何情绪。
燕琨玉俨然以为九方渡中了他的药,还未清醒。
反正醒来后,一切都不会被记得,又怕什么。
九方渡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停顿片刻后又折返。
“现在开始吗?那你要先将这黑色外衫脱了,我实在不太喜欢黑色。”
“什么?”九方渡愣住。
“行床笫之事呀。”燕琨玉醉的发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话时鼻头都是红的,醉醺醺道,“不过这次你我角色位置要换一换,我来主动,你要任我欺辱。”
九方渡的惊讶一闪而过,嘴角溢出一声哼笑,眉梢轻挑:“好,任你欺辱。”
第97章 都醉了
卧房中,散落了一地的酒杯,倒下的酒坛,溢出来的酒水沿着地上的缝隙蜿蜒。
满屋的酒香,几乎要渗入两人的毛孔中。
椅子上,燕琨玉的腰肢被九方渡狠狠桎梏,连同整个人都在他怀中,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紧随着窒息感。
黑色的外衫丢在地上,沾满了水渍。
“唔……你说任我欺辱,这是做什么!”
燕琨玉气喘吁吁费力推开,好不容易挣扎,他一手捂着被嘬疼的唇瓣,一手捂住胸口。
在层层布料下,是一双为非作歹的手。
“讨回任你欺辱的报酬。”
这样的触碰让九方渡双目渐渐清晰了些,子母蛊相遇便会片刻恢复。
燕琨玉的轮廓浮现眼前,九方渡一刻也没移开视线。
那双红润的唇,还有眼中泛起的晶莹,想要逃开却仍被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被压抑太久,独属于九方渡的掌控欲此刻肆意生长。
“可我还没有欺负你呢。”燕琨玉实在太醉了,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着自己这样做就是要解开结契蛊了。
“是吗?那就当……你刺伤我两次的惩罚……”
九方渡声音低醇,单手托着燕琨玉的大腿将人轻而易举抱起来,径直往床榻上走。
床帷一层层落下来,遮挡了外面的烛光。
到了床榻上,也不知燕琨玉又哪来的力气。
他翻身跨坐在了九方渡大腿上,手撑在对方的胸口,双眼迷离,酒劲儿上来,更是神志不清。
“这样来双修。”燕琨玉一字一句,一脸正色。
“嗯,小心摔下来。”
九方渡嘴角噙着笑,虚扶着燕琨玉的侧腰。
他躺在床上,乌发散落,那张脸上冷硬,此刻却带着浓情蜜意。
燕琨玉哪有经验,看着已经躺好的九方渡不知该如何下手。
“先解衣。”九方渡‘贴心’提醒道。
“对对,多谢。”燕琨玉说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句话的工夫就将自己身上的额衣衫脱了个一干二净。
“你方才到底喝了几碗酒?”
九方渡低喘一声,全程看着,并不制止,眼前的画面愈来愈清晰。
在燕琨玉刚要俯首去脱九方渡的衣衫时,九方渡突然打断了他:“转过去。”
燕琨玉不知所以,喝多了的他却格外听话,也或许是因为身体内属于他和九方渡结契蛊的羁绊。
他慢腾腾地转身,便挨了一掌,紧接着那禁忌领地又被紧紧攥在九方渡手中。
“唔额!”燕琨玉吃痛,没忍住哼了一声,却没想到接下来那疼痛更加清晰。
他试图逃跑,却被抓住脚腕拽了回来。
“是我来主动,你先等一下,听我的。”燕琨玉还以为九方渡中了他下的药,试图命令对方。
奈何九方渡眼中已经猩红一片,已经无法配合燕琨玉演戏。
“我教你一次,玉儿。”
在燕琨玉再次软绵绵地发出反抗时,反被握住手腕,按在了背后。
而后九方渡俯首,舌尖缱绻,燕琨玉彻底服了软,倚在九方渡怀中,再不提主动一事。
“快……”
“我又不想解开结契蛊,为何要快。”九方渡盯着燕琨玉,开口道。
“快~”
燕琨玉眼前放起了烟花,摇了摇腰肢。
一面想要真切的快一点,一面是埋在心中的执念,解除他与九方渡之间的结契蛊。
酒香四溢,今夜,他们都大醉一场。
最后,还是燕琨玉先昏睡过去。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燕琨玉的眼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