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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驰川闻声停下手中筷著,看向肖应执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喝醉酒的人通常容易……胡来,胡言乱语。”肖应执紧张握住玻璃杯,用力到指尖泛出青白颜色,“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有逾越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不要介意。”
先是一通道歉,而后又小心翼翼询问,“昨天,我没做什么吧?”
温驰川抿口杯中白水,淡淡开口回答,“没做什么。”
“那您的衣服……”肖应执紧张抬头看人一眼,没做什么又为何光溜溜穿着温驰川的衬衣。
“是我借给你用作睡衣。”温驰川说到这一停顿,“都是你自己换上的。”
肖应执瞠目,忙开口问,“我,我当着您的面……”
温驰川好笑截断他的话,“并没有。”
心想确实,于温驰川眼里同样身为男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或是尴尬,反倒自己紧张兮兮惹人怀疑,虽然没丁点印象,好在没发生过什么。肖应执正想放下悬着的心,忽听他又说道,“但你说了一些话。”
心猛地突跳,餐桌之下肖应执狠掐大腿拼命回想昨夜究竟说过些什么,千万别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直男,温驰川我不要你了我要去夜店找男模之类……心底的胡言乱语。
“你说,要去夜店找男模。”温驰川用筷子拨弄盘中火腿,忍不住扯下嘴角,“一定要找那种比我长得帅,身材比我好的。”
一瞬间血液冲顶面红耳赤,肖应执恨不得此刻挖穿地球自己钻进去与世隔绝,“我没找过,我怎么可能会找男模,这些都是酒后胡言乱语,您别当真。”低头佯装吃东西缓解尴尬,却食不甘味,忐忑不安。
“其实也没有什么。”见肖应执急急辩解完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温驰川收起笑容,并不想继续逗弄他,“都是些醉话而已,不会放在心上。”
肖应执点头低低嗯了声,醉话而已,即便说出有些心声未必会让人当真,既然温驰川都这么开口,还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肖助。”
刚咬口煎蛋的肖应执应声抬起头,直对上温驰川一双深邃双眼。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进屋里一片耀眼斑驳,那点灿烂皆被这个人收在眼底,更显多情,让人心动不止。因为曾经暗下里观察过他许多,所以总能准确捕捉到属于温驰川最好看的那刻。
“你喜欢我,多久了?”
手指微颤,筷子随之脱手落去盘中,心脏一瞬想要突破极限挣开胸膛跳出,肖应执竭力平稳此刻呼吸心跳。最后脸上扯出一抹勉强微笑,给自己找理由搪塞,“是醉话……”
温驰川视线越过一方平桌,直勾看向他,目光灼灼,“是我亲耳听到的,你和荇清的谈话。”
一点笑逐渐僵硬在脸上,肖应执怔愣着喃喃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昨天,那通不小心没挂断的电话里。”
心里猛然一拧,就像被人抓到偷偷摸摸藏起的那点东西,茫然不知所措,推开座椅惊惶起身,肖应执慌乱间险些将桌上牛奶打翻,伸手扶稳还是有几滴倾洒在手背上,“对不起温总,我想可能要回去了,家里……”
思绪一片混乱,半天编不出一个合适理由,肖应执从来没觉得如现在这般失容过,最后惨白着脸对温驰川硬扯出一个笑容,虽是笑着,更像在极力遮掩此刻失控的情绪,“如果让您觉得为难,可不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我……”
半天没再下文,温驰川抬头静静望向他,从座椅上站起身却见肖应执下意识后退一步,当即停止靠近他的动作,“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感到为难,就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喜欢我?”
既然已经知道,就没有什么好值得隐瞒,肖应执垂眸轻轻点头,视线落在温驰川为自己亲手准备的那份早餐上,煎蛋手法看着很是熟练,形状色泽不比餐厅厨师手艺差,或许连做菜做饭都不在话下,心里默默猜想可能在他结婚那时就是位顾家的好男人,是位玉叶金柯却肯为家人下厨的好丈夫。
“……是,我喜欢你,在很多年前有一次和你无意间的接触,从那时候就被吸引。”
温驰川手指微蜷,继续问,“这么多年是不是很辛苦?”肖应执那句喜欢了好多年一直萦绕在心间,他在想究竟从何时开始,又持续了多久,在这之前自己竟浑然不觉。辛苦?
心尖泛起点点酸涩,可能的确有些辛苦,五六年长途跋涉,其间滋味只有肖应执自己知道,一边痛苦挣扎一边痴情期许,清醒时笑自己是小丑,糊涂时又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温驰川一切都好。
埋藏多年的感情一下被剖露于喜欢之人面前,措手不及。肖应执抬起头直视温驰川的双眼,看到那道目光里带着些怜悯、小心……忽然发觉自己就像在被人同情。
“还好。”想要说出口的话其实很多,最后只用两个字草草做下总结。
“肖……”
温驰川意欲靠近,却见肖应执抬起一只手作拒绝姿势,只好皱起眉站在原地。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温总……我会处理好,绝不会给您,给温荇清老板带来什么麻烦。”肖应执垂眸,视线落在斑驳纹理的大理石地板上,逐渐模糊视线,“谢谢您的款待。”
说完拿起桌上手机,对温驰川浅浅躬身扭头就要离去。
“肖应执!”
肖应执身形一晃,犹豫停下脚步,明显听出背后声音带有几分怒意,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温驰川。
“所以你打算就此结束?”
温驰川沉下脸,未料想局面险些失控,肖应执会如此抗拒将这份喜欢示人,咬咬牙冲着愣在原地的人大步逼近,“想要同我划清所有界限?”
“从开始,我有说过一句拒绝你的话吗?”站在肖应执咫尺距离间停下,温驰川眯起一双眸,将人包裹在自己气息里,一字一句,“还是说,你根本不打算对昨晚那个吻负责?”
肖应执闻言眼睛逐渐睁圆,不可置信这些话竟是从温驰川嘴里说出的……甚至有些任性和幼稚,完全回忆不起有关于这个“吻”的任何画面,于是慌乱错开视线,垂下眼睫,“您可以把它忘了。”
温驰川脸色愈发阴郁,看着人好一阵突然扯动下嘴角,“明明喜欢,为什么还要逃避自己的感情?”
一下又将问题推回悬崖边缘,肖应执低头半晌,苦涩笑笑,并非是逃避,而是现实中各种原因牵制。从暗恋温驰川那时起,肖应执就决定将这份感情深埋,明知不可为却也为之。
他知道温驰川分明不喜欢男人,身后还背负着整个集团的命运,凡事都会以大局为重,又怎能为一己私欲折腰。很可惜,“婚姻”这种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肖应执也给不了任何人。甚至男人这种身份极有可能会为温驰川带来负面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