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的弧度,让他感觉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黑沉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胸前,用来缠胸的布帛显然也有些松散,若有似无的弧度渐渐圆满,难以忽略。
她浑身的皮肤像牛奶那么白。
胸前鼓鼓的。
秦衡放轻了呼吸,忽然间像是怕吵醒了她,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胸前,耳根一下子像是被点了火似的烧了起来,又烫又红。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即便只有一瞬,也能确定一些事情。
秦衡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如此,他盯着怀里的人,这会儿浑身发烫,身体里的血液都被烧得像是沸腾的热水,他立马别开了眼,身体紧绷,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衡心乱如麻的,目光时不时就想低头看一眼,心里头又忍不住要默念非礼勿视。
等身上滚烫的温度缓缓回落。
秦衡才慢慢恢复了镇定,他总算有勇气再低头,面对怀里的人,他的手还轻轻扶着她的后背,一动不动。
男人静静打量着她的眉眼,精致的像是瓷娃娃,垂落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鸦色的漂亮阴影,鼻尖微微泛红,很是秀气,唇形饱满,唇瓣洇着几分醉红,潮湿润泽。
以前没有仔细看过,也就没有发现,她的喉咙看起来也细细的,看不出喉结。
秦衡的耳根子这会儿还是红的,他默了片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纤细的喉咙,平缓的、没什么起伏。
这里什么都没有。
难怪即便是炎炎夏日,她也穿着领口层层叠叠的衣裳,又难怪她从来不与他们一起下水,每次换衣裳也都避着他们。
许多不曾注意到的细节,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秦衡收回了手,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有人马朝这边过来了。”
马车外的死侍隔着车帘出声提醒,这个巷子的周围他们都布了人,这事不光彩,即便做了也不能让人查出来。
秦衡嗓音喑哑嗯了声,他捡起刚才被他剥下来的衣裳,又得一件件的给她套回去。
只是心境到底不同。
他为她穿衣裳的动作远没有方才那么干脆利落,呼吸有些紊乱,指尖轻轻颤动着,怎么也压不平心绪。
满脑子都是掌心里方才那柔软的触感。
秦衡重新帮她穿好了衣裳,连死结都给她恢复了原样,她醒过来应当不会发现自己被人脱过衣裳。
秦衡轻轻把人放下,指尖缠绕的发丝在他抽身的片刻像流淌的湖水缓缓滑落。
他没忍住,将她腰间的小香包给抽走了,牢牢攥在掌心。
死侍已经开始催促:“公子,我们该走了,那边来势汹汹,已经开始在附近搜查。”
迟早顺着蛛丝马迹查到这边来。
秦衡端着冷峻的面色,将手中的小香包仔细收了起来,他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
秦衡心情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又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既不想戳破她,也不想用这个把柄来威胁她。
秦衡想得远了。
既然她是女子,那他在积善寺就不算被她骗了,也不算被她戏耍玩弄。
短短须臾,秦衡就想了许多,个中关系,权衡利弊。
最后,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还是很想娶她。
第69章
秦衡走之前,还将她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给拿走了,还故意将马车里弄得乱糟糟,瞧着就像是刚被打家劫舍。
既然有人找了过来,他就得装成冲着财物来的匪徒。
马车停在巷尾,巷子重回寂静。
清清冷冷的风声吹过院墙里探出的几条枝头,树叶摩挲,簌簌而落。
马车里的人被安置在小榻上,靠着软枕。
看起来好像睡得正熟,白里透红的脸仿佛那已经熟透了软桃,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外面的风吹草动仿佛都与她无关。
*
平宣起先火急火燎是想跑回太子别院去叫侍卫来,两条腿毕竟跑得慢,别院又有些远。
他咬咬牙改道往官府那边跑,谁知道偏就那么巧,半路撞上了陆家小郎君的人马。
他也顾不得从前的恩怨,当即就拦下了陆绥的马,跪了下来:“陆小公子,我们家主子好像被人劫持了!您正好带着人,请您随手帮帮忙,让他们同奴才去找人。”
他家小主子,身娇体弱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实在担待不起。
陆绥骑着高头大马,脸色微沉:“随身跟着她的暗卫呢?”
平宣也想问啊!可人和马车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怕是暗卫早就被人引走了。
陆绥骤然拉紧了缰绳,脸色冷峻,着实不大好看,他接下悬在腰间的腰牌,随手扔给跟在他身后的心腹:“你带几个人,拿着腰牌先去应天门把陈兆纪给拦下来,其他人跟着我。”
那人拿上腰牌,双腿夹紧马背,重重甩了一鞭子,先行去了应天门拦人。
陆绥随后静静看向平宣,瞳色乌黑,嗓音冰冷,扑面而来沉沉的压迫感:“人在哪儿丢的?”
平宣都快要急出了眼泪,抹了一把眼睛,面色发苦:“就在前头的市井,马车忽然受惊,将马夫从车驾上甩了下来,随即就开始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大道上了。”
“奴才扯起两条腿去追,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有人从中作祟,狠狠摔了一跤,等奴才再爬起来,殿下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陆绥看向平宣手指的方向,冷声吩咐身边的随从去找人。
马车的去向,也不难查。
一路上总有人看见,侍卫不过提了两三个人,就问出了去向。
没过多久,有人来禀。
“殿下,马车在户部巷里。”
户部巷离这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陆绥挥鞭,如一阵凌厉的风势如破竹般就冲了出去,他神色凝重,直到见到了人,眉心还蹙着。
陆绥下了马,周遭已经被他的人给围了起来。
这会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安静、沉默。
连枝头上雀鸟扑翅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派凛冽肃杀。
男人掀开车帘,瞧见在里面睡得正熟的少女,心头那根紧紧绷直了的弦,“挣”得一声松开了。
陆绥轻出了口气,他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平稳舒缓,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衣裳完完整整穿在身上。
只是头发散乱,用来束发的白玉冠和白玉簪都不见踪影,车厢里也被搜刮过了似的,但凡值钱的物件都被人拿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带不走的东西。
连她腰间那根玉革带都不见了。
这劫匪当真搜刮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