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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沿着皇城根走,骑马去,一刻钟都不要。”

“师姐好狠的心。”

林黛玉笑了起来,虽想压着嘴角,不过还是没压下去,“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你迟不了。你去找全公公,叫他在内官监给你寻个住处——内官监就在北安门里头,从北安门出去到顺天府,三里地都没有,走着去都行,还舒筋活血了呢。”

顾庆之也笑了起来,装作猛虎扑食般朝林黛玉扑了过去,“我若做了太监,师姐怎么办?”

林黛玉绕着大柱子躲他,“你若做了太监,可真是省事儿了,再不用科考,爹爹能歇歇,我也不用担心你又做出什么传世佳作来叫人笑话我。”

两人绕着大柱子来了一出超长版秦王绕柱,有两圈顾庆之故意慢慢走,被林黛玉套圈之后还又推了他两下,“你快点。”

一直到林如海回来。

“咳咳,你们干嘛呢!”林如海板着脸道。

两人一起停了下来,这时候,林黛玉肯定是叫爹爹的,所以顾庆之故意跟她一起,整整齐齐叫了“爹爹”。

林黛玉红着一张脸瞪他,“谁是你爹爹?”

顾庆之便又双手握拳,恭恭敬敬来了一句,“岳父大人。”

“谁是你岳父大人?”林如海一甩袖子,嘴角的笑也没压住,“真是无法无天!”

第79章 老太太病得快死了

等吃过晚饭,就是临考前的最后一个流程了,去给孔圣人上香。

林如海挺想去的,只是在顾庆之快瞪出来的大圆眼睛下败退了。

“呵呵,平日里爹爹叫得好听,去庙里上香推三阻四的,不一样是上香。”

林黛玉脸上微微一热,掩饰一般催顾庆之,“你快些,一会儿天黑了。”

“师姐还怕黑不成?”顾庆之疑惑地问道。

林黛玉原本正要上马车,听见这话,刚提起来的下摆又放了下来,也不忘回头瞪他,“明明是你怕黑,我是为了你着想来着。”

“是我怕黑。”顾庆之大大方方承认了,“师姐一会儿护好了我,别叫小鬼儿把我捉走了。”

虽然是打趣儿,不过两个人都乐此不疲的,林如海倒也不是故意,但是听见了总不能装听不见吧。

“赶紧走吧,孔庙可不近,也不知道你图什么,从顺天府大堂直接去孔庙,遛弯我都嫌近,你非得回来再去。”

林黛玉脸上又是一热,“就是,这么喜欢坐马车不成?”

林如海听不下去了,亲自上前给两人掀了马车的帘子,“赶紧走。”

虽然这会儿路上人多,不过顾庆之能绕着皇城根下头走,拉车的又是四匹高头大马,速度快也稳当,真跑起来一个时辰也能上两百里地。

就是真这么跑,马就先废了。

不多时,马车到了孔庙前停下,又是锦衣卫的人先上去叩门。

顾庆之从后头拿了个长条形的木匣出来,林黛玉笑道:“也不至于贡这许多大山楂丸。虽然今年有会试还有殿试,还有小三关的考试,先师毕竟已经成圣,哪里受不起这些供奉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孔庙,顾庆之道:“这可不是大山楂丸。”

他眼神示意圣人像前的祭台跟他脚下的贡品,“你瞧,也有许多人送了大山楂丸。”

林黛玉笑道:“这倒好,大家各送各的,也不冲突。”

顾庆之把木匣子放在圣人脚下,又跟林黛玉一起上了香,都又出来,林黛玉问道:“你供奉了什么?”

这明显是没想出来。

“你猜?”顾庆之笑着问道。

林黛玉下意识便是:“你猜我猜不猜?”

“那……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我猜不猜。”

林黛玉笑了起来,“我快不认得猜这个字儿了。”

谁说不是呢?

顾庆之道:“我今儿供奉了一柄杖剑。”

“怎得送这个,孔圣人是儒家——”没等说完,林黛玉就住嘴了。

“大儒归大儒。”顾庆之笑道:“可他游历春秋列国,总不能是靠着一部论语吧?孔武有力说得不就是这个,孔子武力超群,力气还很大。”

“才不是呢。孔武有力说的是……也不能算错。”林黛玉有点恍惚,“先师可不姓孔,先师姓子,孔是氏。史书里要说过,先师身高九尺,比你高多了。”

顾庆之道:“所以我上供一柄杖剑,难道先师不庇佑我?”

“你这都哪儿冒出来的主意?”

顾庆之道:“自然是读论语读出来的。书里说他用的是杖,还有人说越王曾赐他青铜剑,不过可以肯定,先师曾教学生剑、矛、盾。还有书里说先师有一柄佩剑,名曰紫薇,这个是后头人写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我贡了个杖剑,平常拿在手里是杖,抽出来就是剑。”

“你竟然能从论语里头看出来这个?”疑惑过后就是笑了,“倒是也挺好的。”

顾庆之笑道:“那可不,先师武力超群,论语里也写了,什么早上知道路,晚上你就死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林黛玉小心问道。

“对对对!你也这么觉得吧?”

林黛玉推了他一下,嗔道:“哪有你这么解释的。”

“还有……我想想,孔子不说话,用怪力把人打到精神失常。”

“子不语怪力乱神?”林黛玉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这话真的耳熟,“原先我住荣国府的时候,贾家人就经常这么说你来着。”

顾庆之摊摊手,“我还是留手了的,没像先师那样叫他们精神失常。”

笑得太激烈,就得拿帕子挡着嘴了,林黛玉一手展着帕子,一手来推顾庆之,“你少说两句吧,可别真写到卷子上。”

“科举哪儿能考这么简单的呢?”顾庆之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力道往角落一倒,头还碰到了车厢上,发出不大不小一声咚。

“疼不疼?你也不知道躲。”林黛玉忙凑过来就要拉他。

顾庆之道:“还有一句,叫我思念的人还未曾给我来信。”

林黛玉原本就笑得面上粉红一片的,听见他说这个,红上又添了热,“没个正经的。”可不免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一想,“吾斯之未能信?”

顾庆之也笑了起来,“瞧瞧师姐这论语读的,举一反三可太熟练了。”

林黛玉白他一眼,“马车这样快,你可坐好了,别一会儿掉出去了。”

顾庆之立即敲了敲前壁,又跟车夫道:“慢些走,我晕车。”

林黛玉嘴角翘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又问了一句,“还有院试呢,院试你上供什么?”

顾庆之正正经经地回答道:“自然是我读过的论语,也叫先师看看,我多么用功,书都翻烂了。”

虽然说是考场距离不远能住家里,不过保险起见,顾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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