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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应该是休息了,下雨了外面。”
楼准满意地点点头,重新趴下,抽出右手拍拍李义的肩:“兄弟,课间操的时候把我叫醒,我有没有舞伴就看你了。”
这句话很有效,大课间时,楼准被准时拍醒,补完了觉他现在更精神了,在李义灼热的目光下走出教室,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那栋楼里孤零零的教室,拜托教室外的人帮他叫一个人,他站在门外等着,刚睡醒的眼尾还带着些许红,笑起来时随意又蛊惑。
薄朝出来了,四分之一天没见楼准便有些想念,他不忘打招呼:“上午好。”
薄朝回应了句问好,时间有些紧,楼准便直入主题问道:“学长,你参加下周的舞会吗?”
薄朝迟疑地点点头,便收到了邀请:“你现在有舞伴了吗?”
“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
虽然这栋楼教室少,学生也少,但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此时两人站在班级门口的惹眼模样已经吸引了不少站在门外的人,看似都在各聊各的,其实不少眼神都落在两人身上。
薄朝赶忙把楼准拉到角落,有些恼怒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楼准不答反问,噙着笑微微弯腰问:“你想答应我吗?”
半晌,直到上课铃即将打响,再不给出回复楼准就要迟到之际,薄朝才堪堪开口:“……现在不想。”
楼准乖巧答道:“好哦。”
言外之意,是之后有机会的意思。
于是校门外的修车店连续休息了三天,两人这样的接送关系也持续 了三天,从最开始的局促只敢把手放到后座上,到第三天,薄朝已经敢搂着楼准的腰了,虽然是不怎么牢固的那种。
周五的回家路上,楼准像是无意间叹了口气,薄朝探出头问:“怎么了,前面出事了吗?”
“前面路途平坦,没有出事。”楼准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发出的声音被迎来的风吞噬了大半,他又大着声说,“是我在为我自己提前演习黯然神伤的桥段。”
薄朝眨着眼睛,满脸无辜疑惑问道:“为什么要黯然神伤?”
“因为学长如果不答应我的舞伴邀请的话,下周一晚上我就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黯然神伤了。”楼准道,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的确是十分难过的样子。
“……”薄朝把搂着楼准腰的手放到楼准的书包上,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可以换一个舞伴邀请。”
“啊……”即将到达目的地,楼准看清了前面没车,保证安全的边按刹车边微微回头,“但是我不想和别人跳舞,只想和学长跳舞。”
薄朝下了车,揉了揉耳朵,一是被风吹得有些冷,二是自从楼准知道他比他大一届之后就不停地叫着“学长”,不知道是不是揉动让血液流动地快起来,下一秒耳朵便有些烫了。
他放下双手又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想和我跳?我跳舞不好。”
他抬眼看着楼准,心里想着楼准肯定说不出什么原因,或许也只会转移话题,说就想和学长跳。
猜都能猜到的答案,于是薄朝在楼准凑上来的时候丝毫不退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双漂亮的乌黑的眸子。
下一秒,他睁大眼睛,那双桃花眼弯起,满眼都是他,轻柔却肯定的回答擦过他耳畔,又染起一片绯红——
“因为我暗恋学长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晚上见,这个剧本基本都是前面两个剧本的身份置换,薄朝才是被攻略者。
第74章 烫。
薄朝霎时低下头,又忍不住抬眼瞥了楼准一眼,那人还那么笑着看着他。
后颈越来越热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薄朝在心里道。
……简直犯规。
他被这发直球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但还有人在等他的回答,薄朝不得不平缓了半刻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半晌,偏着头对楼准道:“……你暗恋我我也不能就这么答应你。”
他承认他有一些恃宠而骄了,他还想要更多。
邀请又被拒绝,楼准没有半分失意的样子,倒是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比薄朝还期待的样子道:“哦,这样,那我再争取争取。”
楼准停好了车,和薄朝一起走到电梯里,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此时很静很静只有上升时的摩擦声。
到了十一层,薄朝扯了扯书包,即将走出电梯的脚步迟了半刻,又退回来。
他站在电梯门处,斟酌了几秒后回头看着楼准:“你准备怎么争取?”
楼准看着他,眉眼间的温柔溢出来,噙着笑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能知道吗?”薄朝问,在几秒的沉默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或许楼准本来就是顺着他的话说的,或许楼准也不知道怎么争取,只是为了安抚他的话语,他暗了暗眸光,脚抬起就想走。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了。
因为电梯到达而亮起的楼道间的声控灯又灭下,薄朝四周都是黑的,楼准拉住他的手,他回头,电梯内是亮的,他回头,连带着他也被染上亮光。
楼准松开薄朝的手腕轻声道:“不是不能告诉你,但已知的礼物和未知的惊喜,我比较喜欢后者,你呢?”
薄朝其实都喜欢,只要是楼准他都喜欢,他有点像即将得到奖励的小朋友,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将要得到什么,然后无穷无尽地想象着那一刻,以致整夜难眠,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对明天的期待感。
他往外走了一步,刻意放大的脚步声使头顶的灯光亮起,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看着楼准,却有些别扭地一字一顿道:“都行。”
楼准笑笑,恰好电梯门要关上了,他那句明天见落在地上,落在半悬的空中,落在薄朝竖起的耳朵里,清晰明了,毕竟已经说了多遍。
薄朝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外,任凭自己脚底发麻,任凭声控灯再次暗下。
他不知道说“明天见”是不是楼准的习惯,又或是客套话,但他很喜欢,简单的三个字,也像极了某种微小的承诺,即使或许不会被真的实现,但能够收到言语,他就很满足。
楼准回到家里,扫了一眼窗外,天沉沉的,早上下了一阵小雨后一直是这样的天气,晋城的雨常常下不大,都是一阵一阵的小雨,看来明天的早晨又要有一阵小雨。
*
第二天早晨,天还雾蒙蒙的时候楼准便从单元门走了出来,不远处有着老爷爷老奶奶在打太极,原本意料之中的小雨还没降下来,但他还是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等会他不一定有手拿伞,于是干脆没拿。
他吸了一口清醒的空气,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边开了锁,昨天一夜无雨,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