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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道:“哇,好大一只。”
桑颂坐在床边上背对着他们,闻声转过脸:“什么啊?”
目光触及那只蜜桃玩具,桑颂猛然怔住。
脑袋里响起一阵嗡鸣,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拉长成哨音,直到再也听不见。
三年前的桑颂抱膝坐在病床上,闷闷不乐:“这里好无聊,我又没生病,为什么不放我回家。”
“看看这个。”谢瓒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蜜桃形状的玩具。
桑颂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糖豆和很小的亚克力拼图,小到拼一个要好半天,因为怕有碎片不小心碰掉了就找不到了。
那时桑颂手机被收,医院也不让带零食,谢瓒每天都给他带一个桃子来解闷儿,一直到他出院。
江棠怀里抱着的这个和当时那个很像。
只是放大版。
“是他送的吗?”
“是,”江棠走过去,“要看看吗?”
桑颂的床位临窗,阳光朦胧地照进来,他的脸在光下白得几乎透明。
“他一早就是来送这个吗?”早上那个警报器响了,桑颂听到了,“我以为他走了。”
“他没走,一直在楼下呢。”
江棠感觉桑颂是喜欢的,他的信息素就是蜜桃味,可桑颂摇摇头:“我不要,还给他吧。”
靠近了才发现桑颂的脸色很差,眼下一片淡淡的青,像是没睡好。
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盯着那个玩具半天都不转开。
“是他自己做的。”江棠为时非承争取了一句。
桑颂瞳孔振动,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下来。
他看着玩偶上细密但一看就很生涩的针脚一时说不出话。
要裁剪,要手工缝制,要塞棉花,时非承之前哪干过这些啊。
他是专门做这个来哄他的吗。
“笨笨的,”桑颂低喃,“可是……”
他咬住下唇。
可是好喜欢。
玩偶背后有条拉链,桑颂想打开,手却一个劲儿发抖,最后还是江棠帮他打开的。
里面叽里咕噜滚出好几个小的蜜桃。
和三年前一样的。
桑颂一直以为那是时非承买了托谢瓒带给他的,原来也是自己做的吗?
除了小桃子,里面还塞着桑颂喜欢吃的零食,每一包上都工工整整写着:「小颂,对不起。小颂,我喜欢你。」
时非承的字体说是跟狗爬的似的都是抬举他了,现在却写得一笔一划整整齐齐,像是刚开始练字的小学生那样。
好幼稚的道歉和表白方式,可桑颂真的吃这套。
他的指尖一件一件抚过那些东西。
有很多他喜欢吃的零食其实不太好买,是国外的牌子,进口超市都没有的,时非承那里却有。
时非承不住家里,他在SA的宿舍柜子里全是桑颂的东西。
上学的时候只要时非承没有出任务,桑颂需要什么都可以在他那里找到。
桑颂不是小心眼儿的人,那天的事情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胃里一阵翻涌,桑颂推开江棠,冲进洗手间吐了一通。
“小颂?”江棠关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漂亮,我刚刚推你了,对不起。”桑颂晕得站立不住,跪在马桶边,背影纤瘦脆弱。
苍白的手摸着冲水键却没力气按下去。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他的,然后轻微施力。
冲水声响彻整个不大的空间。
“没关系,这种事不用道歉,”江棠把他扶起来,“还难受吗?我去喊医生。”
“不用,”桑颂眼眶通红,几乎靠江棠撑住他全部的重量,“可以把门关上吗?”
第107章 在亲你老婆,怎么了?!
江棠伸手把洗手间门关了。
桑颂转过身一把抱住江棠:“小漂亮,我能抱你一下吗?”
“你已经抱了。”江棠回抱住桑颂,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怎么了?哪里难受?”
桑颂用力抱着江棠,但很快失去力气,他恹恹地把下巴搭在江棠肩上:“我一夜没睡,太疼了,方希睡得不太安稳,我怕吵到他就没敢动弹。”
“哪里疼?胃疼吗?”
桑颂闭上眼睛摇摇头,答非所问地轻叹道:“你好香,这个味道好让人有安全感。”
冰凌花不在情动时是带着苦涩的香,清淡温柔,不像他的蜜桃香味总是甜丝丝的。
江棠见他不说话,索性直接问了:“明明喜欢时非承,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你要是不说他连有所动作都不敢。
江棠明显感觉桑颂浑身颤了一下,吞咽了几口唾沫,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情感。
“我不能说。”
许久,江棠才听见桑颂这么回答。
桑颂的手把江棠的衣服攥得发皱,语调不稳:“我怕我撑不住。”
“小颂,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江棠第一次跟陆应淮之外的人提起这些事,“后来我去找他了,现在比我当时预想的结果好太多了。”
好到江棠已经不愿意思考陆应淮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那个时候我没想过他会喜欢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讨厌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江棠声音很轻,连飘散的信息素都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小颂,时非承是喜欢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怕,想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已经不用再想了,”桑颂闷声道,“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我会瞻前顾后,江棠……”
桑颂哽咽地喊着江棠的名字:“我真的很怕疼,我受不了。”
他说完这一句,眼泪决堤。
“为什么会疼?小颂,你要告诉我哪里痛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只要想起时非承就痛,浑身都痛。”他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就不受控制地松开江棠转身扑到马桶前不断干呕。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你看,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能说,我怎么答应他?”
所以他才一直喊时非承“时少爷”。
那一瞬间江棠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可当他想要捕捉时,却始终无法抓住。
到底发生什么才让一个人连另一个人的名字都说不出口?江棠的神色逐渐凝重:“小颂,你以前是不是被人虐待过,有人逼着你忘记时非承是吗?”
“没有。”桑颂很快否认,他攥着袖子擦了擦唇角,起身时除了脸色很差,表情已与平时无异,“今天的事谁都别说可以吗?”
看着江棠点头,桑颂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我发情期就这几天了,可能有点多愁善感。”
江棠想起时非承说桑颂的父母现在都不在本地:“那你来我家住吧,发情期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你。”
“我饿了。”桑颂接了杯水漱口,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带了奶黄包给你们,”江棠打开门,“再不吃可就凉了。”
“奶黄包!我最喜欢了!”桑颂狠狠抱住江棠,“小漂亮我爱你!可以亲你一口吗?”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谢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