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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

竺玉点头:“嗯。”

周淮安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你是如何得知?”

竺玉垂下脸,装聋作哑了起来。

周淮安不耐烦她的沉默,冷下了脸,眉眼的厉色同严刑拷问的主审官也没什么分别:“你同我说实话,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竺玉半晌都没理他。

周淮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同她说话的态度不大好,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何况,兄弟之间,争执起来,哪有动不动就生气的。

他二哥时常冷声斥责他,真没了耐心,还会对他动手,他若是动不动就生气,早就被二哥给扔出去了。

“你…”

“快上课了,我得回去了。”

周淮安连开口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他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几次张嘴想要缓和气氛,就是死活说不出来。

而后也忍不住心生恼火,她摆什么脸色?问两句就生气,都是被娇惯出来的脾气!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思学堂。

窗门大开,屋内敞亮,微风挟着淡淡的书卷墨香。案桌上方的白瓷花瓶里落了枝悄然开了花的粉玉兰。

也不知是谁折下来的花枝。

枝头的花苞,一簇簇绽开,香气四溢。

上午的几节课,竺玉听得认认真真,即便听多了也会觉得枯燥乏味,却没有再犯困。

离秋闱也没有几个月。

国子监里的学生比起从前更为刻苦认真,不过思学堂里这几个还是一如既往,沉稳如常。

仿佛今年秋闱下场考试,于他们而言,考中并非难事,才能如此闲适自得。

不过读书天赋高,往往是旁人再勤奋都补不过来的。

竺玉白日里认真上课,读书写文。

不懂的就去请教太傅,她的进步几位老师看在眼里,颇为欣慰。

李裴也十分高兴她只顾埋头读书。

反正只要她不与别人走得更近,不与他们搂着肩膀称兄道弟,其他怎么着都行。

怕她读书辛苦,李裴每日都叫人炖了补汤送到国子监,他悄悄给她带进来,还热乎着。

竺玉没有拒绝李裴。

陆绥自从被她戳破假面之后,是彻底装都不装了,有时候练着字儿,她也不知怎么就坐到他的腿上去,被他抱在怀中,没一会儿气喘吁吁。

唇瓣发麻,舌根微痛。

陆绥的贪婪,让她后怕。

他并不是浅尝辄止就能满足的人,她像被摁在他刀板上的鱼,男人料理起来,不急不缓,还有足够的耐心。

可怜的只有她,时常缓不过气来,喉咙也会痛。

竺玉回过神,她喝完了李裴带来的补汤,沾着水润的光泽,唇色滟滟:“李裴。”

李裴浑身一凛,许久没有被她这样好声好气的叫过一次名字,都有点不习惯了,面上有些热。

“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嗯。”他别扭,却又有点得意洋洋的哼出了声。

竺玉望着他:“你也是我觉着这世上最好的人。”

李裴被哄得身后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大尾巴甩来甩去:“你知道就好。”

竺玉对他笑了笑,有些话还不能明说。

她斟酌一二,刚准备开口,影壁后缓缓走出一道修长身影。

她望着陆绥,目光一僵,当即把原本想要挑拨离间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段时日,竺玉在国子监,看见了陆绥就当没看见。

起先她还担心陆绥会在监学里胡来,过去了相安无事的几天,他什么都没有做,哪怕看见她故意避着他,也什么都没说,仿佛并未放在心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如此,竺玉才能松懈了几分。

可夜里回到她的别院,陆绥就原形毕露。

第80章

明面上,竺玉和他是没什么往来的两个人。

陆绥每天离开国子监的时辰都比她要早,她磨磨蹭蹭,人缘还可以,又不像其他将内院外院子弟分成三六九等的权贵,渐而渐之,好说话的名声在国子监里是出了名的。

勋爵世家之子瞧不上她有意讨好寒门之士。

外院的学生却对她这般做派交口称赞,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事,便都敢厚着脸皮来她面前问一问。

几个问题,就耽误了时辰。

她回别院的时辰也就晚了,自从同陆绥撕破脸之后,竺玉也有意磨蹭到天黑,才打道回府。

这也让她见识到了陆绥的耐心,还真能耗,就在她的书房里等她。

她逐渐发现,这样做于她而言简直得不偿失。

回去的早,写完了大字儿,陆绥也就被她打发回去了,她回去的晚,陆绥顺理成章借口晚了留下来夜宿。

两人挤在一张床榻。

尽管拔步床宽敞的足以容得下第三个人,可她始终感觉很逼仄,转个身都是他的气息。

陆绥很喜欢亲她,更进一步的逾越,倒是不会去做。

可他对亲吻的索取,就足够弄去了她的半条命。

李裴没发觉两人的猫腻,有几分被陆绥的出现打断的不快,她显然是有话对他说,兴许马上就要同他互诉衷肠了。

陆绥出现的太不应景了。

竺玉沉默着,她也不敢保证陆绥刚才听到了多少。

怕他瞧出来她的打算,到时候离间计可能也没那么好用了。

*

春日遥遥,转眼就到了浓夏。

待到八月,便是开恩科考试的日子。

竺玉不必下场考试,比起其他埋头苦读的学子也不得清闲,太傅布置的课业越来越繁重。

她常常得熬上半宿才能写得完,伏在案桌前,手里握着狼毫毛笔,小脸不知不觉就趴在桌面上,脸上染了漆黑的墨水,抬手擦了擦,越描越黑。

她一觉都睡醒了。

陆绥还很精神,眉眼不见疲倦,听到她缓缓醒来的动静,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笔,朝她看了过去。

她被他这样盯着看,身体慢慢僵硬了起来。

陆绥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墨汁,干干净净的一方帕子染上墨水,也不大能看,洗也洗不干净。

烛火微动。

男人慢条斯理抽走了她手里的毛笔,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亲吻,他几乎将她裹在他的怀里,被迫仰着脖颈,透着几分可怜却柔美的弧度。

她有些咽不下,唇瓣发麻。

他的怀抱牢固的让她心生恐惧。

这样的夜晚,总是多的。

他的欲念都在深夜里,白天好像换了个人,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平静的冷眼旁观她同李裴或者是周淮安过度的亲近,等到晚上,再逐一讨要回来。

这个年纪,如狼似虎。

尽管没有越过雷池,但是有一回他喝了药酒,又吃了大补之物,那玩意耀武扬威的顶到她的后腰。

她头一回意识到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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