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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先截断怒气值变动要紧。而且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镇定,宁扶疏唇角勾出一抹笑,继续说:“本宫一介女流之辈,不会领兵打仗,要兵权和统帅之位做什么。”

顾钦辞指尖不动了,顿在半空。

宁扶疏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本宫说的帮忙,不过是想借用侯爷的名义,将这笔银两送往北境。”她在顾钦辞微有狐疑的眼神下,说出了那句经典的渣女语录:“你若非觉得这是利用,那就是吧,本宫无话可说。”

短暂的沉默后——

宁扶疏僵硬绷紧的脊梁骨终于得以放松,她知道,顾钦辞明白她的用意了。

这笔银两,对北地将士而言,是天降横财。倘若一如往常走国库拨款的流程,必定引起众人怀疑。多方打探之下,难免知晓中央官员贪污边关粮饷的实证,寒了将士们肝胆忠心。

而以顾钦辞的名义运送军资,便如同远在富贵之地的晚辈给家中送钱。

可他不明白……

“殿下如果不多此一举带臣进宫,所有银两便都将归入国库。在您鞭长可及之处,想贪多少就贪多少,岂不快哉?何必断了自己行便利的路?”顾钦辞指尖又开始轻点。

九十四、九十五……

“……侯爷说话还真是耿直。”宁扶疏嘴角抽搐,强行正了神色,“这些银两本就属于镇北军,收编的每一位将士都是我大楚子民。本宫受万民供养衣食无忧,却妄图搜刮民脂民膏害苍生食不果腹,这像什么话。”

说完,她偷偷去看那根骨节分明的食指。

很好,非但没停,反而动作愈快。

宁扶疏盛满眼眶的苦涩都要溢出来了,只能再接再厉,狠下心浅浅骂了自己一句:“侯爷放心,本宫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缺德事,总归干不出的。”

【数据更新,怒气值回归原位:七十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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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献礼

除却下达口谕至中书省拟旨拨款,之后的事,宁扶疏全权交给了顾钦辞。

一件件军资粮饷搬运上船舱,由杨子规领左金吾卫运送,沿着浩浩汤汤的江海北上直达清州。再配出六成走陆路西运,送至邯州时,适逢夏至。

酷暑炎炎,有了银两,边关将士也能用上冰块消暑解热。

这段时日里,顾钦辞的怒气值断断续续下降,总计跌了二十点左右,已经低于宁扶疏方来时的初始值。

属实乐事一桩,但宁扶疏却无暇关注或庆祝什么,纵观当下金陵朝堂,刚革职查办了二十余名官员,六部重臣大量空缺,近日来上上下下皆忙碌不已。

其中御史台负责察举各州郡县内德能兼备的父母官,提拔上京,再经过吏部笔考问试,依照成绩高低排序送往内阁,由丞相与太尉综合考量后选择官职授予,或末位淘汰升迁无望。

但拟出的这份官员评授名单还不能直接上呈御前,在此之前,得先交给朝歌长公主过目。

必得长公主以为妥协没有问题,方能入陛下的眼。

而宁常雁敬爱长姐,只要没有过分不合理之处,他都会顺从长公主的意愿,拟旨加盖玉玺。

是以,宁扶疏成了这蒲月仲夏最劳碌的人。

倒并非审核授官名单有多繁琐复杂,而是从地方来到金陵的官员们纷纷携礼拜访宁扶疏。

他们都知道长公主在这事儿当中的地位和权势,若幸得长公主赏识,原本没在晋升名单上的,能被添个名字。原本被授职位又苦又累、没有油水的,能更上一层楼。

就算不曾抱功利心思的,和长公主走近些也总没有坏处。毕竟这官场水深,日后是风生水起,还是昙花一现,皆全凭站在万人之巅的长公主殿下一句话。

一时间,朝歌长公主府可谓门庭若市,堪比城中酒楼开业更热闹,让宁扶疏应接不暇。

虽然也有省时省力的法子,便是闭门谢客,悉数回绝。但一来,这不符合原主党羽众多的人设,二来……

这些人不站队长公主党自然不要紧,可初来金陵就上门拜访的人多半也不可能中立。与其让鱼儿们游走,不如多花些心思,把可以为她所用的好鱼圈进自己的池塘。

宁扶疏让后院几位幕僚帮她掌眼,规矩倒是简单。

其貌不扬者可见,贼眉鼠眼者不见,言语客气地礼貌请出府外,因相由心生。

携珍奇礼物者可见,赠锱铢金银者不见,连人带物直接扛起丢去大马路边。若一个县丞郡守轻轻松松就能拿出百两白银,和被她罢黜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饶是这样,挡掉部分心术不正的人后,宁扶疏也仍旧见了一群满嘴只剩马屁话的狗腿子。

这日晌午,一位清瘦官员侯在府外求见,听门外小厮回禀,那人衣冠楚楚,却两手空空,顿时引起宁扶疏刮目相看,当即取缔了午休,前去正厅见客。

“下官姜昱,参见长公主殿下。”礼行得规矩端正、无可挑剔。

宁扶疏在脑子里搜寻,内阁呈上来的授官名单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姜昱对这点有些自知之明,说道:“下官才疏学浅,比起同僚几位大人甚是自惭形秽,兴许再有两日便会被遣送郡城。然下官虽在偏远之地,却仰慕殿下已久,此次有幸入京,自作主张给殿下备了份薄礼,还请殿下笑纳。”

他话音落,两名少年低垂着脑袋,小步走进正厅,朝宁扶疏跪下。

生得貌若好女、画得眉妆淡抹、穿得衣衫薄透,像是哪处烟花柳巷买下来的小倌儿。

宁扶疏乍觉不太对劲。

这未免太过深谙投其所好四字精髓了。

姜昱自动将长公主停滞在少年脸庞的视线理解为见色起意,再开口时,语声得意明显:“殿下您瞧瞧,这两位美郎君是下官千挑万选出来的。模样生得好不说,活儿也是自小教导的,保准让您满意。”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呐……”他压低声音,“都是雏儿,保准不会脏了殿下千金玉榻。”

宁扶疏嘴角逐渐绷不住,抽了一下。

她目光扫过跪在她脚边的两名少年,很想问一句:几岁了。

这瞧着别说成年,连十四五岁都不一定有吧?就算相貌再水灵灵,再能使人称心如意又如何,她宁扶疏又不是禽兽,对着两个小孩儿怎么下得去手?

怜悯之心终究不曾泯灭。

如若她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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