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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娴妃死死地盯着姜明霄,“你这是要站在新帝这边跟我作对?”

“昭纯就是个狐媚子,勾得那昏庸先帝立她为后。”娴妃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有些病态和神经质。

“她儿子那张脸生得比她还要出众,光有一张脸,却昏庸贪慕美色,不过是个草包皇帝罢了。”

娴妃走到姜明霄面前,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姜明霄的眼睛,“别忘了我们这些年所受的苦,都是拜那先帝和昭纯母子所赐。”

姜明霄蹙了蹙眉,躲开娴妃的手,冷淡地应了声。

娴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理了理头发上的发簪,柔柔一笑,“来日方长,既然搭上了皇帝这条线,总会有机会的”

随后吩咐素雨道:“用过早膳了吗?素雨你去备些早膳给殿下。”

姜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儿子已用过早膳,若无事的话,儿子先告退了。”

“去吧。”娴妃笑了笑,温声道。

一旁的素雨看着转身离去的姜明霄,不由得说道:“娘娘,今日是月初一,要不要去给殿下送药?”

娴妃目光闪烁了下,“今日他为了那新帝第一次反驳我,也该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那药今日就别送去了。”

“是,”素雨低声应了下。

姜明霄强撑着回到自己屋里,浑身上下痛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半边脸几乎都要被血给糊住了,姜明霄取下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按在额头上,双眼紧闭,唇色发白。

若单单是额头上的伤的话,姜明霄还能忍,此时那身上袭来冰凉彻骨的痛意却是难以忍受的。

姜明霄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若是凑近些细看,就会发现姜明霄皮肉底下像是有只虫子形状的东西,正顺着姜明霄的手不断往里钻。

薄薄的皮肉被撑起,几乎要将姜明霄的皮肉顶破。

而后又极快地消失隐没了下去。

姜明霄痛得几乎失声,惨白着一张脸,本就满是伤痕的手指紧握着,刺进皮肉里,手心里满是血。

他蜷缩起身,将脸埋进手臂之中,浓郁的血腥气之下。

似乎若有若无闻到了混着龙涎香的香味。

姜明霄神色怔松,鼻尖抵着衣衫深嗅。

他又想起了姜酒当时握着他的手慌忙逃跑时的画面,姜明霄缓缓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双指相互细细摩挲着。

仿若姜酒的体温还残留在他的指间。

烫得他浑身冰冷的痛意似乎都消退了些。

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抱在身前,蜷缩起身,整张脸埋进外衣中,汲取着来自另外一人沾染上的气息。

*

而在偏殿的姜酒,不可置信地盯着沈修诚看了许久,无言以对。

“尚书郎不好奇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躺在这偏殿里吗?”姜酒良久才出声道。

沈修诚微怔,“无论如何,冒犯皇上罪该万死,微臣定不会逃脱自己的责任。”

“尚书郎言重了,朕与尚书郎并无什么,尚书郎不必过于自责。”

沈修诚摇了摇头,一脸坚决,“微臣神志不清轻薄了皇上,玷污了皇上的清白,岂能轻易揭过!”

姜酒哑然,闭了闭眼不想再去看沈修诚,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等了一会,小莘子终于带着太医回来了,姜酒一见太医立马起身,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太医。

“太医好好替尚书郎诊治。”

满头白发,已经年老的太医抬眼瞧了一眼沈修诚,顿时心下了然,他在皇宫太医院多年,宫里那些肮脏龌蹉的手段他见过太多。

老太医暗道一声造孽,几不可查地叹了声,打开手上的医箱开始给沈修诚看诊。

“如何?”姜酒见老太医神色严肃,不由得问道。

老太医看了一眼姜酒,欲言又止,“这药性猛烈,尚书郎应该是还未疏解...”

“须得尽快疏解,不然伤及身子。”老太医站起身,低声道。

“......”姜酒轻轻颔首,吩咐小莘子送老太医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沈修诚后,姜酒诧异地看着尚书郎,“你竟还未疏解?”

沈修诚脖子涨的通红,在姜酒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声音喑哑,“试过...出不来...”

姜酒默了默,“那尚书郎家中可有侍妾?需要朕传唤她过来吗?”

沈修诚猛地摇了摇头,“微臣未曾娶妻,家中也无侍妾。”

“那就麻烦了,”姜酒轻声呢喃,沈修诚自己又出不来,憋久了又会伤身,此事毕竟是因他而起,他也不能看着沈修诚不管不顾。

“不需要别人...”沈修诚目光落在姜酒白玉一般的手指上,耳根子红得几乎要滴血。

“嗯?”姜酒没听清沈修诚说的话,俯身凑近了些沈修诚。

沈修诚却忽地浑身一颤,侧过身挡了挡衣裤处的异样。

第057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皇上, 尚书郎求见。”寝殿门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姜酒靠坐在龙榻上,一旁的小莘子正在替他按揉肩膀,闻言懒懒地睁开眼, “朕公务繁忙, 让尚书郎先回去罢。”

经过那日的事,姜酒实在是暂时不想再见到沈修诚, 一见面他就会想起那日的事。

那日沈修诚以自己无法疏解为借口,一边跪在地上, 一边用手紧攥着他的衣摆不放。

他背过身背对着沈修诚站着, 耳边却不停地传来沈修诚的声音。

到最后时,干净整洁的地面上沾上了些黏腻的痕迹。

甚至于...连他雪白的靴子上也沾染了些。

姜酒不满地抿了抿唇。

小莘子动作越发轻柔, 轻声问道:“皇上怎么不见尚书郎大人?”

姜酒睨了小莘子一眼,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胆大包天的,连朝廷命官都敢算计。”

小莘子嘻嘻笑了声, “奴才只是想替皇上分忧,再说了,天塌下来, 上头还有皇上挡着呢。”

姜酒轻叹了声, 暗道自己恐怕都快要自身难保了, 他一个炮灰皇帝, 迟早要被人造反夺了位。

“罢了,下不为例,以后行事不可如此鲁莽。”姜酒伸出手点了点小莘子的额头。

小莘子看着姜酒站起身, 不由得问:“皇上这是要去哪?”

“摆驾凉殇宫。”自那日后几日未见姜明霄,姜酒突发兴致想去冷宫见一见姜明霄。

小莘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是...”

姜酒一行人到凉殇宫时,宫门紧闭, 门外没有任何护卫在守着。

姜酒看着这个比记忆中还要荒凉上许多的冷宫怔了怔。

小时候,姜酒听宫女说凉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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