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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今却专门给划出一片地方来居住,唉……不说这个了,你过些日子就要进宫,宫里可没这么舒服。”

顾庆之装作认真仔细听着,贾赦捡了两件听他死去的国公爷爷跟国公爹说的趣事给顾庆之听。

顾庆之一边点头,一边觉得好笑,他说的这些也挺不实在的。

虽然不是皇帝锄地一定用金斧头这种,但是也差不多:皇帝一定叫人用金斧头锄地给他看。

他这个袭爵之人的含金量,差不多跟镀金一个水平。

贾赦说了一大摊话,只觉得口渴,他指头弹了弹杯子,眼前这人毫无动静。

贾赦刚想说倒酒,脑海里顿时又冒出个主意来,他叫道:“进来倒酒。”

刚才出去那俩丫鬟又进来,贾赦笑眯眯道:“我这两个丫鬟,一个四百两,一个六百两,肤白貌美,还会吹拉弹唱,伺候人很是周到,你可喜欢?”

他原想暗示的,只是一想这人是个乞丐,连放垫子是叫他磕头都看不懂,那也别暗示了,怎么明显怎么来吧。

顾庆之一脸震惊,他对外的年纪才十岁啊,倒是不用演了。

“大老爷,我……我还小。”

贾赦笑了起来,能听懂就不算小。

“不小了,二房的宝玉,十一岁就——”贾赦咳嗽两声不过还是没忍住,声音不仅带着笑意,听起来还有点得意,“这男人吧,太早有了房事将来怕是生不出孩子。都三年了,他屋里过手两三个丫鬟,没一个有动静的。”

顾庆之又想说不愧是荣国府了,你们贾家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打马虎眼和稀泥,装聋作哑装瞎子是真的好本事。

“进宫了要多看多想,少说少做,你在宫里好好的,将来美貌的丫鬟有你享用的,老爷我帮你挑。”

旁边俩丫鬟买来就是伺候人的,十分专业配合着贾赦的言语表现出害羞,“老爷。”又冲着顾庆之送了几个媚眼。

贾赦笑了两声,“你进宫后头得有人,就是太监还得认个干爹,更别说你了,老爷我给你撑腰,你也别太害怕,宫里有你这个背景的不多。咱们相互扶持,一荣俱荣。”

贾赦很是许了几个虚无缥缈的愿望,能听出来是招揽,但是叫顾庆之总结,大概就是:“我养你,但是你要出去赚钱,你不赚钱我怎么养你。”

何苦过这一手呢,再说他真要靠上皇帝了,然后再回来向贾赦尽忠?

图啥?

图他袭爵袭了个寂寞,图他没前途没本事,连荣禧堂都住不进去?

顾庆之也跟着敷衍了两句,“啊对对对。”

“你既然能算天气,想必也是有天道感应的人了。”贾赦神神秘秘的说,“前两日荣禧堂叫雷给劈了,这就是老天爷示警,如今荣禧堂叫我二弟占了,他名不正言不顺,这是老天爷在赶他走。”

顾庆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经道:“我觉得大老爷说得有理,不如直接告诉二老爷和老太太。”

贾赦顿时就闹了,“你知道什么!”

明白了,这是说过了,然后被贾母训斥了一顿。

不过有这句话,顾庆之觉得贾赦看起来稍微顺眼一些,虽然结果不对,但他是勉强算是搞了个封建迷信。

顾庆之陈恳地道:“大老爷放心,只要我能见到皇帝,我一定帮你把事儿办成了!大老爷袭爵,就该住正堂的!”

贾赦兴奋起来,嘻嘻嘻笑个不停,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荣禧堂等人来请安的那一天,他打发走顾庆之,搂着两个丫鬟进了内室。

要说他一开始是没这个打算的,只是好容易抓到个机会,万一呢?

虽然他也知道他们家里现如今要靠着王家,但是如果能走通皇帝的路子呢?王子腾也不能明着跟皇帝对着干呀。

二房啊……他那好二弟用公中的银子养清客,跟他买小妾又有什么区别,他的好母亲还要说他荒唐。

贾宝玉有内书房还有外书房,一样是不读书,占的地方比他都多,他的好母亲还要说他不务正业。

也该叫二房试试住在马厩边上是什么滋味了。

贾赦一想起二房那一大家子人,挤在这么个小小的院子里,到时候别说内书房了,外书房都没地儿安置。

顾庆之出了贾赦书房,外头那小厮倒是没乱跑,老实在外头等着,只是回去荣国府的路上,他是走一步抱怨一句。

“这个点别人都去吃酒赌钱了,偏偏给我派这么个差事,一次能赢有好几两呢,偏偏叫我错过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偏偏是我叫人给逮住了呢。”

这就是要钱的意思,顾庆之听见了也听懂了,不过不打算理会。

贾府这个工作环境是怎么成这样的?他们包吃住包衣服,也有工资,比小农户小商户要过得好多了,同等的小厮月钱还是丫鬟的两倍,就这干一次活还得给一次赏钱,这就很不合理。

怪不得晴雯叫王夫人撵出去,什么都不让带还能留下好几百两银子。

那小厮嚷嚷了好几句,见顾庆之无动于衷,便往地上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子,还想进宫,一点人情世故不懂,活该当乞丐,到时候别连累我们!”

顾庆之面无表情一路回到荣国府,他倒是懂人情世故,但是跟荣国府这套,与其说是人情世故,不如说是威逼利诱,敲诈勒索。

将来落井下石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第14章 终于到了被迫无奈坏他前程的这一天

十月三十,万寿节的第一天,顾庆之一出去,就看见贾府的树上挂了些红丝绸红灯笼之类的物件。

太上皇总算是过生日了,他很快就能离开贾府了。

“太上皇的万寿节,老太太是必有赏赐发下来的。”

“听说一共九天呢,不知道有多热闹。”

“上回咱们老太君六十大寿,都摆了七天的酒,怎么太上皇才九天?”

顾庆之一边听着,一边觉得荣国府是挺讲排场的,只是讲着讲着,怕是就要逾制了,也不怪皇帝要抄荣国府。

逾制,在古代可是大罪,严重到能玩九族消消乐的地步。

这天早上,顾庆之刚舒展完筋骨,就见有个圆脸的妇人提着水壶过来,“顾小哥儿,可要热水?”

顾庆之下意识一声“谢谢”说出口,立即就觉得不太对。

这妇人他没见过,不是这个院子的,别的院子的为什么要帮他提水?

荣禧堂还没修好呢。

警惕心一上来,顾庆之发觉了更多不对。

这妇人衣着打扮都比这个院子的下人要好一些,尤其是头上,黄澄澄的还有一根金钗。

再一看周围一圈人,表情里带着看热闹的兴奋——这妇人有问题。

顾庆之道:“清晨刚起,屋里空气浑浊不堪,烦劳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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