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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摸那条黑红的尾巴,一捏上去,却不想痛觉传递反馈给自己,他当场傻了。

他呆滞地用几分钟面对现实,甚至想辩解说这根本就是个梦——可无论是一扯就会痛的长尾巴,还是阿贝尔温暖的体温,都在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更别说,阿贝尔还摸到了他脑袋上、那只代表着罪恶的角。那个、如同魔鬼化身的罪孽……

菲姆斯瞬间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解释:“我、我也不知道……”

阿贝尔抽着气,轻轻捏住另一只角,没想到引得小男孩浑身颤抖起来,扬起脖颈,喉间泄出隐忍的低吟。

她吓得立刻撒手,连声道歉。

顺便一提,他此时的模样,应该是大男孩了。

一个看起来非常纯情的大男孩,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她身上,他的眼眶通红,受极了委屈似的,红宝石一般的灿烂眼眸中流光闪烁,漂亮得像只魅魔。

而他在她的耳边断续浅吟,呼吸间是彼此的味道,他的唇一张一合,勾得她心脏乱跳,血液涌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纯洁与妖艳同时糅杂于一个生物体上,此刻的他是恶魔的完美造物,引人踏入深渊的使者,当他尽情散发魅力的时候、没有人能抵抗他的诱惑。

没有人能够违背自己的本能。

她的腰忽然有点发软。

菲姆斯却没有勾引她的心思,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上心头,他一把捂住自己羞耻的脸,崩溃地大声哭泣。

阿贝尔登时清醒,霎时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她能体会菲姆斯的心情,正因此,所以她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一直以来,菲姆斯都怀抱自己是个普通人类的信念生存,只是运气比别人差了点,他能坦荡无愧地面对所有人,哪怕被抛弃、被殴打、被火焰烧毁一切,溃败的生活依旧没能击垮他,只因他心安理得。

而现实却如此残酷,绷断了他赖以为生的最后一根弦,让他的坚持彻头彻尾是个笑话。

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正因理解,她才能迅速丢开被美色勾起的欲望,搂住他,安慰地拍他后背。

可怜的男孩泣不成声。

他不明白,令人生厌的疤痕、父母的嫌恶、乡民们的排挤、受过的鞭笞和从未顺遂的苦厄……这一切,竟是他应得的么?

他的泪落了好久好久,浸得她衣领再次湿透,后来她的手拍酸了,哭声也变得虚弱。

雨后的黑夜格外沉寂。一片寂静中,她听到男孩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我不存在的话,会不会更好……”

“不会哦。”阿贝尔说。

菲姆斯一愣,然后悲哀地问:“我果然是不被期待降生的吗?”

阿贝尔想了想说:“这个我讲不清。但是菲姆斯,你要知道,你的不被喜爱,只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

“你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察觉到的孩子,”阿贝尔继续说,“他们害怕这样的你,你如此与众不同,就像鸡窝里的那只鸭子——很抱歉使用这样的形容词——可你确实在一群平凡人中异常不同。

“不,我不是在说你的伤疤,我是指你的坚强、你的努力、还有你那天向我求助的勇气,都是他们嫉妒你,从而排挤攻击你的原因。

“他们畏惧你的与众不同,他们害怕你,也是在害怕哪天会处于相同境地的自己。

“如果他们身陷你的困境,在绝望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有时候甚至会变得更惨,他们会做得更好吗?会抱着希望期盼明天吗?我觉得不会。

“说实话,我也很嫉妒你的乐观。

“你比所有人做得都棒,菲姆斯。

“所以,不用悲伤,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逐渐止住哭声。

“好了,该笑一个了。”阿贝尔在最后狠狠亲了一口他的额头,试图给予他鼓励。

菲姆斯呆呆地听着她说话,就像在听她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他不敢相信那是她眼中的自己。

但,他想要去相信,即便是欺骗。她所说的话,他都愿意去相信。

不去相信的话,他还能怎么活着呢?他只有阿贝尔了。

哭泣的孩子最终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阿贝尔如释重负,盯着他的角开始手痒,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该去哪里定居。

——也许可以试试远离村落城镇的地方,那么,是山野、还是海边?

就在她分心的时候,菲姆斯忽然抬起头,回给她一个浅浅的吻。

不掺杂半点欲念,只是单纯地贴上去,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死死闭着双眼,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很快就分开了。菲姆斯亲完又窜进她的怀里,她被这纯情的小家伙弄得心跳漏了半拍。

见她没有生气,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得寸进尺再次缠上她的手腕。

阿贝尔怔怔地想:要死,这孩子,怕不是个专勾人心的魅魔。

丑陋的小狗5(微H口交尾交)

5.

最后他们决定去海边看看。

和菲姆斯说出这个忧虑的时候,他说:“只要和阿贝尔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尤其在他说出:“我只有你了。”这句话以后,她根本无法拒绝对这个孩子好。

他说他想尝尝海鲜,这么多年只是在别人口中听到过,据说海鱼的肉又嫩又鲜,听得阿贝尔自己也有点馋。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夜里洗澡的时候发生一个小事,菲姆斯蹲在隔间门口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阿贝尔发出短促的尖叫,他立刻蹦起来闯进去,然后红着耳朵出来。

阿贝尔的肚脐下出现一块奇怪的花纹,红色的印记烙在白皙的肚皮上,在水汽蒸腾中若隐若现,他想要仔细看清,目光却控制不住引入不可言说的秘密领地,藏在水波荡漾的倒影里,随着波纹起伏,令人浮想联翩。

菲姆斯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靠在隔间板上不知所措。

阿贝尔很快出来,披着浴巾往床上一坐。

菲姆斯慢吞吞挪过来,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贝尔伸进浴巾搓了搓,还是没搓掉。

“和你的……嗯,该怎么说呢……你觉得,这和你突然长出来的角还有尾巴有关?”

菲姆斯闭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阿贝尔说,“看来我们得去找找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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