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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蓄了一半热水的浴池。
柏续走近,“不是说给我泡吗?你怎么反倒先进去了?”
商延枭反问,“就不能两个人一起泡?我先给你试试水温。”
柏续的视线往下落了落,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商延枭的腹肌上,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每每还是会被这身材勾得一阵口干舌燥。
“……”
见色起意,美色误人。
柏续突然觉得这俩词汇特别适合自己。
他仰头将剩余的酒液一并饮入,这才坐在了浴池边上的石阶上,“商延枭,你这陷阱设得太明显了,聪明的猎物是不会上钩的。”
商延枭朝着他靠近,“哦?看来小柏总也觉得自己是猎物了?”
柏续由着他贴近自己,言语上也胆大了起来,“今晚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林中深处又响起了一声动物的嘶吼。
商延枭深深地看了柏续一眼,二话不说地扣住他的下巴、攫取了他的唇。
“……”
本能的吸气声伴随着又一声动物嘶吼,柏续愣了一瞬,毫不客气地迎上去交锋。
两人一人站在池中,一人坐在池边,高度却正好地适合拥吻。
满池的水汽氤氲。
商延枭身上的水意打湿了柏续的衣服,但谁也没有功夫在意。
两人似虎狼撕咬着、宣告着对彼此的占有欲,连日来工作积累的压力在一瞬间释放,被压制许久的欲/望如同藤蔓疯狂冒头,将他们缠绕得密不可分。
“唔嗯……”
柏续下意识地发出呜咽,下一秒,发了力的商延枭就将他强行拖入了水中。
骤然的失控让柏续猛地睁眼,含糊,“我、我衣服还没脱。”
“没关系,反正、都是要弄脏的。”
商延枭呼吸滚烫,声音嘶哑,像是极力克制着最后的分寸。
“阿续。”
“……”
柏续涌动的情/欲勾得意乱,回应变得湿哒哒的,“嗯?”
商延枭没由来地想起两人第一次接吻前的明知故问,“我想要你,可以吗?”
虽是提问,但行动上没给柏续反驳的可能性,他将怀中人抵压在了浴池壁上,目光如同盯紧了猎物不放。
柏续喉结滚动,又一次贴上商延枭的唇角,“可以。”
能怎么办呢?
明知道这陷阱,他还是心甘情愿跳进去了。
第052章
亲吻的力度越来越重。
商延枭吸吮着柏续的唇,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不肯轻易放过每一处。
他一手禁锢着怀中人的腰,一手落在后脑勺上, 穿过发丝的指尖或重或轻地摩挲,是最温柔缱绻的安抚。
柏续一开始还能和商延枭争个平手,但越到后面就越是力不从心——
浴池里的热浪浸透了他的衣服, 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就像是一张不透气的网, 使得他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地涌上大脑, 心跳和呼吸起伏着盘旋。
柏续的掌心贴在商延枭的胸膛上,欲拒还迎,“商、商延枭, 唔!”
水底下似乎有什么束缚被褪去, 转瞬又被更危险的存在所拿捏。
柏续微微后仰,倒吸一口气, “嗯。”
商延枭缓缓抬眼,“嗯?”
单音充斥着绝对的压迫性, 偏头吮上了他的颈侧,没入浴池下的掌心悄然有了动作, 强势而缓慢地进攻着。
柏续觉得整座浴池仿佛成了火海, 浸得他浑身都像在被灼烧。
“……”
水声晃荡,搅得思绪跟着游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柏续泛白的意识才逐渐归拢。
他天生温软的眉眼被雾气所笼罩,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太热了。”
“把衣服脱了。”
商延枭咬着他的耳朵, 手指已然摸索到了衣领,一点一点地将运动衫的拉链往下扯。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在这种情景下又生出了一种撩拨感。
“转过去。”
“……”
没了衣服的隔档,柏续被迫和浴池壁上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冻得一哆嗦,“凉。”
商延枭重新覆了上来,吻了吻他颈后的那颗小痣,笑了声,“小柏总,水里和床上选一个?”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早就没了悬崖勒马的可能。
柏续由着内心真实想法做了主,微微喘着气,“成、成年人不做选择。”
“……”
他偏过头,对上商延枭那双眼,“我都要。”
回答声入水的那一刹那,商延枭压制已久的动作就猛然发了狠。
…
……
柏续觉得自己像是一叶随波逐流的小舟,晃荡摇曳在商延枭所掌控的海里,断断续续的,迎接了几波汹涌的浪潮。
直到最后一丝意识飘散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落地窗前乍破的天光。
柏续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浑身延绵的酸胀侵扰着,等到再次醒来时,全身的酸痛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嘶。”
柏续眉头拧着,逃避般地合眼缩在被窝里。
不过很快地,他脑袋上的被子就被商延枭温柔掀开了,“醒了?”
柏续不愿接话,偏头抵在枕头上。
商延枭伸手揉了揉他紧缩不放的眉心,俯下身来哄,“阿续,要不先吃点东西再继续睡?乖。”
“……”
柏续有气无力地睁眼,“几点了?”
“六点。”
商延枭报出时间,又怕他没理解进去,“晚上六点。”
“……”
柏续无语凝噎,还带着倦意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罪魁祸首。
商延枭瞧见他无语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起得来吗?我帮你?”
“不用。”
柏续要强地爬了起来,咬牙不肯泄露一声呼痛。
以前总以为“身体散架”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现在轮到他自己了,才知道这种形容有多贴切。
意识渐渐回拢。
柏续扫了两眼自己所在的套房,虽然房间内的布局近乎一致,但他还是发觉了,“换房间了?”
商延枭按下服务铃让送餐,这才应话,“嗯,那边的床单被褥全脏了。”
声线平稳,仿佛后半句话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柏续脑海中隐约记得一些画面,顿时烧得慌——
两人昨晚从浴池闹到床上,食髓知味,身上的湿意都来不及擦干,虽然酒店里有独立包装的套子,但好像只用了一次就没再用上。
这一来二去,床单被褥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
商延枭继续说,“你下午那会儿睡得沉,所以我就擅作主张续了新的套房。”
柏续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应过。
商延枭瞥见他锁骨上的红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