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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听。
陆总要将孟助调离总裁办。
怎么可能！
孟助明明做得很好啊！
“喂，你怎么了？”
徐露在米悦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回魂。”
米悦有点木讷地转头，盯着徐露看了两秒，神叨叨地问：“徐露，你觉得孟助怎么样？”
徐露莫名其妙，还是如实回：“好！”
米悦又问：“那你如果是陆总，你会不会觉得不符合你心意，要把他调去别的部门。”
闻言，徐露眉头一皱，朝着陆瑜紧闭的办公室门看了一眼，又压低声音问：“陆总，要调走孟助！！”
米悦沉重地点头。
“为什么啊！”徐露嗓门都不由拔高了几度。
“我如果知道为什么，我就不问你了。”米悦想起孟慎言生病了都要给陆瑜送饭，心中默默为他流泪，明明是那么优秀的男人。
“孟助真的是我见过做事最利落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啊！而且孟助是陆总亲点的助理，他们应该是有些交情的吧，怎么会这样啊！！”
米悦真的想不通。
“等等！”
“怎么了？”米悦疑惑地看着徐露一脸震惊的样子，呼吸都屏紧了。
“孟助不是你选的啊。”
“不是。”米悦叹气，“你知道的，我给陆总筛选的生活助理资料，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吧，但陆总就没看上眼的，孟助是她自己选的。”
“原来如此。”
看着徐露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米悦眨了下眼，“这有什么问题？”
徐露朝着米悦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陆总，和孟助理之间，有种很玄妙的氛围。”
“……玄妙？”
“就你没发现吗？每次只要陆总在的时候，孟助的眼神其实都在我们陆总身上。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汇报工作时，陆总办公室的门没关严，我看到陆总在沙发上睡着了，孟助在给陆总盖毯子，眼神超级温柔的。”
“我一直觉得他们关系有些不一般，如果他们真的以前就是认识的，其实有可能真的有什么感情纠葛。”
像是听了一场天方夜谭，米悦倒吸口气，嘴里说着“不会吧”，但心里已经信了百分之九十。
经由徐露点拨，以前一些事，也渐渐变得清晰。
难怪不得她给孟助介绍她那个算得上万人迷的闺蜜，他完全不感兴趣。
还暗搓搓怀疑孟助是不是不喜欢女生。
现在想想，她真的蠢透了。
如果喜欢的人是陆总那种级别的大美女，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闺蜜呢。
米悦咽了下喉咙，小心地揣测：“所以，陆总要把孟助调走，是不是说明，他们……感情破裂了。”
徐露：“应该有极大的可能。”
*
孟慎言坐在车里，在陆氏集团的楼下抽了根烟，就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楼下，他打了个电话，很快从酒店里就走出对年轻的母子。
孟慎言按下车窗，对他们招了招手。
年轻的女人笑了下，就抱起小男孩跑了过来。
孟慎言给他们打开后车门。
一上车，程芸就教小男孩，“子莘，叫舅舅。”
刘子莘小朋友怯怯地从后视镜里看孟慎言，孟慎言正好抬眼，眼神与他接触，他就立刻低下了头，抠起了手指。
“这是舅舅啊，昨天不是见过吗？”
程芸板着脸，小声训斥刘子莘，“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刘子莘瘪了瘪嘴，把头往程芸怀里钻，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孟慎言淡淡道：“不用强迫他，他出生后就没见过我，不亲热也正常。”
程芸揉了揉刘子莘软乎乎的脸，搂在怀里，看向前座的孟慎言：“哥，我有时候觉得子莘和你小时候挺像的。”
孟慎言开着车，很平静地说：“我小时候可没心脏病。”
程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性格，都不爱说话。”
说完，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叹气道：“我和子莘他爸爸性格都挺好的啊，我就不知道子莘怎么是这个性格。”
“可能是身体不好吧。”孟慎言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医生说子莘的治疗方案了吗？”
程芸大学毕业后，就跟着男朋友回了运城。
这些年在运城安了家。
刘子莘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一直在治疗。
这次来北城，也是为了刘子莘小朋友的病。
“可能要做个心脏搭桥吧。”
孟慎言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刘子莘，因为心脏病的原因，他比同龄小朋友看起来要小一些，不过程芸把他养得很好。
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类似程芸的天真无邪的圆眼睛。
十分惹人痛。
“你想过把子莘送到国外治疗吗。”
闻言，程芸皱起眉，“不了，国内现在心脏搭桥手术已经很成熟了，干嘛跑到国外去，然后平白欠他们人情。”
“他们”指的是Lovatt一家人。
哪怕Lovatt是孟慎言的亲爹，还是超级富豪，但在程芸和老太太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孟慎言去美国后，程芸和老太太从来不会要求他做什么，像是生怕给他添了麻烦，让他在国外过得不好。
孟慎言微勾了下唇角：“行，需要钱给我说，现在我能赚钱。”
“放心，我不会和你客气的。”程芸笑了，“毕竟你可是我亲哥。”
到餐厅时。
刘子莘已经睡着了。
孟慎言把他从后座抱了起来，朝着餐厅里走。
程芸跟在他后面，看着孟慎言高大的背影，忽然有些唏嘘。
当年，奶奶将孟慎言带回家时，他又瘦又小，还不爱说话。
抗拒和人接触，像只小刺猬。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孟慎言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程芸快步走了上去，与他并肩。
一直瞅着他看。
孟慎言发现了，垂下眼看她，“怎么了？”
“哥，昨晚你一直打电话，还不接那人是谁啊。”程芸一脸八卦，“你看起来很紧张哦。”
她是昨天下午到北城的。
晚上，孟慎言带她和刘子莘去吃饭。
菜还没上齐，孟慎言接了一条短信后，又打了几个电话，但是对方一直没接。
她看孟慎言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让他先去忙，孟慎言就站了起来，对她说抱歉，要先离开。
相处了好多年，程芸觉得孟慎言像是个机器人，几乎不会外露情绪。
他是喜是悲，都从他脸上看不出来端倪。
程芸上一次见到孟慎言这么情绪外露，还是在她大一那年。孟慎言找到她，让她帮参谋，送什么款式的戒指女孩子会比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