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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添乱。
团宝这一哭,原本对峙的小黑和鹦鹉就像收到了什么信号,瞬间扑打起来。
一时间猫毛与鸟毛齐飞,喵喵和英文共叫,沈兮甚至听到了一声标准伦敦腔的碧池。
最后还是骆谨辰怕吓着孩子,强行把团宝抱进了屋里,沈兮这才有时间将猫和鸟分开。
“你不是追着它来的吧?你说你一只中华田园猫,和它个外国鸟能有什么仇?”
见小黑脑袋上秃了一块,沈兮一边心疼,一边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跟苏扬交代。
小黑大概是听出了沈兮的语气,可怜地喵呜一声,在她手上蹭了蹭。
当然如果它这么叫的时候爪子里没抓着鸟毛,就更可信了……
沈兮叹了口气,这回是怎么也不敢把它放开了,抱着重新进了别墅。
“对不起,伤到了您的鸟,您看……”
沈兮站在玄关处,本想道完歉直接告辞,男人却笑容温和,“刚榨好的黑加仑,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名叫团宝的小团子更是两只小手扶着茶几,眼巴巴望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沈兮脑子很乱,却无法拒绝这样的期盼眼神,只能走过去,坐在了沙发对面。
黑加仑的味道很正宗,甜度也刚刚好是她喜欢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果汁中间还飘了颗新鲜饱满的小果子,也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
沈兮只抿了一口,心就不断往下沉。
这个男人了解她,单纯巧合,绝对巧合不到这种程度。
可她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难道是失忆这五年认识的?
还有这个开口就叫她妈妈的团宝……
“你去医院做过检查吗?”对面的男人突然问。
沈兮动作一顿,“做过了,医生说没有问题。”
回答得很含糊,却也没否认自己失忆的事实。
否认了也没有用,才第二次见面他就能猜出她失忆了,她周围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似乎知道她不愿意多谈,男人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不用这么戒备,我们其实……”
他看了眼正扒着沈兮的腿也想喝一口果汁的团宝,“其实挺熟的。”
沈兮觉得他那一停顿吞回去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不然他也不会看团宝。
她深吸一口气,“我……”
话出口,又不知从哪问起好,欲言又止也看了眼团宝。
骆谨辰瞬间会意,“团宝说话晚,见到漂亮女人都叫妈妈,你不用在意。”
“见到漂亮女人都叫妈妈?”
沈兮诧异,抬眼却见男人镜片后的眼眸垂了垂,似在掩饰什么。
她分辨不出来,可是心却被拨得更乱了。
喝过黑加仑,沈兮抱着猫告辞,“我还要回剧组拍戏,不打扰了。”
男人没留她,带着扁着嘴依依不舍的小团子把她送出了门,“有时间的话,多来看看团宝。”
沈兮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剧组的时候剧组里气氛诡异,只能听到导演李茂生骂许冰的声音,“你那十天都培训哪去了?要么软绵绵的,要么鼠标能甩飞,你是演员还是演杂技的?”
沈兮很识趣地绕了个远,坐在角落里抱着猫想心事。
如果对方一口咬定她就是孩子的妈妈,她肯定不会相信。
毕竟她生活中的确没有这么个孩子的存在,对方还刚好知道她失忆了,很有可能会骗她。
可对方不仅不说,还想办法掩饰……
越是想掩藏就越有猫腻啊,沈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到面前有人递来一瓶水,随手就拧开瓶盖还给对方,“不用谢。”
正准备听女朋友撒娇说“我拧不动你帮我拧啊”的池焱:“……”
沈兮在学校帮女生拧惯了,看半天没人接,才抬了抬眸,“给我的?”
“不是。”池焱接过来,直接喝了一口。
好吧,虽然没有女朋友撒娇,有女朋友帮忙拧瓶盖好像也凑合。
见李导那边又重新开拍,池焱坐到沈兮旁边,“刚才出去找猫了?”
沈兮“嗯”了声。
池焱脸上立即流露出嫌弃,“他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不让他未婚妻帮着养?”
沈兮能说什么呢?她只能沉默微笑。
池焱也知道猫都送来了又不能送回去,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朝小黑伸出一根手指。
小黑大概是刚跟鸟打完架有点累,竟然没冲他亮爪子。
池焱一顿,又冷着脸伸出一根,还试探着学沈兮那样,在小黑的下巴上挠了挠。
沈兮觉得他挺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着不喜欢,可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小黑身上飘。
趁着池焱沉迷撸猫,她状似不经意问:“如果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找你,说孩子是你的……”
池焱都没听她把话说完,“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根本就没这种可能,说什么如果?”
沈兮:“……”
好吧她就不该问池焱,这家伙都快把莫挨老子写脸上了,的确没这种可能。
刚才也是她心里太乱,抓个人就想倾吐一下。
后面沈兮提也没提,轮到她的戏,照样拿出十分的认真去演绎孔乔这个角色。
晚上回房间休息,她才按捺不住给骆琳打了个电话。
骆琳都快成条件反射了,“你是又要翻车了让我去救场?还是房间里又藏了哪个小鲜肉?”
沈兮“……”
沈兮:“都不是,我、我好像喜当妈了……”
“你说什么?!”
骆琳那边传来急刹车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你等我找个地方停车。”
好半天,骆琳不可置信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怀孕了?谁的?”
沈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话有歧义,“不是怀孕,就是我怀疑我可能有个儿子。”
“你连未婚夫都是上个月才有,哪来的儿子?”
骆琳不以为意,话说到一半却又一顿,“你说的那个孩子多大了?”
沈兮想了想,“一岁多的样子吧,走路挺稳的,就是话说不太清楚。”
听着电话那端的沉默,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怎么了?真是我生的?”
“不确定。”骆琳尽可能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客观,“你大四那年,去英国皇家戏剧学院进修过半年。当时我在米国读书,半年没见你。”
“你说英国?”
沈兮想起了鹦鹉那句标准伦敦腔的碧池,头上开始冒汗。
她跟骆琳说,本来是想证明那孩子跟自己无关的,怎么越说反而嫌疑越大?
骆琳估计也很抓狂,客观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崩了,“你这几年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咱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吗?我在米国喝醉了裸奔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