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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是复杂了,他叹道:“我只希望他能考过,我已经听了好几次他说若是不过就要去申请查卷子,我只希望——”

他看着自己女儿,眼神仿佛在说:我怕丢人,你怕吗?

林黛玉笑道:“怕什么?他肯定能过的。”

这天晚上,贾政又把贾宝玉叫去问了问功课,贾宝玉就是再厌恶四书,但他也不是很傻,这几日县试,贾政是肯定要考他的,贾宝玉也是好好做了些准备的。

这么一问,贾政果然满意,但他这个人,满意也是要骂的。

“还不够!”贾政喝道:“你还没你弟弟跟你侄子用功,好生读书,你自己掂量,端午前就得背完四书,之后再复习两遍,中秋过后就开始练习破题做文章。”

贾宝玉面上还是一样的尊敬,但心底是没有以前那么怕自己父亲了。他好生应了是,这才恭恭敬敬倒退着离开了。

“倒是比以前从容许多。”贾政略显开心的跟自己几个清客道:“多读些书,自然没有那么草包了。”

几位清客争先恐后的恭维着。

“哥儿的诗做得很好,京里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哥儿是很有才情的,读得书也多,破题那些路子,也是要多读书才能想到的,哥儿这点肯定没问题。”

这边考完贾宝玉,贾政又想起自己庶子跟孙子来,便也叫人把他们喊来考较一番。

不过这就不太满意了。

去年顾庆之来访,贾政骂了贾宝玉一顿,又觉得他没出息,给贾环贾兰都许了要给他们找好一点的先生的承诺。

但是实际上,他带贾宝玉去拜林如海为师,虽然没通过,承诺给贾环跟贾兰的好先生也没影儿,他们依旧是在私塾读书。

私塾的老师的确是换了,但依旧是个没功名的老先生。

而且这老先生一来,把所有人一考,发现基本上九成的人基础都很差,那怎么办呢?

从基础教呗。

至于贾环贾兰两个,一来贾政也没跟老先生着重提过,二来这是荣国府的私塾。

荣国府啊,有银子什么人请不来?请他这么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老先生,那不就启蒙呗,识字就行。

老先生明白科举是怎么回事,怎么准备科举也知道,但他水平有限。他虽然也给贾环贾兰两个布置了些功课,但他们两个不免也要产生点厌学的情绪。

贾兰还算好点,贾环本就没有什么天分,又被赵姨娘天天戳火着,满脑子都是叫贾宝玉吃个大亏,刻苦上也减了三分,贾政自然是不满意的。

贾政怒道:“去年你们两个还比宝玉强些,如今竟然连他都比不上了?”

贾兰贾环两个是真怕他,越发的不敢说话了。

骂了两句,贾政将两人赶出去,不免也要忧愁,“虽然老太太溺爱,可我膝下,还真就只有这一个出息的。”

清客们又要恭维,“哥儿是有才情的,天分又高,只等长大些知道用功,以后是不用老爷管的。”

贾政笑着捋了捋胡子。

梨香院里,县试加上会试,这阵京城是管得比较严的,薛蟠也不敢在外头胡闹,申时刚过就回来了。

他瞧了瞧香菱,脸色的确是比前一阵红润了许多。

这叫他很是满意,又强调一句,“你也机灵点,有些事儿能避就避开,莺儿是丫鬟,你又不是。她们明摆着是欺负你,家里这么些丫鬟,怎么就紧着你一个人使唤?”

香菱从小被打着长大,自打有记忆,那几乎是三天一顿打,她从不敢反驳的,自然是好生应了,“都听爷的。”

两人正说话,那边莺儿过来叫薛蟠,“太太请您过去。”

薛蟠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为安国公的事儿。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听薛姨妈板着脸道:“你是不是一直骗我们?你根本没见到安国公!”

薛蟠一直不肯送银子,薛姨妈也觉乎出点不对劲儿来。她又差铺子里的人去安国府看看,人家回来是怎么回报的?

“进不去,根本进不去那条街,至少也得是个举人。”

还有薛宝钗一边提醒,薛姨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知道薛蟠一点不带紧张的,他颇有几分无赖往椅子上一靠,“我说咱们家什么情况?妈还是人家二房太太的亲姐妹,也没见把妹妹嫁出去,安国公圣眷正浓,我是不配,要么叫妹妹自己去?”

薛宝钗眼圈一红,“你说得这都什么话!”

薛姨妈一边安慰薛宝钗,一边骂薛蟠。

薛蟠一点不在乎,破罐子破摔道:“其实我觉得荣国府挺好了,妹妹嫁给二房嫡次子,勉强也够得上,而且宝玉那个人,我也跟他喝过两杯酒,妹妹这手段,保管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不比安国府好?”

薛姨妈气得拿杯子砸薛蟠,薛蟠起身躲开了,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嘲讽道:“怎么如今又不承认 了?前头还说要扮了男装亲自去找安国公,怎么?还是来那一套,装作不主动,叫别人贴上来?我都听说了,宝玉午睡,你就在一边守着,就这还没——”

薛宝钗这次是真哭了,薛姨妈冲过来推薛蟠,“你给我滚!这是你亲妹妹!”

薛蟠呵呵一声出去了,亲妹妹?把他搞死好继承所有家产妄图嫁入高门的亲妹妹?

跟外头人装,跟自己人也要装?

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妹妹?

他下辈子一定改!

二月初五下午,县试结束,宛平县是个考试大县,一般要等到三日后才能出名次,顾庆之先回去卫所道谢,又留了些银子,这才坐着马车回到了安国府。

四十里地,又是城区,就是四匹马拉的车,有人给让道,也是跑不快的,顾庆之回来天都黑了,也没去找林如海,洗漱过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一起床顾庆之就往林家去了。

初六他们这些考官放假,初七正式入住贡院,之后几天是考官们相互熟悉的日子,大家互相通个气儿,主考官出考题,等到十二日,就是正式考试了。

考完试自然少不了一项重要活动,对答案。

三人坐在圆桌边上,桌上还放着果子点心,顾庆之一点点回忆着考题。

听他说过一遍,林如海是放心了,“虽然考不中案首,不过是必中的。”

林黛玉对这个兴趣不大,顾庆之便讲了些考场趣事。

“进考场前差得可严格了,会试还稍稍恭敬些,毕竟都是举人了,县试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头发要扯开,衣服也得扯开,怕把小抄抄在衣服上,连带的馒头都得捏成渣。”

顾庆之笑道:“我如今算是知道了,前头咱们看得那场戏,女扮男装考科举的,根本不可能,衣服都脱成那样了,还看不出男女?”

林如海咳嗽两声,“以前倒是有,以前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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