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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暗处里里外外都藏了他们的人。
他但凡敢露面,就逃不掉。
竺玉抱着裙子,手指无声蜷缩了起来,她还有些犹豫,过了会儿,她看了眼外边已经沉下来的夜色,同他们打着商量:“这会儿也晚了,你们今夜先回去,我自己在这儿就够应付他的了。”
怕他们担心,或者是信不过他。
她补充:“我带了人来的。”
李裴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穿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精致小裙子,哪里舍得就这么走了。
秦衡也只是笑,就是不吭声。
周淮安更加不可能离开了,他的使命就是守好他如花似玉的小表弟,若是她伤了一根手指头,他哥哥都得狠狠收拾他。
至于陆绥。
他对别人如何,没什么兴趣。
他只说:“我守夜。”
周淮安觉着小表弟这扭扭捏捏害怕被看了的样子,还真有点小气,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怕被看了?
虽然的确有些屈辱。
可他们都不会往外说。
他推了下她的肩膀,力气大,一掌就把人推到了小榻边,“你换就是了。”
接着他又问:“对了,是不是还得给你找俩大馒头来?”
他自顾自嘀嘀咕咕:“上回见你胸前起伏的弧度做得可极逼真,就是用得馒头有点太大了,这回还是找俩小的吧。”
竺玉两只耳朵都在冒热气儿。
整个人就像烫熟了的虾。
红红的,软软的,只想把自己蜷起来,不再见人。
她被这话呛得直咳嗽,本来就泛着红的脸咳得更红了,一口气差点没能咽下去。
周淮安好心好意给她倒了水,还很不解:“你怎么了?”
竺玉小口抿着瓷杯中的的温水,唇上洇了几分潮湿,泛着诱人的光泽,她道:“没怎么。”
周淮安点点头,接着又催促她:“换吧。”
她既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会儿又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等什么?
竺玉面露难色,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自然不能当众脱衣换衣。
她绞尽脑汁想了几个借口,还未等到用武之地,一直没吭声的陆绥语气淡淡道:“殿下身子金贵,我看我们还是都出去吧。”
秦衡也知道她的难处,他附和了句:“确实。我们在这儿,殿下莫约是不自在的。”
她只管安心的换。
外面有他们守着,不会让除了他们之外的人瞧见。
竺玉依次脱下外衫,解开缠胸的时候,好像都更能喘过气来,箱笼里的衣裙,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连肚兜都有好几种样式的。
竺玉生疏的穿好了衣裙,女子的衫裙样式繁杂,穿戴起来也麻烦,里面是件芙蓉色对襟软绸罗纱衫,配了件海棠花鸾尾长裙。
少女缓缓放下长发,发髻上簪了根琉璃金凤头钗,坠着几方金花枝的流苏。
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清绝艳色。
她又蒙上了面纱,走到镜子前。
铜镜里的人,看起来就是模样标致的少女,眉眼乌黑,像画中描绘的那么精致漂亮。
胸前鼓鼓囊囊的,起伏的弧度,确实有些惹眼。
她吃的肉,全长在不该去的地方了。
少女身材纤瘦有致,细腰长腿,**软绵。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脸红,竺玉轻轻吐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打开了一条门缝,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馒头。”
还是得装装。
不然她也没法解释。
周淮安刚刚派人去买了馒头来,门缝只有一点点缝隙,压根塞不进去,“你把门打开。”
竺玉将门扉往外又推了推,“现在能塞进来了。”
周淮安以为她是怕丢脸,才这么不好意思见人,将馒头塞进去没多久,他就等不及地问:“好了吗?”
竺玉将两个大馒头给吃了。
差点噎着,喝了水才缓过来。
她整理好面纱,润了润嗓子:“好了。”
周淮安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一把将门推开,窗台旁,蒙着面纱的少女静静站在冷冷月色的清辉下,乌木般浓黑的长发,皮肤白得像是一捧晶莹剔透的雪。
窈窕清绝的身姿。
比起画中的小神女,不输什么。
周淮安狠狠一愣,定在了原地。
第97章
宛如濯水的芙蓉,熟透了的花瓣粉粉嫩嫩的。
男扮女装,多少有点挂不住颜面,兴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令她羞耻,她的神态不大自然,眼神飘忽,怯怯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不敢同他们对上眼。
周淮安深深吸了口气,目不转睛盯着她,无比艰难都难以移开视线,他的视线不由自主挪到她的胸前,鼓鼓囊囊的好像要将薄透的布料给撑开,起起伏伏的弧度饱满圆润。
好像两颗透熟的蜜桃。
周淮安在心里咋舌,叫人特意买了较小的馒头,这瞧着也太逼真了。
他一时忘了吭声。
李裴比起他也没好到哪儿去,眼睛都看直了,瞳孔仿佛都竖了起来,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他的手脚好像都僵住了。
心跳急促,呼吸发麻。
周淮安率先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手掌大大咧咧的就朝她的胸口摸了过去。
竺玉被吓了一大跳,脸色泛白,反应极快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脸色不大好看,扯了下嘴角,很不高兴地问:“你做什么?”
周淮安被她凶了这么一下,心里头也不太爽利,他很费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就摸摸看!”
“……”竺玉脸上臊热,没好气道:“不能摸。”
周淮安早就感觉她十分的爱生气,动不动就不高兴,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说也说不得。
就像那摆在架子上的金贵瓷器,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这馒头还挺逼真,软不软啊?”
竺玉闭了闭眼睛,深呼吸来保持镇定从容,她说:“你若真这么好奇,自己也塞两个试试看手感好了。”
周淮安想想自己这种样子就恶寒,可真够让人恶心的。
他没她这么秀气,也没她那么精致,装女人肯定是装得不像,一眼就能被识破是个粗糙的男人。
李裴也被她勾的心旌意动,长明的烛火照着她微微泛粉的脸颊,眼珠润润的,就是在勾他。
他心想,两大箱子的衣裙可能还不够。
他还得多买两箱子,想哄她日日夜夜穿着小娘子们爱穿的小裙子给他看。
肯定比女人还要好看。
李裴也认命了。
他不是喜欢男人,他就是喜欢她。
哪怕这辈子都做不得别的,亲亲摸摸,也能饮鸩止渴。
他的能做得最多,便是用手帮她纾解。
同为男人,这种事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