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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是不是太禽兽了——”
刚给他解决过,他又怕自己会不安分。
秦砚北本来准备走开的脚步倏地停住,片刻后,果断转过来。
总觉得好像是被女朋友给挑衅了。
云织想后悔都来不及,后脑就被轻轻扣住,半强迫着转回去,秦砚北不说话,直接不打商量地压迫下来,吻从她湿热口腔蔓延到胭红的嘴角,滑向白皙秀气的脖颈,停在动脉上不紧不慢地啄咬着。
他唇碰到哪,她皮肤上炙灼的红就流淌到哪,手紧抓着浴缸边缘,脚在水里慌张勾着,偶尔掀起的哗啦水声里,他吻上她在水面能露出来的,最后的部分。
圆润上的蜻蜓点水,但让云织防线尽破。
秦砚北缓缓抬头,又含了含她红肿的下唇,才依照承诺起身走出浴室,云织半躺在浴缸里,失神地脸要滴血,过了半天捂住眼睛蹬了几下腿,结果不小心一脚踹在浴缸边上,她眼底水色充盈,揉着脚腕轻轻骂他。
……说他禽兽,他居然还要给自己证明!
洗完澡云织是真的筋疲力尽了,被秦砚北包着薄毯抱回卧室,她卷着被子看了他两眼,来不及多说几句话,陷进枕头就睡过去。
秦砚北小心把她揽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腿,吹风机开最低档,尽量没有噪音,慢慢给她吹干长发。
他盯着云织睡熟的脸,放在旁边的手机在准点发出轻微震动,屏幕亮起,中间显示一个日历提醒。
“距订婚仪式还有十天。”
秦砚北垂了垂眼,把提醒关掉,左手中指指根的铂金素圈戒指在灯下闪过,划出一抹含蓄的光。
他没有放下手机,而是淡淡绷着神色,在微信列表里把方简翻出来,一边给云织吹着头发,一边在对话框里慢条斯理地编辑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恋爱什么感觉。”
呵,方简这段时间借着问病情的理由,没少明里暗里来刺探他跟织织的关系,当他听不出?因为上次他亲身经历了,就总怀疑织织要跟他分,就是欠虐。
他现在可不靠那点臆想了,她是他实打实的女朋友。
秦砚北这条文字刚一发出,几乎同时,连续的震动就传过来,方简主动发来的微信一条条往上跳,跟他恰好同步。
方简今天没有上来就例行询问他的精神状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关心又八卦地问:“砚北,你在随良还要留多久?云织身体差不多该好了吧?那你们之前定好的订婚宴应该也不用改期,十天之后按原计划?我礼物都准备好了。”
秦砚北脸色顷刻沉冷,森森地看着屏幕,指骨收紧。
方简这才看见太子爷发的那条内容,不理解问:“我本来也不懂啊,我又没恋爱过,不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停了几秒,好像突然顿悟:“卧槽你该不会也是刚体会到?!不对吧,砚北,你跟云织不是已经恋爱挺久,这眼看着就要订婚了吗?”
句句扎眼,没一个字是太子爷爱看的。
秦砚北积攒的那些甜,在方简一连串的问题里暗暗搅进苦涩。
今天是他正式恋爱的第一天。
她还远远没有进展到爱他,爱得可以接受跟他订婚的程度。
但距离上次昭告的订婚日,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明知已经不可能,他还是不愿意主动去取消这个他一直在等的日子,仍然抱着不切实际的微弱希望,或许她能在这十天里更接纳他。
方简已知秦砚北在线,又没等到回复,就更奇怪,仗着他今天主动说话,精神应该不错,于是接着问:“是有什么状况了?云织意思有变,还是你们俩之间出现问题,她别是……要反悔?”
他天天提醒吊胆最怕这个,云织要是真反悔不要了,他这位最棘手的患者,怕是再也没有什么药能拉得住。
鬼知道他这段时间怎么煎熬过来的,唯恐哪天一睁眼就听见秦砚北出事的消息。
许久后,他手机一响,终于收到秦砚北姗姗来迟的回复,态度冷淡,多说一个字都嫌弃——
“滚,我老婆爱我爱得要命,她等不及跟我订婚。”
深夜,云织睡熟,秦砚北坐在床边,捏着她绵软的左手,把她之前偷摘下来不要,他随身收着的那枚订婚钻戒慢慢套到她手指上,然后握住。
他侧身拎过台灯,让灯光打在两个人亲密相牵的手上,成对的戒指闪出旖旎的火彩。
秦砚北打开相机,把这幅画面连续拍了十几张照片,又把镜头偏移,定格在云织熟睡的脸上,掖了掖她被角,按拍摄的手指也跟着力度变轻。
凌晨一点半,秦砚北靠在床头,云织蜷了蜷身体,不安地动了两下,被他揽过低低地哄,等她再次睡安稳,自动循着温度窝进他臂弯里,枕在他肩上。
秦砚北喉结无声往下压,把她抱紧,右手指腹微动,把编辑好的九宫格朋友圈发了出去。
九张图,九个角度,花式拍了戴着订婚戒指相牵的两只手,还不忘专门把一无所知的当事人云织屏蔽。
除了照片,还有一行文字。
“大半夜还要牵着,幼稚。”
太子爷向来狂妄淡漠,不爱让人加微信,联系人列表里的数量本来就略显稀少,何况又是深更半夜,时间太晚,等了三分钟,居然还没有人点赞回复。
台灯幽幽的光里,秦砚北神色不虞,首先给那会儿没炫到位的方简打语音,在方简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惊悚接起来的一刻,他又利落挂断,防止对方胡乱出声影响织织睡觉。
方简急忙发来一连串的问号。
秦砚北长腿交叠,冷情的薄薄眼帘垂着,不紧不慢打字:“快点,给我朋友圈点赞,留言不能少于二十五个字,其中至少要包含祝我和云织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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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对这一晚上的腥风血雨完全不知情,隔天醒过来的时候,被男人从身后搂着,身体严丝合缝紧贴,他体温灼灼,气息又偏冷调,交缠在一起,莫名很蛊。
她抬了抬手,还发酸,羞耻得往枕头里埋了埋,耳朵红了大片,想从他怀里挣开一点,不然满脑子少儿不宜,再靠这么近,她心脏真的不能好了。
试着拧动时,她不得不跟他互相摩擦,虽然彼此都穿了衣服,但实在很薄,反而研磨出躁动,她腰间猛地被按住,秦砚北问:“织织,你确定还要动吗。”
云织耳朵一炸,红着脸当场放弃,乖得不能再乖,老老实实枕在他手臂上,卷紧被子不敢折腾了。
等彻底天亮才起床,云织洗漱好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前,震惊看着满桌丰盛早餐,显然不是外面做好送来的。
秦砚北端着一笼袖珍小包子,手臂从后面揽过云织,横在她单薄肩上,热腾腾的蒸笼停在她脸侧,他拾起一个温度