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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处,则行万般嫌弃的将怀中脑部中弹的瞿东向一把甩开,随即瞬移消失。可奇异的是本应该一枪被爆头死亡的瞿东向却扭动着头,转动四肢,连容貌都在发生变化。等则行搂着又一个瞿东向出现时候,原本留下的人已经变成了笙调的相貌,他正脱了不合身的衣物穿回自己的,而他本来额头上的血洞正在已惊人的速度恢复。
一见瞿东向被则行带回来,笙调举起大拇指赞道:“一枪命中,东向你好枪法。”此话一落,他就后悔了。瞿东向的身手能有如今这般水平,只怕是经年磨炼的,如果不是和他们一群人斗智斗勇这些年,她在如花似锦的岁月里早就谈美美的恋爱,过着普通人幸福安康的生活。
则行忍不住不停溜眼去偷瞧瞿东向。她一身迷彩服,衣服服帖合体,勾出她利落线条的腰身。则行瞄了一眼腰线,顺着那腰线一路蔓延而下,目光在黑暗中隐藏,带有侵略性的视线化成了一个锐利的弯钩,似要在那层层衣物下扒出那惹人心悸的酮体。太刺激了!刚才那番场面刺激得他通体热血喷张,恨不得抓着瞿东向一起在玩那群家伙一把。他踱步走了一个来回,抛下了一句道:“我在去瞧瞧那些家伙们怎么样了。”话音一落,他瞬间没了踪影。
四周一片安静,笙调清扫出了一个巨石示意瞿东向入座。瞿东向点了点头,沉默的坐定后开了口:“你额头伤恢复了吗?”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是一簇火苗,从笙调手中拿着的打火机中窜出,火光随风摇曳,正照映着笙调已经快完好无损的额头。
“放心吧,我们都已经是怪胎了,死不掉。”笙调目光凝聚在打火机火苗之上,语调平淡的继续说道:“没想到这里还能用上我演技。”
瞿东向横了他一眼,见他火光之下周正俊美的容貌,不禁感叹了一声:“你确实适合大舞台,受众人喜欢。”
“受人喜欢?”笙调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香烟,给自己点上。烟雾袅袅而起,他犹如祭台上神像,在一片点燃了的香火里乌烟瘴气的燃烧。烟抽了一半,他继续说道:“小的时候,我有点自闭,在家族之中的同辈孩子里是最不出色的一个。我父亲觉得脸上无光,因此对我格外严厉,还为此常常打骂我。每次我被父亲打骂后,我母亲就会一脸愁容的看着我。被打骂久了,我就渐渐学会了表演。在父母面前总是显得人人夸赞的模样,然后背地里却发泄似的做各种破坏。”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我知道。精神变态呗,还挺严重的。长大后,我一方面厌恶讨厌在人前展露自己,一方面又变态的控制不住自己要受万人追捧。然后一想到那些嘴里说喜欢我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样真面目,我就压抑不住心里渴望,很想把他们抓过来,让他们亲眼瞧一瞧他们嘴里说着爱的人到底什么样。好可惜——每个人看到我真面目都吓的魂飞魄散。所以全都是假的。”
瞿东向没接话,笙调也不奢望她会理睬自己,心中愁闷的将口中香烟按灭却听到瞿东向的声音:“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我妈重男轻女。明明一样的事情,我妈就特别对我另有要求,什么不能玩啊,什么要当心啊。有的时候我就会羡慕北来在外面撒野,而自己就得乖乖待在室内。”
笙调偏头好奇问道:“那后来呢?”
瞿东向笑了笑,表情柔和的回忆往昔继续回答:“我七岁时候偷偷瞒着我妈跑出去野,爬树时候栽下来,把膝盖那里擦掉了一大块皮。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妈一边骂我,一边含着眼泪给我擦药。后来我爸就和我说,其实妈妈有时候限制我,是因为她觉得我是女生,害怕我磕着碰着,在妈妈心里想有个漂亮美丽的姑娘。我那时候还很不服气,觉得我妈就是男女区别对待。等到我在长大一点,有一阵子特别爱美。那时候才发现自己野的晒成了乌骨鸡,而膝盖上大大的伤疤怎么看都丑。我突然就在那时候体会到了父母的感情,他们有时候言谈举止并不如意,甚至方式方法都让我们讨厌。可我相信大多的父母爱是无价的。就像现在——我刚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再也没有人责怪我几句了,再也没有人只是单纯希望我平平安安了。笙调,虽然我不能妄加揣测你父母对你用心,但是你回想一下过去,真的没有一刻感受过他们对你的爱吗?”
笙调听在耳里,心头又惊又喜,惊喜交加之间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万分饥渴的目光锁定住瞿东向,哆嗦的开口试探道:“东向,如果——如果我有心想改,你能不能,就一次给我这样一次机会。”
瞿东向没有正面回答他,低头垂眼看着地上,闷声道:“你还是没懂。”
笙调几乎哽咽起来,慌忙道:“我懂,你说的我明白的。等则行一回来,我就去。现在留你一人我不放心。其实现在依然有人单纯的想要你平平安安,只要你肯回头看看。”
瞿东向调转了视线看了笙调一番,随即忽然笑道:“好。”
没过多久,则行兴冲冲的回来了,人一出现就立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姓瞿的,你那一箭双雕真是高明。现在估计那群老家伙乱成一锅粥了,好不容易醒来的掩空来突然又被炸趴下不动了,这简直就是给了他们希望又立马迎接失望,可是呢又不是完全绝望,毕竟谁都会觉得掩空来既然能醒,说不定今后的某一天还会再次醒来。这样他们以后就不敢轻易对掩空来下手了。你又来了一招以假乱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枪爆头,这回你可算是死了。”
瞿东向淡笑道:“不能完全骗得过步程前他们,毕竟他们老奸巨猾,细细琢磨还是会挑出蛛丝马迹来。只是现在半真半假,让他们不敢随便下手罢了。”
则行意犹未尽正要接着搭话,却见笙调悄无声息的瞬移消失,他讶异的眨了眨眼,莫名其妙问道:“那小子去做什么?”
瞿东向看了他一眼接了话:“他去见他父母了。你呢?要去见你父母吗?”
则行一愣,随即面色一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扣住了瞿东向脖颈,阴恻恻道:“你少管闲事。怎么?还学起大慈大悲佛祖普渡众生来了?”
瞿东向不痛不痒,毫不挣扎的任由则行捏着她的小命,她哪里有那份圣母心愿意操心他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笙调肯在弯路上折一折,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则行眼见瞿东向并不挣扎,目光一沉手一松,状似无趣的啐骂一声道:“没意思。”
岂料他那边松手了,瞿东向反而伸手抓住了他,盯住他手腕处伤痕问道:“这道伤疤就是当年纹风冷割得吗?”
则行的目光随着瞿东向问话移到手腕上,手腕的疤痕是他身体被改造前造成的,因此即使过了这些年,伤口好了结了疤依然褪不掉,仿佛是一种耻辱的证明,生生印刻在身上了。
“哼,纹风冷那小子,脑子有病。”一想到过去,则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哼气并没有在意那道伤疤。不料手腕突然一股轻柔的抚摸触感,他身体敏感的一抖,低头就见瞿东向手指正在摩挲着伤疤。
“干嘛呢?”则行恶声恶气问道。
瞿东向摇了摇头,收回手指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当时一定很凶险,命悬一线。”
则行本来对那伤疤早已无感,可被瞿东向手指轻轻摩挲过后,突然泛起了一阵瘙痒,痒得感觉蔓延而上,一路痒到了他心头,挠得他浑身都不对劲。忍耐了半晌后,他粗鲁的抓过瞿东向手重重搭回了他手腕上,粗声粗气道:“继续啊。怎么能揉一半就不揉了?”
瞿东向哑然失笑,干脆两只手都搭了上去替他轻轻揉捏,则行眯着眼享受,像是一只被挠了肚皮正在惬意享受的野豹,彻底放下了戒备心。
两人难得平静的时候,笙调已经隐在笙家暗处默默看着自己父母。几年不见,笙父看起来老了许多,两鬓生出了些许白发,面容也沧桑了。笙调站在那里,回想他最后一次看到父母还是当年他们演苦肉戏给瞿东向看。他冒死中了一枪,置死地而后生,彻底让他们一群人摆脱了嫌疑。在床上昏沉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父亲对着叶家不满的咆哮声和母亲低声哭泣。再后来记忆就断了,醒来以后的他根本没想过回去看一眼父母,眼里只有对付瞿东向,只有救出戎策。从此一去藏珑后昏睡,在醒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父母床头留下一个折纸后,笙调再看了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那个折纸是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给他折过的东西,他依然清楚记得父亲的期盼:“我的儿子,将来一定能一飞冲天的。”黑暗中,笙调飞在高空,苦笑的自言自语道:“爸,我现在真的能一飞冲天了。当初我咬牙切齿说这辈子都不做你的儿子,这句话我收回去好吗?”
瞿北来胸中弥漫着满腔的情,可是情这个字却像一层难以难说的雾,雾中是怪石嶙峋的岛屿和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把这份情牢牢地深深地压制在心底,从来不敢拿出来细细思量,他怕一旦禁锢决了堤,他就没有办法对自己交代,对瞿东向交代。如果能够把感情用刀割去,他早就对自己全身上下捅刀子了。
到底什么时候起对自己姐姐动了异样情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此刻是茫然无助的傻样,因为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就这么放纵的像海藻般滋长,那年姐弟两人被那群男人抓住时候,他疯了一样在喉咙中无声呐喊,他把眼泪和自己的血混在一起,如此粘稠,如此清晰,这些血泪能够燃烧,把他的爱烧成了一把野火。
“你确定要这样做?”零翌面对操作系统,犹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道。
“怎么?这不就是你当年一直盘算的主意吗?”瞿北来冷笑了一声,他对这群男人们何等了解。他们这样厚颜无耻,这样的不折手段,一直试图将他们姐弟两人玩得团团转。当年望云薄发信息给瞿东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到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同样的,这些年来看似人畜无害的零翌在盘算什么,他知,瞿东向知,彼此都心照不宣。
零翌没在吭声,他当年就是这样不要脸的算计,知道此生他们已经毫无希望,所以连他自己在内,把命也搭上,只求给他们一群人一个机会。
谢天谢地,即使没有明说,兄弟们依然是把握住了机会,他们那么可怕,那么无情,却始终在心底留了那么一寸柔情给了瞿东向。在这场赌局中,他赢了,大家都赢了,如果不是临到最后松醉霖多此一举,只怕此刻瞿东向依然会在他们的世界中,日久见人心,在现实中没有时间的磨合,没有烈火见真金的考验,在那里统统都实现了。他们和瞿东向互为救赎,各自上瘾,亢奋欢喜、悲欢失落、过的太刺激太精彩了,那里的六年,时时刻刻都是求神拜佛下偷得的美好时光。
虽然心中万分窃喜即将美梦成真,零翌依然不解瞿北来所做作为的原因。他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这些年不是一心都盼着你姐回来吗?”
瞿北来苦笑一声,瞿东向好比花,在那边能够盛开,这边却是凋谢,他深爱的姐姐,纵使万般不舍,他也知道留不住她。为什么留不住呢?大概这就是好人和恶徒的区别,他们那群恶徒没有底线,自私残忍,所作所为都只考虑自己。好人呢?考虑得多,负担也重,心思也沉。当年他们姐弟两人能够为了阻止藏珑的行为,抛开一切仇恨和零翌合作。瞿东向一去多年,只为了阻止这群杀人机器的苏醒。到了现在,他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姐姐,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可是他怎么舍得瞿东向去牺牲呢?深叹了口气瞿北来继续提出了他的条件:“你想办法让那群男人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
零翌讶然道:“你不怕他们各个觉醒?一个松醉霖有了意识就闹出了这么大麻烦,他们一群人想起来,都要闹着回来,岂不是坏事?”
瞿北来冷哼一声道:“他们不敢轻易回来。当年你的程序怎么对我姐的,这次就怎么对他们。”
零翌愣了愣,半晌之后迟疑问道:“这能行吗?”
“行不行就检验他们对我姐的感情了。感情深自然能行,感情浅,那么没什么好谈的。大家手底下见真章,没必要在虚情假意了。”
口是心非的则行也挺可爱的……我们的东向一如既往智商在线,悲伤也好,快乐也罢,任尔东西南北风,都屹立不倒。我已经开始弄新文的封面啦……哈哈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2
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瞿东向的手纤细修长,似有似无的抚摸伤疤的感觉让则行浑身都燥热起来。
痒——还痒在了心里。
他不自觉吞咽了口水,滚动喉结,目光渐渐凶悍起来,像是苏醒的雄狮盯住了眼前的猎物。
他想起则藏出现的时候,他缩在这具身体的角落,冷眼旁观则藏情欲翻动的表情,还在讥讽他没见过世面。到如今——世面他也见到了,确实是从未见过的。
他突发奇想,将目光盯住那双揉捏的手,要是那双手现在慢慢往下移动,温柔柔嫩的感觉,一点点包裹住他的性器,手指一点点拨动他的龟头,会是什么感觉?这个真经不住细想,一想则行就感到的火苗更甚,欲火焚身的瘙痒,血脉喷张的直冲下腹。
他居然他妈的轻易硬了!
则行在心里万般懊恼的咒骂自己,他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没见过风情的土包子。人家只是摸一下手腕,他居然能发情?
笙调来去很快,他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眼前两人,突然百感交集,他回想过去,呼吸一颤,心口一抖,竟然无缘无故脸上滑下了一滴泪。原来他的思想情感和潜意识都在后悔当年对瞿东向做的一切。那是他们当年最后一次见面,他却逼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碎玻璃上被他强奸。
所以他下意识就想有这样一个瞿东向,能够劈开他胸腔之内被悔恨炉烤的心,用最冰冷的语气骂他也好,用最狠的拳头揍他也罢,他很害怕毫无转机这四个字,太悔太怕,所以总要不停的自虐来试图博得一线生机。
深吸了一口气,笙调勉强摆出了微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从瞿东向设计自己死亡和为掩空来求得一线生机布局,他已经清楚知道瞿东向这是在做回去的准备工作了。为了弟弟瞿北来,她必须冒险试一试,只有让国内认为她死了,没有利用可能了,才有可能保护瞿北来今后的安全。
瞿东向盘算了千百计谋,可却没有为自己做一点准备。她带着记忆带着恨这样回去,回去见到他们,该怎么办?一生一世这样呕着血,怀着痛看着他们?如果是这样,那么不如现在就死了,其实也很好。但是只要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绞痛,没了一座城可以,没了瞿东向,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则行享受着用余光瞧出了笙调满脸酸楚的表情。他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让笙调酸了牙,捻了醋,故而放肆的亲昵的弯身贴近瞿东向身侧,微凉的嘴唇蹭过瞿东向额头眉间,因为靠着近,彼此的气息相融,他不知觉嗅到一股不一般的杀气,随即心头一凛,细看瞿东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不见半点柔情。
则行不是没见过瞿东向有感情的时候。对着其他那些男人们,或是柔情似水,或是宠溺快乐,或是相濡以沫,哪怕心里惧怕着松醉霖,她看松醉霖的眼神都会带上包容的温情,甚至她对着则藏有时候都能够露出几分欢喜。
但是此时此刻,他后知后觉发现瞿东向对自己已经不是冷若冰霜来形容了。他蓦然悟出了刚才笙调那抹生不如死的绝望表情含义。他们和瞿东向之间跨着血海,隔着深仇,根本此生无解。这种滋味令则行不爽,他可不是那种愿意受人钳制的性格。
瞿东向突然感到唇上一片冰凉,舌头被猛地吸住,则行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睁着双眼带着挑衅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反抗,却直接双手被对方单手抓出,唇齿相交,狂野而粗暴的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她觉得恶心!她红了眼,想要挣扎,却毫无反击之力。对方身心都达到了非人的地步,无法撼动。
“怎么?你感到痛苦?那就对了——你明明恨的疯了心,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的想要做什么?玩美人计吗?哼,他们吃这一套,我可不吃。”则行压着嗓子冷声嘲笑瞿东向。他厌恶对方委曲求全的样子,更恨对方反抗的表情。他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态,咬一口抱一下就让他对瞿东向有反应,可他绝不是那种纯情小男生。他情欲满满,火热起来能融化人,烫的就犹如身下射出的精子一般,下流又直接。他才不管瞿东向接不接受,反正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不想参与,更不想陷入。则藏是则藏,他是他,本该就是不同的人生。
巨大的冲击力向则行袭来,迫使他不得不松开禁锢瞿东向的手,但是只是灵巧的一个闪躲,甚至还硬生生接下了笙调一拳,笙调没有使出全力,但是依然威力十足,直接一拳断了则行肩骨,而则行却不痛不痒的扭动着胳膊,瞬间断了的骨头又痊愈了。
“我可不是则藏,这么好说话。”则行语含警告,示意笙调少管闲事。
笙调毫不理会,只是专注在瞿东向身上。作为笙家公子,书香门第,他自有矜持傲气,他既没有望云薄那蛊惑人心的温柔,也没有燃坤那种臭不要脸的黏劲,但是常年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他有着另外夺目的光彩。
“东向,带你父母一起走吧。留在国内容易受到挟持。”
瞿东向一愣,明白笙调已经知晓自己的计划,可她心头却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心里建设,又要用何种面目回去面对那群男人们。
瞿东向心想要是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恨该多好,偏偏现在还夹杂着爱。恨不能一笔勾销,爱也无法彻底抹去。可她还要继续肩负她的责任,当年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阻止他们苏醒,到如今她更应该长长久久的守住他们,看住他们,是做好一辈子牺牲自我的准备了。就一如X问她的那样,那是她内心世界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要问她后不后悔。她还是不后悔当年的行为。可是却每时每刻后悔自己的动心动情。她又爱又恨,又没有办法早早去死,此刻只能是万念俱灰,彻底摆出无动于衷的姿态了。
昏黄的灯光下,瞿东向赤裸着身体被吊起,一只手拨弄着湿润的阴核,那手指修长,捻起那粒花蒂,用力恶劣一压。瞿东向随即不自觉身体一颤,随着那双手越发过分的在里面搅动,肉穴越发涌出湿滑的爱液。
另有一人埋首在那白嫩丰满的双乳间,吮吸着发出色情的声音,唇舌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潋滟勾人的水光。
“瞿警官,你湿了哦。”略带嘲弄的声音想起,正是在挑逗嫩穴双手的主人。
对方赤裸着上身,垒块分明的腹肌,却不是过分健硕,对方似乎有心要磨一磨瞿东向的情欲,即使已经撩拨的那肉穴一张一缩,不停的泛滥,依然得不到彻底的满足。
瞿东向身后还站着一人,正揉捏着她的双臀,常年握枪的手,掌心处带着厚茧,那宽大的手掌连抓带揉,尽兴之时还会时不时拍打一下,引得瞿东向因为惯性朝前,双乳挺立着送入前方那人嘴里。
房间乌泱泱一片人,最角落一处透明的大型水缸内,瞿北来正被反锁着困在其中,任由水流急速浇灌着他,他却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无动于衷。
“瞿东向,按照这水速,只怕你弟弟熬不了多久。你还不打算敞开双腿欢迎我们进去吗?只有我们射了满意了,才可以停止水。”
说话的人抬起了头,正是步西归,他眼角带着不声不响的凶蛮,而这般陌生中夹杂情欲的样子却让黑夜中的人惶然惊起。
他满头大汗,面色极差的拧开了一旁落地灯,光线亮起的刹那正显露出了步西归的脸。他难得失控的将手插入他发丝之中,低头回想刚才的噩梦,太过真实太过阴暗,让怀疑这绝非简单噩梦。
随后步西归随手从床侧抽屉内掏出一包烟,点燃的刹那,他察觉到自己跨间的坚挺,翘起惊人的弧度。欲望是人类无法磨灭的天性,即使一场梦,那么疯狂,那么作恶,只要对象是瞿东向,都让他无法抵挡。
突然身侧的寻呼器响起,正是明斋之来电。步西归看了一眼手中烟头,并不想在此刻接听任何人的电话,随即顺手挂掉。
明斋之却锲而不舍的拨打,声音令人心烦意乱,步西归冷下目光,按下了接通键,率先警告道:“你最好有足够理由说出为何半夜找我。”
“我做了个噩梦。”明斋之在寻呼器那头语气微颤,开口就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步西归恨不得伸手把明斋之从寻呼器那头拽出,然后狠狠掐住对方脖子,来阻止他莫名其妙的对话。他做噩梦值得半夜拼命打电话来找他?
但随即步西归目光一凝,坐直了身子低声反问道:“是不是和瞿东向有关?”
“是——”还没等明斋之细说梦的内容,步西归这头又收到了一则戎策发来的消息。
“老大,我做了个关于瞿东向的古怪梦。觉得有蹊跷,看到速回。”
步西归本因为那场噩梦已经五脏俱焚,如今一听各个都做了和瞿东向有关的梦,这绝非简单的事情。
步西归迅速做出了反应,立刻下了命令派人把一群人统统喊了过来。
不出他意料之外,每个前来之人面色冷峻,显然都受了不小的冲击。
来时路上众人都已经彼此交换了信息,这群男人们本就心思缜密,极有头脑,如今聚在了一起,在回想各自梦中那些片段,拼拼凑凑几乎把梦中发生的事情凑出了完整的来龙去脉。
“我就说东向走不得。现在怎么办?时间只剩下叁天了。要是那该死的梦是真的,那东向要有多恨我们?松醉霖,你这是玩我们呢?”燃坤率先发难,他很煎熬,在今晚这场噩梦之前,他都连续做了好几场春梦,梦中了无痕,他想拥抱瞿东向,述说一下相思,每每却是夜静无人,一片寂寥。燃大少爷自小嚣张跋扈惯了,又很早缺少父母管教,除了当年臭味相投的望帆远外,他既无朋友也无至亲,海洋变化莫测,一如他的心一样,喜怒无常。这些年来,唯一能压住他灵魂躁动的人此刻确不在身边,让他患得患失的感觉已经绷到了临界点。
“难道你们都没有留意梦的最后,有零翌传来的口信吗?”顾敛环视了周围一圈,好奇发问。他是一群人中比较淡定的一个。要说做噩梦,他的梦中更倾向是一种叙述故事,他和瞿东向因为一个凶杀案牵扯在一起,他参与了他们十六人的杀人游戏中,又保持着和瞿东向一定距离。他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一群人中最不受小辣椒记恨的人。天地良心,比起杀人,他其实更爱钱。
从瞿东向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望云薄终于开了口,对上松醉霖道:“你更像梦中的那个松醉霖。你之所以信誓旦旦说我们可以去找瞿东向,其实不过是你比我们先一步知道事情的经过对吗?现在无非是两个选择,一个是听你的叁天后去找瞿东向,一个是听零翌的,等瞿东向回来。松醉霖——”他顿了顿,目光逐渐冷凝起来,继续追问道:“现在说出你知道的,如何?”
松醉霖看了一眼望云薄,暗付不过为当时世界顶级的心理学专家,即使潜意识中依然保留着惊人的敏锐性。他垂眸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狞笑,但随即恢复常态。他既然清醒过来,就断不容许自己继续这样疯狂下去,太可怕太无情,容易吓到瞿东向。他知晓自己的不正常,却万万不能彻头彻底不加掩饰的把残忍暴露在瞿东向面前。相比得到瞿东向的惧,他更渴望得到瞿东向的爱。
“正如你们梦中各自所见,事情的大概你们也清楚了。不错我之前提议离开,是已经做好了继续回去和东向纠缠一辈子的准备。当然,这样的一辈子非常痛苦,我们很爱她,自然看不得她伤心痛苦。所以回去自然是下下策,东向愿意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她回来也是痛苦,怀着对我们的恨,也同时纠缠着对我们的感情,困在这里一生。”
所以零翌的的提议就是最佳方案啊?掩空来抢先开了口,他对梦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像是看了一场前世孽缘,而如今的他才是自己,是真正真实的他,历经了挣扎、痛苦和成长,明白了感情、责任和亲情。他不想回去,也毫无兴趣。
松醉霖目光环视众人一圈,缓缓道:“大家想好了。一旦接受零翌的意见,就意味着永远在这里,再也不会回去,不会苏醒了。同样地,东向也不会记得我们曾经的过去,我们要和她重新开始,尽一生的努力,重新让她爱上我们。这样的提议,大家都能接受吗?”
“我愿意。”万万没想到,一直是闷葫芦的笛安第一个斩钉截铁的开了口,那郑重的表情和眼神都仿佛在许下终身的誓言,一生一世的承诺。
笛安一开口,紧接着掩空来也跟着应声同意。几乎没有犹豫,陆陆续续望帆远、顾敛、戎策等人相继站起身,虔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势在必得的自信和爱意。
剩下步西归、明斋之和望云薄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目光锁住了松醉霖,无形的施压让他率先表态。松醉霖了然一笑道:“放心吧。我会保持绝对清醒,将来不会伤害东向的。也许像我这样的疯子,今后想要得到东向的爱很难很难,但是人生如若初见的这份美好,本来我们一群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了,现在老天爷给了这次机会,我又岂会错过这份美好?”
松醉霖语气诚恳,不似作假。这才让步西归叁人放心的收回目光,随即叁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步西归率先开了口:“我还有一点要补充。既然都答应了,那么将来就是各凭本事,如果要斗要争,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不能让东向察觉,也不可以下重手,令东向难过。都做得到吗?”
步西归发了话,一群男人虽有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周详,各自纷纷点头,表示达成一致。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3
则行得知瞿东向要回去时候,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吞了一个苍蝇般难受。这算什么意思?舍生取义?还是她舍不得那些人,那份舍不得都能让她抛弃仇恨,为爱而不管不顾了?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皮狂跳,心神不宁,是头一次在遇到危难事情时候,他主动退缩。以往只要遇难事,则藏这个风流少爷就会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给他,然后自己成为缩头乌龟,逃避一切责任和风险。
他强行镇定了情绪,头脑渐渐清晰起来,仿佛刚才那一刻被迷惑的不是他。他在心里信誓旦旦他真不爱瞿东向,在心中强调了许多遍后好像他就真的不爱了。
笙调来去很快,趁着国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先将瞿东向父母的骨灰迁了出来。不得不带走,留下就是后患,瞿东向看着笙调回来时候用金丝红布包裹着的骨灰盒,蓦然翻起了酸楚。
“我们走吧,在黎明破晓之前抓紧回去。当初你和他们约定的时间,算一算时候快到了。”笙调双手将骨灰盒递给了瞿东向后,伸手护着她在怀中,随后轻声道。
瞿东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手中骨灰盒上,神情冷淡的反问了一句:“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了?”
笙调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瞿东向垂头时候眨眼的睫毛,瞿东向的睫毛不算长,他到是睫毛又密又长,可是老话说睫毛长的人寡情,他不能肯定这话对不对,他只知道同理反推的话,瞿东向确实是一个既长情又重义之人。
没等笙调回答,一旁则行瞬移到了瞿东向边上,似笑非笑的插话:“我可不会走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瞿东向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飞速运转,随后抬手就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一直没时间收拾你。现在正好。”
这耳光打的又狠又准,则行猝不及防被打偏了脸,神色顿时阴冷的死死盯住瞿东向,下一秒就要下死手扼断她的脖颈。
笙调第一时间将两人隔开,神色戒备的盯住则行道:“打起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则行全然暴走,压着心火,阴恻恻道:“你居然敢打我?活到现在还没哪个人敢对我扇巴掌。”
“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这种胆小鬼。”
“我胆小?”则行简直要气炸了,他敢杀天王老子,还真没有怕过什么,怎么就胆小了?要说胆小,分明是现在躲身体里面看好戏的则藏才是。
“怎么不胆小?自以为自己有双重人格就可以为所欲为。所有做的事情,只要你不敢承担的,都是另一个人格做的。则藏胆子小,你也一样,只敢所在一个躯壳里面。你怕什么?你怕爱上我吗?不是的,是怕纹风冷吧,当年纹风冷差点弄死了你,所以你吓的魂飞魄散,连在精神世界当中都以为自己死了,是个鬼,而且就是个胆小鬼。”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笙调更加警惕的盯住了则行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在气急败坏之下做出伤害瞿东向的行为。同时他也暗自佩服,即使清醒之后面对如此残酷真相之后的打击,瞿东向依然能够保持绝对头脑和迅敏的反应,他们一群人爱上她实在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则行被当头一棒骂得有些懵,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锁定住瞿东向,上下打量着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把她大卸八块。然而许久之后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却是头一偏露出了一抹邪笑调侃道:“厉害啊瞿东向,你这是一张嘴,骂了两人,还把则行给骂跑了。”
这抹表情,这个说话语气,一听就是则藏回来了。笙调微微舒出了一口气,则藏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多少比半路冒出来的则行亲近多了。当下抿起眉头道:“你怎么回来就窝着不出来?”
则藏嬉皮笑脸,两手一摊道:“出来做什么?她的目标又不是我,我凑什么热闹。”话说的时候则藏脸上带着笑,语调却不自觉带出酸溜溜的味来,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笙调却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当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瞿东向并没有回以热情的表示,如果说换了以往,她定要趁胜追击,笑着去哄一哄则藏,顺势在加深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可是此时此刻,她心无波澜,根本不愿意费心思去面对这群男人中任何一个人。
则藏酸溜溜抱怨完后,半晌也没见到瞿东向反应,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语调尖锐起来:“既然你根本不爱我们,回去做什么?是想折磨你自己一辈子,还是想折磨我们一辈子?”
瞿东向冷冷看向了他,开口缓缓道:“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彼此折磨了。”
“我的祖宗。”则藏急的不知改骂还是该求,他确实是胆小鬼,缩着躲着不愿意面对醒来之后残酷的真相,把则行推出来,就好像推出一面盾一样保护自己。可其实他四面着火,是根本藏不住心思的燃烧。顿了顿后,他吞咽了下口水道:“我跟你回去。就算是折磨我也认了。只是——你别这样了,我心疼。”
则藏把笙调的心声一并说出了口,笙调迟疑的抬手将瞿东向收紧在怀中,只能靠这一刻去感受瞿东向真实存在的触感。
瞿北来其实已经做好了瞿东向要回去的心里准备,可是当他看到瞿东向手捧着爹妈骨灰盒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红,身心一起恐慌起来,到这个时候他才深刻意识到瞿东向此去是一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要亲手把此生的最爱送走,还要回到曾经的仇人身边。这一刻他恨不得抛开一切,不管不顾的将瞿东向带走。可是真的带不走,也不能带走。他清醒的明白,一旦瞿东向不回去,这群男人们就会卷土重来,曾经他们只是变态人类,现在回来就是战无不胜的变态怪物。他真的没有办法让东向再一次经受那些痛苦的折磨。那群男人,爱也一样,不爱也一样,对于清醒的瞿东向来说都是一辈子的负担。
瞿北来死命憋住他心中的绝望,伸出手接过了瞿东向手中骨灰盒,佯装不知道一切似的轻声道:“姐,爹妈的骨灰,我们用制成专门的容器装随身携带吧。今后我们姐弟两人天南地北走的时候,也可以带着他们两位老人一起。好不好?”
瞿东向不敢抬头正视瞿北来的目光,她已经打定主意离去了,要用自己一辈子作为那堵墙,那间牢房,永远困死那群男人们,那么此生都没有回头路了。她勉力扯了扯嘴角道:“好的,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就不分开了。”
待瞿北来去找合适的容器时,瞿东向第一时间找到了在电脑旁不眠不休操作的零翌,满屏跳动的字符,瞿东向一点也看不懂,她有些好奇问道:“零翌,你还在弄什么?”
零翌聚精会神并没有回头,他在争分夺秒力争做到最好最优。他也知道瞿东向看不明白这些程序代码,于是放心的随口胡诌道:“只是在修复一些小的漏洞,稳定那里罢了。”
“不用了,我会回去的。”
霖翌本来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了,其实瞿东向这个答案,他早已明了。他甚至还是隐瞒了至关重要的事情,和等待的兄弟们达成了共识。可是真的听到瞿东向亲口所说的回答,零翌还是心头一颤,下意识追问道:“东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办法不让他们回来。你还会回去吗?”
瞿东向深深看了零翌背影一眼,真的是认认真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半晌之后她反问道:“零翌,你能够让他们回不来吗?”
零翌几乎是不敢回头了,他心惊肉跳,既怕又忧,即悲又哀,也不知道面对电脑屏幕的他此刻是何等难看的表情,他藏不住的哽咽道:“如果你希望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了,泪水不知觉顺着眼眶留下,全是万般心酸的泪水。当年他耍了一个心机,就想给他们一群人一次机会,一次给彼此都有活路的机会。现在他还是想要耍一次心机,只想把瞿东向再一次留下来。可是他爱她啊——比当年更加爱的疯狂,爱的毫无保留,他又怎么能有脸再一次欺骗他爱的人。
零翌低垂着头无声的哭泣,瞿东向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直到他的哭泣声压抑不住时,才慢慢的伸出手来轻轻环住了他的后背。零翌哭成孩子般,转身埋进了瞿东向怀中,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零翌抬起了头,嘴唇轻轻的滑过瞿东向的额头,眉眼,嘴唇和脸颊,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样亲密紧贴的一幕,是他此生肖想了许久,仿佛演练了很多很多次,才终于在此刻美梦成真了。
瞿东向叹了一口气,她也想面对这群男人的时候可以心如止水,可以冷酷无情,但是当年可以,现在却是不能了。往事历历在目,他们就是能这样刺激她,让她大喜大悲,大怒大恨之后,摆脱不了这样孽缘般的束缚。
“我愿意回去。我不想逃避。我和你们之间,既有爱又有恨,所以必须面对面解决。我不后悔当年,自然现在也不会后悔。”
零翌无声的松了一口气,他大概是不算骗了瞿东向吧。虽然他很早很久之前,就已经将他们一群人的性命按上了爆炸装置,可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俨然是绝望了。
确定回去后,瞿东向就要求零翌他瞒着瞿北来抓紧办这件事情。零翌有些莫名道:“瞿北来知道啊——”
“什么?他知道?”这回轮到瞿东向心惊了,整个人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你跟着笙调和则行走的时候,他就猜到你是想要解决国内的后顾之忧。所以——”零翌住了口,想起要瞿北来要他保密的事情,不由暗叹这姐弟两人互相为彼此的心情真意切。
“所以什么?”
“所以别瞒他了。你们好好告别吧,让他放心,不好吗?”零翌不希望瞿东向留下遗憾,毕竟此去就是一辈子,可能真的再也不见了。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4
瞿东向万万没想到瞿北来如此了解自己,真的是姐弟心有灵犀。她没有犹豫,扭头就朝外奔去。
零翌这才敢正视瞿东向离去的背影,随后转身继续加快速度在新的控制程序上。边打键盘边头也不回的冷哼道:“你们两个在那捉迷藏吗?”
则藏搭着笙调的肩膀,从暗处渐渐显现出来。自从清醒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身体变化越来越巨大,本事也越来越多,真的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只需一眼,零翌就察觉出出现的是则藏,随即哼笑一声道:“你舍得出来了?则行呢?”
则藏扬眉自嘲道:“被瞿东向一巴掌给打跑了,哦,还被骂了是胆小鬼。”
零翌一想到则行被乎那一巴掌的场面,顿时乐了:“还是东向制得住。他本就是胆小鬼,连对瞿东向的感情都不敢承认。”
则藏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则行中意瞿东向的?”
零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就则行那死性子,如果不是惦记在心中的人,他愿意围着那人转?明明醒来的时候海阔天空任他飞了,他都能一直转悠在瞿东向身边,这还不够清楚吗?”
则藏被零翌那番话说的震惊了半晌,随后咧嘴露出痞笑道:“果然是旁观者清。咱们不要告诉他,让他慢慢顿悟。”
零翌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目光一转望向了笙调道:“你也下定决心回去了吗?不是你心里一直只惦记着现实中瞿东向吗?”
笙调摇了摇头,他想起了当年他和瞿东向之间最后的记忆,他如同凶兽一般啃咬着瞿东向后颈处,用了所有的恶毒、仇恨和夹杂的爱,编织出一张令人窒息的网。他想要网住瞿东向,嘴里喊着报仇,心里却被一根针扎着痛。那种痛苦被他记在了心中,成为陷入昏迷前最后的执念。他把瞿东向对他的冷酷和绝情成为拨动心中那根刺的手,越痛越好,仿佛这样他就可以解脱,可以赎罪了。
当时滴在他腿间的水珠滚烫,他激情澎湃,以为是汗水,如今在想来那是瞿东向受尽屈辱的泪水。
往事不堪回首,笙调咽下心中酸楚,勉强自若道:“其实那是我忏悔的心。自始至终,恨也好,爱也好,我总以为人的感情虚伪,无知。以为父母对我不是爱,那些熙熙攘攘的粉丝也不是爱。其实是我错了,人的爱点点滴滴,是我一开始就排斥厌恶,所以那些爱才会碎落一地,连不起来。我爱瞿东向,这一次不在是片面的,自我想象中的,而是真正爱着全部的瞿东向,不会错了。”
零翌这回放心了,他就知道瞿东向一直都对他们这群人有莫名的吸引力。她就像那根细细长长的绳子,绳子那头的他们飞的再高再远,也始终在她的手心之中。
“那么我们来谈一下计划吧。”零翌勾了勾手,示意两人靠近细聊。
瞿东向去找到瞿北来的时候,瞿北来正抱着父母的骨灰痛哭,像儿时那般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瞿东向鼻子一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上前环抱住瞿北来道:“怎么这么大了,还一个人躲着哭鼻子?”
“姐——天大地大为什么就没有属于我们的家了呢?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家破人亡了?东向,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瞿北来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临到最后一刻,他已经顾不得禁忌和责任,他只是想用一个男人的方式留下心爱的人。
瞿东向犹在伤心中,并没有察觉出瞿北来话中最后的异样。她带泪含笑的安慰道:“我的傻弟弟,姐姐没有离开你。姐姐会一直陪伴你的身边,我也需要你一直一直保护着我,我们姐弟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好不好?”
瞿北来清醒头脑之后,心有余悸的收敛了刚才全部外露的异样情愫,稳住心神回给了瞿东向一个幼时般傻呵呵的笑容;“那姐你可要和我拉钩。要健康幸福,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好吗?”
这个时候瞿东向还不知道瞿北来借助零翌的沟通下和那群男人们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她忍住心酸,主动伸出小指勾了勾道:“来吧。和小时候一样。勾勾手,谁撒谎就是小狗。”
瞿北来展颜一笑:“那你可一直是小狗。每次你犯错,都是我顶包的,害的我总被咱爸追着打。”
“嘘。别破坏我在爸爸心中乖公主的形象。”瞿东向指了指瞿北来手中瞿父的骨灰盒,挤眼含笑道。
姐弟两人相识一笑。还有一天半,他们有太多话要说,太多太多了还未达成的心愿——真的希望有一辈子如此之久。
第二天下午,瞿东向握着瞿北来的手在麻醉的作用下缓缓昏睡过去。瞿北来拦下正要躺下的零翌问道:“和叁年前一样,你答应我什么?”
零翌郑重其事道:“这一次是一生一世,我都会护着瞿东向,爱她尊重她。你也——珍重。”
零翌一把甩开零翌伸出的手,通红了双眼道:“别以为我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姐的幸福。开始吧——”
早一步躺进雪洞之内的笙调和则藏也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们为了避免增加瞿北来带着瞿东向四处逃亡的风险,决定将肉身埋藏在人迹罕至的雪峰山顶处,永远长眠。
瞿北来咬牙狠心一闭眼,按下了程序启动键,本来麻醉作用下的瞿东向渐渐重新陷入了深度昏睡中,那片全新的精神世界即将开启——
姐,忘了我,忘了这里的一切。他亲自按下按钮,送我此生最爱的人离去,从此忘记了他,徒留他一人孤独终老。
“欢迎进入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的世界——”
瞿东向茫然四顾,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茬了:“凑齐什么?四个怪?还王炸?怎么个王炸法?把这里给炸了?”
“宿主。这个世界里有四人为一组,四组共计十六个怪物一样的男人们,他们非常非常的爱你。可是因为你不爱他们,所以本次的攻略任务就是你要爱上他们。”
“啥?还能这么玩的?”瞿东向听得瞠目结舌,这好像有点反过来了。怎么她看以往什么小说啊,电影电视剧都是女主拼命要攻略男主,千方百计得到男主的爱。这里居然是倒过来的?
问题是怪物一样的男人们?瞿东向有点犯难了,老实说她有点颜控,难道是要在这里上演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她都成年了,自然不相信童话世界这套,尤其她质疑怎么会有一群人莫名其妙就爱她?爱这个字如此沉重,轻易不可说,自然轻易不可得,这么容易得到的当然不会是爱。
可等她走在街头,迎面见到第一个目标对象时候,瞿东向立马兴奋的想要把脑海中说话的系统拿出来揉搓几下:“哇——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世界我喜欢!”
系统也非常自觉地在瞿东向头顶处冒出好感度百分之16的字样,引得躲在周围暗处的一群男人们咬牙切齿。
“我说零翌那臭小子是不是作弊?”燃坤今天为了和瞿东向第一次见面留下好印象,那叫穿的一身山清水秀,像只开屏的花孔雀般招摇。和他一样招摇的是一旁穿的金光闪闪的顾敛,这两人搭在一起,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好似发财树和树上面的发财叶。燃坤这般形象,引得他好兄弟望帆远颇为嫌弃的后退两叁步之远,宁可和他一向看不惯的哥哥掩空来在一起。
而那边率先登场毫不胆怯的零翌自然是自信满满,他目光清澈明亮,就是心中万分肯定,不管岁月流逝,恒古不变的就是瞿东向对他潜意识中藏着的爱恋。一眼万年,即使经过风风雨雨,再次见面瞿东向依然会对他一见钟情。
零翌首战告捷,这让本来心中忐忑不安的男人们心中多少心定了不少。当初他们同意零翌这个置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其实都有着不能为外人道的心事,谁都不敢保证瞿东向肯定会爱上自己。失去全部记忆的瞿东向,失去了仇恨也失去了爱,要是不爱怎么办?虽说烈女怕缠郎,可是这纠缠要是一生一世,瞿东向和其他人缠缠绵绵了,自己毫无进展,那岂不是能呕出心血,气出七窍?
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人真的回来站在了那里,一群男人你退我推,只有零翌敢打头阵率先去见瞿东向,好在结果还不错。
有了零翌作为良好开头,一群男人们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什么样的偶遇方式都有,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笛安都学会了手里捧了一束花,他皮肤白皙,在阳光照耀下,一个俊美白皙的青年,手捧一束鲜花,人比花儿娇,单是这样一个出场,直接让瞿东向好感度飙升到了百分之十。虽说只有百分之十,已经是除去零翌以外最佳的好感度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人类的精神意志中潜移默化的影响力之巨大,即使瞿东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曾经纠缠的命运,但是对待这群男人们依然怀有深深地戒备之心,这种仿佛带有印刻般的防御心,令她对这群男人们的好感度始终不见涨幅,几个月努力下来,才偶有一个两个数值的增长。一群男人那真的是又悲又哀又急,但是急也没有办法,感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培养成的。当年瞿东向用了六年多的时间才得到男人们的一片真心,到如今风水轮流转,只怕再用一个六年时间让瞿东向爱上他们也不为过。
正所谓人类的悲喜不相通,一对比就更加气人。虽然一群男人除了零翌拔得头筹外,其他都是半斤八两的程度,可是有个人就格外惨,而且惨到不忍睹目那种。
逸骅自认自己已经摆出了最美好的姿态来接近瞿东向,可是他只要一说话,眼神微眯,浅浅一笑的时候,瞿东向对他的好感度就会不停往下狂跌。最后一次,横岳清也在旁边,看到自己兄弟再一次露出那狐狸般贼兮兮的野样子,不禁移开了目光,遥望远方。
“怎么办?东向对我的好感度都跌到负叁百多了。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我呢?”酒杯在颤,拿酒杯的人也在颤,逸骅急的泪眼滔滔,苦和痛都融进了血液里,轰轰的往头脑里冲。他快急的五脏六腑燃烧起来了。
横岳清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教训道:“让你收一收自己那狐狸德性,让你不要笑起来这么奸诈。和你说了东向不喜欢,你怎么就不听呢?”
逸骅几乎委屈的要哭了:“我那是丹凤眼!丹凤眼啊!这么漂亮眼睛怎么会是狐狸眼呢?”
“扯淡。你一笑别说狐狸眼了,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就不能把你那奸诈心思藏一藏吗?”
“我急啊。”逸骅急的直跺脚,恨声道:“连纹风冷那王八蛋都能装可怜样博东向那叁个点好感度,我居然还是负的,我怎么就负的呢?”
横岳清闭了嘴,这话他还真不好说。毕竟兄弟是兄弟,爱人是爱人。在爱人和兄弟之间夹着,他只好暗叹一声:谁叫你六年里面一直欺负着瞿东向——活该啊!(预知这群男人们如何艰难的开始追妻,尤其是某位现实报应的负兄,那漫漫长路追妻路,请看番外。
冰寒之地,人烟罕至,瞿北来带着一批狗拖着雪橇上小镇上进行采购,今天是每月难得的集市活动,他采购了不少物资,同时去了当地的邮政局取信件包裹。
他来去很快,并不在热闹的集市多做逗留,因此在中午之前瞿北来就赶回了住着的小木屋内。外面飘起了大雪,他在门口抖了一身雪花后才进去,屋内一片安静温暖,小木屋摆设简单干净,设备却是一应俱全。
“姐,我今天买了不少吃的。有你爱吃的海鱼。”
屋内一片寂静,并没有回复,瞿北来却习以为常般的继续在那里唠嗑似得聊天着。
换了一身居家服后的瞿北来进入厨房开始煎鱼,偶尔回头看了眼斜躺在床上的人,含笑道:“姐,有没有闻到香味?”
他手艺不错,如今他居住在这里,与世无争的生活令他感到无比的宁静。很快一顿简单的午餐就做完了,他顺手还给门口窝着的一群雪橇犬们制作了香喷喷的狗粮。
照顾好狗子们,瞿北来又洗净了一些小乌梅端了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顺势坐下后拿过一块宽大的毛毯给安静的卧躺在沙发一侧的瞿东向轻轻盖上。
“姐,新鲜的乌梅,你尝尝。”瞿北来拿过盆里还泛着水汽的鲜红乌梅凑到了瞿东向鼻尖,瞿东向没有反应,只是安静的犹如睡美人一般,在那片世界中过着美好的生活。
瞿北来习以为常的将乌梅转了个圈放入了自己嘴里,然后不停夸赞道:“真不错。”
随后他将今日从邮政处拿到的信件一一翻看,其中就有一封辗转了几个地方才邮寄到他这里的信件。一封加密了只属于他和夏教授清楚的内容。
“哼,步程前这老家伙真是贼心不死。幸亏你走前来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现在他们这群人投鼠忌器,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看完信件后,瞿北来燃起打火机,将信件烧了干净后,温柔的笑着道:“姐,我今天起的早,你陪我睡个下午觉吧。”
瞿东向自然没有任何反应,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柔。
瞿北来将瞿东向打横怀抱到了床上,然后他侧身跟着躺在了一侧,撑着脑袋安静的看着瞿东向沉睡的容颜。
“姐,你一定在那里过的很开心,很幸福吧。我昨天早上醒来都看到你笑了。真好——就要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好吗?”
瞿北来俯下头,轻轻的在瞿东向额头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吻后,拧开一旁台灯,拿起一旁的书翻开,用轻柔的声音徐徐道:“午睡前,我给你读一首诗,然后我们一起做一个好梦吧。这是厉风写的一首小诗——”
雪花和樱花
白色的雪花,
落在红色的樱花上:
“我要把你的血液变冷。”
热情的樱花,
吻着冷酷的雪花:
“我要教你学会爱。”
爱——怎么能拒绝呢?
冷酷的雪花融化了,
融化在樱花的花心里。
撒花完结,所有追妻火葬场的番外在微薄哦。后面还有一章解说。我没骗人吧,这是一片很特殊的HE结局。
感谢大家,期待在新文《别乱喊》有你的出现。
本文和《罪淫语》两者之间解说(不喜勿定)
1.《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是不是HE?其实这篇小说题目就是中心思想。一群男人,一群怪物,可以天翻地覆,也可以为爱困守。这篇小说可以说结局是HE,但是结合现实中《罪淫语》中他们的描述,也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悲剧。只不过从不同的角度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2.人类精神和肉体的分开,是精神世界的美好值得,还是肉体存在的真实感值得?这个问题上没有定论。但是十六个人和瞿东向在现实中只有同归于尽或者相互折磨的结局,反而他们各自在精神世界中,摆脱所有的束缚,自由的灵魂,纯粹而生动,远远比肉体上的那些感受要来的真实。所以我认为这是老天爷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尽管要重头来过,那也是老天爷垂怜了,因此他们会格外珍惜。
3.现实世界中对人的精神世界有多么大的影响?可以说非常巨大的影响力。例如现实中的纹风冷,其实就是个假冒纹家少爷的冒牌货。所以在他构造的庞大精神体系中,有纹轻孤和鸣珂,有真假纹风冷的存在。同样地,他开始实验前最后的执念就是修仙得道,而这种执念也就被带入到他的精神中。还有例如戎策为何精神世界一开始会喜欢笙调,那是因为现实中他被抓以后,率先孤身一人来救他的是笙调。在这种心态下,戎策陷入昏迷创建的精神世界,首先有藏珑,还有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笙调。笙调就成为了他最后记忆深刻的一个点。
4.零翌在《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罪淫语》中的作用是什么?他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纵观整本《罪淫语》可以发现零翌自始至终都没有直接现身参与和瞿东向的纠缠。而正因为没有直接的纠缠,才能够保有他在瞿东向心中没有被彻底戳破的丑陋形象。在《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这本书中,可以很明确感受到零翌借助笛安善于制造开发机械的特点,给紧随其后的潜入有了顺理成章的身份。但是为何零翌也会是瞿东向的攻略对象呢?因为执念太深,零翌自己也忽略了他想要保护瞿东向的心有多么迫切,越是迫切越是执着,越是念念不忘,成为精神世界的枷锁。还记得零翌的原剧情是什么吗?太保护瞿东向了,过度保护得结果就是过度恐怖。
5.如果没有瞿东向,一群男人们会如何?还记得原剧情吗?一群男人们本来应该是在精神领域内互相看不顺眼,相互制约,争斗,然后爆发战争,杀得你死活我。可是精神世界不是肉体,所以杀戮只会增加他们的戾气,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些杀戮、嫉妒和仇恨中无法自拔。一直到肉体和精神彻底改造完成后,被叶南往用特殊音频唤醒后加以控制,最终成为杀人武器。
6.那群男人们为何现实和精神世界中性格脾气截然不同?因为精神世界中可能是完全自我无虚假的自己,也可能现实中自己渴望的样子。例如松醉霖现实中因为是法医,把他那纯粹而邪恶的变态特性完全压制了,等到了精神世界就彻底没有约束的爆发了。而像步西归或者明斋之这种就把在现实中处处受挫的理想投射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戎策也下意识想要做个好警察了,其中也存在着在现实中受到瞿家姐弟影响作用下投射出了对警察职责的一种敬畏心里。
7.那群男人们中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只有松醉霖一人,他会苏醒也是因为身体改造后能力超强,精神的催眠改造对他效果弱了,所以他就彻底苏醒了。还有一个方面是刻意为之,在精神世界中的松醉霖太疯狂,太无人性,所以苏醒后的他学会了克制和伪装,也是为了大结局推波助澜。而其他人只是聪明地根据零翌投射给他们的精神世界中一点信息来肯定自己爱瞿东向的心,做出为爱放弃一切的决心。
8.如果瞿东向没有回去会怎么样?其实两本书都很清楚的表达了这样一个信息。就是当年零翌开发程序的时候就是留了好几个后手的。其中一个是钳制瞿北来在过程中伤害他们一群人,另一个是限制瞿东向轻易放弃退出。而最重要的就是保护瞿东向特别设置的毁灭计划。叶南往会研究操控系统,作为能够寻找出程序BUG的零翌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操控的原理是什么。所以他为了瞿东向,是做好让那群男人永远回不去,全部脑死亡的打算的。当然,零翌也巧妙的利用了瞿家姐弟充满正义的责任感和瞿东向义无反顾性格,为他们一群人制造了一个力挽狂澜的机会。
9.这篇小说表述的含义是什么?我一直在思考人存在的意义和爱情的种种表现。也许对瞿东向和那群男人们来说,一开始的爱意肆掠的结果,本来只有两败俱伤的下场。可是他们为了爱向了善,现实无法给予的谅解和美好,现在就好像在美好的梦中给他们一次机会。
但现实和梦就是这么截然不同,如果现实中碰到,请永远记住没有所谓的强制爱,强制即是错,永远爱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