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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将一军:“你猜对了,为什么还要上我的钩。”
这话令原逸没得可反驳。
在章见声面前,他确实是没有诱饵也会咬钩的鱼儿——并不是他想,而是出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仿佛人家一甩杆就抽走了他的魂魄似的,让他变得理智全无,完全自愿地,被逮入那赴死的鱼篓。
还没想出可破解的法子,原逸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倒,重新栽倒在了沙发上。
章见声灵巧解开他的领带,化为一条绳索,一头牢牢绑住他双手,另一头塞进了他齿间。
“不想要,就自己咬开。”章见声冷冷说着,一边托起他的大腿,“我系的活结,别说你咬不开。”
还未来得及思索什么,原逸就感到腰间一凉,彼时还完好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尽数崩开。
从未在这种事里感受过如此这般被支配的被动,他口中咬着那根领带,拼命想扯开,却又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力。
“别……”
咬牙守住最后的底线,原逸收紧小腹,抬头皱着眉说,“别动那里。”
章见声听罢,很快从伏着身的姿势中直起腰来,后面不让动,那就只能动前面。
没理会原逸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他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铃声。
章见声将两个人的敏感交叠在一处,手中力道放慢,又猝尔加急。
湿热贴着湿热,无数次地一同升入云端,继而齐齐坠下,反复交错,到最后连发泄的时刻都是同频。
手腕几乎脱力,章见声从床头抽了两张纸过来,一边握着原逸的脚踝,想把人翻个面。
手机却在这时又一次地响起来,着实有些煞风景。不愿被打扰此刻的兴致,章见声直接将手机从原逸兜里翻出来,帮人接起。
“喂,哪位?”
“我是。”
本想敷衍几句就挂掉了事,可电话对面的声音却让章见声动作一停。
“我是……××公司负责招聘的。”那边的男声背景有些嘈杂,具体什么名字,章见声没听清。
“刚看了你投的简历,请问明天有时间过来面试吗?”
“……”
“喂?请问在听吗……”
漫长的沉默。
赶在对面人第二遍问自己是否听见之前,章见声精准地按断了通话。
“啪”的一声,手上再没了力气,手机从沙发滑落到了地上。
垂着头静默了好一阵,章见声听见自己和身下人的呼吸声在渐渐冷却,后来,他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绝望。
“原逸,你要走吗。”他轻声问,语气还是淡淡的。
原本预计的事提前发生,原逸并没有想象中的解脱,而是感到仿佛背上了一道更为沉重的枷锁。
安静良久,他缓慢地拆掉手上的领带,缩着身子坐了起来。
“再过两天,我本来是想向您辞职的。”原逸神色平静地承认。
章见声忽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再多情绪,最后只化为一丝自嘲的笑,“原来,你这么急着远离我。”
“您的司机回来了。”原逸急着反驳。
“所以呢?”
“我不能没有工作。”
身为穷人的难处,原逸并不觉得像章见声这样的人能懂。
正是需要用钱的当口,他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如果失去一份工作,就马上去找下一份——命运从没留给过他一刻用来喘息的时机。
“我说让你走了吗。”章见声随即苦笑着垂下头,“如果我把选择权留给你,你到底是想留,还是不想?”
原逸一哑,没敢回答。
最近需要他想的事情太多了,这个问题太复杂,他还没来得及去厘清。
看他面上的神色,章见声没再说什么,很快将情绪缓和下来,抽了张纸,帮他把小腹前沾到的黏腻耐心地擦掉。
“你急着找别的工作,是因为你爸住院的事?”扔掉纸团,章见声突然问道。
“您知道?”原逸有点意外。
“你不说,但我也不傻。”章见声撇开脸,“派个人查查就能知道你整天在干什么。”
这话令原逸有些哑然。现在的他,在章见声面前几乎是完全透明的状态,肉体上已经坦诚相待,精神上也没什么可再隐瞒。
“是。”他垂着眸,手指偷偷地捏紧,“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面前,章见声听后似乎愣怔了下。
“之前和您保证会尽快调整好心态,可我发现,只要我还在您身边,就没办法控制好自己。”
原逸抬起被人吻得泛着潮的眼睛,让章见声的轮廓印在那片纯黑里。
以后他要忙着处理原志强治病的事,不适合再给章见声当24小时的私人司机,但他真正要离开的原因,还另有所在。
“我大概是……对您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情感。”原逸语速缓慢地剖白着。
“什么情感。”章见声深望着他,“说的确切点儿。”
“可能是占有,可能是过度的尊敬、依赖,也可能是……爱。”
犹豫了很长时间才敢说出那个字,原逸很快胆怯,将视线收了回去,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章见声眼底略过一阵小幅度的震颤,随后面无表情地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想靠远离我,来完全地掐断这种念想。”过了很久,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原逸将脸埋得更深,不再敢看他。
犹如刚被塞了颗蜜枣,又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章见声已经体会过这种急转直下的情绪波动,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他该开心,因为原逸终于承认了对他的感受,他也应该生气,因为这份悄然滋生的爱意,仿佛只是一个需要被订正的谬误。
“一定要掐断吗。”
理解站在对方的位置,想要迈出去这一步的艰难,章见声声音发颤,仍不放弃地说:“或许顺其自然,你能换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我不属于那样的世界。”原逸紧咬着唇,直到口腔中泛起一股浓烈的腥甜。
他用余光偷偷望着章见声,不知为何,那样的人,总觉得像是一场触不可及的梦,离他好远好远。
而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只要他停下来休息,就会有新的事情冒出来,催促着他继续奔波向前。
好多事情来不及想,好多情感只能被抛在身后。
如果今日他草率地做了决定,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变,那是对章见声的不负责。
“好。”
不知过了多久,章见声从沙发上抽身站起,缓慢地穿好衣服,最后说了句:“你的辞职,我批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就此解除,我给你一天时间,把你的东西从我家里搬出去。”
心里翻涌着一股巨大的撕扯感,原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