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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和则藏窝在后面草丛堆里打探,他们不敢靠得太近,毕竟对方虚实不明。

“怎么样?”瞿东向整个人压在则藏身上,此刻拍着他脑门,凑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则藏毫无反应,俨然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实在是说不出半点话来。

“到底怎么了?你别发呆呀。”瞿东向急了,伸手就薅了一把则藏毛绒绒短发,对方依然无动于衷。

直待瞿东向急成热锅蚂蚁,挣扎着想要从则藏身上翻身下来,这才被对方单手扣住,翻身压制在身下,同时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到底你瞧见什么了?”瞿东向被则藏压在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别看那家伙长了一张剑眉星目的俊俏脸蛋,没想到衣服内却是如此霸道的体魄,她甚至能感受到紧贴胸膛的线条肌肉,紧绷绷的一块垒着一块,

“对方修魔。”则藏对着瞿东向咬耳朵,声音低到几乎成了吹气。

这股子风吹入瞿东向耳内,让她痒得忍不住缩头,但是又无处可缩,则藏跟座山一般,密密实实把她压在下面,在缩就没气了。

“你也是魔啊。怕啥?”大概是缺氧影响了大脑正常思维,瞿东向反怼了一句,还没抓住对方的中心思想。

则藏被身下压着的蠢女人给气笑了,低头就想骂人,却看瞿东向双手正勉力推着他胸膛那身腱子肉,显然是呼吸不畅。他略微撑起了身躯,手臂一施力,更是让上臂肌肉显出了明显的轮廓。

瞿东向大喘了口气,新鲜空气令她思绪灵活起来,她后知后觉的琢磨出刚才则藏那话的不可思议程度。

“你说纹轻孤是修魔?什么意思?他不是修仙吗?”

则藏冷哼了两声,眼神一瞥远方迎风招摇的男子,用无比肯定的口吻道:“对方修的是魔道,看那修为,刚步入魔帝初期,就是修仙所说的大乘初期。但是他通身都没有魔气,所以掩空来才察觉不到。应该是他刻意隐藏了。”

“不对啊。鸣珂修仙途,他却是修魔道?这是反了吧?”

则藏有心和瞿东向继续咬耳朵讨论,却见远处纹轻孤甩袖一拂,瞬间迎面就是一股热浪袭来,他暗叫不好,操起怀中瞿东向就闪,这才堪堪险险躲开,原本他们藏身之地直接被轰成了一个巨坑。

轻拂衣袖就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可见到达大乘境界的修道之人具有多么强大的杀伤性,如此一对比,当初他们一群人和大乘境界后期的纹风冷对打,对方起码放水了一个海洋的水平。

则藏带着瞿东向迅速和掩空来他们会合,瞿东向被掩空来护在了身后,到了这个时候逸骅和横岳清自然是共同抗敌,摆出了作战的姿态。则藏站在最前方,他脸上被划开一道血口,刚才怀里护着瞿东向,他没有变成虚体,不过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他伸手一抹脸上血迹,顺手放入口中舔了舔,然后呸得一声骂道:“在你爷爷面前摆谱,你还不配?”

纹轻孤捏着手指将衣袖重新展平顺,抬眸眼神射向了藏在掩空来身后探出小半个脑袋的瞿东向,目光顺着她那张脸一路滑落到她细嫩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打了招呼:“四百多年不见了,东向。”

这声温柔的招呼声传入瞿东向耳内,瞿东向却觉一股寒冰刺骨的冷气落在她周身,令她浑身一哆嗦。四百多年过去了,纹轻孤的疯狂似乎藏在了更深层的地方,有了深藏不露的恐怖感。

“看什么看。看你爷爷我——”则藏自从有了实体后,那嘴上毒辣的功夫就没消停过,他开口的同时就是杀招,同时扭头就对着掩空来吼道:“快走——”

“走?把人留下。”纹轻孤单手就接下了则藏致命一击,随后另一手指转动,凌空划出一个巨大圆圈竟硬生生将掩空来划出的虚空给砸碎,战斗力惊人。

则藏早就料到是如此结果,从他第一眼看到对方就知道不对劲,要知道虽然修魔道和道家修仙算起来是殊途同归,可是魔修的惨烈程度远超过修仙,所以杀伤性极强,而且对方已经修炼到魔帝的境界,根本不是他靠着人类误入歧途心生孽障而产生的魔念所能够抵抗得了,就算他已经有了实体,实力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一掌下来,他只觉得气血翻涌,手掌顺着手纹崩开了伤口,鲜血直流。打不过依然不影响他嘴巴毒辣:“你不过是寄生在坤族身上的寄生虫罢了,得意什么?”

纹轻孤才不和他废话,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凌空掠起化成一道白光,已经近身到了跟前,拽住了瞿东向,掩空来双手法印相扣,直接轰出一个佛手印,到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对方修的是魔道。

可对方是凡人修魔道,并非本身是魔物。佛法以降魔除妖为克,他对付心魔还可以,对付魔修就不管用,这一掌下去除了轰出个惊天动地外,对纹轻孤毫无损伤。反而让纹轻孤借力使力,直接将瞿东向拽出了他的怀中。

横岳清眼见不好,眼明手快飞身直接拽住了瞿东向另一只胳膊,逸骅见横岳清出手,立刻飞扑跟上,奈何他身手远没有横岳清好,只双手勾住了对方双腿,差点被冲击力掀翻下去。

纹轻孤得手就走,在他眼里,跟来的两人不过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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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漆黑,瞿东向起身的时候感受到身上的暖意,才发现一件厚实宽大的狐裘外套盖在她身上,这么古老的物件,应该是纹轻孤四百多年前的衣服了,看质地色泽,还很新,显然对方修道非常迅速成功,一段时间就能够净衣了。

“这么快就醒了?我还在给你安置未来的家呢。”是纹轻孤的声音,声音很低,听音却很愉悦,瞿东向却听得寒毛直竖,她偷眼环顾四周,却没有横岳清和逸骅的身影。

“你找跟来那两个?”纹轻孤依然一身白衣,他正在一个高大发光物前,扭着头对她笑着一脸温柔。

瞿东向莫名觉得那高大的发光物有些眼熟,或者说这个地方都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她起身走进了几步,越是朝前靠近那发光物,她越是心惊肉跳,到后面已经吓的裹足不前了——那发光物不正是十几年后放着纹轻孤尸体的巨大冰棺?

这里是地下冰棺的地方?怎么会?十几年前这口棺材就存在了?这不是纹风冷弄死纹轻孤时候才准备的吗?

“他们人呢?”

纹轻孤眉眼一弯,笑的格外春风醉人,翩翩然落入瞿东向耳中,说话的内容却冷酷无情:“两个凡人一进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瞿东向没有收到系统关于另外两人生命垂危的警示,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横岳清和逸骅应该对这个地下冰棺地方很熟悉了,肯定是暗藏在某处伺机而动。

问题是他们叁个都凡人,和纹轻孤对打毫无胜算。

“你见到我,你不开心吗?”浑然不察纹轻孤的靠近,瞿东向的下巴直接被挑起,正面对上了一双眸似火焰的黑眸,暗沉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似有火星在其中窜跳。

瞿东向脑海瞬间跳出那一晚的情形,概念上四百多年过去了,可是对她的感觉上来说,不过是短短几天罢了。那晚的记忆深刻,面对清冷矜贵的纹轻孤如此巨大的改变,她总是无法适应,有些茫然无措。

纹轻孤伸出了手,轻柔的捏住了瞿东向左手,刚才双方抢人,瞿东向自己一挣扎,手腕被抓的泛青,还有些红肿,被纹轻孤轻柔的推揉着,微微感到刺痛,但对方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似乎手里捧着易碎的珍宝,万般珍视。

乍看和四百多年前初见时候没有变化,只是瞿东向暗中观察,纹轻孤盯着她的眼神,溢满了快要失控的疯狂。

手缓缓向上移动,瞿东向感到心跳骤然加快,她想要后退才发现自己直接被定身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四百多年的每个夜晚我都在想你。可修魔道是走无情道,我一面念着你,一面忍受无情道锥心的折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四百多年前,想提前杀谁?是我吗?”

“不是——你误会了。我——唔——”瞿东向想要解释的话全部被吞入了纹轻孤唇内,舌头被撬开,长驱直入,霸气的侵犯让瞿东向难受的想要闪躲,却激发了纹轻孤发狠的攻势,瞿东向被定成了木桩般,只能任由对方鱼肉。

人被压在纹风冷身下,瞿东向眼波却扫到了冰棺另一处似乎有个影子在动,难道是横岳清他们想要借机出手?

纹轻孤修为高深,他们根本逃不过对方察觉,唯有——

瞿东向轻喘了口气,嫣红的脸庞透着情动,嘴里哼出了细微零碎的呻吟声。

察觉出瞿东向的柔软,纹轻孤停止了吻,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颈侧,深不见底的黑眸泛起了柔和的笑意:“多喊点,我喜欢听你为我动情的声音。”

瞿东向咬咬牙,心说自己现在都玩起美人计了,拜托那两个要有一击就中的能力,不要白白浪费了她辛苦得来的机会。

毁天灭地的爱12

结果横岳清和逸骅是从天而降的,横岳清速度快,悄无声息,直接一刀就割向纹轻孤脖颈动脉,他出现的时候快的瞿东向都没来得及分辨。逸骅手里抓着套绳,这次前来一探究竟,他们还是做好充足准备的,套绳极其坚硬,上手就收口锁人,避无可避。

纹轻孤双手直接被套绳牢牢扣死,瞿东向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止横岳清的杀招,横岳清尖刀已经逼到了纹轻孤脖颈处。

但下一秒局势骤变,只听一声巨响,横岳清和逸骅两人已经被震飞出去,逸骅撞的不巧,直击远处那冰棺上,受到冲撞太大,他张嘴就一口鲜血吐出,趴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套在纹轻孤双手的绳子直接被烧成了灰烬,他甩手如拂去尘土,扭头连话都不说,直接出手。

“不要——”瞿东向死死拽住纹轻孤双手,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纹轻孤扭头,反手攥住她手腕,一向温和的眉眼此刻看起来阴冷,似是吞噬了所有黑暗一般牢牢盯住了拉住他动手的女人。

僵持不下片刻,瞿东向只感到天旋地转,人已经被直接甩到了一旁软塌上。

“你为别的男人主动靠近我?”纹轻孤问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只是眼底浓重如墨般的泼洒着疯狂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瞿东向之前就觉得纹轻孤有些癫狂,如今在碰面更加激烈,她心头一跳,知道此刻是暴风雨前可怕平静。

掐住了瞿东向下巴,纹轻孤直勾勾眼神锁住瞿东向全身,从头顶开始,慢慢一点点下滑,如勾丝一般将瞿东向外衣剥离,然后视线落在了起伏的胸膛处,打转、挑逗,在顺着那丰盈处一路蔓延而下,直接射向那双腿之间隐约的缝隙处,目光变得疾风骤雨,欲望更加浓郁了。

他单手手指收拢,就见远处趴地不起的两人被隔空升起,逸骅伤的重,无力挣扎,横岳清还在扭动四肢,试图有一线生机。

瞿东向吓得匍匐前进,试图再一次阻止纹轻孤动手,却直接被纹轻孤另一只手按回了软塌上,双方力量悬殊,绝对的碾压。

“求你不要杀他们,你想要什么?你说你说啊!——”瞿东向急声尖叫,脑中却在飞速运作,已经在琢磨是不是要用小王炸的奖励,但是奖励来之不易,这次用了下一次更紧急的情况该如何?

“你求我?你为什么要求我?”纹轻孤似是被刺激到了,他声音发颤的质问,眼底透出了凶狠。他低头抵住了瞿东向颈侧,微露的舌头轻舔着跳动的颈动脉,喷洒着鼻息轻声诱惑道:“想要他们活吗?”

瞿东向拼命点头,她看出被吊高两人已经快要窒息了,刻不容缓。

纹轻孤手指一动,悬空的两人瞬间掉落在地,两人被随意捆绑在了一起,动惮不得。侥幸活下得到喘息后的横岳清桃花眼泛出一抹鲜红的光泽,如朱砂般印染了杀意。

“说你爱我。不停的说,一旦你让我不满意了,他们身上就多一个洞。”

“我,我,爱你。”瞿东向言不由衷,整个注意都还放在远处两人身上。

纹轻孤一个弹指,只听横岳清闷哼一声,下一秒却咬牙没有出声,胸口多出了潺潺流血的洞眼。

“我爱你,纹轻孤,我爱你。”这回瞿东向被吓得不轻,她不敢有任何耽搁,张嘴就说,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反复。

纹轻孤着迷的沉浸在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中,他闭眼感受,还时不时提出要求:“东向,要温柔点。来——慢慢说。”

就在这一声声中,纹轻孤已经解开了瞿东向上衣,低头一口含住那娇嫩的乳头,让双乳在他手中口中绽放。

瞿东向感到神经都在跳动,她嘴上不敢停,甚至不敢分神去看远处两人,好在脑海中系统并没有发出两人生命垂危的信息。横岳清身手高强,身体强韧性也远超一般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咬牙硬挺下来。

欲念染满了纹轻孤那双清明的眼眸,手指滑动到了大腿内侧,灵巧的探索到微微凸起的肉核,纹轻孤是贵公子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手皙白修长,肌肤纹理充满弹性,此刻就这么在肉核上打着圈圈,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拉扯,偶尔顺着那肉核顶端在那肉缝之内滑动,沾满一手黏液,转而又将黏液尽数拍打在那微微颤抖的小肉核之上。

瞿东向发出细碎的呻吟,她却不敢停顿,依然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有口无心。

纹轻孤手指又是一弹,横岳清这次咬牙没吭声,身上再次多了一个血洞。

“东向,人身上的血有限。你猜他身上几个洞的时候会把血流光?”纹轻孤开始不耐烦了,他凑到了瞿东向跟前,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瞿东向嘴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兴奋道:“或者你高潮了几次,我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好不好?”

好个屁!

瞿东向在脑海中呼叫系统,是打算拿出杀手锏了。小王炸奖励只有这么一个,千辛万苦,这群狗男人们吝啬得狠,好感度一个点点的涨,到现在才让她得到珍贵的两次奖励。尤其是远处那两个,还是负数!还负数!她真的是咬碎了牙齿。真是欠他们的,非要救这两白眼狼。

“嗯”瞿东向突然闷哼一声,刚才聚集起来的理智全部被打散,脸上不由染上些许明媚的色彩,纹轻孤扒开了她的双腿,头埋腿间,狠狠含住了刚才被挑逗的肉核,随即伸出舌头开始往内里钻去。

相比较四百多年前纹轻孤青涩懵懂的动作,如今他手法老道,那舌头灵敏的在内壁里面穿梭,时而碰触那柔软湿滑的嫩肉,时而吸吮那泛滥而出的黏液。

瞿东向的声音呜咽起来,她双目半阖,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打断了原本和系统的对话。

纹轻孤将瞿东向舔弄上一个小高潮后,起身捧着瞿东向脸颊,轻声解释道:“东向,你别生气哦。我怕弄疼你,四百多年来就不断自己学习。我舔的你舒服吗?你放心吧,我四百多年的元阳统统都给你,好不好?灌满你的肉穴,一点一滴你都全部吃下去好不好?”

两人正在软塌上纠缠中,本撞击后一时昏迷的逸骅逐渐清醒起来,醒时就见瞿东向被迫承欢的模样,顿时就要挣扎上前,却被一旁绑住的横岳清撞了一下,他通红了眼扭头,却看到横岳清对他在无神的摇头。

逸骅瞬间头脑清醒了下来,就在刚才他看到那幕情景,居然不管不顾的冲过去,瞿东向什么时候在他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了?

横岳清努嘴示意逸骅注意自己嘴巴,然后开口无声问道:“你身边还有没有符咒?”

逸骅盯住了横岳清嘴型,也同样无声重复了一句:“符咒?”

横岳清微微眨了眨表示正确,逸骅眼神示意他,符咒就在他腰侧,但是他俩连着捆绑在一起,想要从逸骅腰侧拿到符咒,除非手指是折反过来。

横岳清只是打量了一下他和逸骅之间困境,随即扭动了左手指,用右手狠狠将左手四指扳弯,十指连心,剧痛迅速冲击到脑海内,横岳清连哼都没哼一声,把弯曲的四肢就已经贴着逸骅腰侧滑动着取符咒了。

悄无声息的将符咒拿到手,横岳清咬牙又将四根手指板回归位,稍微灵巧的伸展了四肢,索性无碍。这得益于他从小习武,骨骼的柔韧性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看着床上已经扒开瞿东向双腿,耸腰顶开着内穴肏干的纹轻孤,横岳清那张过分美艳的脸阴沉如黑墨,眼底窜着杀气,这一刻他对纹轻孤的厌恶甚至超过那该死的冒牌货。

符咒飞出的刹那——

他凌厉道:“东向,左边!”

瞿东向没让他失望,关键时候毫不犹豫,直接侧踢出一脚,人就朝左边就地翻滚避让开。

纹轻孤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有战斗力。

但只是稍微一个迟疑,符咒已经直飞他面门而来,他飞身后退,这符咒正是克魔咒。

刚才他动了怒,魔修气息没有掩藏住,此刻如密织的黑雾般在他身边散发笼罩,克魔咒正是感受到魔气发动攻击了。

这一功夫,瞿东向已经奔到了横岳清他们身边,她几乎半裸,喘息不定,眼神却亮的出奇,似乎她本质就是如此,越挫越勇,闪闪发光的样子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或者她一直如此,只是被她嬉笑时候的样子蒙骗了。

瞿东向直接从横岳清衣服内侧隐秘口袋内掏出小匕首,在横岳清惊讶的目光下开始割绳子,边割边道:“咱俩之前上过床,当然知道你藏暗器。别小气嘛,借来用用。”似乎又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瞿东向动作够快了,纹轻孤却实力更甚,他很快拍飞了克魔咒,瞿东向挡住了横岳清,他眼睛一眯,直接临空对准一旁逸骅就是一掌,这掌看起来软绵绵毫无力气,他却灌了魔力,就是要对方死。

系统在响起的刹那,瞿东向几乎整个人下意识弹跳而起,逸骅受了伤,又被捆绑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瞿东向像一面盾牌般彻底挡在了他面前,随即又断线的风筝直接飞在了半空。

“瞿东向——”两个男人怒吼,横岳清怒极而起,就着绳子微微的缺口,直接绷断绳索就要飞扑救下瞿东向。

“东向!”纹轻孤脑海中理智的神经断裂,他疯了般几个纵身要去抢人,却被突然出现一人抢夺了先机。

“你!你是四百年前那个——?”纹轻孤对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顿时想起了那晚那人的蛊惑。

纹风冷冷冰冰看了纹轻孤一眼,心里头却气的要发狂杀人。

这家伙!我给他修仙他居然修魔?

一个魔修也配站他跟前和他指手画脚?

但是十几年后,他明明取代了对方修的是仙途啊?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低头看了眼气弱游丝的瞿东向,纹风冷打算救人后再说。

临走之前,他看了横岳清和逸骅一眼,袖袍一扫,两人一起带走了。

“大乘后期?”

纹轻孤对着满室空寂呢喃了一句,后期的修为自然不是他能够比得,可越想他心中越惊骇。

“你到底是谁?”

四面回音缭绕,却无人应答。

毁天灭地的爱13

居然又回到十几年后溯柒总部那个后山处,逸骅四面环顾,一时感慨万分。

纹风冷确实聪明,真是能藏。谁会想到他来了以后,居然藏身在十几年后他修行的山峰上。

此刻溯柒当然不存在,整个山峰都是荒芜一片,纹风冷挑了他后来修行的山洞,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一直在那里伺机而动。

如今他直接揽着瘫软昏迷的瞿东向,大步流星直接就朝山洞内走。

“外面守着——”

横岳清不明情况,就要上前抢人,却被逸骅一把拦下。逸骅知道,瞿东向受到这掌的威力很大,是濒临死亡边缘了,不然纹风冷不会出手相救。

可问题是当初纹风冷想要瞿东向做人肉药丸,自然是假心假意的救她。如今他们都撕破脸皮了,瞿东向对纹风冷来说既无价值又有仇怨,他应该是见死不救才对,也不知道瞿东向对他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存在。

至少纹风冷出手,里面那女人应该死不掉吧?

烦躁的在洞外转了两圈,逸骅问下横岳清:“有烟吗?”

横岳清摇了摇头,他习武,是很少沾烟酒之类东西的。他看出逸骅心烦意乱,他更是忧心,当时他冲过去离瞿东向很近,所以看得格外真切。那一掌下去的力道,瞿东向本应当场毙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纹轻孤收了些许力,纹风冷又及时出现挡下了冲击。但即使人不死,也是伤重难愈,筋骨尽断的情况。

当初他是听说过燃坤掳走了瞿东向,后来松醉霖暗杀她,她伤重是纹风冷救下来的,想来此刻也应该是施以援手相救。

但站在洞外良久后,他面色越来越黑沉,那山洞洞径小,并非深洞。纹风冷简易收拾的床榻离开洞口并非很远,横岳清武功高强,自然耳聪目明,听辨声音灵敏,如此听了片刻后,他终是忍无可忍喝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救人的?”

逸骅叹了口气应道:“他的精液可以救人。”

“什么?”横岳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重复了一句:“什么液?”

“他的元精是救命的法宝。他不需要有情欲,可以直接控制阴茎软硬程度,然后射入瞿东向体内,如果外伤严重也可以射在身上,都可以及时把人救回来。当初他就是这么把瞿东向救回来的。”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

横岳清站洞口听不下去了,转身踱步到逸骅身边坐下,后山没修整过,乱石丛生,两人挑了相邻巨石坐了相望一眼后,逸骅低头垂眸,似是喃喃自语发问:“那傻女人,真是傻,有危险还往危险冲。”

横岳清没接话,他觉得瞿东向并不是因为迎面危险而犯傻,他们这样的两人,她犯不着如此拼命,不值得啊。到如今这个时候,瞿东向即使有再多的心思,再多的谋划,他都觉得她是在犯傻,尽管一开始他特别厌恶她的另有目的。

现在全被她用血肉接住的那掌拍得稀碎。

洞外两人喟然长叹的时候,洞内纹风冷看着被扒了精光的瞿东向,刚才他已经先给她吞下了丹药,跟不要钱似的灌了小半瓶。因为对方连脉搏都摸不到了,他甚至怀疑撑不到他射精就会死亡。

瞿东向身上有多处斑驳的青红印记,有些是擦伤造成,有些则是爱欲痕迹,此刻人毫无声息的软躺在那,充满凌虐美感的样子。

纹风冷拉开瞿东向双腿,露出的肉穴受到拉扯,微微扯出一丝缝隙,轻微的张合着,像是小嘴在嗷嗷待哺。想到刚才那里刚被纹轻孤蹂躏了一番,纹风冷眼神骤然阴翳起来,他压下心头掠起的不悦,伸出手指刺入其中,里面温暖带着些许潮湿,下意识的收缩让纹风冷眼底的欲望渐起,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他不用控制下身,跨间家伙已经硬如棒槌,而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格外不爽。

干脆的抽出手指时候,指头带出了一丝黏液,看那肉穴如此饥渴,纹风冷脑海中青筋乱跳,撩开衣袍,撑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让两人下身密不透风,挺身直捣黄龙,肉穴其实准备的并不充分,如此猛烈撞击下,陷入昏迷的瞿东向不自觉唔嘤一声。

这声却让纹轻孤开了闸,他大刀阔斧,因为骤然受到异物刺入,肉穴内壁层层迭迭的死咬住侵略者,龟头被吸的尾椎一片酥麻。纹风冷闷哼一声,气息逐渐不稳。他大力一掰开瞿东向双腿,整根性器直贯而入,内壁被来回摩擦的敏感部位出卖,直接失去阵营,让性器长驱直入,几乎要攻占了大本营子宫大门。

感觉越来越好,纹风冷抽插的越来越快,欲色染上眼眸,他掐住瞿东向下巴,就着那张开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舌尖来回滑动,索取更多。

他似乎陷入一种恍惚的快感中,身下的瞿东向变了样子,内里的衬衣给撕得纽扣乱飞,外面套着的警服已经撕裂,半挂在身上。

“东向姐姐,你喊喊我,好不好?”

身下的女子无动于衷,双眼皮褶出的痕迹深刻,撇眼的样子冷冰冰的,却依然好看,那么令他着迷。

他呼吸越来越不平稳,像是非要身下的女人回应他。哪怕是打他、咒骂他,或者回他一个眼神,都好过他如此欲火焚身,如此担饥受冻,爱到发狂发癫?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纹风冷狠戾的抽插着,低喘着气息混乱,动作又凶又狠,原本可以隔开的上身距离早已荡然无存,抵死缠绵的相贴,一低头张嘴咬上了那翘立的乳头,舌尖吮吸,啃着,磨着、刺刺麻麻刺激人的神经。

到了此刻,纹风冷像是撕开了那层皮囊的伪装,完全兽性的恶欲让他仿若刚才压着瞿东向为所欲为的纹轻孤,嫌宽大的衣袍碍事,纹风冷手一挥,直接撕裂了衣衫,甩手就扔到了一侧,肉体相贴的感觉真温暖,这么单纯感受性欲的美好,纹风冷捧着瞿东向双乳又亲又揉,那么柔软的感觉就好像那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滋味。

“风冷,天冷了多加几件衣服,千万别仗着年轻就疏忽。”

“你们俩啊,一个小和尚、一个小道士,怎么就凑一块儿呢?”

“叫姐姐就姐姐吧,我也有个弟弟,那小子直男一个,要是像你这样白净温柔,那我这个做姐姐多开心啊。”

姐姐?

去他的姐姐,床下调情喊的话,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你那弟弟不配在你身边,谁都不配,东向——你和我一起吧,我们飞升上天,神圣咏叹的歌谣,洗涤凡尘肮脏的灵魂,我们共赴仙境,彻底摆脱那些纠缠的灵魂。

“纹风冷,你是疯子。我不想和疯子说话。”

眼看身下的女人转头就要走,走的那么冷酷无情,他的理智已经随风而去,在断成粉末之前,他流下了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他狠狠拽住了欲将离去的女人,不能飞升没关系,碎成粉末,烧成灰烬,他带着她离开。

“噗——”迎面喷上一团热,血腥味立刻散开。

高潮戛然而止,现实和虚幻交错的让纹风冷恍惚,这一刻模糊视线中,虚影没有了,唯有身下的女人格外清晰,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竟然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刚才那口气也彻底没了。

纹风冷没来由的心头一慌,他松开了手,抽离了为非作歹的性器,搭上瞿东向脉搏的手微微颤抖。

断气了?!

他在做什么?

大惊失色,他连续踉跄着跌坐一边,又迅速回神拼命扒拉了丹药瓶,死命朝着那紧闭的双唇灌入,丹药落地弹跳,散成一片凌乱。死人自然灌不进任何东西,纹风冷感到手脚都失去了知觉,他操控着下身,试图速战速决射精。

这才发现下身软如棉絮,竟然是完全不受控制般冻住了。他对瞿东向有了情欲,彻底的情唤起深沉的欲,此刻瞿东向死了,他就如凡夫俗子般完全硬不起来了。

下一秒闪出洞外,纹风冷一把抓住逸骅双肩,双目赤红道:“你身边带药吗?我记得你以前给过手下,那些催发性欲的药物。在吗?在吗?”

逸骅看着浑身赤裸,面上还喷了些许血迹的纹风冷,呆愣相望,半晌才转动了脑筋,心头掠过一丝不可思议:“你不是可以随便操控肉体?怎么会硬不起来?难道——你有了凡人的性欲?”

早已察觉出不对劲的横岳清直冲入洞中,床上的女人安静赤裸的躺在那里,脆弱又纯净的宛若新生的幼儿。他自幼杀人,死人是什么样子他最熟悉不过,他想要上前,双腿却犹如被死死钉在了地上,每一个关节都冰凉彻骨,让他寸步难行。

“瞿东向,你醒醒。”他先出声,声音轻成了一股气流,随后似被激怒一般,猛地提高音量怒吼:“瞿东向!蠢女人醒过来!”

瞿东向觉得自己在飘,系统问她何时开启小王炸奖励恢复生命的时候,她还在飘。

她好像随着这次死亡,身心都随之麻木起来,要奖励吗?要继续吗?真的困得好像长眠不起。

“姐——姐,你坚持住。我来了,别怕别怕。”系统尖锐的声音逐渐微弱,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沉稳平静,令她心安。

“姐,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才有脸来见你。你在那里快回来吧,我们不救他们了好不好?好不好?”

似有哭泣声响起,瞿东向很想动手替那人擦泪,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对方模样,她很想——活下去。

“系统——继续吧。”喟叹一声,散在了空中。

遥远的地方,一人半跪在地手执着床上躺着女子手掌,轻声呢喃呼喊着:“姐,我是北来啊。我是北来啊。我卧底回来了。”

毁天灭地的爱14

纹风冷一出手救人,则藏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拉着掩空来火速过来。赶来时候正巧叁个男人兵荒马乱,一片狼藉中。则藏是大开眼界,他还头一次看到纹风冷衣衫不整的样子,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撑在瞿东向心口,固执的要留下对方一口气。

但掩空来上前的时候,瞿东向脸色灰白,俨然是早已毙命,当下惊得他惶然四顾,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才离开了一天就变成了死人。

无人应答他,逸骅紧闭双眼,席地而坐瘫软着,双眼无神茫然,是真真失魂落魄的样子。旁边站着横岳清,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不停反复的来回走,额头冷汗涔涔,一双桃花眼内泛起了一抹忧伤,忧伤中带着火苗,火烧火燎的冒着,也不知道这股子带火的伤痛要发泄给谁。

“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掩空来怒急攻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没站稳。心房内那胖头小子哀嚎一片,女主人,女主人的乱喊,嚎得他青筋冒起,自从少年的残念和他彻底合二为一后,他察觉到自己心房处已经炼成了精怪,矮胖的一个肉团子,没事张口闭口喊瞿东向女主人。

平时他逗着那胖团子,特别喜欢听它喊瞿东向女主人,可今日此情此景,胖团子哭成了泪人,也把他魂都给哭飞了。

则藏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万万没料到瞿东向会死。他从有意识开始,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瞿东向,那个时候那女人贼兮兮站在纹风冷面前。他是心魔,第一回施展本事也是在那个女人身上。对方明明挂着谄媚的笑,却摆着狩猎的姿态,让他觉得人类好生有意思。

后来他兜兜转转见过很多很多人,则行吞尸体,也是五花八门,数量之多。可是见着的人多了,他越来越觉得其他人面目寡淡,似乎头一眼见着了瞿东向的时候,太过惊艳,就记在了心里。他是魔物,诡异难测,可瞿东向说和他交易,他就交易;瞿东向让他帮忙,他就帮忙。虽然满嘴跑火车,可事情还是一件件给她办妥了。想起来真是邪性,问题是他自己就是邪祟,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可这女人怎么能够死了?就这么交易到一半?扔下他这个鬼同盟,自个儿先做了鬼?这不成——他很不舒服,特别的烦躁。

纹风冷还在那里执迷不悟,对着瞿东向心口处施力,掩空来魂飞天外,已经恨不得掏心窝把自己胸口活蹦乱跳的肉团塞进瞿东向胸膛,干脆跟着纹风冷一起犯傻,一撩袈裟蹲下,伸手法印一结,也是开始发力。则藏思来想去,觉得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死马当活马医,没准仙佛魔叁家出手,真能把人给救回来。于是他干脆找了空档处也坐下,伸手施法。

叁人犹如叁国鼎立,简直叁怪过海各显神通。幸亏那个时候四周都没有一个头脑清醒之人,要是有的话,看到此景大概直呼这群男人想要把人弄死。

这么个无穷无尽的施法的下场——也就是活人变成死人,死人死得更透些。

只不过叁人发着力,还真的把瞿东向那早就咽下的一口气给提了上来,大概是死了以后本来人跟着黑白无常走了,奈何一路上又是呼仙又是唤佛,又是恶魔挡道,黑白无常抓个人着实辛苦,干脆松手让有这仙佛魔组团把人给劫走了。

“有气了!快——丹药!”还是纹风冷率先察觉,一伸手理所当然的使唤旁边两个六神无主之人。索性神魂无主之人听到活这个词语已经癫狂若喜,根本毫不在意向他们指手画脚之人是谁。横岳清站着,率先手疾眼快的将丹药瓶递给了纹风冷,纹风冷接到后,又是玩命似的往瞿东向嘴里塞丹药,也不怕刚活过来得人就这么给他塞窒息又死过去。

旁边一佛一魔也是急病乱投医,本来这两个一向是管杀不管埋,何况是救人。眼见纹风冷这种救法,还都觉得理所当然,并不加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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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一共拿了两次小王炸奖励。第一次刚拿到还没焐热,立马用在了零翌身上;这次小王炸,咬牙苦撑着也没省下来,又用在了自己复活上。这小王炸奖励简直是催命符。

瞿东向闭眼沉睡,她此刻心中非常平静,竟然是平静如一潭死水,耳边好像有人在呼唤她,但她执意睡,一睡长眠,谁都不想依靠,也不想理会。

“宿主,快醒醒,好消息啊。”

“宿主!逸骅和横岳清的好感度一直在飙升!宿主,你快醒醒!”

好吵啊!

就不能让她入土为安吗?干嘛还非要扒着她醒,让她死不瞑目啊?

不对!

她活了!哦——是活了,活过来有些不甘不愿,一想到活过来还要继续,她就有点神经紧张。

她在那头昏睡,几个男人却是正襟危坐。人救回来了以后,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抖抖索索的伸手去探她鼻息,非得感受到手指吹拂上那细微温热的气流,方才舒缓下这口气。但这个人放心了,另外一个又不放心了,伸出手又是探,时间久了,第一个伸手的人心里头又开始犯嘀咕,克制不住还要重复之前的动作。几个男人此起彼伏,来来回回的搞探鼻息这个动作。

最后还是则藏看不下去了,这一张嘴啐了一声,俊面冷森森得发问:“行了。现在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横岳清看逸骅,逸骅看向纹风冷,纹风冷谁都没看,垂着眼眸看地,就是一言不发。

则藏干脆也不问了,趁着两个凡人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用魔念钻入逸骅脑海之中。在里面翻江倒海一番后,则藏目无表情的收拢回神志,他在那对方心中魔怔之中,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那家伙一面在心中对着瞿东向打打杀杀,一面又在床上压着她缠绵悱恻,那种情感森森然然,袅袅愉悦,简直形成了一种压迫式的可遇不可求的爱。爱到不敢爱,风吹雨打,全部是刻骨铭心的印记。

而画面的最后定格的如此鲜明——瞿东向舍身飞扑接下了纹轻孤一掌,替他受死。

原来如此,可又不该如此。则藏将狐疑的目光移到了纹风冷身上,觉得事情的发展断然不该是瞿东向断气。纹风冷分明是能够救下瞿东向的,为何来时瞿东向又死了呢?可要说纹风冷有心弄死瞿东向,那么他一开始根本就不会出手。

没想明白其中诡异之处,则藏也就藏起了这份怀疑,他琢磨着打量着纹风冷,感觉对方有点不同,身上本来仙气缭绕,此刻却淡去了不少,可是淡去仙气的同时,他似乎眉眼之间也平和了些许,就好像突然像人了,而且还像好人的轨迹发展。

掩空来是完全没心思理会那几个男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他甚至已经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此刻和胸膛内的胖头心脏一起在欢呼雀跃,胖头心脏圆圆鼓鼓,他的脑袋也是光溜溜的,此刻晃晃唧唧,埋在瞿东向手臂一侧,是粉身碎骨痛苦之后的畅快喜悦。

这一次他自己深刻的体会到了爱,不是少年自己的残念,是他真切的渴望,渴望这个女人好,这个女人平安快乐,睁开眼睛,活灵活现的喊他一声:“掩空来——”

姑且不说几个男人守着重伤昏迷的瞿东向,那头纹轻孤俨然已经陷入了疯魔地步。

他对自己失手重伤瞿东向的行为,痛心恼肺,恨不得想捅死自己的时候,身上却是狂躁不堪,黑气怨灵围绕他周身,已经是彻底压不住魔性了。

他手一挥,整个空间内悬空漂浮着巨鼎,巨鼎表面符文补满缠绕,纵横交错中还能够看到若有若无的黑气散出。鼎中烈火焚烧,却看不清其中乾坤,只听得每个巨鼎之内不断传出诡异而痛苦的哀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亢,那窒息而强劲的魔气逐渐凝聚起来,直接射入了纹轻孤体内。

“啊——”纹轻孤似是遭受了极度痛苦,凌迟般窒息的死去活来,他在遭受着凡人逆天修行魔道的鞭挞。

千古万年,他把那份情感活成了自己的信仰,活成了支撑自己的动力,如此难熬啊,如此痛苦啊——唯有爱瞿东向这么鲜明的让他痛苦艰辛,生不如死中找到其中的快乐。他在痛苦中疯的没有了人样,也魔的无法无边了。

魔气冲天巨荡,从深埋的底下迸射而出,而同一时间山顶内入定盘坐中的鸣珂四周红光笼罩,已经到了突破的最关键时候。

毁天灭地的爱15

梦里比现实更诱人,但现实却比梦中更真实,所以不值留恋,也不可沉醉。

瞿东向睁眼的时候,入目全是红色,她眨了眨眼,才发现红色是袈裟,掩空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她好像只是闭了闭眼,怎么人就消瘦出如此清清楚楚的轮廓来?她试图伸手,被掩空来一把抓住:“别动,伤了这么重,我们叁人差点没把你救回来。”

救回来?

瞿东向脑筋转了转,她好像是靠小王炸奖励捡回这条命的。

也是,在这群男人眼里,肯定是齐心协力合作的结果。合作是好事啊,有了革命感情,以后共享的时候,不太容易起争执。

瞿东向还在那里一厢情愿、浮想联翩,掩空来已经起身下了床,准备给她端来茶水,润一下喉咙。

她浑浑噩噩被掩空来伺候的舒舒服服,身下的床也柔软,这个病房布置她并不陌生,皇家医院,她不知道来多少次了。就是不知道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望帆远也没掌权,少年掩空来还在宫外为非作歹,既没有溯柒也没有横岳清名扬黑道,他们这几个男人怎么能让她住进来。

“我饿了。”喝完了水,瞿东向饿得头脑发昏,可怜兮兮的向掩空来抱怨。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白粥,一直温着呢,来,我喂你吃。”

“不要啊,白粥淡而无味,我要吃肉。”

“你重伤昏迷都叁天了,不能一下子吃肉。”

“我就想吃肉,我都饿了叁天了,还吃白粥啊。得不到滋补,我会伤势更严重的。”

掩空来一听滋补两字,眼神一暗,目光盯上了瞿东向大病初愈的脸,那张脸透着初醒时候懵懂可怜的样子,那么柔软那么香嫩,要不是考虑到她身上有伤,他窜起的欲望几乎能把人席卷而空。滋润,换种滋润也不错,一样吃肉。换了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欲望会如此强烈,他修行邪术,采补女子精气,达到摄魂控制目的,性事对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欲望可言,那不过是修炼手段罢了。

滚动着喉结,掩空来撇开视线,硬下心肠拒绝道:“先喝白粥,晚上在给你吃肉。”肉字被他咬得格外音重,喜滋滋觉得即将饱腹的瞿东向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拉着掩空来手狗腿似的直夸对方好。

掩空来手被瞿东向拽着晃,心口那胖头团子也在那欢声笑语,他不禁扬起了一抹笑,他身材强壮健美,脸部棱角分明,眉目周正,动作之间大开大合,打斗时候掌风凌厉干脆,因此不笑的时候如肃穆金刚,红色袈裟在身,衬得他亦正亦邪。可此刻勾唇一笑,有种冰山融化的美好,一时都让瞿东向看呆了。

“怎么了?”察觉的瞿东向呆愣,掩空来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瞿东向回神,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他看傻了,笑嘻嘻得捂住脸,扬起一片绯红,在心中疯狂大喊:为男色值得啊值得啊!苦尽甘来!

两人柔情时分时,门被推开带进一席凉风,纹风冷悄无声息的踱步进来,见到瞿东向醒来,却并无意外,显然他四面神通,即使很远也能够察觉到。他没有穿长袍,换了现代的便装,只是简单的一身白色衬衣,衣袖被松松挽起,走进的时候仪态端方,气质优雅,却格外显眼。有句话说得好:“帅者众,而仙气翩翩者少。”纹风冷确实称得起有匪君子,郎艳独绝的夸赞。

若只是远观,和纹轻孤一模一样脸的他,两人气质风貌确有仙人之姿。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人,真的只能远观,不可近观亵玩,要玩出人命来的。

纹风冷一瞥两人相握的双手,抬眸声线冷冽道:“醒了就好。那么我要来拿酬劳了。”

“酬劳?”瞿东向眨了眨眼,没听明白纹风冷的意思。

“我出力难道是白救你的吗?”

这回瞿东向听明白了,她就想嘛纹风冷无利不图,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救她,可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利用的?她还真的一时想不出来。

“先吃东西。”掩空来横插了一句,手里捧着温热的碗,侧身坐到了床边,坐下的刹那,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纹风冷,暗带警告之意。

纹风冷岂会受他威胁,张嘴正要开口,眼见瞿东向下意识捂住肚子,伸出舌头大口咽下那勺中白粥,显然是真的饿极了。不知为何,他生生咽下了到嘴的话,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起对方来。

受伤让她脸色有些憔悴,但刚才和掩空来说笑的余热犹在,令她眼里恢复了些许往昔的生动。应该是真饿了,白粥入肚的速度挺快,偶尔吃的急,些许沾在嘴角,立刻让她无意识舔入嘴里,令人浮想联翩。

纹风冷想到几次瞿东向那不堪怜爱的样子在他身下承欢,一向澄澈如水的眼眸染上了浓重的黑,一种难言的快感再次笼上心头。这一次的欲望特别清晰,让他非常清醒的意识并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对瞿东向产生了欲望,而欲望还极其强烈,不容忽视。

瞿东向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白粥后还意犹未尽,舒坦的眯了眯眼,觉得劫后重生的感觉真好。她美滋滋享受美食,并不知道自己在两个男人眼中也是美食,眼神藏着炙热露骨,已经目光侵略性的变成了勾子,将她那单薄的衣物勾开,勾出那一身荡漾的春意。

瞿东向是吃饱满足了,两个男人开始饥渴起来。但纹风冷向来谋事层层算计,是不在乎那点时间上的浪费,何况他有的是时间掌控一切,他想要的话瞿东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纹轻孤和鸣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开门见山,纹风冷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纹风冷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纹轻孤修魔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一问起纹轻孤的事情,纹风冷就特别来气。他可是特别把道家典籍,修仙圣宝都给了对方,结果那家伙正道不走居然走歪门邪道。搞了半天,至今还是他原来的身体在修炼正途。如果按照这个发展,他自己修仙,纹轻孤修魔,互不干涉也没什么问题。问题的严重性是那么他从哪里来呢?他自己的身体修仙,可他现在却是顶着纹轻孤那张脸,占了纹轻孤的运势活着。如果纹轻孤是修魔的?那么后来的他算什么呢?

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呢?

瞿东向瞧着纹风冷脸色不善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正因为他不清楚,所以才觉得自己会知道,看在她那点可利用价值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原来如此。

她突觉一丝疲倦,觉得纹风冷真是万年难化的寒冰,火烧不动,水淹不了,高山仰止,爬都爬不上去。

掩空来立马察觉出瞿东向的疲态,厉声下了逐客令:“说完就给我走人。”

纹风冷纹丝不动,在他眼里,就算是掩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故而直接忽略了驱逐令。他有心还要继续发问,却见瞿东向惨白了一张小脸,似是疲态万分,他莫名其妙的又把话咽进了肚。可话是不说了,但是人却不肯走,掩空来也没打算在医院和他拳脚相向,干脆视而不见的照顾着东向重新躺下。

其实瞿东向伤口并不疼了,只是心累,人躺下后,一时无眠,于是低下声音问向了掩空来:“其他人呢?”

要说她昏迷的时候,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外,就属系统的声音格外响亮,时不时就喊:“宿主!逸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横岳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逸骅的好感度又涨了!啊,横岳清的也是!”

这么来来回回,此起彼伏的喊,把她的魂喊回来后,这两男人居然不见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梦中幻觉?因为实在太想成功了,就做了一场两心相悦的好梦?如果说攻略这群男人就是一场场单恋的话,那么她对逸骅和横岳清那自然是久恋必苦——哦,还要加上旁边站成一尊仙气飘飘天公似的纹风冷。

大概是自己通晓了情之滋味后,多男女之事就无师自通起来。只是一撇瞿东向那难以言表的失落表情,掩空来心里头就揪心,忍着酸意开口道:“之前他们都守在这里。你醒前不久,则藏察觉出天边异动,所以叁人去查看了。”

天边异动?难道鸣珂要历劫了?

“那你怎么不去?”瞿东向扭过头问向了纹风冷。

听到瞿东向嘴里转悠了一圈男人,总算把名字转到他头上了,纹风冷当下似笑非笑,随即垂下眼帘道:“我要是去了,你能这么舒坦的躺在这里?”

此话一出瞿东向一愣,她醒来的时候确实好奇谁有这个本事能把她弄进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里面,此刻一听是纹风冷出力,不由满心茫然,张嘴吐出一字:“啊?”

纹风冷斜睨了她,瞳孔中闪烁了寒冷的水光,一提到阴谋诡计,他那张仙气飘飘的脸就顿时荡然无存了,像是批了圣人皮囊的恶魔,敲响丧钟,歌声诡异。

“顾家有一私生女正好一用。没想到望云炜那小子这么喜欢那小丑八怪。”

纹风冷此话一出,瞿东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关于顾朝云和望云炜的事情,她当初从顾朝云口中得知时候,还五味杂陈,心叹纹风冷实在是心肠歹毒。岂料一回十几年前,她居然亲耳听到纹风冷准备祸害他们,还喜滋滋的说了出来,好像自个儿做了一桩多么美好的事情,简直是孰不可忍。

瞿东向噌的窜了起来,她披着一身阳光,手拎着枕头,扔的怒火万丈:“你个王八蛋!给我滚!”

毁天灭地的爱终1

悄然靠近目标山洞,逸骅随意一撇则藏发问道:“你怎么还变这张脸?”

则藏一摸脸颊,压低声音道:“先前兵荒马乱的我忘了变回去了。我当初在纹府就是这个模样。本来想用原来模样吓一吓那贵公子的。结果好家伙,那家伙四百多年后居然进化成了黑心汤圆。出手就是杀招,连句话都不招呼。”

“纹轻孤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人?”逸骅之前搞错了目标,一心只针对鸣珂,对纹轻孤并不了解。

则藏略作思考后,低声道:“他闷骚。”

这样的形容词完全出乎逸骅所料,他想了想十几年后那冰棺内的人,实在是和现在的纹轻孤无法联系上。难道四百多年真的让人变化如此巨大?但是鸣珂又是怎么变成第二个纹轻孤的呢?

“我们要靠远点,马上天劫下来,这里一片都是天灾。”

“你察觉到纹轻孤来了吗?”

则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无觉察。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挥手道:“先撤,待天劫落下后再做打算。”

横岳清一直心不在焉,相比保护鸣珂,他更不由自主的牵挂着走前昏迷不醒的瞿东向,此刻一听回去,立刻点头赞同。一旁逸骅看了自家兄弟一眼,跟着也点了点头。

叁人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瞿东向拿着枕头怒砸纹风冷,则藏走最前头,猝不及防迎面飞来一枕头,他单手接住,笑模笑样道:“我说这女人跟蟑螂一般生命力吧。”

逸骅跟在他后面,一听他发出的调侃声,就知道瞿东向醒来了,顿时心头一喜,眼睛一亮,眼神掠过高大的则藏直直朝着床头人儿窜去,如离弦之箭般快速。

他那视线如X光般来回扫视了瞿东向全身,默默地在心花怒放,抿嘴却不言语,反而一旁横岳清跨前几步进入房间,一双桃花眼璀璨发亮,说出得话也是难得和声细语:“怎么刚醒,脾气就暴躁如牛?”

瞿东向本来已经做出张牙舞爪姿态,奈何螃蟹一般的攻势并没有对纹风冷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被进来的男人评价为蟑螂般生命力和暴躁如牛,她顿时转移战火,对着横岳清怒目而视,连连哼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了,跟着那家伙一起滚蛋。”

若是换了以往,横岳清那种桃花脸蛋蛇蝎心肠的家伙,铁定第一时间割了说出此话人的舌头,可今个儿他看着瞿东向气鼓鼓的模样就莫名发笑,好脾气的伸出手,很自然而然对着她脑门一通轻揉,不自觉哄着:“好好,你刚醒,动气容易伤身的。”

谁能够抵抗一个美若天仙的般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啊!瞿东向下一刻都忘了自己为何生气了,吞咽了一下口水,只呆呆对着横岳清相望。

脑海中疯狂呐喊:“系统!横岳清好感度多少了?我昏迷时候,你不停的叫,我都没听清最后涨到多少了。”系统一听此问话也是积极:“宿主,你昏迷的叁天里,他们每隔一小时就会涨点,如今横岳清都快突破六十了,逸骅因为负值数太大,疯狂涨了叁百多点,都负负转正了。”

开玩笑了!横岳清能够突破六十了,还不乘胜追击?当下瞿东向心情大好,对着横岳清笑的春风拂面,牵着他手招呼着:“我不生气了,你快过来坐坐,休息一下”

横岳清欣然坐在了身侧,这时候他觉得心情愉悦,好像身旁有这么一个人,让他飘荡流浪的心停下了脚步。他第一次觉出了瞿东向的可爱,拨开种种过往纠缠迷雾,他才发现这些年来,从他第一眼在监狱见到瞿东向起,他对她的格外注意,他每一次的手下留情,都是对她一寸寸爱,留下都是刻骨铭心。

瞿东向把注意力放在了横岳清身上,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随即又避嫌似的分分散开。唯有掩空来紧锁不放,心里阴测测的盘算着回去怎么找横岳清打上一架。

纹风冷率先打破沉默,气压极低的发问:“瞿东向,你是不算付酬劳了是不?”

“付!行了吧。那我问你答,可以吗?”

“好。你问。”

“你原本鸣珂的名字哪里来的?”

纹风冷一愣,没想到瞿东向会突然有此问题,下意识蹙眉拒绝回答:“不要问无关紧要的。”

“就是关键我才问的。我大概心里面有点方向了。你到底说不说啊?”

纹风冷不回答了,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几乎从喉管内飘出一股气流发出了声音:“我无父无母,名字好像从哪里看到后,自己给自己取的。”

“那你还记得哪里看到的?”

纹风冷这回干脆了:“不记得了。你为何当初自己不问鸣珂?”

瞿东向也是扼腕叹息:“当初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是人啊。”

此话一出,纹风冷立刻眯起了眼,显出深长的眼线,杀气凛凛,冷酷至极,这一刻,他又格外神似纹轻孤癫狂的时候。

掩空来立马察觉到他杀意,直接上前一步,手持佛珠的臂弯直接伸出挡在了瞿东向跟前,坐在瞿东向身侧的横岳清也下意识由掌握拳,做出了防御姿态。

瞿东向从掩空来身后小心翼翼探脑袋解释:“不是。我这话不是骂你的意思。你知道坤族吗?”

纹风冷冷淡的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显然是打算耗在这里了。然后眼神危险而警告道:“我劝你谨慎说话。我要出手,在场没人能是我对手。”顿了顿,他还是回答了瞿东向问话:“坤族早就被屠杀光了。只剩下了-”他本来想说只剩下自己,转而一想,他早就抛弃了他的肉身,抛弃那些不堪过去,他不是用鸣珂这个身份活着。

“坤族是一个青铜鼎的名称。哪里来的族人?”掩空来毫不客气指出了他话中错处。

纹风冷一听此话,眼底乌云聚集,他是可以挪出点耐心对待瞿东向,可不意味着可以容他人随便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我未曾听过这种解释。”

“《密宗金刚经》有过记载。你们道家之所以任何典籍都未提到,那是你们开山祖师爷刻意抹去的。传闻拥有了坤族就等于拥有了修仙必胜的法宝。为了不让你们走捷径,惹下祸事,千百年来才一直秘而不宣。加上佛道不相容,密宗心法又是很冷僻的佛门心法,知道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逸骅听出了掩空来话中意思,一挑眉神色有些复杂的盯住了纹风冷。

纹风冷就是鸣珂,这个事情上毋庸置疑。无论这家伙后来怎么变成这副鬼样,至少在他母亲的事情上他是救人而非害人。也就是说他原本以为自己和纹风冷仇深似海,结果却无仇无怨。更离谱的事情是,自始自终,为非作歹,恶贯满盈的都是纹轻孤,而鸣珂只是个修炼的青铜鼎,实在太可笑了。

“你意思这家伙是个炉子?”则藏嘴巴贱,别人不愿点破的意思,他一张嘴就能把人活活给气死。

瞿东向估摸着纹风冷想撕了则藏的心都有。为了拍纹大佬马屁,她立马提高嗓门反驳道:“你还不如他呢。他要是只炉子,你不过是从炉子里头长出来的呢。”话刚落音,旁边几个男人闷哼发笑,一直在她一旁坐着的横岳清又是一扬手,揉着她头发夸奖道:“说的真不错。”

瞿东向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肉眼可见的看到纹风冷和则藏表情凶狠起来。完了,她本意真的是想拍一拍纹大佬都马屁,结果马屁没拍对,还一下得罪俩大佬。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鸣珂之前看着就像活生生的人,那青铜鼎哪里来的肉身呢?”话已至此,逸骅也就直截了当发出疑问。

“这正是我想知道鸣珂两字来源的原因。鸣珂意思位高权重,权倾天下的意思。古时能用上这两字的,要么册封旨意上,要么——帝王陵墓中。”

“你的意思是坤族鼎是因为做了帝王陪葬品,吸收到了大量尸气,所以就有了灵性。那它肉身哪里来的?”

瞿东向看向了纹风冷,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料错。应该就是那死去的帝王之身。”

纹风冷眼光阴冷的盯住了瞿东向,提出反问道:“既然你说坤族鼎可以靠吸收尸气有灵性,那么之前数千年来为何都毫无反应呢?”

“这就是你说坤族灭门的记忆了。我估摸着你们祖师爷既然忌讳这个神器,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毁去,肯定就找了他非常信赖的人托付保管。而这个人后来的世世代代家族都守护这个鼎不被发现。可是偏巧后来还是被人找到,对方还屠杀了守护家族满门。我猜这个坤族鼎其实是见血就能开窍,在那个时候就有灵识了。”

话说到此,瞿东向分析的有条有理,不容不相信。纹风冷欲开口多问几句,下一刻面色骤变,一闪身就消失了。

他一个不见,众人立刻明白是鸣珂那出事了,掩空来二话不说划出空间就要带人去追,瞿东向死死缠住掩空来,时间紧迫无奈之下只能护着她带了一起走。

而另外一边,刚修炼完魔功离开的纹轻孤并没有发现暗藏在地下冰棺很远处还有一人存在。对方一直守在冰棺另外角落处,等确定再无他人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现了身,及至冰棺处,借着把棺材发出的微弱光芒,才看清此人正是消失了好久的笙调。

只见他目光坚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棺材,语带迷醉的口吻道:“等着我,我马上来找你了。

毁天灭地的爱终2

纹风冷赶到的时候,天地为之变色中,鸣珂的天劫已经开始了。面对大乘初期的天劫,纹风冷此番见到,仍觉得心有余悸,加上无法靠近过去的自己,此刻唯有远观,以待后续情况。

别看他刚才站在病房的时候镇定自若,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完全处于大惊失色的状态。则藏说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他是个炉子,一只会修仙的炉子。他细想天上诸神仙佛,还没见过一只炉子得成正果的。

纹风冷几乎要咬碎了牙根,这个事实的侮辱性极强,让他心头一绞,羞愤之余又生出了一种恍惚的疑虑。前尘往事,岁月封尘,他实在是想不出细节了,可是十几年后棺材里面纹轻孤的皮囊放在那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要是鸣珂是只炉子,那么顶替了纹轻孤的他算什么?一只鬼炉子?

还没等他心里头把事情琢磨透,远处弥漫开紫色的气息。

好强的魔气!

魔修要比仙修更困难,炼狱一般境界提升,到了魔皇之后,两者的区别就格外明显了。换句话说同等境界上,魔帝的实力远胜同等境界的大乘中期,直逼仙修的大乘后期实力。

随着对方越来越靠近,周围魔气不散,直指正在天劫中心的鸣珂。

纹风冷眉头一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出手相助,岂料未走进两步,就被天地无形屏障硬生生逼退了两步——该死,他没法靠近救人。

“住手!纹轻孤!”是瞿东向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无奈对方速度极快,出声之时那紫色的魔气已经借着天劫之力朝着阵法中心之人袭去。

纹风冷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之前他和纹轻孤之间,居然是纹轻孤想要他的命?

众人惊起层层汗毛的时候,却见本来正盘坐在地,垂头经历千锤百炼的鸣珂突然周身光芒大胜,身后隐约浮出一个巨大的鼎炉,犹如形成移到强劲的气流屏障,万丈光芒激荡而起,鼎炉在接触到紫色魔气的刹那,突然幻化成千千万万破碎的青铜片,呈巨大扇形汹涌包围住了魔气,片刻之后紫色魔气被吸收的淋漓尽致,千万碎片骤然化零为整,似是饱餐了一顿之后心满意足的样子慢慢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坤族鼎的秘密啊。”掩空来冷笑了一声,他扫眼看了不远处的纹风冷,难怪他一直觉得对方时而像人时而不似人,千变万化,神魔难测,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化魔的纹轻孤被轻易化去了攻击却并无半点恼怒,似乎鸣珂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很干脆的收起了手,身姿如松的站在了原地,眼神却是飘向了远处刚才发声的瞿东向,对着她展颜一笑。这一笑,宛若春风拂面,醉人心神,恍惚的几乎隔了四百多年,又见那谪仙般的少年。但瞿东向之前见过对方那癫狂的模样,此刻一见他笑,浑身都在打起冷战。

这发展让人摸不透头脑了,瞿东向悄然拉着掩空来袈裟,低声发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

这事情要解释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掩空来心中斟酌一番后,简要明了道:“那炉子海纳百川。纹轻孤显然知道这点,想要吞了那炉子。就是不知道为何——”他又偷眼看了看纹风冷,放低声量和瞿东向耳语:“我也没想通,最后那炉子怎么会反杀的。”

几方人马因为形势不明,各自都按兵不动,纹轻孤也没有继续出手的样子,他似乎本就另有谋划,但绝对的不怀好意。

十多年前,两国的边境就人烟荒芜,鸣珂又找了一处高山峭壁处,虽说天打雷劈全部都冲着鸣珂一人而去,但电闪雷鸣之下,此刻千山万壑,浩浩狂风,瞿东向缩在掩空来为她护法撑起的万丈佛光之下,觉得自己此刻要是站在外头,只怕会被大雨活活给砸死。实在是电闪雷鸣,近观格外恐怖,惊心动魄。凡人修道,果然是逆天之举,太过刺激了,稍有不慎就是血淋淋一条人命。

她被掩空来护得滴水不漏,另一侧的横岳清和逸骅可没那么好受了。掩空来自然不肯多花心思在他俩身上,何况刚才病房那些亲密举动,当着瞿东向面,他是可以不动声色,如今逮住了机会,岂会不让这两人吃点苦头?

逸骅和横岳清好在习武,横岳清身手更是一流,任由风吹雨打,此刻站成了松柏。在漫天雨幕之中,除了逸骅紧闭了双唇,被雨水浇灌得透心凉外,两人还勉力支撑。可好景不长,天劫哪里是这么容易能过去得,何况是大乘境界的天劫,转而之间大雨未歇,冰雹又劈头盖脸的砸下。逸骅后脑勺被砸了正着,脸色顿变的铁青,他又不是傻子,干嘛此刻要被漫天冰石头砸的满头是包?

正想和横岳清商量,他们两人先后退到安全地带静候天劫结束,脑门上却突然蒙上了一层暗色,似乎头顶遮天蔽日起来,人直接被塞进了暗箱之内。瞿东向没那么高,垫脚抬手撑开衣服的姿态有些吃力,但她很努力,执意要把横岳清和逸骅两人的脑袋给罩在其中。

她知道掩空来不会替他们两人挡风遮雨,同时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没资格要求掩空来为别的男人劳心劳力,在感情上她虽然稚嫩,可是设身处地的一想,若是她面对情敌同样风度不起来。

若换了平时,逸骅直接甩开走人,可此刻他干脆主动拿过头顶那费力遮挡的衣服,将衣服遮成了一种安全和宁静的空间,横岳清人高干脆换了个方向,替瞿东向撑起了她那一侧空间,叁人叁个脑袋缩在里面,外面狂风暴雨,里面却与世隔绝般,小小一方天地,瞿东向被两人夹在中间,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逸骅垂着头,原本的高傲神情带上了些许无可奈何的欢喜,倔强的很不好意思的模样,透着几分别扭。

突然小天地外面滔滔大水歇停了,瞿东向放眼看去,原来是掩空来用万丈金光遮出了偌大得屏障,护住了他们叁人。瞿东向隐约听到了掩空来的叹息,心口一热,觉出了那声叹息的忧伤,想要从衣服下钻出去,却被身后的横岳清一把揽进了怀中。

“怎么?撩拨了我们就想走?”横岳清贴着瞿东向,身体热烈而缠绵的散发着热度,压低着声音犹如调情。

瞿东向被横岳清气息笼罩在内,她感觉到后颈处那湿热舔弄的触感,带着跃跃欲试的独占欲念。

逸骅在这片昏暗天地内凝视着瞿东向,眼见她要为了掩空来一声叹息要跑,下意识伸手就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就这样牢牢地抓住,不愿在放手。

“瞿东向,你既然执意要来,就必须负责到底。哪里都不可以去。”

瞿东向闻声惊讶的抬头回看逸骅,对方和她对望,目光直勾勾的,瞳孔内全部都是她,眼神勾住她的心,很干脆彻底的出击,不肯留有余地,直接的索取,连一点旮旯之地都不肯放过。

那眼神太深沉黑暗,掠夺的姿态太过明显,令瞿东向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却不曾想身后依然堵着一面结实的人墙,虎视眈眈的等着她。

“瞿东向,我记得在监狱警告过你。我天性恶种,不要轻易惹我。”轻咬住瞿东向耳垂,横岳清手指慢慢划过她腰间的曲线,轻声送出了后面一句话:“一旦惹了,我誓不罢休。”

“我说你们叁个,发情能换个时间吗?”一声突兀的冷嘲劈开了小天地中充满侵略性的暧昧气氛,随即衣服被揭开,则藏那张恢复本来面貌的脸就显露了出来。得了天日,瞿东向下意识扭头去看掩空来,对方因为施法范围广,人就站的稍微有些远,漫天雨水之中,他的面貌有些模糊,令人看不真切。

纹风冷一直紧盯住在天劫中心的鸣珂和另一侧站着纹丝不动的纹轻孤,他越看越狐疑,纹轻孤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竟然令他都一时难以揣测出目的。反观垂头闷声遭受天劫的鸣珂,怎么看怎么透着傻气,当年自己到底怎么反败为胜的?总不可能老天垂怜,在他的观念红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靠自己夺到手,平白无故掉下的也是毒馅饼。

许是则藏冷嘲热讽的声音吸引了纹轻孤的注意力,他视线微转到则藏脸上,这么一看就再没有移开过。时间一长,不仅则藏察觉到了,其他几个男人何等精明,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

“他认出你是当年那个门客了?”

则藏摸了摸自己脸,有些纳闷道“不该啊。我这张脸他是第一次见。何况之前照面,我用当年做门客的脸面对他,他波澜不惊,没理由现在紧盯不放。”

还是瞿东向心细,抓住则藏话中只字片语反问道:“会不会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才让他如此在意?”

“脸?”逸骅在心头琢磨了一番,又接着反问了一句:“那坤族鼎有了意识后,身边只有下葬的帝王尸体,所以意识附着在上面绝对有这个可能。纹风冷现在是纹轻孤的模样,那么他原来成年时候的样子,你们谁见过?”

此话一出,所有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到了电闪雷鸣中盘膝而坐的鸣珂身上,只是可惜的是对方一直垂头背对着他们,难辨容貌。

发现他们视线都盯住了鸣珂,纹轻孤露出了一抹笑,笑着笑着,随即冷下了脸色,不笑了,因为天劫快结束了,黎明前的黑暗,最后一波天劫铺天盖脸的砸了下来,恨不得把地上那个逆天存在之人彻底消灭殆尽。

纹轻孤再一次出手了,但是这次的目标却并不是鸣珂,而是直冲则藏而来。

则藏是心魔没错,修炼了实体增进了能力不假,可他的实力和步步扎实修炼到魔帝境界的纹轻孤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对方来势汹汹,他抬手想都没想直接挡下,却下一秒被挥出几米开外,狠狠砸在了一块巨石之上,轰得天旋地转,血液上涌。

“纹风冷!你发什么呆啊?快救他啊!”瞿东向急的跺脚,直接冲出掩空来设置的屏障,拉着纹风冷的手不放。

纹风冷听了她话,只觉得声音格外刺耳,内容招人厌恶,这女人怎么什么男人都要关心?连个鬼都不放过,心魔这种废物,留着有何用处,这也值得她急赤白脸相求?他继续站的纹丝不动,冷心冷面,是一派浑然不管则藏死活的姿态。

“东向!回来!”掩空来声音沉如钟鼎,却是带着不容置疑语气。

瞿东向忧心忡忡,想要在张嘴多求纹风冷几句,却被迎面而下的大雨浇灌得闭了嘴,冰雹不分对象的疯狂砸落,才没多久,瞿东向被砸的昏头转向,彻底砸老实了。

纹风冷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单手张开,一道无形的单人壁垒瞬间笼罩在了瞿东向身上。做完这一切后,他目光和本欲上前逮人回来的掩空来撞了个正着,随后收回视线自我安慰。他是不愿意那群男人又跑到他跟前,和这女人拉拉扯扯,场面看着异常烦心。

那边则藏及时幻化成虚影,在天地雨幕之间逃窜。他是心魔,本就是依附人之心中滋养,打不过就跑,没什么可丢脸的。但他忘了对方是魔修,一般修仙对付他这样虚无难缠的魔物,总是无处下手,因为符咒、灵气、法器都很难收服他,稍有不慎还会在心海处被他钻了空子,勾起心中魔障,自毁灵气,退化修为。可魔修就不一样了,魔对魔,那漫天凶狠的紫色魔气将幻化成虚影的则行牢牢包裹住,慢慢开始吞噬起来。

则行发出一声惨叫,天劫之中本来稳坐磐石般的鸣珂随即身形一个摇摆,竟然是被当空劈下的雷电击中,瞬间被击打在地,显然对方的防护失效了。鸣珂那边刚出事,一直袖手旁观的纹轻孤猛地踉跄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消散。

“纹风冷!这是十几年前,鸣珂还没占纹轻孤身体。则藏要是有事,鸣珂就有事,你也跟着完蛋!”瞿东向只恨纹风冷在关键时候榆木脑袋。

纹风冷自然难以相信,毕竟之前则藏一直想要雀占鸠巢,他们两人对杀过好几回合,彼此之间也没有生死相连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变得生死相依了呢?但是事实也不容他多加质疑,身体力量流失很快,他一个闪身直扑那团吞噬则行的魔气。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则行身上时,纹轻孤诡异般闪身到了落单的瞿东向身边,雨幕之间,他依然不受影响,发丝微扬,衣诀纷飞,俊美的脸庞带上了一抹痴迷的笑容。

瞿东向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纹轻孤席卷带走了。

本来吞噬则行的魔气顿时散开,纹风冷扑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掩空来一声急呼:“瞿东向人呢?”

毁天灭地的爱终3

瞿东向被狠狠压在床上,欺身而上的纹轻孤不带犹豫的抓住她脚踝抵了上来。

相较于四百多年,或者是之前的细嚼慢咽,慢条斯理的开吃。这一次纹轻孤上手就毫不客气,他手段老练而充满挑逗,穴内被逐渐撑满,叁根手指深深浅浅,曲径深幽,水声不断,随着纹轻孤手指一屈,瞿东向呜咽的发出一声娇喘,是彻底被开拓出来的美好姿态。随后纹轻孤抽出了手指,缓缓放入口中,伸出舌尖细细舔舐,眼神却是锐利幽深盯着瞿东向动情承欢的姿态不放。

半晌之后,他轻声一笑,呼出了热气,舔咬起瞿东向的耳垂和脖子,挥手就去除了两人身上碍眼的衣服,赤裸相对,肌肤相亲。

纹风冷是占了纹轻孤肉身,所以两人的身材一模一样,均是面冠如玉,清风霁月的样子,下身却青筋环绕,粗长巨大,在视觉上形成极强的反差感。如此挺身进入的时候,肉穴紧缩的内壁带着滑腻湿润的感觉,柔软吮吸着突如其来的性器,欢快的尽速收缩欢迎起来。

瞿东向喘息脸红,她自从和则藏交欢过后,身体越发敏感,几乎一碰就出水,一撩就动情,此时此刻,被纹轻孤勾着唇舌缠绵的吻,吻得几乎头脑发晕。下身的肉穴被撑开抽插,一开始纹轻孤还小幅度的抽动,性器感受到那紧致湿润的甬道内壁柔软吸附的滋味太过销魂,令他那双本来清澈如水,灿若星辰的眼睛渐渐染上了动情的神采,白面如玉绯起一片红晕,他喘着粗气边动边发问:“东向,在等等我好吗?在等一百年,不!等我七八十年就好。”

瞿东向的快感在不断被猛烈的抽动激发,根本就没听明白纹轻孤话中意思。老实说,纹轻孤和鸣珂的胜负,确实扑所迷离,而纹轻孤的真实目的,也让人揣摩不透。他一而再的抓她,难道就只为了肏她?

不至于吧?

但是身体太敏感,那泉涌的快感折磨她的思绪,在一次被狠狠顶撞到深处时,瞿东向颤抖着身子,迎接了第一次短促的小高潮,肉穴内涌动出一股股热流,扑面朝着挺进的性器浇灌着,差点令纹轻孤爽的闷哼出声,但是他持久力极强,修道之人本就不是简单的凡胎肉身,何况他还是魔修,更是铜皮铁骨一般,看似温润如玉,实在如狂躁的野兽一般,能够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纹轻孤伸手将瞿东向转了个方向,令她双膝半跪,随即掐着她的细腰,压着后入式继续肏,每一次都深入到极致,像是要让肉穴彻底吃进他的性器,囊袋鼓鼓,随着剧烈的动作不断来回晃动,

被恣意占有的身体。纹轻孤犹如彻底抛弃枷锁的猛兽,扑咬禁锢住自己看中的猎物,牢牢擒住在自己手里。

呼出的深沉欲望,那些欲望背后深藏的是日复一日的嫉妒和占有之心,深埋扭曲了四百多年,在爱欲之中绽放出奇异而腐朽的花朵,这一刻再也无法压抑了。

瞿东向能够感受到身后的人,紊乱的气息喷洒在她后劲处,仿佛吻是甜美的,清朝汹涌也是真实的,身后如此热烈的人是相爱之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心中几乎有些悲凉,也不知道纹轻孤千思万想的这场独角戏到底意义何在。她在医院时候细想,难道真是一场孽缘?纹轻孤、鸣珂同时和她结下了四百多年的纠缠,又为何在纹风冷身上却烟消云散?

后入的姿态让纹轻孤姿势更加深入而肆无忌惮,刚经历了一个小高潮,瞿东向双腿发软,小声呜咽的呻吟了几声,只感到自己下身在贪婪的绞紧着性器,摩擦产生的快感不断累积,瞿东向被顶的花枝乱颤,刚刚恢复清明些许的思绪又开始溃散的难以聚焦起来。

“啊——”娇喘不停,再一次经历高潮后,瞿东向双手也在发软,实在撑不住那后面来势汹汹的进攻,正要软倒下去,却被纹轻孤拦腰紧紧束缚住,单手扣住她双手手腕上拉,随后将她软倒的身体下压,令她匍匐跪趴在石床上,翘起的双臀被跨间性器牢牢相连,性器肏得又凶又急,纹轻孤另一只手先是抚摸着那翘起的滑嫩双臀,随后施力揉抓拍打,居高临下的彻底征服着身下的雌兽,身体施力的线条优雅饱满,汗水从上滚落而下,顺着肌肤纹理一路,最终都汇聚在跨间,和那些粘稠的爱液一起,绵绵不绝的湿透两人下身。

纹轻孤干的啪啪作响,持久力和爆发力惊人,瞿东向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敏感滚烫,她甚至隔着肚子都能够感受到体内性器的跳动,依然生龙活虎,她每一次高潮收缩后,都反而刺激了性器的亢奋度,不断延迟射精,她哪里招架得住如此毫无节制的索求,连连娇声讨饶:“纹轻孤,我要被你弄死了。不要了嘛”

“乖——在一会儿,我就射。”纹轻孤轻柔的俯身亲了亲瞿东向发丝,看得出瞿东向被他操弄的像脱水鱼儿软弱无力的挣扎,发出小兽一般的叫唤声,他顿时心满意足的打算放她一马。

勃起能够克制,射精自然也能够控制,放过瞿东向一马的纹轻孤,粗喘着气息,射精的刹那,他英俊的眉眼染上一抹狠戾,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临了。

瞿东向微微张嘴瘫软在床,她又被翻了个面,因为实在是精疲力尽,故而只能任由纹轻孤摆布。她脑袋昏昏沉沉,就在纳闷怎么那几个男人怎么还不来救她?按理纹风冷和掩空来、则藏应该是第一时间能够找到她的。

突然温热的花核被一道冰凉的触感一个激灵,瞿东向整个身子绷了一下,脚趾蜷缩在一起,溢出一声惊呼

“好冷!什么东西?”

她略微抬眸,却见拨弄她肉核顶端的正是一枚扳指,那扳指的款式和纹路古朴,可图案却是一头张牙舞爪的上古凶兽。这枚扳指让瞿东向看得分外眼熟,似曾相识,在细看扳指和戴着扳指的主人,瞿东向灵光一现,想起来之前纹风冷要把她炼丹,和她假模假样双修时候,手上正是这枚扳指,正是因为扳指的图案过于凶悍,充满霸气侵略感,才会让她记忆如此深刻。

没想到那扳指居然是纹轻孤的。

此刻她双腿被扒开,肉穴门户大开,摆成一个供人赏玩的姿势,肉核红肿潋滟,适应了那冰冷触感后,竟然贪心的一张一合,似是要将那扳指吞下,淫靡万分。

内穴里面全部被灌满了精液,随着纹轻孤扳指的拨动,穴口缓缓的从里面溢出些许精液,却被纹轻孤仔仔细细的用扳指滑过花穴,又重新堵了回去。

扳指塞进去的刹那,瞿东向闷哼了一声,两腿不安的乱蹬,试图将塞入体内的异物给排出。

“乖,别动,一会儿就好。那是我保护你的魔气,保证你百年不死。”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她干嘛要百年不死?弄个扳指塞她下身,这是制造木乃伊的新方法吗?

瞿东向怒了,这家伙四百多年来到底都在想什么?

那群男人是不是不想要她了?怎么一个都不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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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瞿东向冤枉了那群男人。

她被掳走,第一时间几个男人就探查到了她的踪迹,还是边境处地下冰棺,问题是他们这次下不去了。

第一次纹轻孤没有料到冰棺的位置会被轻易找到,第二次他设下了禁制,包括纹风冷在内,一个都进不去其中。

“怎么会这样?之前我们不是也下去的吗?”逸骅开始回想当时他们下去的情景。冰棺的位置当时是望云薄他们歪打正着发现的,然后利用了横父留下的符咒,当时说符箓只有一个,只有一次机会才能够打开冰棺禁制。然后他们一群人进入冰棺,是靠着纹风冷在里面伸出的手。

“那冰棺的禁制本来就不是我弄的。我解不了,你们上次完全是因为我恰好在里面,你们让掩空来划开空间,借了巧劲罢了。实际上如果没有媒介,外人根本就进不去。”

“不是你弄得?那冰棺不是你搞出来的?难道不是你弄死了纹轻孤以后把他放入冰棺内,然后在设下禁制的吗?”

纹风冷避开了逸骅追问的眼神,不自在的冷哼一声道:“我要是能进去,早就毁了那家伙皮囊了。还轮得到你们那个时候在那里用他来耀武扬威?”

“等一下!那么望云薄他们怎么进去的?”掩空来横插一句发问。

横岳清一指自己道:“我老子留下遗书,其中有一枚符箓,说是用来找到一处冰棺救下纹风冷藏匿之人,他却不知冰棺在何处。所以我们那些年一直在找寻冰棺下落,知道那里肯定藏了对纹风冷而言很重要的人,就想着会不是他的弱点或者把柄。”

“慢着!你老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还能未卜先知?要知道这个时候,鸣珂和纹轻孤还是两个人。你老子口中的纹风冷,肯定不会是他。别忘了,纹轻孤字风冷。”则藏手指向纹风冷,随后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反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搞错对象了?”

这话一问,逸骅和横岳清两人大惊失色。如果说他们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确实是一步错步步错。换句话说横老头所说的冰棺内重要之人,根本不可能是纹轻孤他自己!

“我说既然冰棺不是你弄来的,禁制也不是你设置的,那么你到底怎么弄死纹轻孤的?”要不是现在形势紧迫,横岳清简直要被纹风冷这炉子的糊涂脑瓜子给气笑了。

纹风冷哪里听不出横岳清话中嘲弄之意,他要是清楚也不会和这帮凡夫俗子搅合在一起了,就是因为不记得,才会拖泥带水到现在还如此被动。他只记得他顶替了纹轻孤,占了他身份,也只记得纹轻孤的皮囊被封在了边境地下冰棺材内,而他却不得入内。这十多年来,他一直留神戒备,就是防止有人进入其中,他并不知道冰棺之内的纹轻孤究竟是什么情况,望云薄他们进入的那次,他还是头一次将记忆中模糊的影像和真实情况相互融合在一起。

“重新梳理一下人物对象。其实就是当年冰棺是纹轻孤弄来的,而你爹肯定是有参与其中,当然你爹留了后招,想要提防纹轻孤,所以当年肯定是在冰棺上做了手脚,留了一个媒介,才会有那个符箓。但是他没料到纹轻孤目标达到了就杀害了他,所以他也不知道纹轻孤弄冰棺想要放的人究竟是谁。我们从结果倒推可知,冰棺内原本要放的人没放,纹轻孤被鸣珂反杀,自己被放入了冰棺内。我这么分析没错吧?”

默默听完掩空来的分析,横岳清突然面色一变,惊骇道:“纹轻孤本来要放冰棺里面的人,会不会是瞿东向?”

同一时间纹风冷眉头一紧,摸着胸膛闪身离开了,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时,清润淡然的声音从天响起:“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东向的伙伴吗?”

几个男人纷纷抬头,却见一身破衣,身躯颀长,气质却如那一轮清月一般明亮照人,是刚刚渡劫后达到大乘中期巅峰的鸣珂,虽然气质截然不同,可对方那张脸却和则藏一模一样。

这样一个照面,鸣珂和则藏双双一愣,两人互相对视,分外觉得神奇。

“果然当初坤族鼎是用了那个下葬的帝王身躯做肉体的。则藏应该就是那个英年早逝的帝王产生的心魔。”终于见到成年后鸣珂容貌,掩空来肯定了他之前全部揣测。

“那帝王不是死了吗?”

掩空来摇了摇头,低声向逸骅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帝王借用坤族鼎修行应该是成功了一半,但是当初将坤族鼎秘密泄露出去的那个人一定是暗中留了后手。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也不会让那帝王好过。”

“所以那帝王入葬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横岳清不可思议的将目光来回看向两人。

“应该是半仙半人状态。因为遭人设计变成那样,所以心生怨念,在棺材内滋生出心魔。后来坤族鼎吸收陵墓的阴气有了完整意识后,就霸占了对方身体,随之的心魔也跟着一起,只是当时心中只是魔种根深罢了,心魔一直被坤族鼎压抑着,如果不是后来发生巨变,那家伙断然修炼不出实体的。”

鸣珂安静的听完掩空来分析,淡然一笑道:“没想到大师如此聪慧。我年幼之时还是混沌灵识,也是这一百多年来才得以开窍,明了自己的真身。大师仅凭一些细节,就能够推敲出事情完整脉络,小道佩服。”

许是四百多年的修仙,此刻鸣珂早已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笼罩在平静祥和的光芒之中,飘飘欲仙,那是已臻化境的模样,高山仰止,是真正超凡脱俗了。

“他看着更像是仙啊,到底为何后来面目全非?”

掩空来突然眼神一亮,手指地下道:“瞿东向被困在了地下。仙师可何办法?”

鸣珂一愣,伸手轻轻一拂后,冷静道:“整片地下都有禁制。除非有里面有媒介或者施禁制者主动消除,其他人都不可能进入。”

“你也进不去吗?”掩空来急了,若是鸣珂也毫无办法,那岂不是瞿东向被困死了?

鸣珂一愣,对着掩空来扬起了一抹笑。这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了旧时几分纯真的气息,而笑意中又藏了少年时诡计得逞的得意,

“我是天下第一的容器。”话音刚落,就见鸣珂身形一变,竟然化成一道蓝色鼎炉的影像,飞入那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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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珂消失后,被迫远遁的纹风冷重新现身出来,对着地下发呆。

“喂,同样是炉子,为什么他可以你不可以啊?”则藏自从知晓自己是他人滋生而出的心魔后,对待纹风冷的天然敌意就小了不少。心中魔念,是天生嫉妒本体,雀占鸠巢是魔念的一种本能。因为之前他一直对纹风冷报以恶意,是魔性使然,如今真相大白,他好像搞错了寄生的对象。

纹风冷面色铁青,不屑开口说话。说实在,他也不知道为何同样真身,鸣珂能够做到,他为何做不到?

“那现在怎么办?在这里呆看?”

掩空来摇了摇头,魔帝设下的禁制,又以天地为契,就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打破。

气氛一下子沉入谷底,瞿东向生死不明,令人心焦。

“我有一个办法!”纹风冷凝视着地面,突然开了口。

“什么?”

“说出来听听!”

“快说!”

几个人不约而同发问,掩空来意外的看了逸骅和横岳清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鸣珂现在在里面,他就是媒介,而你是寄生躯体的心魔,可以进去。”

则藏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反问道:“怎么进去?跳进去?还是飞进去啊?也没洞啊!”

“废物。”低声骂了一句,纹风冷伸手直接抓住则藏的肩膀,扭头对掩空来道:“来帮忙,将我神识打入他体内!”

纹风冷一说,掩空来就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一掌拍向纹风冷后背,则藏顿感肩头一阵灼热感,随即浑身一道力量在体内将横冲直撞,还没来得及挣脱体内暴躁的气息,就感到浑身一轻,竟然眼前一黑,而搭肩他身后的纹风冷垂头一低,也悄无声息起来。掩空来满头大汗,正是施出全力,在关键时候。逸骅和横岳清见状,纷纷站在了他们两侧,保护他们的安全。

在睁眼时候,纹风冷感到整个身体是漂浮在空中的虚影,他借用了则藏,通过鸣珂这个媒介进入地下了。

再一次进入地下,纹风冷心头百感交集,但此刻也容不得他细想,按照记忆之中,他飞速朝冰棺方向而去。

刚一靠近冰棺,就看到鸣珂和纹轻孤正在大战之中,瞿东向浑身赤裸的被放置在冰棺边上,她似乎被困住了,竟然纹丝不动。

他只是一抹神识在则藏体内,是断然不是眼前两人的对手,何况他是虚影,两个正打得激烈之人,一时之间还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悄无声息的飞到瞿东向身边,纹风冷小声叫唤道:“瞿东向,你怎么样?”

瞿东向闻声先是一惊,对着半空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是谁发声,深怕惊动了对打两人,也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

“我是纹风冷,借了则藏虚影进来。你怎么样?为何不能动?”

瞿东向闻言,苦笑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向了自己双腿之间。

纹风冷视线随之跟着下移,这才发现那不停翕张的小口,嫣红光亮,还粘着几缕白色的液体,显出了一番刚才彻底被蹂躏玩弄过的姿态。

纹风冷下意识喉咙干燥的滚动了一下,不可否认,瞿东向现在能够轻易挑起他的性欲来。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娇嫩欲滴的肉穴上,并没有察觉到别处,瞿东向久等他没反应,忍不住急促娇喘的喝问道:“你看出我里面问题了吗?”

里面?

纹风冷忍不住伸手就要探向里面,待伸出一半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虚影,根本没法动手。

“里面怎么了?”纹风冷浮想联翩,是内壁被射满了精液吗?

“你的扳指!就是那扳指让我无法动弹!”

“扳指?”纹风冷下意识看手指,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用的是则藏身躯,手上哪里来的扳指。

“那扳指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威力?”

纹风冷一愣,扳指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戴着,但是他只要戴上那个扳指虽然会加速他修炼速度,但是特别就会容易失控,让他会有一段时间意识模糊。所以他非常克制,是很少戴那枚扳指的。

他们两人正小声说着话,那边大战的两人似乎停了手。

纹轻孤整条肩膀上都是血,鸣珂收回了星芒变化般的光剑,正气凛然道:“纹轻孤!你收手吧。”

“呵呵,鸣珂,你太小看我了。难道你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纹轻孤话音刚落,整个地下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天下阴邪之气全部快速聚拢在了他身边,令人感到胆寒颤抖。

这姿势——好熟悉!

纹风冷蹙眉相看,突然想到了自己锁骨之下的那条被铁链锁住的巨蟒图案。

他一直以为那是他修炼的杀手锏,万万没想到那居然是魔修的本命法器?他到底是修仙还是修魔?

看着纹轻孤甩开上衣,露出那逐渐腾飞而起的巨蟒,曾经在地下冰棺见过混战的瞿东向也不禁惊呼出声:“那巨蟒——”

鬼邪之气铺天盖地。

鸣珂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纹轻孤,他才发现对方居然数百年来一直压抑着如此强大的魔性!

“不好!东向,你快走。”鸣珂转身朝瞿东向奔去,魔帝的本命法器被祭出,那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简直是天崩地裂。

“我动不了啊!里面,快弄出来啊!”瞿东向也是快急哭了,真的她是纹丝不动啊。

“得罪了。”鸣珂搞清楚里面所指何处后,面色一红,闭眼伸手就朝瞿东向腿间探去,却在下一秒痛呼一声,捂住胳膊跌坐在地。好在瞿东向内穴处的扳指被顺势带了出来,还牵出几丝黏液。

鸣珂忍住剧痛,视线看向那扳指,不由大惊失色:“魔界至宝!赤羽戒!纹轻孤,你四百多年到底做了什么?”

纹轻孤漆黑的眼瞳冰冷如霜,看着鸣珂手臂黑气蔓延,露出狂妄的笑容:“我可不像你这么蠢,四百多年只会傻傻苦修。”

猝不及防被赤羽戒伤到的鸣珂面对呼啸而来的巨蟒,显然力不从心了。他支起了一道光剑屏障勉力硬撑,头也不回的喊道:“瞿东向,借我力快出去!”

纹轻孤那双通红冰冷的眼睛转向瞿东向时候,顿时犹如寒霜融化般,露出白雪下松软的泥土。

“东向别怕。我不是要杀你!只是我修炼到魔尊起码还要七八十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在弄到人肉丹药增进我修为。我会让赤羽戒保护你,你安心在冰棺内躺着。我一旦修炼到魔尊境界,就来找你!”

我靠!搞了半天,这冰棺材是给她睡的啊?

瞿东向恨不得用手狠狠拍自己脑袋,这个时候谁理这疯子啊!她起身就朝着鸣珂方向冲去,纹轻孤岂能让她轻易逃跑,单手一抓,地上的赤羽戒就凌空飞起朝着瞿东向身体飞射而去。

不好!

虚影的纹风冷和鸣珂同时大叫一声,他们看的出来,这一掌赤羽戒一旦打入瞿东向身体内,她会直接被魔戒带入冰棺内尘封。

鸣珂一咬牙,狠狠冲向了纹轻孤,巨大的冲力让纹轻孤中断了施法,赤羽戒飞射到一半猛地掉落在地。他半个胳膊被黑气笼罩,已经使不出力气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唯有同归于尽!

“纹轻孤!你和我一起死吧!啊——”骤然爆发狠力,鸣珂死死缠住了纹轻孤腰身,朝着冰棺方向冲去!

“不要啊!鸣珂!”瞿东向紧随其后,飞扑想要救下鸣珂。

纹轻孤哪里肯坐以待毙,伸手就最准鸣珂猛烈狂拍,血肉横飞,鸣珂咬牙护住自己心脉,发疯一般抵死带着纹轻孤一起冲入冰棺!

瞿东向反应极其迅速,她一把扯住了鸣珂手臂,死死紧拽而出。于此同时,纹轻孤眼见瞿东向冲来,伸手就要将瞿东向拽向自己:“瞿东向!那我们就一起死!”

纹轻孤手臂刚擒住瞿东向肩膀,千钧一发之际,飞出一道人影,狠狠撞击了上抱做一团的叁人,四人收势不住,一同跌向了冰棺!

“笙调?”瞿东向万万没有想到,失踪许久的笙调居然在冰棺这里。

笙调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一直无法靠自己打开冰棺,借着仙魔两大力量,他终于有了机会进入冰棺内了。他一直记得掩空来当初就是一心想要带着瞿东向走,冰棺的那头可能是异世界的入口!

他会有机会再见一见她吗?即使豁出了性命也不在乎。

笙调这一冲击,却把瞿东向和纹轻孤隔了开来,瞿东向手脚并用,狠狠踹向了纹轻孤,咬牙将鸣珂给生拽过来。

纹轻孤被压在最下面,他试图拿到地上的赤羽戒,只要赤羽戒在手,他即使被困在冰棺内也消亡不掉。岂料赤羽戒纹丝不动,竟然毫无反应!他根本不知道是纹风冷用神识和他对抗,死死控制着赤羽戒。

还没等他细想,冰棺缓缓封闭,纹轻孤爆喝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鸣珂!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会缠住你生生世世!瞿东向,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话音刚落,冰棺封起,四周终于恢复了安静。

瞿东向虚脱的坐在了地上,缓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刚才用尽全力,此刻手脚都在发抖。一旁笙调跪倒在冰棺口,发疯般捶打着棺面:“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找她!让我进去!”

笙调是疯了吧!这么可怕的棺材,居然想进去!

瞿东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来,看着身边倒地的鸣珂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太好了!鸣珂在!进去的是纹轻孤!

她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却在鸣珂抬头的下一秒彻底凝固了起来。

那眼神——阴鸷冰冷,那分明是纹轻孤的眼神!而那容貌,分明是纹轻孤的样子!

只见对方掀开眼皮,黑眸深沉,又如寒星,冷声发问道:“你是何人?”

啊?

还没等瞿东向搞清楚情况,脑海中系统开始发声了:“恭喜宿主完成纹风冷攻略,开始倒计时回去。”

完成了?

瞿东向下意识看向空中,她看不见虚影的纹风冷,但是她知道对方肯定在。

“纹风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纹风冷没有回答,但是他是彻彻底底想起来了!

他是天下第一的容器,海纳百川,无所不容!飞扑冰棺的刹那,他用的帝王身躯被纹轻孤打碎了,所以下意识就寻找新的躯体,同时也吸收了躯体的魔性!他把纹轻孤彻彻底底吸收了!

“叁!二!一!攻略结束!”权,

打一架,爱一场1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松醉霖一身白褂,手里拿着记录卡看了几眼后,低垂着眼帘注视着瞿东向发问。

瞿东向眨了眨眼睛,试图发声,却依然徒劳无功,只感到微弱的气流从喉管处冒出,仿佛在拉着箱风。

“没事。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此刻筋疲力竭、殚精竭虑,所以才会处于一时失声状况。别担心。”松醉霖笑了笑,收起了手中记录卡,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就走了?

什么时候松醉霖这么好说话了?

瞿东向有口难开,她确实是累狠了,醒来一会儿她都感觉倦怠,没有多久她又昏睡过去,并没有察觉到病房外透过玻璃窗户,松醉霖目光深沉的钉在她脸上。

“慢慢来,东向。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回去的。”他的声音低到微乎其微,似乎在喃喃自语。

同一时间,伤重痊愈的明斋之下了床走动,其实几天前他就恢复神智了,慢慢开始处理起积压许久的公务。步西归来看了他一次,两人相谈甚久之后达成共识,他亦愿为官,表示在下一次国会上会公开支持步西归。

他还听说逸骅和步西归不知做了什么交易,溯柒重新被解禁,修道成仙一直是周边几国人民们如渴如饥的追求,更令人惊讶的是纹风冷居然跟着逸骅一同回到了溯柒,还是那座山峰,继续修行。

“主席,您的衣服。”敲门进入的是明斋之机要秘书,手里拿着一套熨烫好的手工西装。

“先挂着吧。我换好后出去。”

机要秘书恭敬的退到门外守候,明斋之抖动了一下手腕,解开了自己上衣,似是牵动了什么,他面目克制,眼波之下是隐藏的火苗,随后将手放在了裤子边缘,缓缓拉开了裤链,没等内裤全部褪下释放,胯下浓黑的耻毛丛林间,一柱擎天地挺立着热腾腾的长屌。

明斋之喉结滚动,用手安抚的摸上性器,随即闷哼了一声,声音低哑似是编起了一个名叫情欲的巨网。

不知道为何,从醒来开始,他的性欲就过分高涨。起先他并不在意,以为禁欲久后的自然生理反应,但靠着自撸了一次后,那股空虚的感觉蔓延而上,就让他觉得浑身都在渴望。

以前因为他从政,要保持良好的形象,所以床事上面很少放纵。后来在监狱遇见了瞿东向后,他仔细想想,真的是在多年没在碰过其他女人了。当时没碰,现在更不会找其他女人泄欲,只是麻烦的问题就在于——瞿东向一直昏昏沉沉中。

他们几人都同时住在皇家医院内,逸骅和横岳清伤势轻,很快就出院了。而他醒来后,就时不时去看瞿东向情况,因为他不相信松醉霖。松醉霖这个男人,向来管杀不管埋,更何况是救人。但是事实确实是瞿东向身体状况并不好,她之前一直疲于奔命在他们这群男人身边,到如今确实是人命危浅,全靠松醉霖起死回生了。

他每次去见瞿东向,下半身就骚动的更欢,到今天实在忍无可,只能选择出院。

明斋之手指骨感分明,他手指长,下身那巨根也长,如今手握着套弄,脑海幻想着瞿东向乖巧的舔舐、动情喘息的样子,心头痒,鸡巴更痒,使上了气力,动情深处,他仰头喘息,呼吸急促而低沉,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奋力冲刺,又还是欲壑难填,全身都燃烧火苗。

机要秘书守在外面许久之后,才看到明斋之面色不善的打开了房门,他躬身接过对方手中的衣袋,听到了新的吩咐:“派人把松醉霖给我盯紧了。另外在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来,就说协助他治疗瞿东向。”

明斋之欲求不满的朝前跨步走,刚自撸泄下的火,此刻窜得更高更烈了,非要瞿东向不可!他要是在忍下去,大概要爆了。

要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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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斋之刚出院不久,笛安和零翌到了医院。其实一群男人,来来去去,瞿东向时睡时醒,并不知道他们守得有多心焦火燎。

“她今天醒来过了。”松醉霖已经脱去了褂袍,此刻一身淡蓝色休闲装,正在洗净双手。

笛安的视线一直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安静入睡的人儿,他素来和旁人无话可说,并不愿向松醉霖问东问西。

零翌最近自我进化的很智能,即使隔着玻璃也能探查出人体各项指标。他不动声色的挑眉,扭头的刹那,眼底攻击性极强的幽光散去,虚心求教的样子:“东向身体还需要多久恢复呢?”

“过段时间吧,调理一下。”松醉霖冷淡的应了一句后,转身就走,扭头刹那,顶灯照下,印出他一片阴影。

零翌没在接着追问,嘴角勾起淡淡的杀意,任由松醉霖离开。

待和笛安出了医院,上了车,零翌单手撑着窗户,仰头看了眼富丽堂皇的皇家医院一眼,他眼睛发亮,在夜色中灼灼发光,人的七情六欲被他掌握得淋漓尽致。

“松醉霖在撒谎。”

正要发动汽车的笛安闻言顿住了手,问道:“怎么说?”

“瞿东向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好转了。”

“这不能说明他撒谎。毕竟已经几波人派了医生检查过,东向确实身体耗损太大,需要静养。”

“不。我是说瞿东向一直昏睡有问题。你别忘了,松醉霖最擅长什么?”

笛安原本淡然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是的,松醉霖杀性成瘾,最擅长的是杀人于无形的催眠术。差点被他最近披上人皮的模样给蒙蔽了。

“但是——我细观他情绪,未必是存恶意,只不过想达到某个目的。”

“他想独占瞿东向?”笛安虽然沉默寡言,脑筋却转得很快,立刻揣摩出松醉霖下手的可能性。

零翌没回答,他测算了一下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但是松醉霖催眠瞿东向的事实毋庸置疑,就是不知到底催眠什么内容。

不得不防!

他们两人车子还未动,另外一辆极其骚包的车子一路飞驰而来,在他们车旁擦身而过,溅起一团尘土,随后急转停下,从窗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对方穿的格外招摇,晃着手招呼:“喂,机器人你什么时候把保养费算清啊?”

说话的正是顾敛,今天刚休市,他就接到望云薄电话,询问他是否一起去看望瞿东向,他欣然应允,如今在他眼里,小辣椒比钱还要重要。

零翌自从颇有人性化后,也开始交起了朋友,除了之前就很对他胃口的戎策外,多加了眼前这个财迷顾敛。

零翌开了车门站了出来,一手撑在门框上,另一手指着顾敛,横眉怒目的闲骂:“死要钱。我看你干脆葬钱堆了得了。”

“臭机器,没钱你就是废铜烂铁,懂不懂?”

财迷和机器斗上了嘴,笛安看向从车子另一侧走出的望云薄,微微颔首示意。毕竟无论从地位还是辈分上,他多少还要给望云薄一点礼数。

望云薄笑眯眯的回了礼,然后踱步到了笛安身边,状似无事般轻声道:“我觉得松醉霖有点问题。”

笛安眉头一动,虽然不言不语,心里头却是暗叹望云薄心细如丝,观察入微的本事。

望云薄一眼见笛安这般表情,就知道对方也有所怀疑了。

“我意思是先探一探情况。到这个时候,松醉霖总不会是对东向有杀心。”

笛安冷哼了一声,他其实对谁都不服气,不过是心疼东向。若是斗的你死我活,怕是又伤东向的心,到如今他已经学会为爱妥协忍耐,并不如以往那般执拗到底。可不明斗不意味他愿意合作。望云薄这么直白的意思,他当然听得出来。

笛安摇了摇头,顺手拎着正吵着欢的零翌塞进了车内,直接扬长而去。

顾敛见车子开远后,精明的眯起了双眼,扭头笑问道:“怎么样?他同意吗?”

望云薄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已经被暮色笼罩的皇家医院,轻声道:“走吧,会会松醉霖。”

打一架,爱一场2

针尖闪烁着银光刺入了肌肤,松醉霖轻轻一按针管,药剂随之注射入体内,躺在床上昏睡的瞿东向因为微微刺痛而眉头微动,松醉霖小心地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声哄道:“乖,马上就好。”

本来需要一个月时间的催眠,如今不得不压缩在了十天。

时间还是太紧了,不得不用上药物。好在药物的计量被他控制住,东向醒来只是会略微有些恶心罢了。但是缩短时间之后的催眠效果,却是大打折扣了。

外面的喧闹声渐起,松醉霖拔出了针管,若无其事的放回了药盘上,转身看向了被侍卫踢开的大门。

来得人还真不少,松醉霖站着笔直,目光迎向众人,目光瞬间有些恍惚。太像当年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站在一起了。

“去。检查一下瞿小姐情况。”燃坤向来脾气火爆,人刚进门,就毫不客气的手一挥身后站成一排的医生们。他穿了一身浅绿色风衣,张扬肆意的敞开,内搭白色卫衣更显得青春灵动,他眉骨高,剑眉星眸,格外英姿。

他旁边站着的明斋之稍许有些风度,他已经身体恢复了七八成,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色竖线条纹西装,内搭衬衫巧妙的点缀几处星辰大海的印花,显得整个人挺拔高贵,气质内敛。他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整了整衣摆,漫不经心解开了西装扣,目光锐利的射向了松醉霖。

“难怪你一直不救人。”明斋之一开口,典型政客骂人不带脏字,又格外阴损,拐着弯讥讽松醉霖医术差,没本事。

顾敛搭着望云薄肩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反正是不怕松醉霖这活阎王的,他有的是钱,将来有个头疼脑热,有大把医疗团队为他服务,断然不需要有求到这位出手相救。今天顾敛依旧穿了一身骚气,红色衬衣之外搭了一件银色亮片外套,一路银光闪闪,晃瞎人眼。

相比之下被他搭着肩膀的望云薄就相对低调多了,他穿了一件轻薄的奶黄色针织毛衣,内搭了一件同色系的小V领绸缎打底衫,露出的精致锁骨上搭配了一条六面菱角的镶钻项链,堪堪垂落在微露的胸口处,紧身服帖的衣物将他流畅的身躯线条勾勒的清晰优美,眉眼如画,一笑起来宛若藏了漫天星光。

“你别介意。大家都是担心东向身体情况。”

燃坤在后面耸着眉骨,做着鬼脸,无声暗骂:“虚伪。”

来的医生们围在病床旁一圈,一人检查一次,折腾了许久后,为首一名对着明斋之暗暗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瞿小姐的身体情况确实好转多了。各方面都恢复正常了。”

“那她怎么一直不醒?”燃坤急了,他望向瞿东向的目光犹如他思念一般,滚烫粘稠,热乎的能把人热化在其中。

“这——”那名医生有些迟疑的看向了松醉霖,不敢轻易下结论。开玩笑了!这群天子骄子是不怕松醉霖,可是医学界哪个人不怵松醉霖?那简直是传奇王者般的存在。

松醉霖面似沉水,半晌之后突兀一笑道:“我只是多助她睡眠罢了。毕竟有些人饥渴难耐,怕她后面受不了。”他边说眼神边向来的几人下身瞥了眼,很干脆地做了反击。

说到饥渴难耐,几个男人都沉默了。没办法,确实是事实。他们藏了一团火,相思是苦,欢爱是乐,苦乐相随,只要日日夜夜能够搂着瞿东向,该是多么美好多么欢喜。其中明斋之格外火急火燎,他身心都在叫嚣,在跳跃,又在无限阴暗中扩大这种渴求,以至于此刻一见到瞿东向,他恨不得把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轰走。

瞿东向是他药,身心都是,在这么熬下去,简直无药可救,出人命了。

“既然无事了,那我就今天把人带走了。”

松醉霖很干脆的放人,只是凉凉的扔下一句调侃:“悠着点。人身体刚好。”

望云薄闻言转头看了眼松醉霖离去的背影不放,身旁顾敛好奇问道:“怎么了?”

望云薄素来心细如尘,此刻也有些琢磨不透松醉霖。对方向来杀性甚重,之前除了掩空来,没人能和他搭的上话,是个极端的疯子。如今疯子骤然变了正常了,反而有些怪异。但是细想望帆远自从爱上瞿东向后,也正常了不少。难道真是爱情让人性情如此大变?

没有想明白,望云薄随即摇了摇头道:“没事。大概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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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饿狼叼着猎物,还没有想好怎么分配,一出医院就看到停车场齐刷刷被军队包围了,正是步西归的警卫团,被团团围住的还有恰好到达停车场的笛安和零翌。

“怎么?你们这是反了天了?”明斋之摆起了架势,其他人也任由他发飙。虽然没有人真的惧怕步西归,但是明面上至少此刻明斋之更适合叫板。

警卫团长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礼:“报告明主席。元帅是派我们护送瞿小姐去官邸的。”

“不用了。她人在我这里就好。”明斋之此话一出,周围几个男人立马面色一变,燃坤正要发作,望云薄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有时候外部斗争胜过内部斗争,步西归这头山中之王,总是要撬走才行。

警卫团长也不强硬,只是毕恭毕敬的弯身将一封书信递交给了明斋之,随后道:“元帅让卑职转交给明主席的。”

明斋之皱了皱眉,接过书信一抖,展信阅读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末了将纸团揉成了团,双目几乎能喷火:“论手段,步西归真是厉害啊。好,我今日可以不争,至于其他人是不是这么好说话我就不管了。”

说完此话,他干脆利落的带着手下就离开,留下几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诧异。也不知道步西归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让明斋之放手?

好似攻克堡垒一般,警卫团长暗中吁出一口气,对着望云薄行了个恭敬的军礼:“警卫团团长向亲王阁下问好。”

望云薄笑眯眯的等着对方出招,他到是有些好奇步西归究竟有多少本事可以对他们一一击破。

岂料对方敬礼之后,又恭敬的向笛安、顾敛和燃坤问候,这姿态显然是要一网打尽。

燃坤摸了摸鼻子,冷笑一声问道:“行了。步西归让你怎么来应付我们啊?我燃坤可不吃他那套,逼急小爷我,我就让航母排一列,炮轰他。”

“我提供武器。”笛安适时跟了一句,惊起四座。

望云薄看着燃坤和笛安两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到底年轻,还玩打打杀杀那套。

警卫团长被两人夹击口头炮轰之下,倒还是镇定自若,只是拿出了文书,恭敬的递给了望云薄。

“又来这套?”燃坤探出了脑袋,挤到了望云薄跟前一看究竟。这么一看,好家伙!燃坤暗骂一句步西归真他妈的狗,这下他也没招了。

望云薄也万万没料到步西归来这么一手。

零翌没有凑前,他能清晰目视十多米距离事物,只是这么一扫眼,歪着脑袋有些疑惑道:“国丧之日?这和瞿东向去官邸有什么关系?”

笛安拍了拍他肩膀,知道零翌这机器到底不能完全理解人类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望云薄沉吟了片刻,对警卫团长道:“我也没意见了。你们呢?”顾敛跟着也是一声叹息,心中已经把步西归祖宗名字提上了日程。

燃坤恨得牙痒痒,可是两权相害取其轻,他不得不同意:“我也没意见。”

笛安今天是化了全妆过来的,一身黑色皮衣,内衬领口金丝镶边,单边戴了一个纯金耳圈,看起来又欲又冷。他眼部弧度很有锐感,因此即使浓妆之下,也不会显得娘气,此外他还染了一头浅灰色,这个发色很难驾驭,但因为他气质格外独特矜贵,肤质白皙,因此格外亮眼。

他沉默了些许后,眼神眷恋的看了看加长车内安静卧躺的瞿东向,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所有男人撤退离开,由警卫团送瞿东向去官邸休息,及至瞿东向被人放置到柔软的大床之上,房间内悄无声息的时候,瞿东向微微半撩了眼帘,零星漏出的视线转了一圈确定房间无人之后,她猛地一下子窜了起来。

好险!步西归简直是她大恩人呢。其实早就在她出院时候,她就半睡半醒了,待明斋之和警卫团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就开始装死打算挺尸到底。

一群狼和一头雄狮相比,那还是和雄狮单打独斗好点。

后面更令她欣喜若狂的是雄狮为了禁锢群狼,不惜亲身上阵,把群狼都引开了。

国丧纪念日!那就意味着举国哀悼,那群男人各个都身份贵胄,必然全部要出席,自上到下一个都跑不掉。

“哈哈,清静一天也好。”瞿东向乐不可支,扭着屁股在床上乱跳。

而同一时间,已经在车上的明斋之,不耐烦的叩着手指在膝盖之上,他觉得浑身都不得劲,欲火令他闭气,冲得他邪性。车子开得正四平八稳,他却发狠了一般直接扯开了领带,因为太过用力,直接崩开了叁粒纽扣,露出了大片胸肌。

“调头!去官邸!”

“主席?不是要去悼念会吗?”

“去个屁!我要是今晚不办了瞿东向,就该悼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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