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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跟不上陆应淮跳跃的思维:“怎么样了?”
“被狠狠地,”陆应淮顿了一下,眼底笑意铺开,“咬了一口。”
“那您也不能伤害自己啊……”江棠声音里蕴着小小的心疼。
“我故意的,”陆应淮笑,“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江棠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伤害自己为了让别人长记性?
“以后你对自己的伤害,我会加倍还在我身上。”
陆应淮眼里的认真让江棠说不出反驳的话。
伤口: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江棠腺体隐隐发烫,有什么东西渗出,他以为是血,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手腕在半路被陆应淮抓住。
“陆先生……”江棠着急地想要挣脱,话都说不顺溜了,“我、你……”
“别怕,宝宝,是信息素。”
陆应淮嗓音喑哑不清,抑制剂的作用在冰凌花涌出的一瞬间全部失效。
“信息素……”江棠小声呢喃,后知后觉地闻到属于他自己的花香,本该是很清雅的味道,此刻却显得格外甜。
“宝宝,”陆应淮说,“我喜欢你。”
江棠的眼眶迅速变红,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诚实道:“我不信。”
“你只是不敢相信,宝宝,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陆应淮侧倒在他身边,把他抱玩具一样抱在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窝,“皮肤饥渴症犯了,棠棠能不能给我抱一下?”
江棠:可是你已经在抱了。
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告诉江棠,相信他相信他。
江棠小心地问:“如果我答应的话,可以标记一下吗?”
“昨晚就标记过了,”陆应淮笑,“不记得了?”
江棠脑海里闪过一些碎片,好像是一个梦,他在梦里哭了。
虽然但是,那些是真的发生过的话……
江棠整张脸都涨红了,逃避似的往被窝里钻。
太丢脸了。
陆应淮把他捞出来:“宝宝别闷着了。”
他捧着江棠的脸颊和他四目相对,眸中柔软的爱意毫不掺假,江棠只是自卑,不是傻,他怔怔地望着陆应淮,清晰地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那一刻,是委屈的情绪占了上风,江棠倔强地不肯让眼中满溢的泪水掉落下来,他哽咽着说:“陆先生,你喜欢我的话,以后都不要喜欢其他人。”
“好,我答应你。”
“你是清醒的吗?”冰凌花香浓烈得让人迷醉,但陆应淮确实是从江棠让他别喜欢别人的时候就清醒了。
有的话必须要清醒着说给江棠听,他的喜欢和爱不是信息素作用下的附带品。
陆应淮从枕头底下摸出抑制剂,扎进侧颈,接连注射了三支:“这样可以吗?宝宝,我爱你,是清醒的,我的结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等你点头我们就领证。”
江棠彻底放下心,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闭上眼睛扬起脸:“……想要信息素。”
陆应淮捏着江棠小巧的下巴转开他的脸,最后一次确认道:“宝宝是清醒的对吗?”
这种话江棠答不出口,只能点头算是回答。
十三岁就意外分化,淤滞五年的信息素第一次得到释放,浓度竟一时盖过了冷杉林。极地冰川下开出一片小黄花,花瓣嫩得让人不忍心去摘。
不用担心受伤,冰凌花可以接受全部的风雪。
刚盛开的冰凌花太娇弱,被冷杉轻轻一碰就滚下一溜儿露珠。
江棠十八年加起来都没这么能哭过,陆应淮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过分过。
三支抑制剂只够他清醒地给出承诺。
幸而江棠听清了,也愿意相信了。
这场迟到的跨越两世的仪式总算得到了江棠的允许。
说起来都不知道是谁的如愿以偿。
寒风呼啸而过,却丝毫伤害不到冰凌花。它原本就可以破冰成长。
期间陆应淮趁江棠睡了换了好几趟床单,新房子上下两层几百个平方,每一寸都是冰凌花香。
天微微亮起的时候,房间里安静下来,江棠睡得很熟,手里抓着陆应淮塞给他的狗狗挂件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蜷成了一小团。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挂件。
陆应淮发现了新的好消息,心里高兴,明明几天没怎么休息却很精神,联系了谢瓒过来。
谢瓒先来了一趟,又去接孟玦的医疗团队,一群人浩浩荡荡带着便携仪器来的。
俩光球在房间各处任劳任怨地“清理卫生”,把残余的冰凌花信息素吸收干净,谢瓒进门的时候屋里只有积雪融化的清爽味道。
“过来。”陆应淮招招手,俩光球就乖乖飘了过去,陆应淮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它们看,“试试,能不能变?”
光球:你丫夺冒昧啊?谁见过让信息素变成猫的?
陆应淮看出来它俩不行,无语道:“你们是废物吗?”
第53章 想要信息素安抚
不止是光球,连谢瓒都觉得他有病。门没关,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应淮在“强球所难”。
“你干嘛了?火急火燎找我要完抑制剂之后一个字不说就消失了,诶,”江棠当时那个情况,虽然发情但毕竟信息素出不来不能随意标记,谢瓒真没往陆应淮身上想,“给谁用啊?”
“我易感期,”陆应淮慈爱地抚摸着那两个光球,嘴角噙着笑,“你们两个现在学一下,或者被我丢出去,二选一。”
两个小球瑟瑟发抖,谢瓒震惊:“你易感期?!你准备安全屋了没有?”
陆应淮很不理解地打量谢瓒,迟疑了片刻才道:“你没有老婆吗?”
谢瓒更震惊地看着陆应淮:“你是禽兽吗?”
“不是,”陆应淮坦诚道,“但也差不多。”
完全标记的过程不只是咬腺体给予信息素,还包括一些躯体运动。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旺盛,占有欲极强,最原始的兽.欲主宰了他的身体,恨不得把江棠的每根头发丝上都刻上他的名字。
发.情期的Omega又极其敏感,江棠的泪腺像是要把这么多年受委屈忍下的泪水一次性用掉般,小珍珠一串一串往下滚。
小孩又倔,一开始哭不让他看见,咬着枕头掉眼泪。
被他发现了又羞又恼的,咬着他手指不松嘴。也不舍得使劲儿咬,怕咬疼他了还时不时用舌尖舔舔,琥珀一样的瞳仁汪在一湾剔透的泪里,像个随时能吞噬陆应淮的潭。
再后来就控制不住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又要他咬咬,让怎么着就怎么着,怎么哄他他都信。
再再后来……小Omega没力气了,恹恹地抱着他的腰,软乎乎地求他喜欢他,陆应淮答应着,他就缠着要听,一遍又一遍。
于是陆应淮一边把小Omega抱在怀里哄着,一边欺负着,气得江棠拿拳头打他,都没劲儿了,打得不疼。
也许是契合度太高,陆应淮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