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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也看得出来陆小姐还在里面,孟慎言怕是不会走了,他拉开了车门,对孟慎言说:“老板,你先去车里坐一会儿吧。”
孟慎言又看了一眼“X”的大门,躬身坐了进去。
*
三人有小半年没碰面了,聚在一起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周姜宁定了两间套房,晚上可以在X住下,三人都没有顾忌,敞开了喝,不一会儿几瓶酒就喝了个精光。
陆瑜最近修身养性,已经很少喝酒,酒量退化了不少。
低度数酒喝了几杯就开始上头。
白皙的脸颊上晕上了层红泽,周姜宁时刻观察着陆瑜的一举一动,见状,关切地说:“鱼儿,你看你这脸红得,不会醉了吧。”
说着,还要去拿她酒杯:“少喝点,见我开心,也不是这么喝的啊。”
许缜啧了声,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呢,要点脸吧你。”
陆瑜直接从周姜宁手中拿过了酒杯,淡淡地说:“没有醉,就是有点热。”
包厢里开着暖气。
热轰轰的。
自打进了包厢了,许缜和周姜宁就把外套脱了,就穿着单衣,只有陆瑜一直穿着一件厚的白色面包服。
“脱了吧。”许缜盯着陆瑜,“我看着你都热。”
陆瑜本来就有点醉了,又被包厢里热烘烘的暖气一吹,脑袋也晕乎乎的。
听许缜这么说,抬手就解开了面包服的扣子,脱了下来。
顿时,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端起加了冰块的酒又喝了一口,淡淡地说:“再玩儿半小时,我就回去了。”
“别啊。”周姜宁看了眼表,“半小时后才十二点,夜生活才开始,鱼儿,再说我已经定好房间了。”
“你和许缜住吧。”陆瑜说,“我等下叫个代驾。”
见陆瑜坚持,周姜宁也没多说。
想着上次在X发生的事,多半让她有阴影了。
他拿起剩下一点酒,给陆瑜和许缜倒上。
靠近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陆瑜脖子上几块吻痕,顿时愣了下,手中的酒都差点洒了出去。
难怪不得刚刚之前陆瑜一直不脱外套,是因为这个。
顿时,周姜宁一颗心直冒酸气。
这次去南非,除了被他大哥押着去外,他还想也做出一番事业来,让陆瑜对他刮目相看。
如今他事业没有起色,可是陆瑜却不知道被哪个狗男人勾走了。
剩下的半小时,周姜宁神情恍惚。
之前一直叭叭叭说个不停的人,突然就沉默了,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完酒又不消停,抱着麦,开始唱起了苦情歌。
听着他的鬼哭狼嚎,许缜没心没肺地笑个不停,还拿着手摇铃给他伴奏。
陆瑜昏昏沉沉的,没察觉出来。
时间一到,就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往外走。
平时像是跟屁虫的周姜宁,此刻岿然不动,坐在高脚椅上嘶嚎。
许缜喊了还在唱歌的周姜宁一声,“鱼儿要走了,你不送送?”
她的声音被音乐声湮没。
许缜正要去拧他,被陆瑜叫住了,“喝多了,让他唱。”
两人走出包厢,许缜还在说:“鱼儿,周姜宁后面发什么疯呢。”
“这你要问他了。”
陆瑜拿出手机看了眼。
刚好过零点。
郭鳞已经提前帮陆瑜叫了代驾,就在门口等着。
外面的灯光亮了很多。
许缜还想说什么,转眼就注意到了陆瑜脖子上的吻痕,顿时一梗,旋即什么都明白了。
她似笑非笑地伸手点了点陆瑜脖子,“挺激烈的嘛?孟慎言弄的?”
陆瑜微一怔。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脖子上那些痕迹,不由微蹙眉,将外套重新穿上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
许缜感慨,“难怪不得周姜宁突然那么失落,是看到了吧。”
陆瑜没说话,穿过越夜越热闹的夜场,往外走。
舞池里正放着强劲的音乐。
声音喧闹震耳。
许缜不由提高了点嗓门,“鱼儿,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是陆瑜却明白许缜在指代什么。
他们三是发小,从小感情就好。
她也知道周姜宁对她的好,其实和对许缜有些不一样。
不止她知道,许缜也知道。
只是他们从前心照不宣的从来不提这个问题。
今天许缜应该也是喝得有点多了,才会问这个对陆瑜来说有些无聊的问题。
直到走出了X,耳边清净了,陆瑜才看着许缜,淡淡说道:“不怎么样,我们只是朋友。”
“可周姜宁那逼却不这么想啊。”许缜叹气。
“是吗。”陆瑜哪怕有些头晕,但条理依然清晰,“你觉得周姜宁喜欢我?”
许缜挑眉,那意思是“难道不是?”
陆瑜回她:“不是。”
“周姜宁对我确实是好,但是算不得喜欢吧,就像是一块蛋糕,你得不到就会一直想着。但是不妨碍他品尝别的蛋糕。”
“周姜宁这人哪怕和那么多人交往过,但是正经恋爱却是没有过的。等他真的一心一席地喜欢一个人后,才会懂对我,并不是爱,更多是应该是习惯吧。”
说完这段话,陆瑜让许缜回去看着周姜宁一点儿,自己朝着她那辆卡宴去了。
代驾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
陆瑜坐了上去。
不远处的阴影里,男人眸光幽深地看着陆瑜,吩咐阿ken:“你,跟上去,务必保证陆小姐安全到家。”
阿ken点了下头,上了车,跟上了那辆卡宴。
*
许缜琢磨了一下陆瑜的话,觉得也是那么个道理。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哪能像周姜宁那么从来没闲着的左拥右抱的。
她折身回到了包间,周姜宁已经没唱了。
包间里安静得有些异常。
刚刚的苦情歌小王子,正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喝酒。
见许缜回来,就直接问她:“小贞子,你实话告诉我,鱼儿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许缜琢磨了一下陆瑜和孟慎言的关系,回道:“算是吧。”
“是谁!”
周姜宁激动地将酒瓶重重地杵在桌上,嗓门也大得惊人。
许缜揉了下耳朵,有些无奈地看了趁着醉酒耍酒疯的周姜宁。
也不想和醉鬼多话,“就……一个青年才俊。”
“有老子青年才俊么!”周姜宁又喊了声,喊完就恹了下去,揽住许缜的肩膀,又呜呜呜地开始假哭,嘴里颠三倒四地说胡话,“小贞子啊,那人对鱼儿好吗,如果不好告诉我,我揍他丫的,呜呜呜,我还是祝福鱼儿。”
许缜翻了白眼,觉得周姜宁醉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