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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在发呆,我低头看他,他都没发现,垂着小脸,睫毛长长的,乌黑浓密,皮肤又很是白嫩柔软,衣领下的锁骨像玉似的。”

陆绥打断了他,语气冷冷:“怎么,你也断袖了?”

秦衡竟没急着反驳,他想了想,说:“他若是个女孩就好了。”他这说的也是玩笑话,“若是公主,我就当她上门的驸马。”

陆绥冷睨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

秦衡啧了声:“知道你讨厌他,我这也是说说而已,他还能真变成个女孩儿不成?”

陆绥沉默半晌,过了会儿,他忽然说:“前些天他被你们灌醉那晚,我送他回去之后,他闹着要解手。”

顿了顿,男人面色不改道:“我只得伺候他去解手,倒是瞧见的,不大不小,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秦衡哦了声,也没考虑陆绥话中的真假。

这种事情,陆绥有什么可骗他的,他内心挣扎了几瞬:“无妨,反正我也不可能喜欢他。方才真是胡说八道。”

陆绥脸色缓和了不少,嗓音低沉,嗯了嗯。

这边周淮安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丝毫不管后面腿没他长,跟得有些吃力的太子。

竺玉小跑才能跟得上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脸也喘得红红的,本就柔软白皙的皮肤染上几分潮红就更是动人。

如春潮时落下的一场急雨。

她正想张口叫周淮安走的慢些。

她编的借口可是肚子痛!他怎么一点都不顾忌一个病人的死活?

半路上正好碰上了周淮安的兄长。

周淮景叫住了满脸不高兴的弟弟,随即才注意到他身后艰难追赶上来的小太子。

周淮景长得真就如那枝头的白玉兰,还是开得最漂亮的那枝,纯白花瓣濯上晨雾融化的清水。

无端就让人觉得高贵。

周淮景眉眼带着笑,不过这笑也未真正触及眼底,他耐着好性子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周淮安说:“殿下说肚子不舒服,让我带他过来休息。”

周淮景眼底的乌色深了几分,他看了眼弟弟身后气色红润的少年,这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肚子痛的样子。

只有他这提剑杀人利落干脆的蠢弟弟才会轻易就被小太子糊弄了去。

周淮景微笑:“既然如此,你就走得慢些。”

紧接着,他淡淡又发了话:“一会儿叫府医来瞧瞧,太子殿下是储君,身份尊贵,不能疏忽大意。”

一两句漫不经心落下的话。

听着也温温和和的。

竺玉却有点头皮发麻,直觉她这二表哥的眼睛毒辣的很,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她是在装病。

第35章

周淮安也不是傻子,相反他有时只是懒得精明的去算计。

他回过头,直勾勾盯着沈竺玉。

少年像一根青涩柔嫩的玉竹,气色红润,唇薄像涂抹过浆果似的潋滟红,有些紧张局促,牙齿用力抵着唇瓣,眼神看起来也飘忽不定,非常心虚的样子。

周淮安语气肯定道:“你耍我。”

竺玉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瞳,狡辩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她支支吾吾的,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周兄,我…我是真的不大舒服,肚子很痛。”

周淮安冷哼了声,不置一词。

脸色比锅底还臭,但是看起来也没想对他做什么,像是捏着鼻子就要认了。

周淮景瞧着他们两人如此,也觉得有意思,小孩子置气似的。

周淮景还是笑着的样子,他本就生得好,是那遥遥挂在枝头的高岭之花,平日不怎么爱笑,话也不多。

进退有度,亦有分寸。

“你带殿下过去。我去请府医过来。”

周淮景淡淡的开了腔。

竺玉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大动干戈,但是她对上周淮景的眼睛就不敢作声,多说更叫人怀疑,她只能继续装病了。

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

周淮安听从兄长的话,把人送到了客房,安置妥当就要走。

竺玉下意识叫住了他:“周兄,大夫还没来。”

周淮安回头,眸光冷冷,里面仿佛就写着她要讹他几个字。

耐性都快到了头。

忍着才没发作。

事真的多。

也不知李裴平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不行那不行,难伺候的很。

周淮安陪她在这里干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过了没多久,府医带着小徒弟就匆匆来了。

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位贵客。

连二公子都陪着他一块来了,他心里多少开始战战兢兢,若是瞧得不好,可就麻烦了。

竺玉不打算让府医诊脉,男女脉象不同,大夫的手一搭脉,她可就露馅了。

她琢磨着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就又说自己没什么事儿,肚子也不疼了。

她的话说出口时,周淮安的脸色简直沉如锅底,若不是他的兄长也在场,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竺玉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他这张脸。

周淮景就比弟弟能沉得住气许多,毕竟年长了他几岁,他看着太子平白无故折腾人也没说什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像是再朝堂上把人算计的家破人亡的冷酷权臣。

周淮安同兄长走出院子时还很恼怒,说是火冒三丈也不为过。

“二哥,他就是故意再耍我。”

“那又如何?”周淮景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他是君,你是臣。他就算戏耍你,你也得忍着,你们如今是同窗,倒也还能不计较这些,可是往后呢?少不得君臣之礼。”

周淮安默了半晌:“兄长,你觉得他得太子之位能顺利坐到最后?”

周淮景沉默不语,他看着弟弟:“这不是你现在要想的事情。”



竺玉在屋子里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

这边的院落静悄悄的。

没人敢来打扰。

竺玉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很昏沉,眼皮也有些酸涩,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还觉得有些冷,穿好鞋袜。

这才慢吞吞推开门往外走。

不过竺玉对将军府的后院不大熟悉,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迷路了。

长廊安静。

只有轻簌簌的风声。

她抬首望去,不远处的拱桥外有一精致的亭台。

瞧着有些眼熟。

亭台四周都缀了烛台。

夜里点了灯,就好像漫天烧起来的点点星火。

竺玉说着小石子路慢慢走到亭台旁,池边的冷风吹得脸颊隐隐作痛,傍晚时的冷风止不住的往她脖子里灌,单薄的衣裳什么都挡不住。

她的身体瑟缩了两下。

正准备离开这边时,背后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太子殿下?”

柔柔的嗓音,带着几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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