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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谢元时从底下把书抽出来,翻了翻,这不是上回他在温泉别苑和沈豫竹看的那本书吗?
沈豫竹带回秦王府,他不让他看,所以他就带回了宫?
谢元时:“……”
这本当时因为和沈豫竹闹着玩最后没有看完,谢元时印象当中前面写的还是很不错的。
谢元时拿着书,在软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摊开话本。
上回看到哪来着?他记得上回看到……
书生冒雨躲进破败的寺庙,结果在闹鬼的寺庙中被看不到的鬼怪胁迫,只能感受到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寒气,胳膊上汗毛倒竖,冰的他不住的瑟缩哀求,眼眶红红的。
等这一夜过去,外面风停雨歇,天光大亮,书生从昏睡中醒来,发现那鬼竟还好心给他身下铺了稻草和褥子,身上也盖了衣服。
书生擦了擦脸,顾不得身上酸痛,整理好行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寺庙。
第二日夜里,书生赶路至一个山坳,结果天又下起了细雨,书生有了第一日的经验,早早的寻找躲雨之处。
没多久便寻到一处寺庙,异常眼熟的寺庙。
书生当然不肯进,头一天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转头就往反方向跑,雨越来越大,书生跑了一会,面前又一次出现了寺庙。
书生发现无论如何也跑不远,他斗不过这鬼,干脆放弃,在离寺庙稍远一些的位置找了棵大树,猫身在树底下躲雨,挡不住多少雨,但总好过在寺庙里。
结果一阵凉风吹过,书生感觉胳膊上爬上了一股熟悉的凉意……
谢元时感觉胳膊上也爬上了一股凉意……
“啊!!”
谢元时惊的手上的书一扔,沈豫竹七手八脚的接住被扔飞在空中的书。
沈豫竹好笑道:“我有这么吓人?”
谢元时很快缓过劲来:“你手好凉。”
“一时没注意,”沈豫竹解释说,“大理寺卿提交案卷,我翻看了些呈上来的证据,走的时候用凉水浸了浸手,洗的久了些。”
“不过你看的什么书?怎么被冰了一下吓成这样?”沈豫竹说着把手上的书拿起来。
谢元时:“!!”
谢元时眼疾手快的将书抢了过来,放在背后掖起来。
沈豫竹:“?”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44章
不知道,就是很疼
谢元时抢完书, 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沈豫竹扬眉:“嗯?”
发生了什么?这手速快的他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谢元时有些不好意思张口,“这个……其实……”
要怎么解释他背着沈豫竹看这个话本的事情,沈豫竹应该没看到吧……
“其实什么?”沈豫竹说,“我感觉那个封面似曾相识, 我们以前是不是看过……”
谢元时紧张起来:“是……是吗?书封都长得差不多吧?”
沈豫竹拖长腔调:“是吗?可是这本书的书封跟我印象中那本书的缺口也很像。”
谢元时谨慎的很:“那你说说缺口长什么样子?”
沈豫竹被识破,摊摊手,“你真不给我看啊?”越不给他看反而越发好奇了。
谢元时本想摇头,却心中意动。
“也不是不能给你看。”
沈豫竹:“有条件?是什么?”
谢元时指着旁边的琴:“教我弹琴,你之前就说好要教我弹琴的。”
沈豫竹完全没问题:“好啊。”
话本放在软塌上, 两人去到摆着琴的书案前坐好。
谢元时比了下,弹了一句,“我这个指法不太会。”
沈豫竹给他示范。
“这样吗?”谢元时照着做了一遍。
“不对,”沈豫竹耐心的又弹了一遍,“你再试试。”
谢元时还是不对,沈豫竹挨近,手握着谢元时的手调整他的指法,“食指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本就坐在一张桌前,这样一来就更近了, 谢元时微微朝他的方向侧了侧头,只有视线始终落在手上。
沈豫竹指导完, 一转头,“你再试……”
谢元时弹琴的神色很专注,沈豫竹原本要说的话尽数消没在嗓子里。
不知何时, 他们的脸挨得极近,沈豫竹转头正对上谢元时的侧脸, 根根纤长分明的眼睫, 以及眼睫下清透的恍若琉璃的眸子……尽收眼底。
这边短暂失神, 谢元时听他没有声音,也偏过头去,“嗯?怎么了?”
沈豫竹慌忙转回去看琴:“没,没什么,这个你学会了吗?”
谢元时观察了两秒他的反应,而后自然道:“差不多了,我再弹一遍,你看看这样对不对。”
一句弹完,谢元时问:“对吗?”
沈豫竹因为方才看到的画面心神不宁,心跳都不太稳,根本没仔细听,等谢元时问才回过神来:“你再弹一遍,我方才没看清。”
谢元时也不多问,又弹了一遍给他听。
沈豫竹也不好连着走神两回,这回认真听也认真看了,评价道:“嗯,是对的。还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吗?”
“没有,”谢元时说,“之前学的几首曲子都会了,你教我一首新的吧。”
“好,想学什么样的?”
“落梅曲吧。”谢元时思索片刻后道。
落梅赋是前代鸿儒陈旭文写给当时还未成婚的夫人的一篇文章,后经夫人亲自谱曲名为落梅,又因曲中绵绵相思爱意,时常被后人用来表达情愫,暗示心意。
“怎么想学这个?”沈豫竹波澜不惊的语气问,“元时有喜欢的人了?”
谢元时拨了拨琴弦,琴弦另一端是手指绷紧压着琴弦的手,他笑笑说:“只是在书上看到了这首曲子,感兴趣罢了。不过说不准我有了喜欢的人,哪天有机会就弹给他听。”
看着琴弦那头越勒越红的手指,谢元时打住话茬,道:“想这些做什么,都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
谢元时学的快,一个下午就把曲子学的七七八八,虽然还有些不熟练的地方,但磕磕绊绊已经能够把整首曲子弹下来。
“现在可以给我看了。”沈豫竹道。
谢元时抻了抻坐久了有些酸痛的腰,起身活动两下,往一旁走去,“嗯,在软塌上,你自己去看吧。”
他语气自然的让沈豫竹觉得这话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沈豫竹还是过去拿起来翻看一番,就看到熟悉的文字和剧情。
沈豫竹:“……”
难怪不给他看,还要藏起来。
“这不是那本……”
谢元时已经酝酿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沈豫竹刚开口他就抢占先机开口道:“嗯,写的挺好的,正好看见在书架上,就拿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