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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内,几人这才抽出心思来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望帆远本就是一路压抑着杀性,眼见笙调那般模样,也知道瞿东向昏迷前笙调做了些什么。
他阴冷而蔑视的目光锁住了笙调,一言不发就出手。他身手这些时间里飞速增长,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不喜欢用枪,更喜欢用细软带刀锋的金属绳索,出手的时候攻击范围广,且不容易被察觉,待猎物发现的时候,已经锁喉扼断颈部了。
好在笙调做情报,锻炼的眼尖手快,后仰翻身绕过那杀人无形的长条绳索,开口求休战:“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人在里面救着,好歹确定人没事后,要杀要剐再说行不?”
望帆远冷哼一声,他眼底是纯粹的杀意,而潜藏在杀意后面其实是泛滥的忧心和痛楚。
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从年少开始,他就只学会了隐忍,筹谋划策得到想要的一切。到如今大权在握后,他孤身一人在空寂的皇宫内,神情透着骄矜之意。他是何等自傲,何等要强,所以容不得自己所爱之人没有回以同样热烈的爱恋。
他想起了有一晚瞿东向依偎在他怀中,伸手抚摸着他双眼,很轻柔的问着:“帆远,你眼里为什么总是忧伤,分明是很苦很寂寞的样子,怎么都没有人发现呢?只认为你很凶残,却看不透凶残之下的苦楚。”
他当时听了不以为然,觉得瞿东向说的煽情了点,他善于隐藏情绪,深不可测,哪里来的痛楚寂寞。可瞿东向不在的那些日子,思念缠裹在心头,渐渐爬满全身,如蔓藤一般,令他无所适从,终是深刻明白了他深藏心底的孤单和自卑,瞿东向懂他,所以他更不能放手。
深吸了一口气,望帆远极力克制着杀气,冷哼一声收手,站到了一旁。
步西归反而很安静,他眼风甚至没有扫向笙调,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一旁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的明斎之,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直勾勾盯住地面,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步西归盯住明斎之良久后,走上前去开口道:“起来!跟我走!”话中的内容毫不客气,语气却格外的平静,不带一丝冷意的同时透着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明斎之缓慢的抬起了头,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十分艰难,僵硬的犹如提线木偶般,毫无反抗地跟在步西归身后,两人越走越远,走过长廊,干脆开门到了外面空旷处,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出去是要龙虎斗的,换了平日,估摸着就有人按捺不住看好戏去,只是此刻——急救的门还紧闭着,瞿东向生死未卜。
掩空来一直站在逸骅和横岳清身边,他眉头紧缩,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气息,身体不自觉朝着逸骅靠近,惹得逸骅睁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问道:“你做什么?”
“你们两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沾了邪祟。”
逸骅和横岳清心知肚明的对看了一眼后,逸骅点了点头承认道:“之前心魔附身在我体内,被我清醒驱逐了。”
掩空来脸色一变,一掌就劈向了逸骅心口,索性逸骅伸手不弱,掌风堪堪躲过,依然让他黑了整张脸,喝问道:“掩空来,你又疯什么?”
“你懂什么,被心魔附身过,以为赶跑就了事了?”
这几天小孩子哮喘发作,都没法更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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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群雄(群P终1)
血,一滴接着一滴,顺着铁笼蔓延而下。
则藏觉得他快要死了,失血让他晕眩,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试图保持清醒。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几乎无力发声。勉强牵动自己的脖子,视线微微向下,下面端坐着一人,盘膝闭目,浑身都是鲜血,但是那些全部都是他的血!
则藏觉得自己但凡还有点气力,非要下去狠狠的剐了对方,千刀万剐的那种,让对方也尝一尝慢慢死亡的滋味。
转而又想到对方浑身浴血的同时,身下正受到温火慢炖的煎熬,不由又悲从心来。纹风冷那小子修仙求道真的是疯魔了,居然真的相信人能够成仙。就这个求仙方法,求成鬼还差不多。
“纹风冷——你小子真是傻透了。我做鬼都要缠着你。”在最后陷入彻底黑暗的时候,则藏愤恨的呢喃了一句,仿若吞下了世上最尖锐的恨。
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黑暗中一片寂静,唯有他喘着粗气,深一下浅一下,在黑夜中格外诡异。平复心情后,则藏随手撑着额头,拿过一旁水杯,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水灌完之后,他身形猛地一僵,不可思议的将双手伸到自己面前,反复看了看后,才确定是肉身凡胎。
他居然幻化成人形了?!
则藏欣喜如狂,猛地起身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具完全鲜活的身体,他看着杯子外侧的倒影,依稀能够看出喉结分明,下颌骨的线条冷硬而锋利,即使模糊了面容,依然能够从倒影中感受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气质奇特,邪气又散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凉意。
则藏透着模糊不清的水杯倒影,看了片刻后又蹙眉凝神,他幻化成人形的这张脸,令他想起了刚才莫名其妙的片段。
他是心魔,只有他会在别人的思想中作恶,勾起人心底的恐慌、欲望和罪恶。但是刚才那些片段如此鲜活,似乎就曾经发生过一般。他此刻闭眼回想起来,依然能够清晰感受到当时失血时候濒临死亡的痛苦。
他和纹风冷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何况,纹风冷早几百年前就求道成功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他的存在,那么那个场景到底从何而来呢?
最令他震惊的事情是,梦境之中的他那张脸此刻就生生的印刻在玻璃面上,他阴郁的盯住那张脸,极度怀疑自己在幻想。
但是心魔会幻想吗?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莫名其妙得到了力量,有了自己的身体,而身体带着的那张脸却让他寒颤。他想到了最后梦境的那句话,他做鬼都要缠着纹风冷。真他妈的邪门,他就是鬼,心中鬼魅,从纹风冷心底而来,从他身上脱形而出,就好像缠着对方一般。
要不不要这具晦气的身体?
心思刚一动,转而就被他自己否定。能够幻化成人形,几乎耗尽数不尽的时间和精气,上次在战场上,他几乎是吞噬了数万具尸体,才勉强有个虚影。他想要变强,必须有实体,没有实体就犹如过街老鼠,东窜西藏,终究不是办法。
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而抛弃现有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心魔手指摩挲的杯中模糊的面容,那面色惨白如纸,惨在那稀薄的光线中,无比扭曲怨毒——他做鬼也会缠着纹风冷,这句话换种方式何尝不是一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