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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号码原来是空号,那他要如何才能找到?
难道说那家人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真的跟他们结亲,只不过是敷衍爷爷而已,随便塞给了一串无效号码,就去了城市甩掉他们。
他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这回钱也被偷了,电话号码也是假的,爷爷也去世了,他什么都没了。
就他这从小就多病的身体,干活也干不了重活,村里肯定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跟周正信口开河承诺的大钱他也拿不出来了,人家到时候肯定就不愿意帮他干活了,他又干不了多少活,只能待在家里慢慢饿死了。
一时间觉得未来渺茫,他难受地蹲在自家院子外,都不想回去了。
在屋里等了许久,还不见姜酒回来,周正实在坐不住,结果刚出门去找,就看到院外树下的姜酒。
见姜酒闷闷不乐,周正放缓脚步走过去,也在姜酒身旁蹲了下来,又拿出麦芽糖递到姜酒面前,“吃点麦芽糖。”
姜酒推开他的手,他觉得自己现在没钱付周正工资了,不敢再吃,毕竟周正这么高这么壮,要是发现他没钱付,那动起手来他会被打死的。
他寻思着,到底是饿死还是被打死,哪个更体面些?
可能在饿死之前,会先被打死吧?
姜酒将脸埋进膝盖中,这下子好了,他发现他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了,到时候只能草席一卷,被丢到荒山野岭中。
“你回去吧。”姜酒低声说道。
周正一愣,低头看着像鸵鸟一样躲起来的姜酒,眼神微动,嘴里的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道。
“要不你跟我了吧?”
第040章 嫌贫爱富乡下受
“啊?”姜酒惊愕地抬起头, 怔怔地望着周正,“跟了你?”
周正脸皮一燥,刚才看姜酒闷闷不乐的样子, 就鬼使神差说出这番话, 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也了解姜酒目前的状况,刚才听林茹说的什么城里媳妇, 估计是吹了。
“嗯,”周正点了点头, 他一紧张起来, 又开始说话结巴,“你跟了...俺, 俺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姜酒微睁大眼睛, “你什么意思?是要我给你当媳妇?”
周正红着脸点点头,既然之前姜酒说他偷看, 那他就应该负起责任,以后就像现在这样两人一起生活。
“你!”姜酒见鬼似的看着周正黝黑古铜色皮肤微微泛着红,正想骂这个乡巴佬做白日梦, 但他又很快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 又将话咽了回去。
他站起身, 往屋里走, 谁知周正也跟着他进了屋,他顿时警惕起来。
之前他是把周正当成长工外加保镖的,现在周正想要他给他当媳妇, 他立即防备地看着周正。
周正只是将麦芽糖放在桌子上,说了句, “我先去做饭。”就出去了。
只留姜酒一人待在屋子,过了许久, 姜酒走出屋子,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周正,说道:“我想好了。”
周正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目不转睛看着姜酒。其实刚才他也冷静想了想,这样会不会为人所难了。
不一定非得当他媳妇,当成弟弟来照顾也行啊。
他正想开口,就听见姜酒低着头说:“哥,我给你当媳妇。”
周正一下子愣在原地,半天都不知道该做啥反应,回过神之后,手忙脚乱地拿着将炖鱼端到饭桌上。
洗碗的时候差点摔碎了个碗,等菜上齐了,姜酒坐过来,他僵直地坐在座位上,往姜酒碗里夹菜。
姜酒一言不发,低着头将周正夹到碗里的菜都吃了。
直到晚上要休息,周正感觉还是没有彻底回过神,他看着姜酒汲着拖鞋,露出白嫩的脚丫,和一双又白又直的小腿。
脸顿时一热。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忙也赶紧去洗漱,等回屋时,发现屋内竟然还亮着煤油灯。
姜酒不像往常那样早早入睡,而是坐在床边发呆。
由于是坐着的姿势,姜酒的短裤上移,露出白皙的大腿根,他一走近些,就能闻到姜酒身上好闻的味道。
才刚洗过澡凉快一点的身体,又燥热了起来,他站在门边半晌,最终也只是走过去拿起枕头,打算到外面大堂将就睡一晚。
听见动静,姜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你去哪?”
周正一怔,拿着枕头站在门边,走也不是,回也不是,他喉咙干可得厉害,沙哑着声,“我去外面睡。”
姜酒低着头不说话,周正也不敢走,过了一会,他听见姜酒躺上床的声音,以为姜酒要睡了,转过身想要把煤油灯关了。
结果却看到,姜酒往里挪,留出大半个空间出来。
周正那一刻心跳如擂鼓,他几乎是同手同脚走过去,僵着身体,坐在床上半晌也不敢躺下。
背对着他躺下的姜酒,侧脸埋进枕头里,眼圈微红,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那种迫不得已跟了乡村糙汉农夫,还要被人嫌弃。
要不然,周正怎么连靠近他都半晌没个动静,果然,男人都是嘴上说说,说什么要照顾他?
背地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看他笑话,笑他被城里的有钱媳妇抛弃了。
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不躺过来,果然,周正只是为了看他笑话才说什么要他给他当媳妇的话。
姜酒心里憋屈得厉害,既怨自己只能跟了这种傻愣愣的村夫,又怨那城里无情的媳妇就这么抛弃了他。
周正完全不知道姜酒的心理活动,僵着身体坐在床边半晌,直到腿脚都麻木了,他才回过神。
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下,哑着声说道:“我关灯了。”
姜酒没有回应他,煤油灯灭了下去,屋内一片漆黑,安静到周正能清晰听到姜酒清浅的呼吸。
他睁着眼睛,在夜里压根没有一点睡意,他转过头,面向姜酒的方向。
本只想静静看着姜酒的背影。
姜酒却忽然转过身,顺势靠进他的怀里,热乎乎的呼吸轻呼在他的胸膛上,霎时间,他头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翻身将姜酒压在底下,掐着姜酒的下巴,咬着姜酒的嘴唇不放。
压在身上的人又沉又重,跟座山似的,手臂粗壮,姜酒被压得透不过气,以前觉得周正力气大能干活,这会子又嫌弃起他粗鲁手劲大。
姜酒嘴里被人搅得乱七八糟的,被亲得难受了,但又不敢推开,只将周正脖子后背挠出一条条痕迹。
他眼里含着水光,心底憋屈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一夜变成有钱人,将钱摔在这个鲁莽的糙汉村夫脸上。
等两人嘴唇分开,姜酒张着嘴,嘴唇又麻又酸,往外呼气时都觉得嘴里热辣辣的。
嘴上说要照顾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