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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砸下来的东西自重不大,她会有生命危险。”

“事故让人查过了,是意外,但这场意外在发生之前,云织并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好不好,”他抬眸,漆黑瞳仁里沉沉涌动,怕方简听不懂一样,耐着性子解释,“她扑过来替我挡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自己的死活。”

方简迅速明白了来龙去脉,表情渐渐郑重:“……如果真的确定是意外,那一个人的临场反应基本不可能作假,她那一刻的行为是出于本能。”

秦砚北“嗯”了声,得到结论:“为我连命都不要,是她的本能。”

方简总怀疑哪里出了问题,但她对云织不熟,根据已知情况,仔细琢磨一遍又找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顺着太子爷的思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云织能这么对你,已经不能算普通暗恋了。”

那该算什么?

秦砚北很快给出答案。

情深入骨。

这女人就算再心思叵测花样频出的,内里的感情都没有作伪,说是暗恋他,实际上竟然比暗恋深得多。

那她还为秦震……

方简分析说:“她一个小姑娘没背景没靠山的,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被迫受秦震控制,不然她对你这么付出,不应该投靠你的对立面。”

秦砚北面无表情地把烟揉碎。

这还用说?

云织已经爱他到这个程度,眼线的事多半有隐情。

也许她自己都是今天才发现,他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方简一面怀疑,一面又乐观地抱有希望:“砚北,这么漂亮一姑娘,对你赴汤蹈火的,怎么样,还不动心?”

秦砚北哂笑了一声,昏暗环境遮住他颈边越收越紧的筋络。

漂亮么?

皮肤白,腰腿细瘦,脸长得纯,睫毛太长,眼睛总像擦不干净泪,不知道哪来的水光,晃得人心燥,凑一起也就还可以。

赴汤蹈火?

勉强算她是。

秦砚北唇角绷着,一言不发,手指上皮肤碾磨得发烫,那些已经洗过的鲜血,好像都在黑暗里暗暗灼烧。

他忽然想去看她一眼。

或许,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试着缓和一些。

秦砚北直起身,气势迫人,仍然保持镇定:“我倒想看看,她感情暴露这么明显,现在要怎么面对我。”

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方简说:“以我的经验看,女孩脸皮薄,再加上之前一直是默默单恋,肯定不好意思因为护着你一次就承认什么,怕你为难呗,应该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等你慢慢接受她。”

秦砚北没理他这套,推开门,重新坐回轮椅上。

云织也是奇怪。

酒吧认识之前,他跟她素未谋面,她光凭脑补和想象,就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

一有机会相处,她就按捺不住,对他各种表白撩拨,无所不用其极。

云织的伤是轻症,没有安排在太私密的楼层。

秦砚北出电梯的时候,守在云织病房门前的人快步迎过来,不安地躬身说:“秦总,二十分钟前,江凌金融的江时一在走廊路过,从门口看到云小姐,要求探望,您……之前没特殊交代,而且云小姐允许,我就让他进去了。”

秦砚北眼里攀升的温度陡然跌下冰点。

二十分钟了没出来,云织还允许?!

这女人怎么前脚爱他爱得不顾生死,转头就让姓江的单独进房间?!

她是不是感情观有问题,没人教过她追人的期间不能三心二意?!

轮椅停在病房门口,虚掩的门间多多少少能透出里面交谈的声音,女声柔和,男声清悦,夹着刺耳的笑。

秦砚北握住门把。

病床边的江时一恰好低下头,把剥好的小橘子递给云织。

他看着她细细指尖,放缓语速说:“……云织,我也不想继续绕圈子了,你应该是有感觉的,我一直喜欢你,就是那种,你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过的喜欢。”

房门倏然推开,门板向墙上撞,又震动着微微回弹。

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慢条斯理捏了捏指腹上残留的一点女孩血痕,眉目沉凛,幽黑眼底浮着一层裂开的冰。

他注视着云织:“怎么,替我受伤住院,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现在快点表白。

还可以考虑不跟你计较。

云织和他对视,从病床上撑起身,额角还包着纱布,显得懵然。

她想过了,虽然事情本身是巧合,但如果当时她提前看到了危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会保护秦砚北,因为他救过她。

所以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当着其他人的面硬去澄清。

可她不希望秦砚北对她有任何歉意,毕竟……

云织身上的病号服空空荡荡,她朝秦砚北笑,明润的双眼微弯,像月像桥。

“应该的。”

她诚心地对秦砚北说。

“秦先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原本,就是来给你报恩的。”

江时一目光震了震,不着痕迹地看向秦砚北。

秦砚北皱眉盯着云织的眼睛,指骨慢慢扣紧,贯穿手腕的那道烧伤疤痕张牙舞爪。

……报恩?

他什么时候,救过她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要入V啦!因为V前字数要求,这一章有点少,等入V更肥章!

V章会给大家发红包!

拖着织织和太子给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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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预收《非分之想》

【先婚后爱,强取豪夺】

凉城的权贵圈里都在议论,安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养女安愿一夜间变成最尴尬的存在。

连她定下婚约的未婚夫也有恃无恐,豪车游艇陪伴真千金,还漫不经心地跟友人打赌:“安愿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不敢生气,她只会来做小伏低,求我别分手。”

安愿当时就在现场,当众跟他分得轰轰烈烈,转头走进纷扬的大雪里。

她拖着行李箱浑身冰冷,独自在空旷的街边蜷住身体时,一辆车穿过雪雾,在她身边停下,如同等待捕猎的凶兽。

后排车窗降下来,男人西装革履,矜贵的眉眼如墨,温文尔雅地朝她弯唇:“没地方去了?我刚好急需一位背景干净的太太,婚后可以相敬如宾,互不干扰,安小姐愿意帮忙吗?”

大雪漫天,这位站在凉城金字塔顶的先生,有如救赎的神祇,温和典雅,毫无危险性。

安愿被惊天大饼砸中,盯着他站直身体,直白问:“什么时候领证?”

他莞尔:“现在。”

安愿以为婚姻只是形式,于是拿出户口本,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鬼使神差上了他的车。

她却完全没有看透他温柔的伪装底下,究竟压抑了多少年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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