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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话悚然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外面已经全是秦砚北的人。

云家父母再慌也迎上来,心知里面还没结束的事是见不得人的,不能出变故。

云父壮着胆颤声道:“干,干什么的?这儿闲杂人不能进!你硬闯,我们可以,可以报警——”

“报警?”

男人的嗓音很低,缓慢嘶哑。

“急着让警方来,给你们这对想害死女儿的凶手判个死刑?”

云父瞪大眼睛,受到的压迫和危险感像有实质,深深往肉里扎,他惊跳起来,去拉秦砚北的袖口,被一把挥开。

云父一下没站稳,结结实实摔地上,人已经懵了,一脸惨白,云母见状发了疯,紧几步上前,紧着嗓子喊:“你谁!你信口开河——”

秦砚北居高临下,一丝光也没有的深黑瞳仁俯视她:“我是云织的未婚夫,现在开始,云寒的所有治疗都停止,就当我给二位的见面礼。”

江时一隔着一段距离,本能地往后退。

大厅里光线不好,秦砚北立在一堆碎玻璃上,手背往下滴着血,高大身形跟当年背着云织踏出火场的画面重叠,逼得他耗空氧气,大口喘着,胡乱去摸身边,在待客小茶几上抓到了一把折叠水果刀。

江时一把刀打开。

云织应该快结束了!

等她出来,真要是能听话,在秦砚北的面前,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秦砚北再怎么都得崩!那才是他有可能的胜算!

江时一挡在通向里面那间教室的走廊口,打赌秦砚北既然看见他手里拿刀了,就不会硬来——

秦砚北鞋底碾过玻璃,大步走向江时一,江时一攥着刀说:“秦砚北,你还敢来?你骗了云织多久?你早就知道了吧,我才是她的救命——”

秦砚北冰块似的手指直接扼住江时一的喉咙。

江时一的脸瞬间铁青,几乎被提起离地,他脚拼命踩着地面,嘴唇开始发紫,发出含糊的哼声。

秦砚北手指狠狠向里压,把他颈骨捏出异响,另一只手用力揪住他头发,逼他涨出血丝的眼睛跟他对视。

“你救她命了是吗?想要回报?”

濒死的极度恐惧感让江时一挤出变调的叫声。

秦砚北突然粗暴地把面前的人拽近,让江时一把打开的水果刀直直顶在他剧烈跳动的动脉上。

秦砚北的颈边抵着锋利刀刃,垂眸睥睨江时一,眼底血色将要渗出。

他满身阴戾,扣着对方奄奄一息的命问:“我老婆的命债,我替她还,你敢要吗。”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太长了还是没写完,下章继续!

织织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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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江时一握刀的手被死死钳制着, 连颤抖都做不到,他爆出血丝的眼睛惊惧瞪着刀尖,亲眼看着最锋利的部分当真一点点扎进秦砚北的脖颈里,沁出鲜红的血珠。

秦砚北像不知道疼, 手腕的力度坚不可摧, 继续摁着他往里刺, 眼帘就那么垂着,盯死物一样盯着他。

江时一鬓角被冷汗浸透,大口地急促喘气,心脏跳到某个限度, 随时要顶不住炸开。

秦砚北不是随口威胁,他疯了, 真的连生死都不在乎,要代替云织给他偿命?!

江时一被掐到窒息的时候没有这么绝望, 但这一刻, 眼睁睁目睹秦砚北颈边的血越来越明显,几乎拉成刺目的血线, 他心态彻底崩塌。

他不能刺伤秦砚北……他承担不起后果!

江时一仿佛突然惊醒过来, 不顾剧痛的拼命松开手指,刀抓不稳, 带着红痕“咚”的掉下去。

秦砚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疾病患者!他根本不是正常人!有谁会不怕死?!谁敢逼对方拿着刀往自己命脉上捅?!就为了一个女人?!

他计划这么长时间,耐着心慢慢铺垫,准备了能想到的各种细节,不惜冒着被秦氏太子爷报复的风险虎口夺人,心里清楚不是万无一失, 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真正跟秦砚北抗衡。

他赌的就是云织的温软好哄, 和秦砚北的没那么在乎。

只要这两个达成其一, 云织就毫无疑问是他的。

他就可以随便弥补过去的那些不满意,填平遗憾,至于后面能跟云织走多远,还要看她谈起恋爱来到底怎么样。

毕竟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一场恋爱必须谈到结婚,甚至一辈子,他真正想要的,是通过云织抹除掉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填平心里不甘。

但现在,他犹如被一头摁进了冰窟里,所有筹谋都像一场空。

云织不听话,而秦砚北为了不让她给别人报恩,连命都要替她去还吗?!

秦砚北一步上前,踩到那把刀上,嗓子沉哑得刮人耳膜:“是你不要命偿的,那就该算别的账了。”

江时一被刺骨的恐惧感淹没,他没路可躲,摇摇晃晃往走廊里倒退,还坚持挡在秦砚北去找云织的必经之路上。

他艰难张开口想说话,秦砚北直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江时一身体往后一弹,短促痛叫一声就再也没机会张嘴,他养尊处优的清瘦身体受不了重击,膝盖一弯,扑通跌跪下去,被秦砚北再次钳住脖子拎起来,拖着往后拽。

江时一的挣扎换来更大痛苦,秦砚北根本是在把他往死里弄。

他骨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狠重碰撞,一个袖扣都精致到一丝不苟的公子哥,现在沙袋似的处在一条越来越幽深的走廊里,随时要没命的威胁,让他心理完全被击溃。

他神志不清地胡乱说话,吐字含糊,断断续续:“秦砚北你杀了我,杀了我就永远没有第二个人,第二个人知道当初——”

“你才,才最可怜,好像掌控一切,其实一无所有,你一无所有!”

“你比我更惨,你根本不清楚你错过什么,你一辈子,就只能靠欺瞒拥有她——”

秦砚北大步赶到那扇紧闭的教室门前,江时一被死尸般扔到墙上,他撞得干呕,身上堆积了多处骨折,瘫在地上昏迷过去。

门在里面上锁,秦砚北连去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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