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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从头到脚全部都是血窟窿,像是被捅穿破碎的娃娃,瘫软在地。
松醉霖猛的清醒过来,他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断裂尖刺的铁条,铁条的断口处虽然尖利,毕竟不如刀那般锋利,但每一次创口却捅的极深,可见当时他有多失控疯狂。
幻境之中,瞿东向会死而复生。
如果是现实中呢?
陷入疯狂不可自拔的自己,杀掉了此生唯一想要留下的活人。从此以后世界一片荒芜,再也不没有色彩。
一滴泪率先滴下,滚烫如水入油锅般炸起,随后止也止不住的一窜窜落下,无声无息和脸上的血混合在一起。
诡异的血水,诡异的情感。
松醉霖好感度突破八十了。
*
在所有人还勉强坐得住时候,燃坤却出乎意料按耐不住了。
他本来冷眼旁观笛安渐入昏迷状态,心里头别提有多开心。
笛安是自己寻死,没有任何人动他。即使将来瞿东向回来,也说不出旁人半点过错。
可不知道为何,最近他却在做噩梦。
梦里面他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和笛安从小关系就很好。
笛安小时候就是个闷骚包,只专注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依然只喜欢在水里,很有游泳天赋。
他们两人长大,身边有不少朋友,奇怪的是那些朋友声音相貌都好模糊,完全无法分辨。
然后梦里他看到了瞿东向,瞿东向穿着似乎是那个世界的警服,英姿飒爽。
噩梦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他用枪指着笛安的脑袋,笛安怀里抱着的瞿东向浑身是血。
噩梦到此戛然而止——
满头是汗的燃坤醒来时候,梦境内容却一下子模糊不清。唯有和笛安决裂时候的痛苦残存在脑海之中,令他异常烦躁。
这日燃坤一早起来,听到了老管家汇报笛安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中,步西归已经找了全国名医会诊给出方案如何延长笛安性命的消息。
换了几天前,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觉得步西归多此一举。
少个情敌这种好事,也就步西归会假模假样多此一举。果然政客都喜欢玩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把戏。
可今日一听,他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眸,轻咳了一声道:“拿来——”
老管家年纪大了,自然有些耳背,扯了喉咙发问:“什么?少爷你说什么?”
燃坤面上挂不住了,伸手直接一把拿过老管家手里资料,赶紧转脸背过身去,耳根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老管家偷笑的离开。
他跟着燃家两代人,对自家少爷还是了解一些的。
打小就是小霸王,世家公子,随心所欲惯了,养成了骄纵蛮横的性格,因此也就受不了任何的挫折,自尊心特别强烈。
当年中毒后,生理和心里上受到了双重打击,因此变得格外暴虐残忍。
其实他知道,他家少爷内心多少还带着一份少年气性。
只是层层佯装的冷酷之下,若有若无几乎难以察觉。
直到最近瞿小姐出现后,他觉得他家少爷开始稳重起来,连脾气性格都有所收敛,不在那么乖张跋扈。
燃坤仔细看了手里的资料。
心里头反复做着心理建设。
他不过是因为见不得瞿东向哭鼻子。
瞿东向哭的时候太丑了,还是笑的时候有精神。
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后,燃坤喊来了手下去找一下当年他在他国探访过的名医。
那名医生可是扬名海内外的,平日想要请到看病犹如登天一般困难。
偏巧这位名医早年欠了他一个人情。
把事情吩咐后,燃坤转着手里的笔,淡淡阖目,心里头百味陈杂。
他怎么就一时心软救了情敌呢?
越想越觉得怄气,两条长腿一蹬,脚趾头正好踢在了桌角处,痛的他哎呦一声,那张俏生生的俊脸扭曲了一下,
*
PS:燃坤小霸王嘴巴牛逼,哈哈,有他插手,指不定峰回路转哦。松大佬这个典型是病态的。
炸杀你千百万次的爱恋10杀你千百万次的爱恋10
幻境中的进程前所未有的快,足以证明松醉霖对她的杀心有多重。
可能前一秒她要被突如其来来的无人驾驶汽车撞飞,松醉霖奋不顾身的会冲上去将她扑救下来。
可惊魂未定,死里逃生的她刚一睁眼就看到松醉霖阴冷不带任何人性的眼神盯住着她。
然后松醉霖出手活活吊死了她。
中间不带半点犹豫,没有一句话。
被吊死的滋味几乎是噩梦,那种无法呼吸,活生生受到压力,而垂死挣扎的痛苦,并不亚于被开膛破肚。
不知道为何,松醉霖就是能够轻易找到她。
无论她复活在城市哪一处,都可以很快到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拖着她接受下一次幻境意外。
连续被杀了五次后,瞿东向全身都软了,面色惨败如灰,手脚冰凉不停的发抖。
等第六次她因为幻境意外失足落水的时候,松醉霖跳入水中,一把将她从水里救出。
瞿东向呛了好几口水,她不识水性,典型旱鸭子。本来就手脚发颤,此刻更是变成了软脚虾。
她双手无力的挂在松醉霖脖颈处,感觉到松醉霖再次发力,欲将自己脑袋重新按回水里,试图淹死自己的时候,瞿东向再也绷不住了。
她泪水充满了眼眶,开始并不是放声大哭,可难受压抑的情绪织网一般朝着她扑来的时候,她感到心跳剧烈,下一秒就会从胸口跳出,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漆黑。
人生本就是无数选择和遗憾中前行。她不能因为松醉霖的感情而放弃笛安的生命,更何况笛安是因为她才生命垂危。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面面俱全。
她也不是钢铁侠,全身铜皮铁骨,更不是冷酷无情,能够强悍到流血不流泪。
她也知道那次拒绝松醉霖伤害了他,他的感情色彩太过丰富,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住的。
常说人生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也不能有太过浓烈的爱恨。
松醉霖的世界没有将就,也不愿意有勉强,他的世界纯粹的毫无杂质。
得不到的不会辗转反侧,也不会意难平。因为他只会彻底毁掉,永远成为印记在他精神世界的所有物,然后他在关上他的世界,关上他的心门,任由此生惨淡无光,几乎死寂。
一旦哭了,就像是压垮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瞿东向哭到后面几乎是放声大哭,死命拽住了松醉霖手臂,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松醉霖先是面无表情的平视着瞿东向哭,到后来,他眼睛赤红,眉头紧锁,扣住瞿东向腰身的手越发收紧起来。
他咬紧了牙关,没有人撼动过他的意志,也没有影响过他的决定。
他本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他一次次将瞿东向救起又杀掉的同时也在一次次杀掉自己。
像是濒临到绝境,只要在前进一步,他就和瞿东向一起摔入万丈悬崖。
松醉霖闭了眼,感到了身心疲倦,即使看不到,耳朵依然会窜入瞿东向哭声,细密的织出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