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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远处走过。

江棠有些不自在:“有人呢。”

陆应淮笑吟吟地松开他:“我只是代替它解释一下。”

修长的手指指着漂浮在半空的大眼。

“我看是你想吃。”江棠嘟囔道。

“糟糕,”陆应淮眸里笑意更深,“被发现了。”

林白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一米八多的Alpha被捆着手脚丢在如此粗糙的木笼里实在太丢面儿了。

但他看到方慕便开始如同大型蛆虫般蠕动起来。

陆应淮给他松了绑,他第一件事就是张嘴骂人。

“Cao,你们姓方的没完没了了是吗?”

后面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江棠给了个眼神,小眼立马会意,掏出藤蔓往林白脸上抽。

方慕没有表情地看着,面色却在一寸寸变白。

无法言喻的悲哀把他包裹起来,巨石般压着他的脊背,平时身姿挺拔的人此刻微微塌下双肩,几乎喘不过气来。

田修那晚之后自然是没有去民政局的,方慕站在民政局外等了两个小时,等到的是田修在电话里说已经出差去了。

“阿慕,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你不要没完没了地无理取闹。”

相爱的时候说了一万遍的废话闲言都听不够,不爱了,随便一句话就是“没完没了”、“无理取闹”。

“我弟弟没打算纠缠你,”方慕冷下眉眼,“但他现在这样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对他进行了永久标记,就必须对他负责。”

“我呸!”林白不屑地道,“我凭什么负责?他是跟我领证了还是结婚了?我劝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订婚了,你们这算是骚扰!”

“他是被你父母强行带走洗标记的,”方慕双目通红,失态地扑过去掐住林白的脖子,手背上一片暴起的青筋,“如果不是你,他不会遭这种罪。”

江棠赶忙拉住他:“阿慕,冷静一点。”

林白像是看小丑一样:“要是你愿意给我跪下,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去看看他。”

“你tm!”方慕一向温和的表情此刻完全崩坏,紧紧咬着牙,挤出一句,“我跪了,你就给他信息素?”

尊严什么的他都不要了,只要小希好好的。

方慕闭了闭眼,屈膝下跪。

“别!”江棠攥着方慕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跪他,他不配。”

他把方慕拉到自己身后,冷漠的双瞳看着林白:“小希现在需要你的信息素,Omega保护法规定永久标记之后,无论是否结婚,你都有给信息素的义务。就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他一番话下来,别说林白了,就连方慕都没反应过来。

江棠之前连长句子都不怎么说,看着腼腆内向,明明是个乖软类型的小孩。

再看陆应淮,对方一丝惊讶的意思都没有,目光温和专注地看着江棠,以一种“你随便说,出事我顶着”的姿态陪伴着。

方慕不再奢望爱情,他只真心为江棠感到高兴。

这个社会中的Omega大多像方希那样乖巧脆弱,哪怕生气,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好拿捏的。

林白是第一次被一个Omega质问,Alpha的脾气上来,只愣了一瞬就态度强硬道:“不给。”

“好。”

江棠不跟他废话,拉着陆应淮的手撒娇般摇了摇。

陆应淮唇畔带笑,给林白投去一个对方看不懂的赞许眼神。

不错,这Alpha也不算全无用处,至少能让江棠跟他撒撒娇。

“宝宝想怎么做?”

“我刚才搜过了,”江棠看了眼林白,“腺体液可以直接注射给标记过的Omega。”

陆应淮点头:“对。”

“那就直接抽腺体液吧。”江棠冷道。

“好,”陆应淮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吻了下,“都听宝宝的。”

“走吧。”陆应淮拥着江棠转身,对方慕道。

然后抬起右手,手指随意弹了弹。

身后响起纷沓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林白的叫骂。

方慕回头看了一眼,林白被几个黑衣壮汉从笼子里薅出来,然后被其中一个跟沙袋一样往肩上一扛。

方慕从小到大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抽腺体液这种违背当事人意愿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谢谢你,小棠。”

拐过楼角,江棠才叹了口气:“阿慕,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种人没什么信用的,就算给他跪下,他也不会兑现承诺。”

“我知道。”方慕看向遥远的天际,“如果你们今天不在,除了听他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愿意给信息素。”

“所以我们会在,”江棠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阿慕,你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该求助的时候就尽管开口,就算帮不上忙,多一个人想办法也是好的。”

永远不要觉得你只剩下你自己了。

你还有我们。

方慕心下感动,郑重地点点头。

把方慕送回病房,江棠没再进去,他转身抱住了陆应淮的腰,将脸埋在陆应淮怀里,嗅着令人安心的冷杉香味。

陆应淮摸摸他脑后的头发:“怎么了宝宝?”

“哥……”江棠喉间哽咽,扬起脸时眼里泛着水光,“如果有天你不爱我了,别逼我洗掉标记,行吗?”

江棠希望方希能摆脱对林白的信息素依赖。

可他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被抛弃了,他会想要留下一点念想,哪怕要痛苦地走过余生。

“傻宝宝,”陆应淮知道他是被林白恶劣的态度影响,在心里把林白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没有如果。我不会不爱你,只会更爱你。”

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江棠吸吸鼻子:“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陆应淮在走廊里抱住江棠,这片天地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怀里的人。

他轻声起誓:“陆应淮是江棠的,无论这一世,还是每一世。”

江棠无名指的婚戒边上泛起一圈蓝色的光。

也好,江棠现在已经相信他是爱他的了。只要他给足安全感,江棠就不会再患得患失。

-

林白被送到了谢瓒的研究室绑在抽取腺液的仪器下面。

陆应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盯着,手里端着一盒刚洗好的车厘子。

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坐在那里被抽腺液的人还是他。

房间内充斥着林白痛苦的嘶号,陆应淮蹙眉:“这届Alpha不太行啊。”

不能打麻醉,又怕林白扛不住乱动,在抽腺液之前已经提前打过止痛剂。

“确实不太行,”谢瓒附和,“不过真的挺疼的,你也不能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

“谢瓒!”陆应淮呵斥道。

然而江棠已经听见了,表情瞬时变得凝重:“你之前也抽过腺液吗?”

“没有,”谢瓒明白过来,“阿淮是S级,抗疼痛能力比普通人好,姓林的当然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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