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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瑜挑着眼尾,回眸看他。
那双扇形的桃花眼底荡着细碎的光,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孟慎言喉咙轻滚了下,嗓音喑哑:“我还要回去上课。”
话音刚落,陆瑜就扯着他的衣领带进了墙角里。
光线倏然暗了下来。
须臾像是跨越了几个时区。
孟慎言还没回过神。
陆瑜又按着他的胸膛,重重地推到了墙上,紧接着带着淡淡甜香味的温软身体,就贴上了他。
“……”
孟慎言感觉到贴上来的温软,垂眸看去。
只见陆瑜噙着笑,侧头,将耳朵贴在他左心房处。
胸腔鼓噪。
心跳声犹如失序,从沉缓变得剧烈。
最后犹如鼓点敲在耳膜上,陆瑜才满意地抬头,由下而上地看着依然表情淡漠的孟慎言,用一种天真到近乎甜腻的嗓音问他。
“孟慎言,衣服给我了,你不冷啊。”
饶是心跳早已出卖了他。
孟慎言依然微垂着眼,淡淡地看向大胆依偎在他怀里的明艳女孩子,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像是对她的撩拨不为所动。
见他抿着唇不说话,陆瑜又掂起脚尖,唇瓣虚虚地落在了他瘦削的下颚处,气息若即若离拂过。
带着低低笑意的声音,从张合的樱唇里含糊地溢出。
“怎么不说话,这问题那么难回答吗。”
“不冷。”
孟慎言忍耐地回。
“可我还是冷,你抱抱我。”陆瑜说话间,唇又如春日坠花,从他滑动的喉结上一点而过,留下馥郁芬香。
孟慎言脖子后仰,鼻息间发出声忍耐的轻哼,气息终于支离破碎:“别、别闹,会有人的。”
闻言,陆瑜真的停下来。
“好吧,那听你的。”
她后退一步,转身,作势要走,手腕却被倏然拉住。
下一秒,男人劲瘦有力的手臂,倏地缠上了她的腰。
从身后环抱住了她。
孟慎言什么动作都没有,什么话也没有,就是那么紧紧地箍着她。
不让她走。
等了片刻——
陆瑜回眸。
看到昏暗里,孟慎言眼里燃起的暗潮,得意地勾了下唇,嘴上却说:“松手,我不耽误你上……”
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就被那双大手带着调转,抵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蝴蝶骨撞在墙上,有些痛。
哼声还没溢出口,就被覆下来、微凉又柔软的唇瓣,狠狠堵了回去。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一点都不温柔,甚至算得上凶。
孟慎言被撩拨得太狠,毫无章法。陆瑜唇都被咬痛了,但她很喜欢。
下课铃响了。
半层楼下的走廊上,渐渐泛起了人声。
只要有人朝着上面走上几阶,就会发现在墙角昏暗里失控热吻的人。
陆瑜听到有女生在谈论孟慎言,分出一点精神想去细听,唇上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在惩罚她的分神。
“你、不怕了?”
喘息间,陆瑜低声揶揄地问他。
漂亮的眼眸水光迭荡,万种风情。
垂眸看着陆瑜殷红的唇瓣,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
复又低下头,送上一个更深、更浓烈的吻。
昏暗之外,是来来去去的人。
而他们却在热闹之外的隐蔽处,冒着随时会被发现的风险,尽情地拥吻。
那时是陆瑜最放肆的一段时光。
她乐此不疲地玩着这样的游戏,在各种不合时宜的地方撩拨他。看着清冷的校草为她失控,因她而染上世俗的情和欲。
一点一滴地被她侵蚀、改变,变得像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后来,毫无保留且疯狂地爱过一段时光后,陆瑜才发现,孟慎言也只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
到了四季公寓,陆瑜还没醒。
孟慎言也没叫醒她,趁她睡着,放肆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目光犹如一张网,深深地将她捆缚入眼底最深处。
与从前比,陆瑜更明艳动人了,只是瘦了许多。
那盈盈一握的腰,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孟慎言不由又想起了那晚。
陆瑜那么乖,又那么娇蛮地窝在他怀中,索取他,也任由他索取。
“呃……”
一声轻哼,将孟慎言从绮丽思绪里拉扯了回来。
陆瑜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
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孟慎言察觉不对劲儿。
快步下车,打开了后车门,靠近了陆瑜,才发现她满额都浸满了冷汗。
他抬手轻轻帮她擦干净,见她唇瓣微微张合着,又贴近了去听,听到她呓语般说着难受时,孟慎言感觉一颗心像被撕得稀碎。
上次受伤命都差点丢掉时,他都没这么强烈的痛楚感。
“陆瑜,醒醒。”
孟慎言轻声唤她,想要帮她挣脱。
好一会儿,陆瑜才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撑在头顶的男人看了会儿,才慢慢回过神。
孟慎言平缓的语速被打乱了,带上几分焦急:“怎么了?”
属于孟慎言的气息扑面,陆瑜才反应过来,他们靠得多近,她几乎是被孟慎言的身体围抱在真皮座椅里。
真的太近了……
陆瑜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了下。
动作太大,牵动得翻江倒海的胃部,又是一阵绞痛。
她轻咬着下唇,将手按在了上腹部,缓了好一会儿才抽着气说没事。
看到陆瑜那个小动作,孟慎言瞬息明白了陆瑜恐怕是胃病又发作了。
孟慎言眉心拧得死紧。
支起身体从后座离开,快步回了驾驶座,重新发动了车。
听到车轰鸣声,陆瑜抬起沾了水汽的眼睫,看着熟悉的公寓楼,慢慢往后倒退,她才后知后觉地说:“你去哪儿。”
“医院。”
孟慎言语气里隐约压抑着点怒气。
陆瑜微愣了下。
还来不及细想,孟慎言为什么生气,另一波绞痛袭来,顿时将她思绪撕扯得粉碎。
她用手死死地抵着胃部,忍痛道:“不去,我包里……有药。”
从后视镜里看着陆瑜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几粒,水都不用就送进了嘴里,孟慎言更恼火了。
捏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盘结。
所以,以前每次胃病发作时,她就这么熬过去的!
“……孟慎言。”
陆瑜又虚弱地叫了他一声。
孟慎言不为所动,回应她的是一脚踩得更猛的油门。
周末,饶是都过了上下班高峰期,街上依然堵得厉害,前方的车辆堵了好久了,还一动不动。
最初陆瑜还有力气倔,后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